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同人）尘埃落定》芳落

33、第 三十一 章

　　“塙麒，睁开眼睛，我知道你醒着。”
　　清橙拿了张椅子坐在塙麒的床边。
　　塙麒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主上在主上了解了他的想法和做法时，他更怕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主上眼里的疏离和对他的厌恶。
　　清橙摇摇头，对他的固执无奈。“算了，那你就听我说吧。因为我们两个的原因，喜州出现了袭击民众的妖魔。”

　　妖魔？塙麒猛然睁开眼睛：“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清橙看着塙麒，他眼里是满满的无助和伤悲，即使再冷静再高贵，他仍然还是一只慈悲的麒麟呀。她摸着他的头：“不仅是因为你想自杀，还有我的原因，因为我在摇摆不定、犹豫不决，是因为我们两个。”
　　轻柔的手掌摸着他的脑袋，塙麒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主上，请您不要丢下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按住头顶的手掌：“主上，请您不要疏远我，就算几十年后您要离开也请您不要现在因为为了我好而疏远我，我不能忍受主上对我视而不见。”

　　“傻瓜，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塙麒用满含泪水的眼睛望着清橙：“我知道主上是为了我好，可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一直跟随在主上身边直到我死。我知道我是巧国的麒麟，可是除了主上我没有办法再选第二个王。我也知道常世现在有很多麒麟的王都是第二个王，可是我没有办法，除了您我根本无法想象我还能向第二个人下跪，让第二个人像您这样摸我的头，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

　　清橙还没有开口，塙麒继续说：“我更知道我是巧国子民的台辅，但是似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不负责的台辅，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巧国的台辅，只是因为您所以我成了台辅。”
　　“这么说，当初我的出现似乎是错误的，阻挡了你寻找真正的王。”
　　塙麒摇头：“不是那样的，如果主上您不出现我就会和上代蓬山公一样，成为巧国第二个因为天命到了还没有选出王而死的麒麟。”塙麒眷恋地磨蹭着清橙的手掌，“如果不是主上，我甚至连一个使令都不会有，所以虽然对巧国子民很抱歉，但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始终是主上您。”偶尔，他自己也会怀疑，为什么天帝会让他这样一个心里只有王而没有民众的麒麟诞生，但是更多时候他会因为这一点而欢喜，比起其他还要担心民众的麒麟，他觉得他收获了双倍的幸福，所以他更加不能接受还有另一个王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好，今后我不会疏远你，但是三十几年后我离开了，你怎么办？真的去蓬山坐化？”
　　“嗯。”塙麒坚定点头，“您走后我就去蓬山坐化。”
　　“真的不能再选一个王吗？”
　　“选不出，除了主上我不会向第二个人下跪。”
　　“只有三十多年的寿命，你不后悔吗？”
　　塙麒坚定摇头：“不后悔，只要这三十多年能在主上身边度过，我就不后悔。”但是会很遗憾不能像弄奢一样陪伴主上生生世世。

　　“你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我也不能落后呀，那咱们就和天赌一把吧。”清橙对着殿外的天空露出一抹清艳绝伦的笑容。
　　看着清橙的笑容，塙麒和弄奢满眼的惊艳和痴迷，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主上的笑容，美的动人心魄。那是充满了笃定的笑，是比任何溪流还要清澈的笑，是比任何花还要娇艳的笑，更是有着放手一搏意味的笑。

　　“老天，主上还是保持平常的面无表情较好。”弄奢偏头轻喃，使劲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刚刚差点双手就摸上了主上的笑颜。
　　塙麒用右手按住狂跳的心脏，轻柔地问道：“主上，您要和天赌什么？” 以前的主上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脸上都是无动于衷的面无表情，可是今日，主上她笑了。塙麒无法说出自己内心的激动，但是他感应到了，主上似乎是打破了内心一直束缚着她的障碍。

　　清橙手向前伸出，五指张开：“咱们就赌赌能不能把你带出这个世界。”
　　“？”塙麒、弄奢分别用激动和惊讶的眼神看着清橙。
　　清橙转头收回笑容，双眼晶亮：“不光是你有那种不属于巧国麒麟的感觉，我也有，你这么多年的行为让我感觉你好像是仅为我存在的，如果只有我们两人这么感觉那么有可能是错觉，但是延王、泰王都有这种感觉，那么我猜想塙麒你真的是仅为我存在的，所以如果我离开了，你也会跟着我离开。”
　　“真的吗？”塙麒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我真的能跟主上离开？！”
　　“现在还不能确定，等太白金星来接我的时候就知道了。就算我的想法是错的，”清橙双眼微眯，“我也会让它变成正确的，大不了魂飞魄散。你们，怕吗？”

　　塙麒摇头：“不怕，只要能和主上一起。”
　　弄奢邪魅一笑：“有什么好怕的，原本我们妖魔就是天纲之外的生物，和天帝对着干，很有趣，我期待着。”

　　“果然还是宁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呀！”
　　一阵压迫的气息直冲向沧浪殿的三人，清橙站在中央冷眉而视，塙麒叫出辟邪、女娇紧张戒备着，弄奢也看似随意地站在清橙身边。
　　“出来，别藏头露尾。”清橙对着房间冷冷道。
　　“小公主，你真是太伤哥哥的心了，不过几百年没见你就听不出哥哥的声音了吗？”
　　清橙心内一紧：“再警告你一次，快点出来。”
　　清橙身上庞大的灵压让房间的屋顶都在抖动，并嘎吱嘎吱响着。

　　“小紫儿，你真的听不出哥哥的声音了吗？”男子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悲伤。
　　“你的声音确实很像我的哥哥，但是四百多年了，我的哥哥不可能还活着。”更何况她的哥哥记忆力不可能再有她。“还有别叫我小紫儿，那不是你能叫的。”小紫儿是专属于第一世亲人对她的昵称。
　　“小紫儿，笨蛋。”
　　清橙正准备反驳，房间里忽然想起了一阵音乐声。

　　清橙的神情变得恍惚，这首曲子．．．．．．
　　随着悠扬的笛声，清橙的记忆回到了第一世。在那栋白色别墅的院子里有很大的一个草坪，草坪中央有一把大伞，伞下面有一架黑色钢琴。每当天气晴好时，一对温文尔雅的中年夫妇，一个俊朗的青年男子就会静静站在伞下听他们最宠爱的小公主弹钢琴，每当她弹完，那两个中年夫妇就会欣喜鼓掌，青年男子就会夸张大吼“不愧是宁家小公主，不愧是我妹妹，就是棒呀！”而他们最宠爱的小公主就会撒娇让一家人一起演奏，然后哥哥就会冲回房间拿出一把大提琴给中年男子，小提琴给中年妇女，他自己则是一把碧绿的笛子，女孩就坐在钢琴前笑嘻嘻地看着几人大叫“预备，开始！”最后，和着钢琴、长笛、大小提琴的声音，他们奏起了属于他们一家人的音乐。四人演奏着属于自己的乐器，那相视一笑的幸福永远停留在她的脑海里。

　　“主上。”塙麒担忧地摇着清橙。主上她知道吗，她流泪了。
　　“请你不要再吹了，主上她哭了。”弄奢严肃地对着房间道，他不是很懂音乐，可是他听出了吹奏者心里的想念、担忧和愧疚。
　　“这是宁家人最爱的一首曲子，名叫《夜莺》。”

　　塙麒和弄奢都惊奇地看着突然现身的男子，他们惊奇的是此人和大司马骆理一样的容貌，除了和主上一样是黑发黑眼，其长相和骆理一模一样。
　　“哥哥．．．．．．”处于失神中的清橙流着眼泪踉跄着走向一身白袍的俊雅男子。
　　“主上。”塙麒拉着清橙不让她靠近那个男子，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他们不知道是好是坏。
　　“塙麒，那是我哥哥，让我想了几百年的哥哥。”清橙不管不顾地挣脱塙麒的双手。

　　“小公主．．．．．．”俊雅男子听了清橙的话使劲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退，然后满面笑容地对着泪眼朦胧的清橙张开双臂，“几百年不见了，不来一个拥抱吗？”
　　“哥哥，小紫儿很想你。”清橙又哭又笑地冲进了那个她想念了几百年的怀抱。“真的是哥哥的味道呀，有冰莲的香味。”清橙满足地蹭着，“我做梦都想着你身上的冰莲味，还有爸爸身上的茶香味以及妈妈身上的檀香味。”
　　男子又使劲地眨着眼睛，但泪水还是不听话地湿了眼眶：“小紫儿也还是那个喜欢粘着家人的小紫儿。”他使劲抱着她软软的身躯，轻嗅着：“但是小紫儿身上没有牛奶味了，我们家任性的小公主长大了。”
　　在男子怀里的清橙点点头：“嗯，长大了，小紫儿已经４００多岁了。”

　　听着清橙略带稚气的话，男子抬头望天，很久之后才带着笑容看向一直防备盯着他的塙麒和弄奢：“我是小紫儿第一世的哥哥，宁紫浩。多谢你们照顾小紫儿了。”
　　塙麒轻眨双眼：“第一世的哥哥？你不是普通人？”
　　宁紫浩笑了一下：“普通人来不了这个世界呀。”他拍拍他怀里舍不得抬头的清橙，“小紫儿，我今日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谈，要抱以后让你抱个够。”
　　“不要，”清橙使劲抱着哥哥的腰，“就这么说，我听着。”

　　面对清橙的撒娇，宁紫浩无奈，塙麒和弄奢则瞠目结舌，他们从不知道他们英明、冷漠的主上还有这么小女儿的一面。
　　“好，那我就这么说吧。”宁紫浩任清橙抱着，“我来此是让你们打消你们脑里想和天帝作对的念头。”
　　“不要。”清橙坚决的声音从宁紫浩怀里传出，“玉帝老头让你们忘记我这么多年我就不和他计较了，但是我舍不得塙麒离开我。”在哥哥面前，清橙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宁紫浩苦笑不得：“小紫儿，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想和玉帝计较。”不过就是这样才不愧为宁家小公主。“你打算如何和玉帝计较？”
　　清橙在哥哥的胸膛蹭蹭，声音爱娇地说：“威胁。如果不让我带走塙麒，我就打算让自己魂飞魄散。”
　　“玉帝让你魂飞魄散是很容易的事。”
　　“我知道，可是从太白金星的话里推断出我好像是对天庭很重要的人，他舍不得让我魂飞魄散。”

　　宁紫浩摸摸清橙的脑袋：“虽然任性，但你始终是我们宁家最聪明的人。不错，你是对天庭很重要的人，因为你是紫薇星君呀。”
　　“太白金星说过我是紫薇帝星。”
　　宁紫浩点点头：“他是说过，不过你并没有了解，你知道紫薇帝星是干什么的吗？”
　　清橙摇摇头。
　　“你知道天空的紫薇星吗？还记得电视剧《封神榜》吗？”
　　很久之后，清澄猛然抬头：“那个紫薇星君？”
　　“就是那个紫薇星君。”宁紫浩微笑点头。

　　清橙瞪大眼：“我是天庭的一员，地下的帝王都归我管？”
　　看见宁紫浩点头，她吞了吞口水：“那我去龙大陆就和当年的伯邑考一样，是封神之前的任务？”
　　宁紫浩微笑点头。
　　“我不会是去当炮灰的吧？”她记得电视里伯邑考最后可是被做成肉饼给他自己的父亲吃了，她去那边不会也有那么悲惨的经历吧？
　　“你想些什么呢？”宁紫浩哭笑不得，“太白金星已经告诉你了，你过去是去当皇帝的。”
　　清橙轻轻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塙麒和弄奢仍旧处于失神状态，这样简单和纯真的主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原谅他们还没有习惯，回不了神。

　　“那就是说，三十几年后我能带走塙麒？”
　　“嗯，高兴了吧？”
　　“那之后巧国会重新出现王和麒麟？”
　　“不会。”
　　“为什么？我和塙麒都离开了，为什么不会出现新的王和麒麟？”清橙惊讶地问。
　　宁紫浩轻咳一声：“你们两个都不会死，所以不会出现新的王和麒麟。”
　　清橙双眼眯起：“哥哥，说清楚。”
　　“玉帝的命令：在去龙大陆的时候要兼顾巧州国的政务。意思就是你同时是巧州国的王和龙大陆的统治者。”
　　“他把我当超人吗？我怎么可能兼顾？”

　　“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小紫儿你继承了上代紫薇帝君的力量，奉玉帝之命到人间转世历练。不过转世时出现了问题没有投胎到玉帝指定的人家里，反倒成了我的妹妹，所以玉帝生气了。为了惩罚你就把你转世到尸魂界四百年且没有亲缘，之后发觉你还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王，所以四百年一到又把你转世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巧州国的王。还有，你的这只麒麟，是王母娘娘和天庭众仙疼惜你特别赐予你的，所以说他是专属于你的，你离开了他当然会跟着离开。”

　　“哥哥，你还是老实交待我要如何兼顾两个国家吧。”清橙对着宁紫浩笑的灿烂明媚，但宁紫浩却严阵以待，因为他看见了她眼里的恐吓之意。

　　宁紫浩微微偏头：“你在龙大陆只有五十年的天命，五十年一到你就会回到这。在那五十年期间，每年你可以在巧州国呆五天处理紧急事务。”宁紫浩说着拿出了两把金色的钥匙，“这两把钥匙能够开启巧州国通往龙大陆的通道，到时有什么紧急事务你的官员可以通过这把钥匙去龙大陆找你。”
　　清橙接过两把钥匙上下抛着：“准备还真充分。这两把钥匙一把属于我，一把属于巧州国的的三公六官？”
　　宁紫浩傻笑：“小紫儿就是聪明。”

　　清橙眼珠一转：“哥哥，说说你怎么记起了我，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吧，还有爸爸、妈妈呢？以及我怎么会成为紫薇帝星？”
　　宁紫浩对着清橙笑的宠溺：“太白金星消去我们关于你的记忆，回到家后我和爸妈看见家里的钢琴、秋千还有一个天蓝色房间里的女孩子衣物我们都会莫名掉眼泪，觉得我们忘记了对我们来说很珍贵、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直到有一天，妈妈精神恍惚地去买东西结果出了车祸，在昏迷中她一直流泪一直叫‘小紫儿、小紫儿’，然后我和爸爸一下子就想起了你。”
　　“那妈妈没有事吧？”清橙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袖，听到妈妈出车祸她心都紧了。

　　宁紫浩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不但没有事还因祸得福，我们一家人可是想起了不得了的记忆呀。”
　　“就是那个记忆哥哥今日才能来这吗？”
　　宁紫浩讶然：“小紫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洞察秋毫呀。不错，因为妈妈的车祸，我们不但想起了你还想起了我们的上一世。”宁紫浩咧开一朵大大的笑容，“爸爸上辈子是福禄星君，妈妈是福寿星君，而我嘛居然是财神爷的转世，就在我们恢复全部记忆的那一刻我们一家人在人间修炼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被太白星君接回了天庭，也是那时我们才知道我们家任性的小紫儿居然是紫薇星君。”真是，神仙投胎都投到一家了，也算是千古奇闻。
　　“那么爸爸、妈妈都没事？”清橙只抓住了这个令她高兴得结论。
　　“他们现在在天庭帮你报仇。”太白金星和月老可是被他们的爸妈追的无处躲藏。
　　“那他们怎么不来看我？”清橙嘟嘴。
　　宁紫浩好笑摇头：“爸妈说了，他们等着在天庭见你，等你归位，他们会天天去看你。现在来看你，你只会抱着他们哭。”

　　清橙不好意思地偏头，在家人面前她永远是那个爱撒娇的小女儿。一抬眸又看见了塙麒和弄奢目瞪口呆的神情，她再次红了脸，把脸转向了另一边，塙麒、弄奢失神的更加严重了。

　　“那三十五年后，塙麒、弄奢都能跟着我去那个世界吗？”
　　宁紫浩点头：“能，你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小紫儿，那四百多年你受苦了。你不知道，我们在上面看着你孤独无助，看着你失去天真的笑颜，看着你失去所有的表情，我和爸妈心里有多痛。可是因为那是惩罚我们谁也不能帮助你，谁也不能来见你，我们就看着你痛苦了四百年，对不起呀，小紫儿。”宁紫浩紧紧揽着妹妹。

　　清橙摇摇头：“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还要感谢那些痛苦，因为它让我更加懂得了珍惜。”
　　“是呀，就是因为你懂得了珍惜打开了心结，所以我今日才能来这见你。”
　　清橙抬头：“如果我没有作出要带塙麒走的决定，哥哥你就不会出现了吗？”
　　“嗯，这是天给你的考验。当你能毫不避讳地说出心里所要、所想并能毫不在乎各种痛苦之时，就是玉帝取消你的惩罚之时，因为这个时候小紫儿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紫薇星君了。”

　　“对了，说到这，哥哥还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会成为紫薇帝星。”
　　宁紫浩眯起双眼：“那是因为上代帝星爱上了一个凡间女子，所以他用他所有的法力制造了你，然后他就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了。”
　　清橙点头：“了解了，为爱付出一切嘛。”
　　“......”宁紫浩没有告诉清橙，玉帝怕她走上上代帝星的老路所以掐断了她所有的姻缘线。不过......他眯起双眼，相信这段时间在爸妈拉上哪吒、孙悟空大闹天庭的情况下，玉帝老头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让月老接好小紫儿的姻缘线。

　　“哥哥，你身上在发光。”清橙发现哥哥身上一闪一闪地发着银光，就像一只萤火虫一样。
　　“啊，我离开的时间到了。”宁紫浩看着身上的银光皱眉。
　　“哥哥．．．．．．”清橙不舍的拉着哥哥的衣袖，“不能留下吗？”
　　宁紫浩摸摸妹妹柔滑的长发摇头：“这是玉帝的世界，没有他的允许我们其他仙是不能来这个世界的，这次来看你还是他特批的。”被爸妈威胁着批准的。“你也别伤心，我们以后多的是机会见面。”
　　“哥哥．．．．．．”清橙泫然欲泣地看着手中的衣袖在消失。
　　“小紫儿，我和爸妈在天庭等你。小紫儿，你要加油噢！”
　　话音刚落，宁紫浩的身影也消失了。

　　“哥哥．．．．．．”清橙失神地站在房间中央。
　　“主上．．．．．．”塙麒和弄奢小心翼翼地走到清橙身边。
　　“主上，刚刚那位大人说了，您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弄奢轻声道。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他都还没有真实感。
　　“主上，”塙麒轻轻拉着清橙冰凉的手，“除了您的家人，我和弄奢以后也会一直陪在您身边。”您永远都不会再孤独、寂寞的。
　　弄奢跟着大力点头。

　　“我没事。”清橙再次抬起头时又是那个一贯面无表情的塙王了，但是常年积聚在心头的阴郁之感已然消失，“我只是太高兴了，有点不敢相信一直思念的人会出现在我眼前。”
　　“虽然我也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弄奢笑言，“但刚刚确实出现了一个让主上哭还和大司马长的一模一样的据称叫宁紫浩的男人。”
　　清橙眼里笑意闪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又有真实感了，确定不是我在做梦。”她把头轻轻转向塙麒：“塙麒，很感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勇气让我打开心结，让我见到了哥哥。”

　　塙麒脸微红，心里却是不可抑制的高兴：“主上，我什么都没有帮您做。”
　　清橙轻抚了一下塙麒脑后的金发：“不必客气，你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每件事情都很微小，但全部加起来却足以撼动我的心，”所以才让她有勇气和天抗争，“今后我们真的是一体同命了，你不后悔吗？”
　　塙麒坚定摇头，满眼憧憬地看着清橙：“不后悔，而且我很高兴我仅仅是属于主上您。”

　　“那么，塙麒、弄奢，今后请多多指教了。”
　　门外的阳光轻轻照射在清橙白玉一样的脸上，光晕打在她的脸上和发丝上，让她全身都散发着温暖的光，为那一身的冷漠添加了一丝柔和的气息。
　　“主上，请多指教。”塙麒、弄奢恭敬垂首，被发丝掩埋的脸上是欣喜，是爱恋，是永恒不变的坚定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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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觉得这章有点雷，同鞋们自带避雷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