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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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霍普和奥斯顿.霍普在半年前的纽约大战中确认死亡，”星期五见托尼回忆着什么的样子，继续查询相关信息，“纽约大战之后17岁的黛西.霍普成为霍普安全公司的继承人，不过两周前她售出了大部分股份，一周前她注册了霍普安全公司。”
纽约大战战损严重，但是托尼身边的人却都活着，因此在骤然得知一个他曾接触过几次的人死在那天之后...托尼不可避免地愣怔了一下。
他努力回想着奥斯顿.霍普，却只记得他太年轻，为了能显得稳重点儿总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不苟言笑，唯独提到家人的时候才会松快点儿。
对了，小霍普先生这样故作严肃的人，曾经微笑着问他能不能让黑寡妇帮他妹妹签个名...
托尼看着仍旧昂着脑袋的金发姑娘，和她差不多大的彼得即使开始了自己磕磕绊绊的超英生涯，开始试着拯救世界，身上却有股独属于少年的朝气，可在这个以“希望”为姓氏的女孩儿身上，却看不到那种气质。
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啊...
托尼心里叹了口气，面上柔和了些：“霍普家的小姑娘？你还想要黑寡妇的签名吗？我可以帮你要到，这是我答应小霍普先生的。”
那一次尽管随口答应了小霍普先生，可他也没放在心上，因此直到死在逃离曼哈顿的车上前，奥斯顿.霍普也没有能拿到那份送给妹妹的礼物。
中城高中的孩子们立即羡慕地看了过来。
“不用了先生，”黛西鼻头发酸，却始终没有哭出来，甚至没有低头，“我不需要了。”
你们拯救了世界，成为了所有人的英雄，而我也要努力成为自己的英雄，拯救自我。
托尼.斯塔克并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他的露面就好像是特地为了鼓励一下心怀科学的小萝卜头们。然而中城高中的孩子们却依旧在唧唧喳喳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
在孩子们眼中，那个“霍普家的小姑娘”是个大人物，因为钢铁侠知道她。
“她绝对不是我们学校的，不知道为什么跟在我们后面，”内德捂着嘴小声说，“她也是学生吗？斯塔克为什么会知道她？”
彼得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他其实也很好奇，主要是因为那个女孩儿刚刚直接提出了蜘蛛侠和蛛丝的问题。
女生们凑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名牌”“价格”，这几个词飘进内德的耳朵里，他皱着脸想了想才分析：“有钱人？嗨呀，这就解释得通了，她看上去比闪电贵300倍。这得多有钱才能进入斯塔克的交际圈呀！”
“闪电”是他们的富二代同学，平日里最喜欢炫耀，第二喜欢的事儿就是欺负彼得。
这句话让彼得咧开嘴笑了笑，心却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去。
前段时间有人跟在他后面...收集蛛丝。
蛛丝两个小时就会消失，彼得的性格也不是特别仔细，因此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可是他荡来荡去的，自己在哪里挂了一根蛛丝这种事哪怕不能完全记住，也至少有个印象，好几次发现该挂着的蛛丝提前消失，他也就逐渐留心起来。
好在这样的事儿只持续了几天时间，之后大约是发现蛛丝始终会消失，让彼得头皮发麻的收集蛛丝的行为总算停止了。
会是那个女孩儿吗...
蜘蛛侠并不具备超人的超级感观，可也远比正常人来得灵敏。在斯塔克先生离开后，彼得就把一半注意力放在霍普小姐身上。原本她是跟着中城高中的学生们走的，但自从拒绝了黑寡妇签名之后，她就离得远了点儿。
她身材高挑，套着一件看起来就很贵的米色大衣，淡金色的卷发束成马尾，肤色苍白，眼睛是漂亮的蓝绿色，彼得听见利兹跟贝蒂讨论她长得像哪个模特。
“我觉得单就长相来说她像林赛.艾林森和艾琳.希瑟顿，金发大眼睛，甜美范儿，只是她没有做美黑。”
“但是气质就不太像了，她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似的...而且比起维秘模特那种健康的性感，她看起来要更纤细脆弱些。”
女生们唧唧喳喳些对于彼得来说完全是天书的话，再次认真看了那女孩儿一眼：的确，她看起来苍白、纤细又脆弱。
像是下一秒要消失似的。
金发女孩儿就那样仿佛漫无目的地迈着脚步在对外展览区，蓝绿色的眼睛扫过那些高科技产品，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这位霍普小姐在大家回程的时候短暂地成为了话题中心，大约因为对方看起来实在太...贵？和他们距离太远，而且只见过一面，等第二天到达学校时，就很少有人再提起来了。
于是渐渐的，彼得也把那份关于蛛丝的疑惑给忘在了脑后...
直到霍普安全公司推出了第一款安全产品。
老实说，托尼.斯塔克给予的那个意见简直算不上意见——“跳出原有的思维框架，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倒不是说它毫无道理，而是它简直是万金油。
——请问我该如何找出这道数学题的解法呢？
——跳出原有的思维框架，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请问我该如何拯救业绩不佳即将倒闭的公司呢？
——跳出原有的思维框架，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请问我该怎么解决哥谭如今的糟糕局面呢？
——跳出原有的思维框架，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总之什么问题都能用这句话做回答，所以钢铁侠的指导也就显得没什么诚意了。
不过本来黛西也没指望从旁人那里得到提示，去参观只是想找找灵感罢了，向钢铁侠提问更是完全因为统子提议。所以她并不沮丧，也不认为钢铁侠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她只是个无名之辈，比起拯救世界、比起超英内部分裂、甚至比起斯塔克先生正在研究的新的小玩意儿来说，能够抽空回答一个问题已经是一种施舍。
没错，施舍。
黛西终于想明白了缘由，为什么她无法像地球上其他人一样，对超级英雄们抱有或爱或恨的确定情绪。
她无法恨这群人，他们在竭尽全力保护地球，或多或少地付出和牺牲，甚至仅仅因为自身能力的强大而遭受不公正的待遇，被怀疑、被针对；
可她也无法爱这群人，对于普通人类来说，他们就像是神一样，高高在上。尽管他们自身可能没有那样的想法，可本身所处的位置，就在众生之上。
理智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不，甚至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做错，可黛西无法摆脱那样的想法。
她叹了口气，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
说是工作，实际上也只是四处看看寻找灵感罢了。既然针对的是现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那么生产的产品必然和超英超反们有关联，从这里入手，发散思维，总能找到解决方案。
要不说人类总是千奇百怪呢，有超级英雄的支持者就有超级反派的支持者，他们甚至堂而皇之地模仿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创建了自己的粉丝论坛。
黛西点进那个名为“villain overflow”的论坛，此时最热的帖子是一个投票帖，票选最受欢迎的反派和最逊反派。
最受欢迎的榜单上，小丑和洛基分数居高不下，最逊反派谜语人一马当先。
...某种程度上来说哥谭可真是人杰地灵。
仔细看这论坛搞得还不错，甚至还按照城市的不同开辟了不同的板块，弄了个什么城市反派档案，哥谭和纽约的档案是最长的。
能在这两座城市混出名头的反派都过分“优秀”，黛西吸了吸鼻子，避开他们，点开中心城。
与其他城市相比，中心城简直是小可爱聚集地，反派们杀伤力不大，还有不许伤害妇孺不许吸.毒的行规，有时候甚至热心帮助市民，这座城市最大的反派团体无赖帮，要是在哥谭或纽约，大概率活不过一集。
她刷论坛刷得入迷，主要是看那些反派们千奇百怪的超能力和怪癖挺有意思，差点忘了时间。直到楼下传来尖锐的报警声，她才着急慌忙打开门奔到楼梯那儿，卡米尔.霍普正手足无措地、徒劳地做着什么。
是烟雾报警器。
黛西这才想起来今天阿姨家的女儿生日，她准了一天假，家里没人做饭。
她三两步跑到厨房，打开厨房窗户，又随手拿了一本杂志扇风，几秒后，那傻逼玩意儿总算不响了。
回头一看，平底锅上煎的鸡蛋早就糊了，散发出一种刺鼻的焦味，另一个锅子里煮的意面也咕嘟咕嘟冒着大量的烟。
黛西无奈地关掉开关，看着不让人省心的妈妈，语气多少带了点埋怨：“你应该叫我的妈妈，不会做饭也可以叫外卖。”厨房的冰箱上贴着好几张外卖的名片。
然而卡米尔.霍普很快就红了眼睛。
黛西一看到那个表情就捂住了脸。
这半年来，失去丈夫和儿子的痛楚一直折磨着这位曾经幸福美满的女人，她变得更加感性、更加脆弱、更加神经质，试图用酒精麻痹自我。
她不可能不爱自己的母亲，这个当口也就更加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毕竟她也只是个高中生而非心理医生。
她干脆拆下刚刚吵得人脑壳疼的烟雾报警器，做出一副仔细研究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