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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宋碧晚在王夫人处坐着,自觉的别家亲戚亲热自己冷落,果然没趣,遂陪着吃了几口茶,便出门来,领了丫头小子向荣老太太那院子回去了。

      又说周忠一听李才说,忙往琴儿院里来报信。

      琴儿听见地下跪的周忠说李才发现了线索,把心内一慌,一盏子茶从手里惊掉,白色茶杯子摔得个稀碎。

      苏嬷嬷见到此状况,忙赶上来抽了腰间上别的白素帕子要替琴儿擦身上的水渍。

      琴儿见苏嬷嬷迎上来,也不顾得那么多了,一把抓住苏嬷嬷的双手,慌忙道:“嬷嬷现下该如何办?我别给发现了吧”。

      苏嬷嬷忙笑起劝慰,道:“姨娘太太莫要慌,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纵使被太太拿住了,那些个瓷器我们可一个手没沾过,太太也弄不出什么花样”。

      琴儿听说,安下心来,指着地上跪起的周忠道:“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罗婆子,横竖是她两个的账,与我何干的”。

      周忠听说便答应着出了去,找了罗婆子,把这起子事告知了。

      那罗婆子听说,回了屋后咬牙切齿向床上躺着的罗刚道:“你竟然还睡得安稳,大火燃到眉毛了!”。

      罗刚在床上听见自家老子娘摔手踢腿的着急使气,只翻个身,把眼皮睁起看了一眼罗婆子,问道:“大清八早,又是闹什么,这几日忙瑞哥儿的亲事可把我折腾的好呢,正要歇歇,你闹作甚?!”。

      罗婆子坐在桌前长凳子上一头,端个碗吃温开水,心里七上八下,把眼珠子没个止地转,见问,忙道:“那该死的李才说是寻找了线索,嚷着要见太太呢,我怕是他真知道些什么”。

      罗刚听说,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什么线索不线索?”。

      原来些个罗刚虽是罗婆子的儿子,却最是个刚正老实的,完全不知情那日太太让他去管瓷器的缘由,以为是自家那次替玉哥儿搬过东西被赏识了,才得用。

      那罗婆子一见自己慌神说漏了嘴,少不得把其中曲折缘由来龙去脉一一给罗刚讲了听了。

      原是那琴姨娘身边的腊冬寻上来,只说是新宅子第一次办事,少不得有人不服太太管,最是慌乱,不若同罗婆子合伙谋些银子。

      那罗婆子便找了府外人,又把自己对牌拿去给了,教那些个领了瓷器出去卖,不想到事后腊冬竟一分不收的。

      罗刚听到这里,心下大叹,好计谋,遂向自家老子娘问道:“那些个瓷器卖完了”。

      罗婆子听说,不想自己儿子竟问这个,心里纳罕,却把头点一点。

      罗刚只道:“遭了,这事断是琴姨娘支使的,却她那丫头没要银子,倒把所有事推到我们头上来了”。

      说着,想了一想,又向罗婆子问道:“不晓得娘统共卖出去多少银子?”。

      罗婆子一愣,报了数目。

      罗刚才道:“娘快些去太太面前把银子交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个一五一十,兴许太太还会宽宥的”。

      罗婆子听说,吃过晚饭便往王夫人院子里来了。

      “请太太安,婆子我来请罪了”那罗婆子跪在地上把头伏地,手里捧着卖瓷器的银子。

      王夫人看到,吃一口茶,给李嬷嬷一个眼神,苏嬷嬷便把一旁陪着吃茶的王玉兰领了下去。

      到了屋外头,王玉兰笑道:“嬷嬷快些进去罢,姑姑身边总少不了嬷嬷在旁边提醒一二。且着更深夜凉,我自回房间,嬷嬷年纪大了身体吃不住”。

      李嬷嬷听说,笑呵呵,道:“表姑娘来一日我便瞧出来,是个体贴人的,那我便不送姑娘了,姑娘自家也小心,夜路不甚好走”。

      那王玉兰听见,盈盈浅笑,转身去了。李嬷嬷见她去远了,才笑着进了屋子。

      彼时,罗婆子把一切都交代了,王夫人拿茶盖子撇着茶叶,见到李嬷嬷进来,笑道:“想必你也是听着了,这件事你觉着如何个处理?”。

      李嬷嬷只盯一眼地下伏跪着的罗婆子,嘴里斥道:“这罗婆子也不是哪起子好人”。

      便快步轻碎走到了王夫人身旁,又把身子一弯,贴近王夫人耳朵边耳语了一会子。

      那王夫人听着,嘴角也笑将起来,道:“是个好计谋”,便把茶盏子好生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道:“罗婆子,今日这钱我赏你几两,你那儿子的差事我也不褫夺的,却要你替我办一件事,不知你肯是不肯?”。

      那罗婆子听说不追究责任,忙把头抬起来,应道:“太太尽管吩咐,刀山火海的,我替太太去也是我的容尊”。

      王夫人把笑一敛,冷道:“怕是你当着琴姨娘的面子也是如此罢”。

      罗婆子听说,忙摇将起来头。

      王夫人瞧也不瞧一眼,冷道:“我这里有一瓶毒药,你拿了去,如何使用我不管的,只消后日能让我听见李才死了的消息便好”。

      罗婆子听说,心里想,太太要个奴才的命多轻而易举,偏如此麻烦是为甚。

      于是道:“我只向旁人说是琴姨娘支使的?”。

      王夫人听见,摆了一摆头,道:“枫哥儿,一切都是枫哥儿,没旁人!”。

      罗婆子听说,吓得瘫坐在地上,待回了家,把这事告了罗刚。

      那罗刚听说,只道:“大大哪是要枫哥儿的命,不过是坏了哥儿的名声罢了,真是性命堪忧的是娘你自家呀!”。

      罗婆子听说,想不过去,问道:“太太答应过不追究的”。

      罗刚把头一摇,道:“娘且错了,太太不追究瓷器的事,若果你当真杀了人,那老爷能轻饶了的?”。

      罗婆子这才反应过来,把那搁在桌上的药瓶子看在眼里,一个烫手山芋一般,甩不掉。罗婆子一脸无解,抓了罗刚的手,问道:“我儿可晓得如何办?”。

      罗刚想一想,问道:“娘同那腊冬合谋,可留有信物?”。

      罗婆子听了,想了一想,把大腿一拍,道:“可不是有吗,幸亏我早早儿留了个心眼子”说时从怀中抽出一条粉帕子。

      罗刚把那粉帕子拿过去,笑道,“正好了,正好了,这件事是那腊冬寻上来的,娘到时候只需告了老爷,是枫哥儿派了腊冬寻来时把药一并给了,只说是教人哑子的药,如此一来便是死了李才,娘顶多被打几个板子赶出府,却无性命之忧”。

      罗婆子听说,把头点一点。

      翌日果真拿一屉馒头向那柴房去了,周忠以为是罗婆子心慌自药置李才如死地,哪猜得其中还有这些个事。于是周忠自把罗婆子放了进去,待李才一咽气,便径直向楚瑾书房里去了把这事禀告了。

      那楚瑾听说死了人,还是个婆子下的毒,楚瑾平生素来不喜见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便立时命人把罗婆子拿了。

      只说这琴儿听说,心内还喜滋滋向大厅赶去,想看一出热闹,却不想到罗婆子会反咬一口。

      琴儿带了苏嬷嬷并几个丫头到了时,罗婆子立时指起琴儿那几个丫头里的腊冬,道:“望老爷明鉴的,便就是这个丫头来找我,说是什么枫哥儿吩咐的,要我在瑞哥儿喜宴上搅一局,给太太下个脸子,替他未出世的兄弟报仇的”。

      那罗婆子说时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摔在地上,道“这是证据,老爷太太明鉴”。

      那琴儿听说,立时黑起脸,把手指着跪在正厅中央的罗婆子,道:“好你一个腌臜婆娘,竟如此冤枉我儿,到底是谁在背后支使你的!”。

      那罗婆子听见,只望着琴儿,一脸茫然:“这个太太说些什么,我个老婆子干嘛平白冤枉哥儿,别说冤枉,那些哥儿姐儿我一个在后院子厨房忙的,我竟谁不都认识啊”。

      楚瑾听她两个吵闹,蹙起眉头,只把地头的粉帕子指着,道:“捡过来我看”。

      一个奴才听说,下去捡了来。

      楚瑾又说:“把那丫头的随身帕子拿给我”,只一个奴才又下去,问腊冬要来帕子。

      楚瑾便左右手把帕子一对比,然后气哄哄一齐摔在了地上,道:“还有什么可抵赖的!这帕子的绣工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那腊冬听说,立马双膝跪在了地上,嗫嚅道:“是奴婢猪油蒙心了,见利起义,便同嬷嬷勾结,却没有其他事,老爷明察呀!”。

      楚瑾听说,只冷哼一声,道:“贪财要人性命?!怕是因为有主子撑腰才如此罢!”。

      那腊冬听说,却是蒙了,心想到姨娘并未提过犯了人命呀,这是如何。

      楚瑾见腊冬一时不开口,更打心底里笃定了罗婆子适才所说有人给了她一瓶哑药是真的,便向地下的腊冬道:“你替枫哥儿如此卖命,却不见他现在出来一瞧你,我便现下命了人去请枫哥儿过来罢!”。

      琴儿听见楚瑾信以为真,要牵扯出枫哥儿,忙跪了地上,道:“老爷明查呀,想事这婆子怕东窗事发,故意把那奴才毒死,把所有罪责推到我丫头的头上”。

      哪知楚瑾一听了,拿手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你如今还敢在我跟前撒谎?!偏是你这般袒护你那毒心眼的儿子的?!”。

      琴儿一听,不知为甚楚瑾如此相信那罗婆子的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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