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身为咖啡糖的第二十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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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身为咖啡糖的第二十八天
“外来者？”
压低的声线堪堪拂过眼角，空气像是凝滞在了原地。
贝吉特天蓝色的瞳孔急速扩张。
！！！
在距离贝吉特刚才站位的一尺之后，“悟空”垂目看了一眼，几丝长长的金发在面前散落，而它们的主人早闪身到异处。
已经是超三状态的贝吉特慢慢直起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悟空”。他的对手似乎并不着急动真格，对他展现出的新形态上下打量着。
“这种姿态…这具身体的主人似乎有印象呢，容我想想……超级赛亚人三？啧，你们赛亚人取名的品味还真是够差的。”
他似乎毫不介意别人知道他并非这具躯体的主人，话语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与嫌弃。
“又一个赛亚人吗？嘛，算了。只要没有神的力量，这种程度的来多少都一样……”他自顾自地说着，根本没指望对手回答。
“悟空”抬起自己的左臂，由手腕向指尖覆上一层颜色比刚才更甚的光刃。
“你小子身上有其他时空的气息，人类私自穿越时空可是重罪。看来，我不得不先把你——处决了！”“悟空”压低身体猛地俯冲过来，转瞬间光刃便架上了贝吉特的脖子。
【来了！】
贝吉特的躯体被利落地由肩至腰腹被斩成两段，即刻又消散在原地；另一个贝吉特则闪身到了“悟空”的背后，双手握拳就这么砸了下去。刚才被砍到的部分仅是残影。
从一开始，贝吉特就没有放松过警惕，对方的速度简直快得出奇，就算是力量方面也能跟他不多承让——指的是现在的他。常态的时候他根本看不清“悟空”的动作，更不要说进行战斗。要不是他反应够快及时变身，可能最初那下就得被交代在这里。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悟空的身体里？为什么要特地来地球杀那个人？为什么恰好出现在包子山？……
有太多的疑问无法解答，唯有一点是肯定的。
这个人，他必须击败！
贝吉特的拳头挥空，紧接凌空一腿从他左侧袭来。他顺着拳势以极快的速度倒转身体，同样抬腿接下这一脚。剧烈碰撞产生的热量点燃了空气，细碎的火光蔓延转逝；两人对视一眼，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缠斗在一起。
而真正的悟空由于不熟悉身体，这副身体所具有的能量并不支持他的瞬移；因此只能在他们战斗带起的羁风中护着琪琪跟悟天勉强移动。或许因为两人战斗的时候都顾及着脚下的星球，他们动手仅限于体术，少数用到能量弹的招式也都是朝天上打，杜绝了破坏星球的可能性，实力更低的三人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没有在溢出的能量风暴中丧命。
几十回合下来，势均力敌，似乎谁都奈何不了谁。
双方在交手的途中都分别发觉到了怪异感，这种怪异并非使用能量种类不同所带来的差异，而是介于与对方战斗风格的陌生与熟悉。
贝吉特在观察着“悟空”的同时，“悟空”也在观察着他。
他们各自都体会到了对方的难缠，作为同样拥有孙悟空记忆的个体，互相使用的招式跟习惯多少会有重合的部分，可这也并非完全相同。但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他们惊讶地发现双方的战斗风格逐渐开始接近，实力也都在你追我赶下同步提升。这实在令人感到不安，两边都在战斗中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对战得来的经验，随着时间的推移，要不了多久，他们自己所持有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
【这样不行。】
“……啧。”
双方的念头竟达成了一致，这样下去是赢不了的！
必须想办法破局！
究竟有什么能成为此处僵局的突破口？平复着胸中难得棋逢对手所产生的律动，“悟空”这么想着，他的余光瞟到了远处正在离开的悟空一家。
“哦？”
‘那名从别的时空过来的赛亚人似乎对他们很在意。’
“……刚才太过于兴奋害我差点忘了，得首先解决你才是。”原本劈向贝吉特的光刃打了个空，竟直接往悟空一家的方向陡然延长。
“孙——悟空！”
天底下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染指神明之力，挑战神的威严，一举一动都饱含着下界人类无可救药的愚昧。为一己私欲挑起两个宇宙的争斗，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母星做赌注，仅为了所谓的“乐趣”；这种败类死不足惜！
悟空的心底突然警铃大作，但此时他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只能尽力使用自己还不熟悉的能量护住自己的妻儿，身后激荡的能量透着前所未见的锋锐气息，在那一瞬间他甚至都做好了身体被撕碎的准备。
然而。
——气突然消失了。
无论是那个“自己”还是中途闯入并阻止了“自己”的陌生赛亚人，都失去了踪迹；徒留一片满目疮痍的战场，还有他变不回来的怪异容貌，告诫悟空刚才的一切都并非幻觉。
——
贝吉特在调整自己的呼吸。
这是他首次在对敌中用上这种实用性不高的技巧，实际上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当前的战况对他来说相当不利，因此更不能显露丝毫的疲态。
对手不熟悉自己的实力是贝吉特掌握的最大的优势。表面上看起来势均力敌，自己还能在一招半式上略胜一筹，但这些不过是假象而已。
超级赛亚人三消耗巨大，时间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而对面的“悟空”即使到这个时候也还没有进入超赛，这使他不得不去考虑最糟糕的可能性。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对手迟迟不变身的行为确实有利于他，这或许是个机会。
要想完全发挥出那种力量，他们必须离开地球，越远越好。
当“悟空”突然“发挥失常”，一剑挥空过去的时候，贝吉特在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果然被发现了。】仅凭他少数没躲过而选择硬抗的攻击就判断出自己不会放着他们不管，这家伙不好糊弄啊。
脑海里“这家伙可能是卡卡罗特”的选项被彻底pass，悟空在战斗的时候绝对不会考虑这么多。贝吉特指尖发出一道小型气弹打偏了“悟空”的左手腕，也不做其他防御，而是压低身体上前猛扑，直接抱住了“悟空”的腰际。
“悟空”被这突然神来一笔搞得猝不及防，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跟面前的对手一同撞进那道巨大的裂缝里。
“什么？！”
空间裂缝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个答案，也许只有制造它的人才清楚。
穿过时空裂缝对人体并非没有影响，就算强如贝吉特也是一样的。人可以游泳不代表他就能够一直待在水里，擅自闯入世界间隙的两人，挣扎在世界与世界的边缘。
相邻世界的空隙中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没有时间，物质无法交换，能量无法传输，生命也不能运转，生与死，在这片极端领域下毫无意义。
正因为没有时间的概念，瞬间既永恒，普通的生命穿越这片禁区的时候自然没有知觉，尚未踏入神之领域的贝吉特一无所觉，而“悟空”则不然。
有什么存在注意到了这里，【祂】将“目光”扫视了过来。
当他们经过裂缝的时候，确实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这像是一种规则，一种责任，一种真理，犹如紫外线照耀大地，冷漠而又执着地监视着，直到他们脱离这片领域进入另外一个世界。这仅是一种直觉的判断，因为他们经过时空裂缝的过程中实际是无法思考的，自然没办法对此下结论。
贝吉特不是第一次穿越，也因为其知道的并不多，对于这种陌生的感觉适应得很快。
“悟空”只觉得毛骨悚然。
“悟空”原名扎马斯，在夺取到悟空的身体前，他曾是第十宇宙的预备役界王神。每个界王神的候选者在继任之前都会花费几百甚至数千年的时间学习管理宇宙所需要的知识，对于高位存在的谱系更是必修的常识。
天神注视着星球、界王注视着群星、界王神注视着整个宇宙，能观测到世界间隙的自然是比宇宙更高位的神明。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被上位者注视着。弑神固然是大事，但明明看清楚一切却无动于衷，仿佛宇宙管理者的死活似乎并不重要。
【祂】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没有采取任何举动进行提醒或制裁，这是否能认为，他所做的这一切其实都在上面的允许范围之内？
那群掌握创造与毁灭宇宙的权限的神，究竟在想什么呢？
因为过于纠结于此，“悟空”在到达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未能及时从思绪中脱出，而这也为贝吉特争取到了短暂的时间。待“悟空”回神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时候，他看到蹲坐在旁边的贝吉特已经失去意识，低垂的双眼一片空白。
当具有压迫感的气息充斥到整个星球，“悟空”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贝吉特刚才做了什么。
他制作了一个人造月亮，然后将那团还在灼灼燃烧的能量体吞吃入腹。
下一刻，梦魇降临。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身为咖啡糖的第二十八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