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传奇》叶落封尘

9、第八章

　　日子象流水一样缓缓流淌，我把齐王的底细也摸了个差不多，而圣一，这个我眼中的小男孩也渐渐长大了，已经有了让人膛目结舌的变化。
　　对于圣一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齐王更堪，他的眼睛时时盯着圣一，那里面携带着的火焰让我越来越害怕。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男孩子，怎么就长成如此模样，细白粉嫩的皮肤象婴儿一样柔润，小鹿一样纯净无害的眼睛上那一排细细长长的眼睑在眼下投出一道暗影，挺直的鼻梁下那张红润的小嘴，怎么看，都不敢相信他是个男孩子。
　　我把探来的消息告诉圣一，问他有没有办法逃出去向皇上或是其他跟齐王不对盘的人揭发齐王的不轨。
　　圣一一喜一忧，沮丧地低下头，好一会才悲伤地道：“姐姐，齐王早有命令，不许圣一踏出二门一步，而且圣一也不知道谁是齐王的对头，以前与家父交好的人家也都因家父的缘故遭遇了不幸，现在圣一就是拿着齐王的罪证也没办法治得了他。”
　　我听了也很丧气，我除了可以接触到圣一，其他的什么也碰不到，人家也看不到我，不然，我直接把那些东西送到皇帝面前不就完事了？唉，这一刻，我还真有后悔自己是个鬼魂，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拿不到。
　　看着圣一难过的样子，我只好劝他：“好了，圣一，人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齐王早晚都会自食恶果的，只是，你自己可要当心，时刻记着离齐王远着点，免得他又打你的主意。”
　　圣一眼睛红了，欲言又止，我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说废话，他如果能离齐王远着点，不用说他都会躲到八丈外。而齐王这个混蛋总是找不完的借口让圣一时时出现在他眼前，他那恶狼般的眼神，象盯着口边的美味一样，想着什么时候下手、怎么下手。
　　我再次徒劳地劝圣一：“圣一，还是跟姐姐走吧，姐姐把你带出王府，找个没人的地方躲开齐王可好？”
　　圣一垂着头不说话，我看到他胸前闪过几滴晶亮的水珠落入地面，心中大痛，他怎么肯为了自己而让家人陷入死境？明知道留下来便是被凌辱被糟踏的结果，还依然不肯逃走。幽深记忆中那一缕惨痛的过往如钢针一样狠狠地刺进心脏，原以为早就遗忘的，却没想到此刻又浮现出来。
　　我死死抵住胸口处那嗜心般的痛楚，好一会说不出话来，圣一发觉了我的异样，惊慌地叫道：“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忍过那一波痛楚，强笑道：“没事。”
　　看着他担心的目光，我拍拍他的头，一个念头忽然涌进我的脑海：“杀了他，杀了齐王断绝后患，这样圣一就能安全了。”
　　“姐姐，好痛。”
　　我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抓着圣一的头发，忙不迭地松开他，歉疚地道：“对不起，姐姐一时走神了。”
　　圣一揉着头，小脸有些发白，眼中闪着惊疑的光，怯生生地道：“姐姐在想什么呢？你刚才的样子很吓人。”
　　“啊……”
　　我刚才正在想着要杀人，不知不觉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在脸上，倒把圣一吓着了。我忙笑了笑，说：“姐姐刚才正在想着，如果齐王突然生病死了最好，没想到吓着圣一了。”
　　圣一的脸色缓和下来，却又黯然道：“齐王身体很好的，怎么可能会生病死掉？”
　　我叹了口气，是啊，怎么才能让齐王死掉呢？
　　拉着圣一坐在地上，看着湖面上倒映着的一轮明月，愁眉不展。
　　圣一忽地跳了起来，惊慌地道：“坏了，姐姐，我忘了齐王要我今晚给他准备那些熏香的……”
　　我也吃了一吓，现在还没想到怎样杀掉齐王，别让他又找到借口伤害圣一，忙道：“那你赶紧回去，回头姐姐再去找你。”
　　圣一边跑边道：“嗯，姐姐，我先走了。”
　　看着圣一消失的背影，很为这个少年担心。又在湖边坐了一会，却总是心神不宁，感觉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自我成了游魂以后，还从未有过这种情形。
　　我不安地站起来，难道会是圣一？我忙向齐王的房间飘去。刚一到外间，便听到圣一惊恐地哭喊：“王爷，求您放过我，圣一还小，不懂得侍候王爷，求求您饶了圣一吧……”
　　我呆住了，这齐王要对圣一下手，怎么办？怎么办？
　　耳边听到齐王邪魅的声音狞笑着：“本王已经忍得太久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吃掉你这只小嫩羊。只要你让本王尽了兴，本王自会把你疼在心窝里，还会放过你的家人，如果再敢违逆本王，扫了本王的兴，本王就把你奸了，玩腻了再送进小倌楼里，让你的家人天天看着你被男人上，哈哈哈……”
　　听着齐王无耻的言语，我气得浑身哆嗦，这齐王不死真是天理难容。
　　顾不得被圣一发现，闯了进去。
　　齐王狞笑着撕扯着圣一的衣服，圣一拼命挣扎，只是人小力单，哪里挣得过孔武有力的齐王？齐王疯狗一样把圣一的衣服撕成碎片，露出圣一干净青涩的身体。
　　圣一一边挣扎，一边绝望地哭喊着：“不要，不要……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齐王狂笑道：“小心肝，本王想了你好几年，终于可以吃掉你这口小嫩肉了……”
　　齐王一手按住圣一，一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圣一拼命挣扎，嗓子都快哭哑了。
　　我冲了过去，抓起圣一拼命往外扯，齐王冷不丁松了手，圣一看到我紧紧抓着我哭喊着：“姐姐救我，姐姐快救救我，我害怕……”
　　我顾不得说话，拉着他就往外跑，却被齐王一把拉住了圣一的手，他狞笑道：“小嫩羊倒是有胆子跑啊，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全家？”
　　圣一一颤，被齐王又一把扯了过去。
　　我大急，对圣一喊道：“圣一，踢他下阴！”
　　圣一条件反射般地抬腿踢向齐王。
　　齐王怒吼一声，松开手，向后躲闪，我趁机拉过圣一道：“先跑再说。”
　　圣一来不及细想，跟着我便向外跑。
　　齐王愤怒地大吼：“好你个小崽子，竟然违逆本王，反了你了。”
　　一闪身拦住了圣一，抬手“啪”的一声，打了圣一一巴掌。
　　圣一痛哼一声，身子飞了出去，连带着我也跟着飞了过去。圣一撞上了多宝架，架上那些珍贵的摆设稀哩哗啦纷纷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我一见大喜，顾不得圣一有没有受伤，拉着他的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教圣一：“快说，如果他再敢过来就杀了他！”
　　圣一果然颤抖着说：“王爷，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我杀……”
　　齐王哈哈狂笑着，一步步逼近，俊脸此刻狰狞无比，他笑道：“你敢杀本王？小崽子，你胆子不小啊，本王就在这里，你过来杀啊，过来啊！”
　　圣一脸色发白，手拿着碎片发着抖，话也说不出来。齐王一步步逼上前，狞笑道：“小崽子，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竟敢不从，好好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只小嫩羊倒底有多大的胆子能不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圣一结结巴巴地说着：“王爷……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拼命把他拉起来，想要抱起他飞上房顶，只是圣一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瘦弱的小男孩，我居然抱不起他了。
　　齐王一个纵身抓住了圣一哈哈狂笑，圣一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不及细想，愤怒的我抓着圣一的手向齐王挥去。
　　齐王的笑声嘎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道鲜血象喷泉一样从他脖子上的大动脉里喷射而出。
　　他松开了圣一，后退了二步，喃喃道：“你竟敢真的动手？小崽子，你还真敢动手！”
　　圣一惊慌地把手中的瓷器碎片扔掉，我拉着他也呆住了，不管这齐王是死是活，圣一都是跑不掉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果断地拉着圣一的手，说：“快跟我走。”
　　圣一不知所措地看了我一眼，没动，我急了，叫道：“快跑，等会来人看见了非把你抓起来，会送命的！”
　　圣一茫然地跟着我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我催促着他：“快走啊！”
　　圣一刚要说话，却又被齐王一把抓住了，他的脸已经开始发青，脖子上依然在喷着血，他咧开嘴狞笑道：“想走？你走的了吗？本王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同进棺材。”
　　说着哈哈狂笑着，慢慢倒在地上，只是他的手死死抓着圣一不放，而他的血也渐渐喷的少了。
　　我着急地对着圣一说：“快把他的手掰开，不然真的走不了啦。”
　　圣一这才如梦方醒，去掰齐王的手，可齐王仍然死死抓着他不放，他的眼睛象饿狼一样盯着圣一，嘴角噙着冷笑，断断续续地说着：“你……跑不……掉的……小崽子……本……王……说过了……定会让……你陪着本王……进棺材……到了阴间……你……也逃……不开……本王的……手……掌……”

作者有话说

　　封尘的新文很冷清,请朋友们看过留下点纪念好吗?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