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三、Hisoka’s Love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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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Hisoka’s Love (5)
「大叔，有没有办法在十分钟之内弄到一部车？」
才刚接起电话，一道带著命令口吻的清亮男声便随之传来。
雷欧力先是一顿，「要做什麽？」
「等见了面再解释，二十分钟後在市中心的咖啡店前碰面。」
也不等雷欧力回应，对方淡淡地交待完自己要说的话後，便立即挂断通话。
「这个小鬼怎麽一年比一年更加神气？！」雷欧力诧异地看著手中的机子，虽不甘愿，但还是按下了电话簿，找寻著有车的友人。
「喂，杰瑞吗？我有事要麻烦你……」
……………
一个人在街上行走著，酷拉皮卡穿过了热闹的市集，渐渐地，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他知道自己被跟踪了，可是却无从得知对方所在的方向。
也不想波及到无辜的人群，只能往偏僻处走去。
停在一处荒凉的郊外，他左手轻轻地握住了垂落在胸前的项鍊，心中过於的平静，彷佛即将会有的战斗并不会到来。
在他张开了充满警戒的眼後，突地旋过身。
当面前那道人影映入他眼中时，一抹惊愕和不可置信浮上了他的眼瞳，他感到身上的血都将因这股激动而沸腾。
深邃的黑色眸子，一头俐落的短发，冷漠无表情的面容，还有额上那逆十字的标记，怎样他都不会忘了面前人是谁。
「是你……」酷拉皮卡冷淡地开口，但望著面前人的眼眸是激动的。
「你中了我的审判小指鍊，已经不能使用念力了，怎麽可能……」微睁大眼，酷拉皮卡用凝看著在库洛洛四周的气。
「………」库洛洛先是一顿，尔後缓缓地开口。「这世上有一种人，叫除念师，你应该知道才对。」
酷拉皮卡只是微蹙起眉，然後立即恢复那淡然的表情。「很好……」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他将身上的气缓缓提高。
「废话少说，动手吧。」
话才刚落下，酷拉便挥动手中的锁链。
对方动作也敏捷，轻松地闪过。
鍊子打到地上，尘土在空中飞扬，让眼前的能见度刹时减低。
库洛洛拿出了尖锐的短刀，一个翻身，来到酷拉皮卡的左侧，手上的刀刃也以极快的速度划过酷拉皮卡的脸颊。
酷拉皮卡虽立即侧身躲过，但左脸颊沁出的鲜红液体说明著，若是方才在晚一步躲开，只怕脸上早已多了一道深可入骨的伤口。
眼前人盯著他，站直了身子，对他伸出左手，挑衅似的动动手指，招他过来，示意著酷拉皮卡再来过。
「你的动作这麽慢，捉的到我吗？」
意识到对方的轻蔑，酷拉皮卡心中的怒意顿时间上升。
──杀了你！
酷拉皮卡脑海中瞬间浮现这样的字眼，而这也是他执意要做的事。
经过一番缠斗，酷拉皮卡补捉到对方刹那间的空隙，毫不考虑的发动中指束缚鍊。
在中指束缚鍊即将朝眼前伸出，将要束缚住他之时，一个不明物体突地朝他而去，打掉了鍊子。
铿锵！
「……！？」低下头，打断他攻击的是一支手机，酷拉皮卡心中一惊，神经更加紧绷。
──难道还有其它人也到这里来了？！
他转过头，看著那朝他们走去的人。
犹带稚气的面容，男孩一张倔强的脸庞上镶著一双蕴涵著光彩的紫色眼瞳，他轻喘著气，汗水自额际滑落，似乎刚经过一场耗力的运动。
「…？！」看清来人之後，酷拉皮卡不禁一楞。
奇犽只是望了酷拉皮卡一眼，便直直地瞅著那一脸冷漠的库洛洛。
「大哥，你别动他。」他压低了声音，淡淡地开口。
「……………」
闻言，男人先是用著一双幽暗的黑眸望了他一眼，接著自耳後拆下了几根钉子。刹那间，他的面容突然起了变化，脸上的皮肤与肌肉剧烈起浮著。
不消一会儿，一张崭新的容貌出现在酷拉皮卡的眼前。
虽一样是黑发，可变成了又直又长，一双过於沉静的眼眸，犹如一滩死水般毫无起伏。男人用右手在额上轻轻一撕，那逆十字的图样也随著附著在皮肤上的人造皮剥落。
酷拉皮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他知道伊耳谜能改变自己的相貌，可却没想到原来西索所提的杀手竟是他。
「奇犽，你不该来这里的。」伊耳谜见到了地上的手机，那是自己出门前留在房间的，看来奇犽是见到了里头他与委托人所对传的短讯。「你进我房间做什麽？」
「若不是小杰在我们家里迷路，误闯你的房间，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接下了这样的任务。」说著，奇犽的眼中缓缓浮现了一丝怒意。
「奇犽，你并不需要朋友。」相较於奇犽的微小激动，伊耳谜仍是淡然以对。
「对我而言，他并不只是朋友。」顿了顿，奇犽认真地说道：
「大哥，你别动他。」
伊耳谜微低下头，带些漫不经心的把玩著手中的钉子。「你刚才不出手，他也是会死，怎能说是我动手杀了他。」
奇犽那双眸子闪过一丝诧异。
的确，酷拉皮卡的中指束缚鍊是只能对幻影旅团的人使用，而伊耳谜根本就不是旅团里头的人，说不定，假扮成库洛洛也不过是为了引诱酷拉皮卡发动中指鍊，若是他方才再晚一个一秒钟，现在酷拉皮卡可能早已被自己的誓约给杀死。
但是……
奇犽轻蹙双眉。
大哥怎会知道酷拉皮卡手上鍊子的作用，还有那誓约。
再者，他了解他大哥的行事风格，一向是乾净俐落，不可能会这样的玩弄猎物，更不必说用这麽迂回的手法来让猎物自取灭亡。
浅意识隐隐约约有个答案即将浮现，可他却仍是理不出一个头绪。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
看著酷拉皮卡，再望著那似乎要准备出手的伊耳谜，奇犽突地大喊。
「小杰，就是现在──！」
能打赢伊耳谜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奇犽也清楚知道这一点。
他迅速的上前，手指骨头微微地改变，指甲也在刹那间伸长，朝伊耳谜攻击去。
酷拉皮卡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腰间感到被细微的线给束住，一股力量将他抛至半空中。
身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接著便受地心引力的影响而呈加速度往下坠，以为会与坚硬的地面相撞，但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定眼一瞧，只见雷欧力低头，墨镜下的眼睛朝他眨了眨。
「雷欧力，接的好！」
清新的男声在旁边响起，转过头，一旁伫立著的是拿著钓竿的小杰，而钓线的另一端紧紧的缠在自己的腰上。
伊耳谜毫不考虑的伸出右拳要揍向奇犽的脸颊。
奇犽唇边露出一抹微笑，他收回自己的攻击，右手回复到正常的模样。头一偏，躲过伊耳谜的攻势，双手扶住伊耳谜的右手手臂，一个使力，灵巧地在空中翻转，落在伊耳谜的後面。
意识到面前人并没有真要与自己对打的意愿，伊耳谜机警的看向酷拉皮卡所在的方向，却发现人已不在原地。往四周望了望，正好见到酷拉皮卡一行人上车，而车子也加速的驶离这个地方。
伊耳谜没追上去，也没显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
「你早打算这样做？」他回过头，用著平板的音调问道。
「和你硬碰硬，我也不会有多少胜算的。」奇犽双手插口袋，冷然地哼了一声。
「……………」伊耳谜在刹那间沉默。
他知道奇犽比以往更加成长、机灵了，有朝一日定会胜过他，这个认知不仅让他不妒嫉，反而心中有股微小的异样情绪在浮沈。
他收起钉子，转过身，背对奇犽。「这笔生意我会回绝。」扔下这句话後，他便迈开脚步，缓缓地离开。
奇犽望著伊耳谜的背影，原本紧绷的身子在瞬间放松，唇边的笑容带著一丝柔和。
……………
夜晚，男人在收藏室间看著自己在拍卖会上买来的各种珍奇的人体器官与尸体。
「宝贝们…很快的，你们就会增加一位伙伴了。一个有著火红眼的窟卢塔族人……」照往例寻完了自己的收藏品後，男人离开了小房间。
才到客厅，却惊见里头伫立了一位陌生的男子。
一身小丑的打扮，浑身散发著不正常的诡谲气息。
「──你、你是谁──！？怎麽闯进这屋子的？！」该死！他所养的那些保标都干什麽去了，怎会让一个陌生人闯进他的屋子。
对方只是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扑克牌。「魔术师无所谓不可能。」话才刚落下，他便射出一张纸牌。
「……！？」还来不及发出呼喊声，纸牌便割断他喉管，他也只能双眼圆瞠，带著不可置信的惊愕貌咽下他的最後一口气。
才刚来到目的地，便在大门口处碰到那总是笑的暧昧的男人。
「小伊，是来找我的吗？♥」
西索亲密地唤道。
「你杀了那男人。」伊耳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他那种人没存在的价值。」西索带著笑容，用著如平常般的口吻对他说著。
自己的手机已坏掉，本想亲自来回绝这笔委托，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用了…。伊耳谜如此想著，便打消进屋的念头，转身便想离开。
西索跟在他身旁，他那双带笑的眼眸瞅了伊耳谜一眼。「亏我提供了你那麽多情报和方法，没想到还是失败了……。小伊，你这样可真令我失望…♦」
「……那你为什麽还笑的那麽高兴？」伊耳谜看著西索比平常更加扬起的嘴角，淡淡地开口。
「这也代表，你没有和雷欧力正面冲突到，如果你杀了那个窟卢塔族的，雷欧力定会因自责而变成第二个充满恨意的酷拉皮卡。」说著，西索微微地敛起笑容。「包覆上恨意的果实，烂掉的速度也快。见不到他的成长，我就少了一个期待的乐趣。」
「这样的话，我的等待岂不是都白费了。」倏地将手中的牌组收起，西索的眼中增添一丝阴沉。「我的东西，只有我能决定什麽时候该摧毁，谁都不能先弄坏，连你也是。」
「你很在乎那男人？」伊耳谜有些不能理解。在他看来，雷欧力太过平凡，而他也感觉不到雷欧力那样的人在将来会有什麽更出色的成长。
「这是我爱的表现方式。♥」西索又回复到那纯粹的笑颜，让人看不出内心情绪的表情。
「──爱……」这个字眼对伊耳谜来说，是带些陌生的字眼与情感。而他没多说些什麽，也没再问下去的打算。
三、Hisoka’s Love (5.5)
──终於还是离开了呀……
抬起头，今夜的天空一片漆黑，月儿被乌云挡住，连挂在天上的星儿也没几颗。
打开窗户，坐在窗边，他手中拿著两人的合照。
很强烈的直觉，今夜是等不到那个男人的回来了，明天、後天，甚至於以後。
那男人来时，从没打过一声招呼，连走时也是如此。
他都无法确定，那人是否曾经驻留在此过。
思及至此，他不觉低头望了相片中的两人一眼。
不知为何，他此时竟然觉得西索是个有点英俊的男人。
是喜欢吧…自己是喜欢著那个男人的吧……
怎会到现在才发现。
雷欧力心中不禁一揪。
不…，如果提早查觉的话，说不定只是造成那男人的提早离开。
拿出一根烟，点燃了烟，他深深地抽了一口。
一手拿著打火机，他将照片置在出火口上头，只要自己轻轻一个点火，便可以将仅剩的回忆给消掉。然後，他可以重新生活，一切都如往常一般。
僵持了许久，他仍是没有将相片烧掉。
将照片收进口袋，他抽著烟，唇边带著一抹自嘲。
真是愚蠢……烧了相片又如何……
他沉思著，细细思索之後的事。
抽完了最後一口，雷欧力弹掉了烟头，眼中重新洋溢著精神。
「没办法，只有追了。」
魔术师又如何，阴晴不定的危险人物又怎样，他可是雷欧力，一个已经通过重重考验而拿到执照的正式猎人，才不会因此而丧志。不管走多远，他都一定会追上，不管躲到哪里，他都一定会找到。
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怎样都不可先放弃，没努力过前怎可先认输。
握紧双拳，雷欧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褪去先前的失落，他的脸上散发著充满干劲的光辉，眼中也闪烁著对未知挑战的期待。
磅！
将门锁上後，雷欧力提著简便的行李来到门外那早已等待著他的车旁。
「怎会突然改变心意，愿意来当我们的船医了？」摇下车窗，男子一脸的不解。
「这个嘛…」雷欧力抽了一口手上的烟，回头看了身後的屋子一眼。「已经没有麻烦的人物总是要我等他了。」
「跟女朋友分手了？」男子促狭地说道。「什麽时候你跟人家同居，我竟然不知道。」
「少罗嗦！」打开车门，雷欧力略微粗暴的将车门关上。
「欸、欸，别将气出到我这老车身上嘛…」
「你再不开车就要赶不上了。」雷欧力没好气地说道。
「是、是……」
深深地望了两人共同生活的屋子一眼後，雷欧力别开了视线，也没有再回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三、Hisoka’s Love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