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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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该起床了。”
“……唔……”
这一日，佛跳墙依旧是按时爬床要将伊夏从睡梦中叫醒，只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总是很精神抖擞，一喊就醒的人，今天看上去却是昏昏沉沉，仿佛连把眼皮睁开都很困难。
佛跳墙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连忙上手一试，触手的温度热得惊人，连忙传讯让饺子过来医治。
“少主这是怎么了？要紧么？”
“脉象虚浮，心气不足，阴火内生……”
佛跳墙打断了饺子如云山雾罩的专业术语：“说能听懂的。”
饺子收回把脉的手：“是过度劳累引起的发热，我开几副汤药让少主喝下，再好好休息几天便好了。”
“原来如此。”佛跳墙轻叹一声，“少主近来的确是很辛苦，那就请焦医师快些熬药吧。”
……
“少主生病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食魂议论纷纷。
“用魂力治疗不行吗？”吉利虾抱着手里的绣球一抛一抛的，“爱的力量可是无穷的。”
鹄羹道：“少主是生病不是受了生命损伤，自然是有些区别的。”
“就是就是，你这个恋爱脑有点常识好不好。”虾饺双手叉腰，他就不问这种多余的话。
飞龙汤则是抱着长枪歪头不解：“生病？啥是生病？”
“生老病死，离食魂的存在很遥远，与九重天的诸神更是没有关系。然而少主没有修为，近乎凡人之躯……自然是会生病的。”鹄羹有些不忍继续往下想。
“唔……这么说……少主……还是会死吗？”臭鳜鱼袖子下的手搅在了一起。
没人说话，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
“哇，少主你不能死啊！呜呜呜，呜呜呜——”
“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不会死的……”
伊夏看着眼前眼泪汪汪的春卷、青团、冰糖葫芦、臭鳜鱼和蜜汁叉烧，只感觉头好像更疼了。
“等少主成为食神拥有神格自然就不会死掉了。”佛跳墙端着药入内，温声解了她的危机，“不要在这哭了，少主吃过药要休息，有我在，保证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少主。”
“原来是这样啊。”春卷抹着眼泪，“那少主要快些好起来哦。”
“嗯……”伊夏已经没有多余力气再安慰，只能发出了个鼻音。
终于送走了一众小朋友，佛跳墙执勺尝了一口汤药：“已经不那么烫了，可以喝了。”
伊夏闻言挣扎着起身，佛跳墙见状一手环在她颈后，略一用力，便带着她坐了起来，又取了靠垫过来垫在她身后，方才把药递了过去。
伊夏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好苦……”
“我喂你。”
“那样苦得更久啊……”
伊夏一张脸皱得紧紧，闭上眼睛忍住不适一口气把碗里的药给干了，漱过口后佛跳墙端了盘霜糖山楂过来，这时候却又好像刚才那个女侠不是她一样的让人喂。
佛跳墙拈起一枚山楂递到她嘴边，粉唇便张大了将一整个山楂咬住，舌尖轻扫过指尖，微微濡湿，带来一阵奇异的痒……或者说是心中悸动。
“美人卧病虽然别有一般风情，不过还是喜希望你赶快好起来呢。”佛跳墙盯着伊夏的唇看了几秒，见她望过来，方才回过神来，用惯用的欣赏之语掩饰微微的慌乱。
伊夏咬着山楂，腮帮子鼓得高高，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病中的慵懒和吃东西特有的含糊不清，像个小孩子。
“饺子熬的药也不知道到底加了点什么……太苦了。”
“良药苦口，这也是难免的。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嗯，头还是有点晕。”
“那就快休息吧。”
于是方才起床的程序全部倒放了一遍，末了佛跳墙还给她理了理被子。
唇齿之间的药味逐渐散去，方才和着药味的芬芳馥郁变得更加纯粹。觉得香味似要远去，下意识地伸手一拉，拽着一截袖子不肯松手。
“我不走的，睡吧。”
佛跳墙本来是想去把纱帘拉上，见状便重新坐回了床边，就这样守着，看着她入睡。
不会走的，就这样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
伊夏这一病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总算找回了点精神。造成这一状况的始作俑者锅包肉不由得默默反思，是他太过火了么？但是见她逐渐恢复，对于病情的担忧逐渐被对于未来可能生离死别的恐惧替代，那个魔鬼管家便又回归了。
伊夏病中大多食魂都有来探病，逗留时间最长的是子推燕。
“没想到没过多久，你我的位置就反过来了。”
那次他在离虹阁受伤之后，伊夏也有去慰问，是以子推燕有此一言。
伊夏靠着床沿：“是啊。我也没想到。”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想替你。”
“这就不必了吧，生病可是很难受的。”
“是么……”子推燕轻轻一叹，“那就不要再生病了。”
伊夏笑：“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子推燕点头，又突然摇头：“我倒是很想体验生老病死的过程。只是追逐消亡的路，于我而言似乎没有尽头。长生不灭，并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不知多少人想拥有永生，然而对于真正永生的子推燕来说，这却成为了一种劫数。伊夏看着他丧丧的样子，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对了，上次我送你的小说看完了么？”
之前派发礼物的时候，伊夏当然也给子推燕备了一份，说起来还有点羞耻，她最后选的是精装版的《花千骨》。因为小骨最后诅咒白子画不老不死、不上不灭这个桥段，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子推燕。
“看过了。最后的诅咒是很恶毒。”子推燕由己推人得到这么一个结论。
“会这样诅咒，也是因为爱得深切，以此类推，说明有很多人在意着你，子推燕才会获得长生。”
“这样的感情太有负担。”
“诶，我的也是吗？”
伊夏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子推燕不由得微微脸红，轻咳一声：“……没有。”
“所以不是挺好的吗，长生不死，然后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伊夏轻叹，“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这个家伙总是用各种极端的方法寻死，真的让人很心疼啊。
子推燕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认真思索了片刻：“如果是你会一直在的话，那倒是……可以考虑。”
“会的，你看我现在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合格的食神，永远守护着你们嘛。”伊夏伸出手，“就这么约定好了，拉钩。”
子推燕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点头应着：“好。”
两个人的小指勾在一起，立下关于长生的誓言，随后拇指相抵，在彼此心里烙下印迹——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松开手，静默而对，却不觉得无趣，反而感到心安。
过了一会儿，子推燕侧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羽翼：“少主似乎对它很在意，方才就一直盯着看。”
被他戳破了心思，伊夏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厚着脸皮说：“我没有嘛，自然是很好奇。”
子推燕闻言将双翅拢在身前，脸色微红地任由她好奇抚摸。
如今空桑的飞天小分队就差一个飞龙汤的翅膀没摸过，于是隔天他当值的时候就也被撸了一把翅膀。
咸味使熙颜看到了，私下里捣了捣她问：“小少主，鹄羹、子推燕和飞龙汤哪个更石更一点啊？”
正在喝水的伊夏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熙颜摸了摸她发红的脸，暧昧一笑：“我是说这三个人的翅膀哪个更石更一点，你想到哪去了？”
伊夏：……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又没有证据……我绝对没有想歪……
嗯，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