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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红尘如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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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红尘如梦
自古风流多名士,偷得浮生半日闲。
现在已习惯那堆积如山的官文,已习惯皇上的随时传召,已习惯隔三岔五的去拜访恩师,与芸儿谈古论今,沾染了些许官气,文气,还有芸儿身上的淘气。日子可谓百忙,乐哉。回想那人闺房躲闪,逃出外游,今日立于庙堂,呈本上廷,我,区区一女子,治国安邦,又有何不可。今日抵不过杨大哥连番邀请,推脱不得。谁料那次误入撞见当逮到,硬是认定我是同道中人,假以赐婚赔礼之口,便拉我上了这翠柳院。一进门我便定住,只见锦洛坐台正中,手抱琵琶半遮面,神态妩媚,比那日所见又多几分销魂态,唯眉间似多添了几分忧郁。令人担忧。
杨大哥倒是人粗心细,见我此番神态,一曲终毕就点了锦洛服侍。我只唤她弹琴,杨大哥很明显受不了如此文雅行事,小坐一会唤了另一位姑娘服侍。琴声渐入境界,悲从中生,声从琵琶出,铿锵有力,越发震撼。我终究忍耐不住,欲出生喊停,却见弹琴之人早为琴声所动,满脸梨花带雨,泪如珠滴。“锦洛,你怎么了?”
“我。。。”我想你多日了,却无法言明,只化深深一叹息,“锦洛闻琴声,思及命途坎坷,红尘如梦,浮沉不定,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人生的确祸福难预,锦洛若有什么为难之事可告诉我,我定会帮你。”
锦洛闻言倒是欣慰,只是眉间忧愁未解,眉头又上锁,又问一句,“公子肯如此为我,是否视锦洛为知己。”
“犹若不才,但十分钦佩小姐才艺,早已想与小姐成为自己。”
锦洛终于放低眉峰,并赠画一幅,结交为知己。倒是我十分汗颜,怀里还裹着那日的香囊,今儿又收了结交之礼,反观自己,什么也没有,便解了随身玉佩,虽为多年跟随之物,也真心回礼,终于换得红颜一笑。却不料外边无礼之徒高呼,要传锦洛去服侍。
便动了要为锦洛赎身的念头,出房准备打发那无礼之人,才知果真红尘如梦,浮沉不定,那叫喊之人,便是我那日夜留恋青楼的三哥,一出去,恰恰打了个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