10、想要的不多 ...
-
这里……是哪里？
刚醒来整个人显然不在状态，大脑也不知道死机了多久才从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中察觉到此刻身处医院。
大脑意识也好，身体知觉也好，都在慢慢回笼。右手臂隐隐有些发麻。就像小说里那些俗套的故事情节一样，鼬趴在我的病床边枕着我的手臂睡的正熟。我不知道他守了我几天，但他现在应该是很疲惫了。我没敢乱动，反倒是静静的观察起他的睡颜来。
睡着的鼬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眉目舒展，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那双温柔又带着些许疏离的眼此刻是闭着的，鼻子两侧的泪沟也已经有了不浅的深度。由于常年训练在阳光下暴晒的原故，他的肤色并不怎么白皙，有一点像是小麦色，但恰好是我最喜欢的皮肤颜色。
鼬算不得顶好看，但就是有着莫名的魅力。从前看火影的时候没有真切的喜欢过他们中的谁，直到他的出场，就莫名入了迷，着了魔。他浑身自有一种他人难以模仿的气韵，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成为无数人眼里的风景。美人在皮不在骨，或许说的就是他。没有办法忘记第一次在火影里看到的他的笑容，就是那样一个细微的弧度，七分温柔三分邪妄。也没有办法忘记他曾经在佐助面前那样的温情。
从一开始对他抱有罪恶的幻想到现在真真正正的喜欢上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待在他的身边，想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贪心。
能出现在这里，能遇上你，真好啊。
早上好，鼬。我在心里默默的道了句早安。
你瞧，我要的也不多，我只想每天早上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
牧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小小的少年趴在病床边似乎睡的正香，而一旁少女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少年，眼底是最温柔的笑意。阳光顺着窗户透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墙面上，就像两个人相互依偎着一般，美好的让人不忍打扰。可她分明看见本该是睡着的少年缓缓扬起了唇角。
“咔哒。”
像是开门的声音。我望向门边，却只能看到一只素白的手将病房的门轻轻合上。是谁呢？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
“珍世？你醒了啊。”原本睡着的鼬缓缓志直起身子，带着惺忪睡意的眼里不甚清明。
我笑了笑，点点头，将病床让给他一半。“你守了我多久？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啊，没有很久。你呢？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原因。“没关系，只是查克拉耗尽了有些疲惫而已。”
“那就好……”
鼬……在担心我吗？他也会担心我吗？意识到这一点后，心脏跳动的频率好像更快了，一下一下的，整个人都随着这如鼓的心跳声一点点的迷失。
“你看，我做到了，答应你的。”连言语都变得混乱起来，可好在他了解我，他能懂。
他笑了笑，将手覆在我的脑袋上。他一直都很温柔，可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温柔，没有疏离，只余温柔，而且是对我一个人的。鼬，我变得这么贪心都是因为你啊，你真的太好了，好的我舍不得放手。所以，如果三年后我没有死，你重视的我都会替你守护。佐助也好，木叶也好，只要是你在意的。
虽然我早就恢复了，但是止水硬是按着我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期间鼬也来过好几次，嗯……带着佐助。那小子是真的越来越不可爱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姐姐了，但我也不敢和鼬抱怨啊，只好拉着牧野抱怨 。
“好啦，二柱子一直都很爱他哥哥的，你怎么可能比的过啊。”每次牧野在的时候都会让我坐在轮椅上推我去外面晒太阳，所以我特别希望她能多来看看我，毕竟在病房待了这么久，人都要发霉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引开鬼鲛之后直接离开？”
看着牧野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我就知道不妙，该来的总会来啊……
太阳的光有些刺眼，我只看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我想强大到足够资格与他交付后背。”
就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是牧野听懂了。或许是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吧，我们都想要变强，想要足够资格站在那人的身边，也能在那人将后背交付给我们的时候不辜负那人的信任。
“还有……三年。”身后的牧野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带着一点颤音。我没有回头看，仍旧闭着眼。“是啊，还有三年。牧野……我们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根本没办法解决宇智波的叛变，宇智波和木叶积怨已久，这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而止水……或许还是会成为这场政治的牺牲品，鼬还是会按照木叶高层的命令执行灭族任务。但是我不后悔，至少我有一段独属于我跟他的故事。”即使不回头看我也知道，牧野此刻的表情一定温柔极了。那么……我呢？三年后我会怎么做呢？止水是我的尼桑，他也一直很照顾我，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他，我真是个差劲的妹妹啊。
“珍世，趁着大家都还有时间，好好去爱他们吧，我们一起。”
我迷茫的转头看她。我不懂，为什么她爱着的那个人死亡将近了，她仍然能看的那么开？她有的时候和鼬真的很像，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从容不迫，也一样的让人看不懂。“呐，牧野，你想要的真的就只这些吗？可是我……想要的好多啊，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与我的视线齐平。“才不是呢。你们和我们不一样，你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还可以去改变。我……我也是很贪心的。想要每天和他醒在一张床上，想要和他白头偕老。但是，我和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宇智波和木叶之间早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了。如果四代目还在的话，或许我和他的时间会更多一点，但也仅仅是多一点了。你们还有十年，也许这十年会出现什么变数也说不定。而且，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所以别怕，勇敢的去爱他。你一定不希望他只身一人于孤独的深渊不断的徘徊吧？”
我想要陪在他身边，永远。只可惜……鼬是有恋人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涩，不由自主的揪紧了衣领，看着她缓缓摇头。“牧野，他……他有恋人啊。”
“你听到他亲口承认过吗？还是你亲眼看过？”
“可是……”
“我们的存在就已经是个变数了。鼬身边没什么女孩子，你的胜算很大，不对，或许你已经赢了。”
怎么可能？鼬对我总是有着那么些疏离的意思，比起宇智波其他的女孩子，我也不比她们强。
牧野走后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就算鼬不喜欢我又怎样？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但是不求回报也是不可能的，我很贪心。只要他没有喜欢上别人，我就一定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即便这只是因为我和他之间青梅竹马的情分。要我看着他喜欢别人更是不可能的。我会努力活到三年之后，会努力训练，变得强大。但我也绝对不会等到我足够资格才来追求你，我不想错过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所以……做好准备了吗？准备接受来自宇智波珍世的追求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想要的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