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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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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课了,我收拾好书本,离开了教室。
我回头望着身后还在讲台前看着讲义的方茹,心里却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喜欢。
之后的一连几天,方茹每讲演一种类型的习题与公式,她都会不忘问我一句有没有听懂。久而久之却成了习惯。
每当她讲演完了一到习题,眼光扫到的我的这边之时,我连连点头,对着口型说:懂了。然后她会心一笑,继续讲着课。
也许对于数学我是真的没什么天赋了,尽管我尽力想听懂方茹讲得是什么东东,但是现实告诉我,我记下的不是讲义,而是一页又一页的天书而已。
下了课,我走在最后面,有意无意的注意一下在前面讲台看着讲义的方茹,希望她能够叫住我,与我聊聊天,说说笑之类的什么的。可是,我错了,我知道这只是妄想,我与她之间有着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就是,我是学生,她是老师。
“陈东同学!”
双脚已经迈出了门,方茹却真的叫住了我。我的心中却像是揣了个兔子一般砰砰直跳。
我转过身,望着她,口中轻声疑问道:“老师,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也不见你提问,你真的都听懂了吗?”方茹问道。
还真是个挺负责任了一个老师,我低声笑了:“谢谢老师,我都懂了!”
“那就好,你回去吧!”方茹向我投来赞许的笑。
那一笑,却让我忘却了一切,我的眼前,只有她……
一连几天之后,才有数学课。
方茹许久没有在课上提问我了,我也省得在课上丢人现眼了。
她不停地在课上问着我懂吗。我也不停的回应她懂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也不管自己懂没懂,先说懂了糊弄过去。
而这一天,方茹突然出了一道题,让我起来回答。
我这下傻了眼了。抬头茫然的望着方茹,支吾了半天,才说着:“老师!我不会……”
“那……请坐吧!”方茹向我挥手示意坐下,又叫了另一位同学起来答题。
从她眼角余光之中,我感觉得到她……有一点的失望……
我翻开以前写得讲义,拼命的一点一点的琢磨吃透,我一定要搞懂这该死的数学,我……我只知道我绝不可以让她失望……
下了课,当所有人走光的时候,当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方茹的时候,虽说我们的距离很远,但是还是让我全身不自在。
我低着头继续看着讲义,也曾自己尝试做了几道题,却也都是错的多,对的少,我不停的挠着头,面上的苦恼非言语可能描述。
“欲速则不达,慢慢来……”
身旁出现了女人的声音,我猛然抬起头,真的是方茹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还是带着眼睛,披着长发,一身黑色的白领工作服这么漂亮,这么端庄。刹那之间,我连忙起身,说:“老师……”
“你坐下……”方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俯下身子,看着桌上我记的讲义,轻声问道,“这几天也不见你提问,以为你都懂了,怎么,哪个地方不懂了,是不是我的教书方式不好?”
“没……没有……”我连忙说道,“是我自己太笨了……”
“瞎说!哪有人承认自己笨的!不要自暴自弃!”她翻了翻我记得讲义,又看看我方才做的习题,又说着,“我看呐是你的基础太过于薄弱了,这样吧,哪天有空,我帮你补习补习吧!”
说罢,方茹放下我的讲义,转身正要走。
“补习?要钱吗?”我追问道。
“免费的,小鬼!”她冲着我甜甜的一笑。
我有些恨自己,明明不懂还要装懂,起来提问,又不丢人,而傻站着还不会才丢人呢。
我又开始发扬自己不懂就问的品德,有时候,一堂课下来,全都是我一个人的提问,而她也是乐此不疲的为我一遍又一遍的讲解。一直到我懂了才结束。
而这样,整个系里所有的同学都认为我和方茹绝对是认识,否则不可能才开学短短月余,就和她这么的熟,对此,我从来没有解释过,因为我喜欢别人非议我和方茹之间的关系。
虽说我数学一塌糊涂,但是我很喜欢文学,前不久刚刚看完了《钟鼓楼》,又跑到学校的图书馆,又开始借书。
刚进入借阅室,在书架前转了几圈,看到了一本名叫《秦腔》的书,我随手抽出来,正要看看。
我注意到,从书架中间的空隙之中我看到对面的那个女子,她正是方茹!
原来世界是那么的小,到哪都可以相遇,我不得不相信,这绝对是缘分!
我走到对面书架前,对着方茹轻声叫道:“老师!”
方茹回过头来,看到了是我,微微笑了:“是你啊!来这看书呐?”
“嗯!”我点了点头,“老师看的是什么书啊?”
“没什么,随便看看的……哎,你的那是不是《秦腔》啊?”她注意到我手中的那本《秦腔》。
“对啊!”我说道。
“前不久我也想借这本书的,可惜被别人借去了,你看完了,可以借我看看吗?”方茹说。
“可以啊!”我微微然笑道。
“这里说话很不方便,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吧!”说着,方茹走向了那边的座位。
我跟着她,坐在了她的对面,刹那时间,我们四目相对,呆呆地注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