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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话说宋碧晚因楚成玉教她作首诗的,她遂抱着酒坛子跑到了楚舟瑞这书房里来,不巧撞见了楚舟瑞正同自家丫头疏雨的行那起子云雨苟且事端。

      原是那日宋碧晚犯了痴症,往陈家喜宴去,不似往向到哪里都领了所有丫头小子一起的,那日单只带了如酥一个丫头。

      不想到倒惹着了疏雨胡思乱想。又想起宋碧晚这一屋子人中,单烟柳一个是小子,便受用些;她们另三个丫头,只如酥一个站着枝头得着宋碧晚的赏识;而溶溶虽不得用,可她终究是家生子,她那老子娘是王夫人身边贴身的老嬷嬷,日后的去处自是不用愁的。

      如此这般一想,疏雨只觉单自己一个人惘惘然没个落定,便郁郁不得志。

      又因着疏雨想起那回自己同宋碧晚游园撞到了烟雨有了身子那等事,隔着一墙月亮门听着了一耳朵一个丫头向烟雨道“将或是抬你作姨太太的”。

      疏雨动了心思,便想着该如何个混到这府里哥儿的笫上。偏是如酥整日守着,这院子根本出不去,少不得只得作罢。

      那日宋碧晚上了私塾去了,领了如酥和烟雨作陪,溶溶自觉无趣,跑去王夫人那院子找她老子娘,一时间这院子里只剩疏雨一个的了。

      偏巧那日楚舟瑞往这边院子里寻假于宋碧晚的一筒子竹简,疏雨便领着去书架上寻。

      这楚舟瑞本是个鲜见的才子,奈何有个好色德性,只因烟雨有了身子被老太太晓得了,老太太见楚舟瑞亲事落定了个六七分的,怕祸起萧墙旁生枝节,便将烟雨给锁了起来。

      楚舟瑞没个排解,少不得只有自己弄的,可终究不得根本。

      今日见着疏雨在那书架前摆弄身姿,且窗格闭着,外头光子被蒙住了些个,屋室内昏昧昧的,于是疏雨丰泽身段子愈发有了一种暧昧味道。

      疏雨在那书架前翻找,踮着脚尖,衣袖垂在手臂上,两根雪白丰泽的胳膊露在外面,晃得楚舟瑞躁动不安。

      耐不住,那楚舟瑞竟禁不住站起来,走过去见着疏雨差点跌个筋斗,一把将疏雨抱将进怀里。

      疏雨被这忽然一抱,唬得娇嗔了一声,不成想这一声倒像是勾燃楚舟瑞五内中蠢蠢欲动的火子。

      “好姐姐可别摔着了,当心些”楚舟瑞望着疏雨道。

      疏雨只羞红面皮子,直推着楚舟瑞胸口子,道:“瑞哥儿可别这样,当心别给人瞧了去,我只怕没了命了。”。

      楚舟瑞正是火燥难分的时候,哪里肯听她说,只先把嘴巴亲了一口,才道:“好姐姐便是我的命,我是个惜命的人,倘或是得了好姐姐,我得这条命便才是生生交到了姐姐手里,才是我没了命了,哪里是姐姐没命的!”。

      疏雨想起欲去院外寻玉哥儿玦哥儿碰了如酥的壁,见到眼前这个人,忽地便起了那等子攀龙附凤的心。

      疏雨便是也不攘推楚舟瑞的了,只红着脸微眯起眼睛,睫毛翕动着,道:“哥儿可说的轻巧,你的命我的命,都是命,这般的不拿命当命,”小起声来,故意大着胆子咕哝了句,“岂不是那起子混账王八羔子?”。

      楚舟瑞道:“倘或得了好姐姐,我便是那起子混账东西的王八羔子的,能死在姐姐的石榴裙下,当了个鬼也是风流的,教世人羡慕”。

      疏雨听了心里越发高兴,只道:“好个混账东西的”,说毕,只拦住了楚舟瑞的脖颈,两个人好不亲热的啃了起来,真真如胶如漆。

      过后几日,两人少不得偷偷厮混。

      因着家里请了个先生,宋碧晚每日给荣老太太请安站规矩都省免了,宋碧晚这偏院便是整日不有人的,于是这两个人苟且的这档子勾当三五六天下来,竟也没有个人给撞见的,两个人越发大着胆子来。

      便是这日,两人同往向一样约定在了宋碧晚的书房见面的。

      偏生那日溶溶因同她老子娘拌了嘴,遂不往王夫人那院里跑了,只在屋里桌子旁坐着吃果子生闷气。

      疏雨本是喜滋滋等着溶溶离去的,偏见她今日山一般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闷声吃果子,一张黑脸。

      疏雨瞧着约定的时辰将近,见溶溶不走,五内蹿出一团火来,终按捺不住,脸色死沉沉走过去,道:“你今日怎的不去找你那老子娘的了?!”。

      溶溶本也不舒坦,忽地被质问,一拍桌子,道:“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你!”疏雨指着溶溶,“好一个腌臜泼才!以为你老子娘得用,你是家生子,便骑到我们头上了嘛?”。

      溶溶听说,忽地站立起来,一手将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道:“骂我是腌臜泼才,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外头人牙子手里买来的贱奴,且不得姐儿用的,你还觉得自己能赶上如酥姐姐的?”。

      疏雨听说,忽地哭将起来,道:“我自赶不上如酥姐姐的,我也不是家生子,我自请了姐儿出了院子的好,省得惹你们一个二个的不舒心。”。

      溶溶见她哭将起来,只抱着手臂笑了一笑,睥睨着疏雨,只道:“你莫要哭啊走啊的来吓唬我,就算到了姐儿跟前我也是不怕你的,瞧你这样子,像极了窑子里的娼妇的做派的了,又没死爹死娘作什么柔弱可怜给谁看?!”。

      疏雨听了什么“窑子”“娼妇”的这几个字眼,先自心虚,用手绢子捂着脸哭时都一顿,再是羞红了脸。

      溶溶本是无意一语,突然听着疏雨一顿,心下生疑,猜想莫不是当真又这些勾当,不忍住又笑了一笑,故意说:“小娼妇的最下作!”。

      那边,疏雨听了,一个闪步,上前来给了溶溶一个嘴巴子,一双泪眼狠历瞪着溶溶,面皮上泪痕将干未干。

      溶溶不料到地被甩了一个嘴巴子,惊得一时片刻动也不动,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疏雨。

      待回过味儿来,立时上前,拉衣服扯头发,将疏雨拖拽在手里。

      因着今日宋碧晚想起吃雪梨汤,如酥故在下学前提前了回院子里来,单留下烟柳陪宋碧晚且收拾笔墨的。

      哪知一回来便撞见疏雨溶溶两个丫头打起架来,在一个屋子里跌东西摔碗的,只躺在地上混扯起来。

      那如酥劝慰了半天两人也不松开,最后终于说“去请老太太、太太来了”两个人才分开。

      一松开,那溶溶便跑出院子,如酥瞧了一眼地上的疏雨只是发髻松散了,衣裳撕开了,也没个大碍的,遂只道了一句“快将屋里收拾干净了”便追出去寻溶溶的了。

      那疏雨心里平静下来,一心忽又记起楚舟瑞,猜想他断是听着了动静才没过来,一时只想见到他,遂急急忙忙将摔碎的碗片子拾掇了起来,扔在了廊下,拉上门就奔到对面楚舟瑞的那爿屋子去了,也不管衣裳整齐不整齐。

      只说这楚舟瑞本是预备过去了宋碧晚那屋子里的,刚到了廊下,边听见两个丫头厮打,又闻听什么“娼妇不娼妇”的,他以为事情败落,脸色一白,背起手折回了自己院子里。

      到了书房心里只怕东窗事发,恨不得疏雨被打死过去。

      待那疏雨推开楚舟瑞书房的门,远远望见楚舟瑞在里头看书,疏雨这才喜笑颜开。

      可是待疏雨走近,只见楚舟瑞并不搭理她一眼,半晌才道:“你家姐儿找我有事?”。

      疏雨听他口吻冰冷,不知为何,试探着道:“瑞哥儿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了?!”楚舟瑞抬起眼睛扫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穿得不整不齐,跑到我这屋里来,倘或给人瞧见了,你不要脸我却要脸!”。

      疏雨听他这般说话,心内一时如死灰,只道:“哥儿既怕我给你丢脸,当初何必招惹我,幸而现下还无人知道,我便死了去了,好不教哥儿跌了脸面的!”。

      楚舟瑞听说无人知道,心下一喜,却不敢表露出来,只道:“你又是怎的寻死寻活,我只不知你今日为何诓骗我,害我白等,我以为你是不要我的了!”。

      疏雨听他这样说,才以为是自己教他白白等了一场,他以为自己不要他了,才放下心。

      却越发委屈,少不得又哭起来。

      楚舟瑞见如此,过去抱了她在自己怀里坐下,道:“究竟何事?”。

      疏雨才把自家同溶溶争吵之事告了楚舟瑞了。楚舟瑞听说,一壁作出了不得的样子,将疏雨抱在怀里“心肝儿肉儿”的叫,一壁骂道溶溶真不是个爹生狗娘养的东西。

      过后楚舟瑞又道:“往后我定抬了你作姨太太的,教别个不敢欺辱了你的!”。

      这一句话把疏雨哄得服服帖帖,只软倒在楚舟瑞怀里“哥儿爷儿”叫得分外亲热。待宋碧晚回来,便瞧见了那般的光景。

      只说那宋碧晚虽五内生怒,少不得只得压下来,一时只抱着酒坛子往那楚成玉的屋子里去了。

      又说楚成玉听说宋碧晚要给自己拿冷酒来吃,下学回了自己院子便吩咐小厨房做几样糕点的送到了自己屋子。

      过后站在廊上远远望着宋碧晚来与没来,遥遥见到宋碧晚抱了一坛子酒来,便向着宋碧晚招手喊道:“快些来,做了你最来吃的几样糕点”。

      哪知宋碧晚听说了,只抬了一抬头,仍是慢步向这面走。

      楚成玉只以为宋碧晚是想诗句想的闷闷不乐,却不知其中另有缘故。

      也不知这宋碧晚会不会将这起子事告了楚成玉的,另不知得宋碧晚给作了首什么个诗。欲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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