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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杜夫人 ...

  •   梅馨将人都安排好了才回意雪院向杜绍峰复命,就看到儒君呆愣愣的坐在书桌旁,听安安几个丫头说,这人已经在房内待了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简直就跟老僧入定一般。

      “儒君。”梅馨上前轻声唤了一声。

      “回来啦,事情都办好了。”杜绍峰听到声音回过神来,但是神情间依旧有些茫然,显然还陷在刚才的思绪之中。

      “回儒君一切都办妥了,并且知会了新来的厨娘府中一切吃食从简,不得铺张浪费。”

      “很好。”杜绍峰有些疲惫的揉了下额角,没精打采的说道:“你先下去吧。”

      “公子,您今日还未曾进食,是否又犯病了。我已让安安去准备吃的了,您现将药服了。”梅馨见杜绍峰这般模样,以为他的胃疾又发作了,连忙将药箱搬了出来。

      “我无碍,梅馨你退下,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杜绍峰抬眼看向梅馨,那人看似担忧自己,可他知道梅馨担心的只不过是她的公子。这雷音山庄可不能出一个短命的大儒君。

      “儒君——。”梅馨并没有听从杜绍峰的话,面色强硬的站在他的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杜绍峰皱着眉看了梅馨半响,见她毫无半分松动,也只得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去取水来。”在梅馨的注视下将药丸服下后又说道:“这下满意了。”

      “奴婢不敢,一切不过是为了儒君的身体着想。”梅馨将药瓶收回木质的药箱之中,不去看杜绍峰不满的面色。

      “现在你可退下了吧。”

      “奴婢这就退下,稍后会让人将膳食送进来。”见杜绍峰确实有些疲惫,梅馨也不敢在杵在这里耽误他休息,躬身一礼便出了房门。

      房门刚关上,杜绍峰一手捂口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手按着胸口,杜绍峰冷笑一声:“这下三滥的手段,还真管用。”

      **********************************************

      梅馨在嘱咐了安安务必要看着杜绍峰将膳食吃下去,这才来到苍青院禀报。

      “公子,义安回来了。”书房外突然传来公孙韩洪亮的声音。

      “看来义安有所收获呀。”雷文斌唇角露笑,连忙吩咐罗伊开门让两人进来。

      “快,快,将你查到的事情告诉公子。”门刚一打开,公孙韩就扯着张默的胳膊冲了进来,兴冲冲的说道:“公子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公子,义安幸不辱命。”张默抖了抖胳膊,很是嫌弃的把公孙韩扯着自己的手给震落。

      “辛苦义安了。”雷文斌站起身,看着张默被公孙韩扯住胳膊,脸色铁青却对又对他恭敬有加的笑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默在雷文斌的示意下坐了下来,梅馨赶紧为两人奉上煮好的茶,却并没有离开房间,依旧蹲坐在茶案旁继续温水煮茶。

      她其实对她家那位儒君的过往也十分的好奇的。

      罗伊在雷文斌的示意下出了书房,守在了门口,毕竟府中可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自十年前杜绍峰之父杜延泽死后,其母音婉沫就带着杜绍峰离开了新云县远走他乡。”

      张默喝了口茶将查到的信息口述而出。

      “查到我那姨夫是怎么是怎么死的吗?”

      “如公子推测一般只知道杜延泽的死很可能和庄主和夫人有关,更多的就查不到了。”说道杜延泽的死因,张默就是一阵郁闷,他花费无数的人力和物力最终只能查到杜延泽死之前的一段时间是和他们庄主和夫人一起外出的,除此之外在无其它。

      “也许我那姨母应该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可惜了。”雷文斌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如果他那姨母当真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还活着,那么现在他也不会处处受人掣肘。

      “公子,您说杜夫人的死会不会也和庄主夫人有关。”公孙韩听着听着脑中就突然窜出这么个想法来。

      雷文斌看向张默,其实他也有这样的想法,若杜延泽死真的是因为他的父母,那么唯一的知情者被他的父母灭口也说的通。

      “杜夫人的死和庄主及夫人无关。”

      张默若非在音婉沫的死因上多下了番功夫,他也许和会和雷文斌两人同样的想法,毕竟此事牵扯到了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之法,世人利欲熏心又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

      “哦,继续说下去。”雷文斌沉思了下,对音婉沫的死他终究是抱有疑虑的。

      “杜夫人带着杜绍峰自新云县搬出去后,先后在十个不同的地方暂居,直到半年前病死在望乡关。”说道音婉沫前前后后迁居的事情,张默感到十分的怪异,这种毫无理由的迁居就仿佛是在躲避什么一般:“但是关于杜夫人频繁迁居的原因,却让属下心生疑虑。”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交到雷文斌的手中,接着说道:“公子请看,这上面记载的便是杜夫人迁居的时间和地点。”

      雷文斌皱眉,纸上记录的音婉沫这些年什么时间迁居在何处,人际关系如何。只不过是些稀疏平常的事情,只是渐渐的他面色凝重起来。

      “这……?”

      “公子,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公孙韩心里犯嘀咕,到底纸上写的什么让两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对。

      “这并不是普通迁居,而是逐渐的远离中原地带。”

      雷文斌将纸张交个伸长脖子往他这里看的公孙韩,右手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敲击起来,低头沉思。

      “婉沫姨母这是在避着什么?”

      “确实有这个可能,而且属下还查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有什么好奇怪,看样子这分明就是有人在追杀杜夫人,你竟然还说这和庄主和夫人没有关系。”公孙韩看了纸上的信息,不知为何更加的认为是雷山和音月如在追杀杜夫人母子。

      “你也不想想自十年前起,夫人就身患恶疾,庄主一直留在身边照料不曾离庄。”张默如同看白痴一般的表情看向公孙韩,心里很是不屑,真以为他是做白工的吗。

      “难道不可以派杀手吗,你以为庄主是你呀,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公孙韩冲张默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养那么多手下是养着玩的吗。

      “你当我是白痴吗,这都不知道查。”张默额上青筋直冒,直接朝公孙韩吼了声:“你给我听着,杜夫人不是死于刺杀也不是死于毒杀,她是病死的,病死的,你丫给我听清楚,听进脑子里去。”

      张默吼完后也懒得在看公孙韩,直接深吸了口气,做了一个品心静气的动作,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念着;“不生气,不生气,跟着白痴没什么好生气的,他没长脑子,本先生不跟傻子较劲……。”

      “病死的!还真是可惜了。”

      公孙韩仿若后知后觉的来了这么一句,张默当场又爆了,操起身边的茶碗就朝对方砸了过去。

      “混蛋,这句话公子已经说过了。”

      公孙韩伸手一接,茶碗连同碗中的茶水完好的被他托在手中,转头就冲张默嘿嘿一笑,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看得张默牙痒痒。

      该死,被耍了。

      “说说吧,杜夫人是得了什么病?有些慢性毒药表面上看起来就跟生病了似的。”公孙韩手腕一动,手中托着的茶碗顿时朝张默飞去。

      “哼。”张默伸手接住飞来的茶碗,直接将其放到了桌子上,冷哼一声,才转身朝向雷文斌,继续说道:“从新云县查到的消息来看,杜夫人离开的时候身体康健,而在这期间杜夫人一直下落不明,直到三年后的落云峡的安村在现已是缠绵病榻。”

      “消失了三年?”雷文斌一愣,抬眸看向张默,他心里莫名的浮现一个想法,杜夫人消失的三年也许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张默没提起,那么就是那三年没查到任何可用的消息。雷文斌手指扣在桌面,正色道:“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那三年的事情。”

      “公子放心,回来之时我已然让人全力追查此事。”

      “义安,看你这表情,难道那三年杜绍峰并未跟杜夫人一起。”公孙韩想到既然无法从杜夫人那里得知那三年的事情,那一直和他一起的杜绍峰那里应该有线索才是,只是正当他要向张默询问时,突然想到对方平时做事那股子认真劲儿,立马改了口。

      “确实,那三年杜绍峰一直都在落云峡。”

      张默感到有些无力,杜夫人是聪明人,她如此做显然是要将所有的线索斩断,让人查无可查。

      “她是要防着什么?”

      张默摇头,他不知,也查不到。

      沉闷的节奏从桌面上在度传来,屋内的人均觉得越是往下查,杜夫人此人带给她们的谜题越多。

      “公子,关于杜夫人的病……。”屋内凝重的气氛让张默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一次说完。”雷文斌眉峰冷硬,此时他也知道在杜夫人那里他们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唯有更多的谜团。

      “枯骨凝火,魂兮与归。”张默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了这让他也解不开的谜语。

      “何意?”雷文斌一愣,这是什么怪病。

      “听你这几个字,我怎么浑身都不自在。”公孙韩搓了搓双臂,张默那句话让他无端生寒。

      “我多次询问过曾为杜夫人诊治的大夫,但那些大夫均说杜夫人无疾。那句话是从大夫口中得知,是杜夫人缠绵病榻时口中一直念叨着的。”

      公孙韩拉开门,冲了出去,书房内的气氛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特别是张默说了那八个字后,他更是偏体生寒,坐立难安。只是他没有想到刚奔到院中,一回头就看到屋顶上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杜绍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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