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会再放手》Jerson

16、第14章

　　昊鸿心情沉重的回到自己住的公寓，犹豫是否该告诉叶妍，两方都有他们自己的痛苦，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没想到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他真的有点心烦意乱了。
　　但是没几天他就不得不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叶妍。
　　由于叶魅不在，昊鸿下意识认为自己有责任照顾叶妍，于是有意无意的关心起叶妍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才过了一个星期，昊鸿就发现叶妍有点异常，第二天她就在课堂上当场晕倒了，医务室的医生说她是营养不良、缺乏休息，另外似乎还有心理上的因素，建议她到医院去看看。
　　但是叶妍执意不肯去医院，昊鸿只好把她送回公寓，让她好好休息。叶妍虚弱地说声谢谢，昊鸿听她的声音不太对，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发烧了。看过体温计，昊鸿真的吓了一跳：40度！
　　于是他不听叶妍的抗议，直接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打了点滴。医生还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能不注意自己的女朋友的情况呢？“
　　昊鸿听了就不安：“她的情况很糟糕吗？”
　　“她平常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血糖很低，难怪会晕倒又发高烧，而且还严重的睡眠不足，心理压力很大吧！”
　　医生说的和医务室的老师说的一模一样。昊鸿知道叶妍是因为思念叶魅过度，以至于茶饭不思，难以入睡。
　　偏偏医生继续说：“虽说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再这样下去，照样会死人的。别以为不吃饭就死不了……”
　　昊鸿大吃一惊，焦急的来到叶妍的身边，看到她昏迷不醒，不时从口里传出痛苦的声音，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昊鸿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叶魅。”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了。
　　昊鸿握住叶妍纤弱的手说：“叶妍，你一定要好起来，叶魅需要你。要是你不能恢复健康的话，叶魅就完了。叶妍！”
　　仿佛是听到了昊鸿的话，叶妍沉静了下来，深深的进入了梦乡。
　　过了两天，叶妍终于面有血色，能够和人进行较长时间的谈话了。昊鸿并没有把关于叶魅的具体的情况告诉叶妍，只说：“叶妍，叶魅在哪里我已经知道了，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我想她现在应该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但是偏偏你病倒了。叶妍，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然，叶魅会伤心的。”
　　听到叶魅可能出事了，叶妍果然一脸焦急不安，简直恨不得能马上飞到叶魅的身边，她恳求昊鸿一定要告诉她叶魅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昊鸿一脸严肃地回答：“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把病养好了，恢复健康才对，你病仄仄的，怎么照顾叶魅？别说我了，相信叶魅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你去找她的。”
　　叶妍只好点头，眼含泪光。从这以后她拼命的吃饭，做运动，睡觉，力图让自己的身体棒棒的。当她得知叶魅现在的状况时，叶妍就疯了似的赶回家，昊鸿急忙跟在后面好在关键时刻给予支持。
　　叶妍敲开了门，不顾父母惊讶的神色焦急且略带痛苦地问：“爸爸，妈妈，这是真的吗？叶魅真的快要……”接下来的单词令她恐惧，难以说出口。
　　看到后面的昊鸿，双亲明白了，只能叹气。母亲直接下了逐客令：“回去吧，叶妍，叶魅并不需要你来关心。”
　　“不可能！就算你们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可是，至少我们还是姐妹！是一起诞生的双胞胎姐妹啊……”大声说到最后，叶妍哽咽了，最后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父母的眼睛也湿润了，父亲难过地说：“我们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且，这也是叶魅的意思。”
　　“什么？”叶妍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是叶魅的意思。”父亲非常肯定地说道，“那天……
　　就在关系被撞破的那天，父亲和叶魅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谈话。不论父亲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叶魅，她都是微笑着摇头，这让父亲深感为难和恐惧。你可以轻易击倒一个愤怒的人，却不能改变一个平静的人的决意；平静的湖泊比波涛汹涌的小溪更让人畏惧。
　　父亲几乎哀求了：“叶魅，想想将来吧，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叶妍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是不能长久的，就算坚持下来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们又会怎么看待你们呢？叶妍会受不了的，那是一个多么柔弱的孩子啊！”
　　叶魅无奈地说：“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也害怕会伤害叶妍……可是，我们还是想和对方在一起，无论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无法容忍没有彼此存在的生活……真要分开的话，大概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吧。”
　　父亲被叶魅的决心压制得哑口无言，但又不肯放弃说服她的想法或者说，不能承认她们的关系，这也是一种爱，是父母对孩子的爱。但是叶魅也有对叶妍的爱，由于爱，她也无法放弃。一时两个人沉默无言。
　　但是意外发生了。
　　当叶魅站起来的时候，她忽然一阵晕厥，双手撑着桌子的边沿，身子慢慢软了下来，蹲到地上。
　　看到叶魅异常的行为，父亲不安地上前扶起叶魅，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最近经常这样，一会儿就好了。”叶魅皱着眉头坐回座位上，右手撑着头，表情似乎很痛苦。
　　“先喝一杯水吧。”父亲惴惴不安地倒了一杯茶递给叶魅。叶魅道过谢后就伸手接茶杯，但是左手却颤抖着错过了茶杯，以至于失手把茶杯碰落在桌上。
　　“叶魅？！”父亲惊慌的问道，因为叶魅似乎更加痛苦了，眼睛焦距开始模糊了。父亲非常担心，于是急忙叫了出租车把叶魅送到当地的大医院。
　　经过初步的检查，医生的面色并不好看，他建议让这个病人呆在医院里接受进一步的详细检查。他只大概说了一下病情，说叶魅的头部似乎异常，具体病因还需进一步的检查报告的验证。医生还问了，她的头部以前是否受过伤。父亲立刻就想起了将近四年前的地震。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都在等待医生的诊断中度过。当医生的诊断书出来后，双亲几乎快要哭了。
　　叶魅的大脑中的淤血没能自然消除，相反逐渐扩大了，现在正在压迫脑神经，一般来说应该接受手术消除血块才对。但是这个灾难性的血块偏偏处在最复杂的地方，别说一般的医生了，就连技艺高超的一流医生也会感到棘手，一个搞不好就会变成植物人，这种例子多的是。要是不接受手术的话，叶魅就等于在和死亡为伍，生命随时都会消逝。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敢相信地问主治医生，“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救叶魅了吗？”
　　“那就接受手术。”
　　手术的风险太大，父母不敢承担，他们面面相觑后再度追问：“谁是做这个手术的最好的医生？”
　　医生露出无奈的神色，“至少国内还没听说在这个方面有比较响亮的名声的医生……”看到他们近乎绝望的神色，他又继续说：“要不你们到美国去看看吧，那里的医疗技术比这里先进，也许能找到这方面的专家吧。”
　　当夫妻俩感到希望的时候，医生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告诉他们，就算是最好的医生，在这种高难度的手术上，成功率也绝不会很高。
　　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叶魅好久没有说话。当父母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了：“本以为无论任何困难都不会把我们分开，除了死亡……但是看来这个时候比想象的来得还要快。但是我还是要赌一把……爸爸，妈妈，我想接受手术，在我恢复健康之前，请不要告诉叶妍。万一我死了，也请你们在叶妍把我淡忘的时候再告诉她。”
　　父母忠实地执行了叶魅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