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会再放手》Jerson

12、第 12 章

　　“你们……”母亲伸出颤抖的手指，半晌说不出话来。叶妍惊吓得躲在叶魅的后面，心惊胆战地看着有史以来处于极坏的状态的母亲，而叶魅的脸色也很难看，只能一言不发地盯着母亲。一时三个人处在僵峙的情况中。
　　终于还是叶魅先开口了：“对不起，母亲……”
　　母亲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可以这样，叶妍不懂事还罢了，你怎么也可以跟着胡闹？”
　　“……我们不是胡闹，是认真的，我爱妍妍，妍妍也一样。”叶魅缓慢地斟词酌句地说了出来。看着母亲不相信的眼光，一直躲在叶魅的身后的叶妍也小心的点头。
　　母亲闭上眼睛摇摇头似乎要把什么甩出脑海一样，说：“不行……叶妍，你给我过来，我们马上回家！”
　　“啊！”叶妍脸色变得苍白了，仍然躲在叶魅的后面，紧紧抓住她的衣角就是不离开。
　　“过来，叶妍！”母亲的声音变得焦躁起来。
　　叶魅护住叶妍，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让叶妍离开。”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叶魅的脸颊立时变得通红，母亲急忙拽出叶妍立刻向大门口走去。“不要！”叶妍拼命地往后退，痛苦的摇头，“我不回去！叶魅，救我！”
　　“叶妍！”叶魅心痛地急忙扶住叶妍。
　　“叶魅！”母亲又急又气，怒喝道：“放手！我决不允许你们做出这等败坏伦理的事来！太丢人了！”
　　叶魅怔住了，刹那间迷茫起来。叶妍连迷茫的时间也没有就被母亲拖出房间，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就被母亲塞上出租车，离公寓越来越远，也离叶魅越来越远。当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彼此已经分开了。
　　“叶妍！”叶魅想要追上出租车时，为时已晚。
　　“叶魅！叶魅！”叶妍痛苦地拼命敲打窗户。母亲忍不住有生以来第二次扇了女儿的耳光。看着盛怒之下的母亲，叶妍不敢反抗，只能低声啜泣起来。
　　回到家，母亲冷着一张脸坐到沙发上，叶妍则默默地站在客厅里。一会儿，父亲也回来了，看到母女俩，奇怪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叶妍也带回来……叶魅呢？”他没有看到叶魅。
　　“要是都带回来，还不得出大事！”母亲气呼呼的说道。
　　听出她的口气里的愤怒，父亲更是莫名其妙了，看到叶妍脸上犹有泪痕，他只好转换说话对象说：“叶妍，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看你哭成这样。”
　　叶妍小心翼翼的瞄了母亲一眼，没敢吭声，只是摇了摇头。母亲却忽然开口了：“叶妍，你给我进去！”她伸手指着叶妍和叶魅以前的卧室门口。叶妍连头都不敢抬，小心地进入卧室，没弄出稍微大一点的声响，生怕又惹起母亲的怒火。
　　看着叶妍关上了门，母亲这才既愤怒又伤心的把她所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父亲大吃一惊，怎么也不敢相信。
　　“别说你了，刚看到的时候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说我该怎么办？”母亲这时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父亲终于理解了妻子的心情，自己的心情也沉重起来，“怎么会这样，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怎么知道！”母亲有点歇斯底里了。
　　“诶……她们两个小时候的感情多好呀……”
　　“别提这个！”母亲更加心烦意乱了。
　　“我想，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才会产生这种感情……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这两个孩子分开一段时间，也许她们会逐渐淡忘这种曾经有过的感情，到时候她们就会恢复正常的姐妹的感情了。”父亲试着提出了建议。
　　母亲点头：“这个办法可行，只是具体该怎么做有点困难，万一她们私下偷偷见面的话……”
　　“我去说服叶魅，这个孩子还比较明事理，应该能接受的，只要说服她不去见叶妍，一切就好办了。”父亲站了起来。
　　“现在就去吗？”母亲也跟着站了起来，为父亲披上外衣。
　　“嗯。不过……我不在的时候，别欺负叶妍。”父亲可怜巴巴地对妻子说。
　　母亲被他气得笑了：“那是我的女儿，我会随便生她的气吗，要不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这时传来犹豫的敲门声。母亲过去开门，看到叶魅狼狈地站在门外，露出恳求的目光，声音嘶哑的说：“母亲，让我……”不待她把话说完，母亲“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没看到这一场面的父亲吓了一跳问：“谁啊，让你这么生气。”
　　母亲恼怒的说：“不用你跑去找她，她倒自己上门来了！”顿了一下，伤心的神色浮现在母亲的脸上，“沉溺到这种地步了吗……”这时叶妍怯生生地打开了门，轻声地说：“是叶魅来了吗？我……可不可以……”
　　看着叶妍，母亲的伤心更加严重了：“你……你……回去，从现在起，我决不允许让你见叶魅！”
　　出乎意料的，一向胆怯的叶妍这时居然没有听母亲的话，她紧紧咬着下嘴唇，颤抖着站在门口恳求：“让我见叶魅，行不行？我真的想见她！”
　　母亲又伤心又气，举起了右手，“你……不听我的话了？回去！”
　　父亲急忙拦住母亲：“冷静点，这回不能动气，要是把事情搞糟了就难办了。”
　　母亲只得慢慢放下手，叹了口气。父亲才回头对叶妍说：“叶妍，回去吧。我们是不能让你们见面的，只要你把叶魅忘记了，想什么时候见面都行。”
　　叶妍沉默的低下头，似乎快要哭出来了，低低的念着她此刻异常思念的人的名字：“叶魅，叶魅。”
　　“我去和叶魅谈谈，不要对叶妍动粗啊！”父亲不放心地再三吩咐母亲。
　　“知道了。”母亲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叶妍。不要让妈妈生气啊！”
　　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叶妍这次居然顺从了，一语不发地回到了卧室。父亲和母亲不安的互望了一眼。
　　父亲打开门，并不意外地看到叶魅站在门口。看着略显疲惫的叶魅，父亲感慨万千，他挡住了叶魅进入，说：“叶魅，我们到外面去谈谈吧！”看着父亲的严肃神色，叶魅缓缓点头了。临走时，叶魅还是忍不住向屋内望了一眼，然后失望地跟着父亲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