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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画面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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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而至的雪,突如其来的美景。墨妄言仰头赏的是雪。周悯文呆立不动沉浸在邵将离青云出岫的仙气。邵将离沉迷的是墨魁仙姿秀逸的脱俗之态。墨魁在雪中漫步慢慢向邵将离走去。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唯美,人们向来都能发现美的事物,并善于用心去欣赏。
手中的臭豆腐好像都瞬间不那么香——臭了。
墨魁走到邵将离面前,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有说不尽的柔情,邵将离就差点腻在那一弯深情里,墨魁问,“现在要吃吗冷不冷,要不要先回去。”
墨妄言收回目光望着他们,说不出的情绪,心里堵得慌。
周悯文竟也从他们的对视中发现了一些不同于他人的情愫,好像有什么不对,仔细看又不觉得有什么违和,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就是一副美丽的画卷,让人不忍去打破。
邵将离也是从晃神中收回思绪,“什……什么。”,装作坦荡的又塞了一个臭豆腐到嘴里,然后往前走。
“草莓,不吃么。”
邵将离胡乱的塞臭豆腐,塞了一嘴,用以掩盖自己此刻慌乱的内心,他不断的跟自己说,别被这个人的外貌所诱惑,要做个成熟的人,要做一个坐怀不乱的人,“哎呀,你没看到么,我没手拿,你先帮我拿一下。”
三三两两的走着,邵将离看到一个老爷爷跪在那里乞讨,将手里的油纸袋子扔到垃圾桶,邵将离两手挫了一下,从钱袋子里掏出银子扔进了老爷爷面前的碗里。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老爷爷的袄已经破损的漏了棉,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的面貌,隐约可见无数的补丁在上面。
邵将离走过去从上运灵气到下,为其补衣裳,这个修补之术是他自创的法术他起名叫灵补,可以修复万物,是他闲着没事造着玩的,没想到今日还派上了用场。
周悯文看看周围渐渐围过来的人,替他遮挡了一下问道:“休懿兄你干什么。”
邵将离蹲下来,看着老爷爷白花花的头顶,已经落下了些雪花,化的并不快,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体温并不高。
“老爷爷,下雪了,怎么不回家啊。今天过年不是么”
老爷爷抬起头,眼神浑浊,脸色铁青冻的发紫还隐约有冻疮,脸上有着听到节日的喜悦但是却藏在了岁月的沟壑之中,“不能回啊,家里的儿子还等我赚钱卖肉呢,我儿子他愿意吃肉。”
墨魁捏着糖葫芦的手指捏的愈发的紧了,这一幕幕发生过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只不过眼前的人模样却完全不一样。
墨妄言看着老人也有些于心不忍,抿了抿嘴问:“师尊我们不管么”
墨魁摇摇头,“管不了。”
邵将离将老爷爷扶起来,僵硬的双腿已经麻木,他将人带到旁边的屋檐下,“你儿子爱吃肉,让他自己去买啊,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你自己在外面乞讨呢,你儿子而立了吧。”
“而立了,成家了,刚生了娃,娃可俊呢。”老人说着,骨瘦如柴的脸上还是带着幸福的笑容,皱皱巴巴的。
“既然如此,过年就应该一家人在一起啊,你怎么还要在这乞讨,男大当家,既然而立了还有娃,家里的重担就应该担在他的身上,我送你回家吧。”
老人摇摇头,“谢谢公子关心,我不能回家啊,一家人都等着我去买年货呢,还缺肉,缺肉。”
邵将离又从钱袋里掏出一腚银子,“这个给你,我帮你买肉,然后送你回去,这么冷的天怎么可以在外面跪着。”
一行人将老人送到家门口,墨魁依然不发表意见,只是在身后跟着。就听到里面热热闹闹的,老人连连让他们先走,但是邵将离坚持送他进门,一推开门,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走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才回来!等着你的肉包饺子不知道么!老不死的东西,居然去了这么久,越来越没用,要个饭都要不好。”
一抬头看到老头身后居然还站着几个人,“喂!你们谁啊!上我家干什么!滚滚滚,滚出去。”说着想要上手去揪老人的胳膊,“走!你这个老不死的。”
邵将离一个上步抓住了他的手腕,凝视着他,目光明显的很不友善。
“你这个小鸡仔,你赶紧放手,大过年的别怪我不客气。”
邵将离愤懑的脸现在看起来非常冰冷, “你有手有脚,体格健壮,无疾无残,居然让你的老爹出去乞讨,你有没有良心”
屋里乌泱泱的又出来几个大汉,“干什么呢,还不回来,就等你呢。”
“喂!你们谁啊!抓我大哥干什么!”
邵将离不敢相信,皱着眉头转头问老人,“老爷爷,你不止一个儿子”
老人无奈点头,“这都是我儿子,都是。”
邵将离二话没说抬脚一脚揣在男人的肚子上,直接踹到了那帮汉子怀里,气愤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让你们的爹,一个老人在这么个寒冬腊月出门乞讨,你们在家耍乐,难怪老爷爷要一直跪着不走,难怪老爷爷一直说儿子要吃肉,难怪老爷爷说不够,狼多肉少,有多少是够啊!”
“这是我家的事儿,关你个外人什么事儿!赶紧滚!”
“就是!老不死的有能力养活我们,我们为啥还要出去干活,你不知道干活多累么!”
“老不死的是当爹的,当爹的伺候儿子天经地义,你少管闲事,赶紧滚出去。”
“既然敢生,他就得养,有什么错!”
老人心寒的侧身擦泪,都说养儿防老,却不曾想,防是笑话,养儿这一养就是一辈子,还落不到好,他们嘴里的老不死连看孙子都是在窗外偷偷的看被抓住就被推搡赶走,嫌他脏嫌他晦气。老伴操劳一生过劳早死,留他一人在这世上,伺候这一屋子的白眼狼,他曾经想一走了之,又不忍心,放不下。
将手里的肉提起来,邵将离蔑视的瞟了他们一眼, “你们不是要吃肉么,这些肉,都是小爷出钱买的,等价交换,怎能让你们白白捡了便宜。”
叙鸣吹起,高昂的曲调流转,几个汉子全被抓向天空,接受笛音锋芒的凌迟,老人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抓着他的袍摆,替狼崽子求饶,“作孽啊!都是作孽啊,公子绕了他们吧,绕了他们吧,老头子我不怪他们,不怪啊,这都是命啊。”
邵将离气的无奈摇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你们听听!这就是你们嘴里的老不死!如今这个地步他还要跪下给你们求情!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的爹,膝下只有黄土!你们做的事简直丧尽天良!死不足惜!”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妖怪!还是神仙!”
周悯文赶紧上前将老人扶起来。
“是妖是仙又如何,算了,我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要求,从今后,善待老人养他到老,不许虐待,善而待之,能做到么。”
“凭什么听你的……啊……”
墨魁抬手隔空扇了那人一巴掌。
邵将离无眼再看,“我并不善良,你们若是想死,我也可以满足。”
“好!大仙!我们听你的,以后一定善待老爹,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
邵将离点点头,将几个已经衣衫褴褛的汉子扔到了地上,通了灵通叫来了杜银宁。每个人喂给他们誓言丸,若有违誓言定爆体而死,死无全尸。
看着几个汉子一瘸一拐将老人扶进屋内,他们几个才离开。
出门后墨魁将手里的草莓冰糖葫芦递给邵将离,后者有些无力的接过,“谢谢。”但已经食之无味。
杜银宁在一边问周悯文这里发生了何事,周悯文一点一点给他解释。
墨魁看着旁边的人,语气温柔:“还逛么”
邵将离有些走神,“嗯”
“还逛么”
邵将离没回答道,“人是怎么了呢,父母不应该是最亲最爱的人么为什么会这样呢,虽然我没有父母,但是我一直将师尊视若父亲,谁要是让我父亲受伤,我定饶不了他。何况老爷爷还是他们的生父,他们怎么忍心。”
“休懿,世上之情最复杂,探不明讲不清的,不必纠结,等你经历多了你就会明白,这样不公怨愤之事比比皆是。”
“真是烦心啊,走吧,去购物,我要去宣泄!”
墨妄言问:“花谁的钱”
邵将离白了一眼他,“怎么还问,当然是即墨君的,花自己的叫宣泄么那叫心疼。”
买了一堆的东西被突然叫来的杜银宁也成了搬运工,他哀怨的嚎叫,“为什么,我又要奉献丹药又要搬东西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啊。”
等他们回了云梦泽宫内,里面已经装饰好了。
大殿中央是一趟很长的桌子,大家正在一起包饺子,画面实在是很滑稽,一群修仙之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突然让他们包饺子真是有些为难,还好有莲属的女修帮他们揉了面,拌了馅,每个仙属也来了一些女修可以擀皮,要不然饺子怕是后半夜也吃不上,芍药属负责包饺子的是砚池,邵将离回来也加入了创造饺子的大队。
与邵余容讲了方才发生的事,邵余容也是劝他想开些。
邵将离发现大家干活又开始不在轨道上发现,墨魁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站在那里成神,看的大家好不紧张。
拍拍手上的面,他走过去,“即墨君,我们去煮饺子吧。”
墨妄言,“邵休懿你开什么玩笑,我师尊是能去后厨么!”
“你给我闭嘴吧,你是即墨君代言人啊,我又没问你,包你的饺子,你们牡丹属可没有女修,赶紧干活。”
邵将离冲着墨魁抬眉,“走吧,即墨君,你在这儿,他们不自在。”
墨魁点点头,“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御膳房,墨魁看着前面一蹦一跳,还玩雪的人,“你为什么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