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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传·天涯相错 ...
Part.1
忘忧林迁墨宫侧殿寝外
梣墨:“江迁在这里我还能理解,但麻烦您老告诉我为什么太子殿下也在这里好吗?!”
被提名的太子殿下正在拼命地往寝殿里瞧。
一旁在啃一只苹果的花芡淡淡地瞟了一眼那位恨不得从窗户缝里挤进去的太子殿下,道:“你们好像都忘了这里面是我的梣琴在生孩子哎,而且刚才那个小仙娥不也是说在接生过程中要安静嘛,结果你们呢?我都没急,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这里东瞧西瞧的啊?”
梣墨回怼他:“梣琴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不能来看一看我的侄子或侄女?再说你都要当爹了,还在那儿没个正形地啃苹果,你好意思吗你。”
花芡吃个闷亏,手一扬将果核丢进一旁的一只布袋里,嘟囔道:“得,反正你总是有理的,也不知道江迁怎么忍得了你……”他悠哉游哉地走到一名仙娥面前,稀罕中带一点懒散:“这都几个时辰了,生不出来就算了罢。反正我也想再有个几年的潇洒自由,而不是一堆儿子女儿围着我又吵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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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恰至,第一声软软绵绵的啼哭落地后,便有一位女仙娥抱着孩子出来了。孩子长得嫩叽叽的,一出现便吸引了除太子殿下以外所有人的目光。花芡亦凑上前来,对着女仙娥示以询问的神情。女仙娥便笑着面向了花芡,“恭喜神君,是位小公子呢!”花芡欣喜的神情一下子又跌了回去,漠然中夹杂着一点失望。
江迁抱过孩子,递给了梣墨。后者则不解地偏向花芡:“花芡,你可是有孩子了,怎么不高兴呢?按照你以往的性情来说,你此刻该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才对。”
花芡悲着一张脸道:“男孩子有什么好的,在天上又不用做苦力。况且如今天下太平,有慕容洛汐的法力放在那儿,谁敢动啊?女孩子至少长得还好看一些,这货将来长成什么样还未可知。既不用下田也不能打仗,长得还不知是什么熊样,你说说看,如今这种世道的男神仙有什么用啊?特别是男孩子还闹腾,万一我想同梣琴出去散散步什么的,他非要跟着怎么办?给你吗?”
梣墨:“……”
江迁:“你这般说……”
女仙娥:“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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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午,孩子在梣墨的臂弯里渐渐睡去了,众人便聚在后院一张方桌上喝茶。茶喝至一半,忽然有人道未见太子殿下,众人方才记起来缺了叶泠颜。
江迁见梣墨的茶杯空了,即刻为他斟满。试了试水温后,前者笑嘻嘻地将水递给后者。后者则端起来抿了一小口,望向那座寝殿的大门,堂堂天界的太子殿下还在眼巴巴的往窗户里瞧。
“叶泠颜今日是抽了什么风啊?老惦记着梣琴作甚。”梣墨转向花芡,挑着眉头。一脸阴郁的花芡不肯说话,一个劲儿的往嘴里灌凉茶。梣墨抽着嘴角,继而面向江迁。江迁悠然地给梣墨削了只苹果,漫不经心的答着:“他呀,他哪是惦记梣琴,他叶泠颜天上地下关心过的女子,从来就只有慕容洛汐一个罢了……他准是怕他那娇小的太子妃被磕着碰着了,才一直关注着屋子里的动静。今日若不是洛洛负责接生,他才不会那般没事干的,跑到这儿来看花芡的孩子。孩子能有什么好看的?孩子既闹腾又多事,有个什么看点呢?”他削净了皮,将一个白净的苹果搁在瓷碗里,站起身向花芡要小刀。
“唔,这么说的话,你来作甚啊?你又没媳妇,跟来干嘛,蹭茶喝?”花芡不屑地撇了撇嘴,扔给他一把匕首。
“谁稀罕你那几罐破茶叶?”江迁接过匕首,在苹果上方比划了两下,“我本来也不想来的,但谁让梣琴也是梣家人,我也只能姑且将你当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总要赏个脸来看两眼的。”江迁偷瞄梣墨几眼,眼神中多了几分宠溺。他手起刀落地将苹果切成了几瓣,将碗拖过来盛苹果。“还有,谁说我没媳妇的?我同墨墨只是还没走那个无聊的结亲过程罢了,待我们走完那个无聊的过程,你就等着瞧吧。”
花芡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抬手要拿江迁切好的苹果。江迁见他要拿自己切给梣墨的苹果,便直直一把匕首挡在碗口,一横,挑衅般的看着他。花芡额角一抽,收回手大声叫着:“你有必要这样无聊吗江迁?!给我两片不行吗?你还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友。这苹果还是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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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众人聚集在忘忧府的前厅里,正给花芡的孩子商量着取个名字。
“取名字这事情也是无趣的很,要不是看在墨墨的份上,我绝对不……”江迁盯着桌上平摊着的这一册册卷轴,不悦地碎碎念着。念着念着,也不知是谁终于听烦了,一本画册砸下来正正砸中江迁那张被花芡称为“欠揍”的脸。江迁痛得蹙起眉头,将画册高高举起,正欲再砸向那个扔自己的人。谁知画册半途被人从后面抽走,不知所踪。江迁随即转过身去,却见一袭轻飘飘的红裙晃过,倚在墙角,容颜如画。
“你今年几十万岁了江迁?梣墨都没你幼稚。”软绵绵的中音从朱唇中轻轻吐出,眉梢弯起,两眸中漾起柔波。慕容洛汐捡了话本子翻开一面,又抬起眼帘瞧了对面桌案上提着笔描丹青的叶泠颜一眼。他画得似是很笨拙,远不如苏珉那般技艺精湛。慕容洛汐抿起朱唇又浮出些笑意,她很喜欢他,这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
“你这话倒是说我也像他们一样可笑?”梣墨放下卷轴,嫌弃地指了指江迁和花芡,“这孩子的名字还真难取,我已经开始庆幸我和江迁都是男子了。”梣墨嫌弃之余,瞥见叶泠颜在瞄着些什么,便凑上前去。
“他在学画丹青,”花芡亦放下了纸笔,揉着太阳穴,“一个看图册,一个画丹青,你们这对东宫的怎么不回东宫去呢!美其名曰帮我取名字,其实就是来蹭盏灯点着的吧!”
“……其实不只是灯,还有茶。”
叶泠颜默默地指向了门口正一脸茫然的小仙童。
“……你倒是挺细心。”花芡嘴角即是一抽,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往上翻的白眼。
“进来吧。”慕容洛汐笑着对他偏一偏头,后者脸即是一红,随后便急忙奔了进来。谁知那仙童重心没踩稳,手中原小心托着的茶水竟直直从他手中滑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全浇在了离门口最近的江迁身上。后者骂了一句,忙去擦水渍。原本江迁身着一身白净的冥服,谁知被水这么一泼,硬是给泼出了几缕缥缈的幽帘清绿。这青色使慕容洛汐眼前刹那间便是一亮,顾不上帮江迁收拾现场,吟吟地望向花芡:
“我前两日里瞧了个话本子,有个不错的孩子名叫小青。不若这孩子便叫花青吧。青,是取青葱之意,花芡,你看如何?”
这话道出,对心疲力竭的花芡来说无疑就是莫大的恩赐:“花青?好,就叫这个名。不准再换了啊!——再换,就真是要谋财害命了。”
花芡打了个呵欠,将笔头往水池里一掷。“花青比那凡人的闲书水什么传里那个花荣要好太多了,是吧?好了各位,今个儿的事整完了,你们请自便,我先睡一步。哦对了,江迁啊,你搁我屋子外的那盆花我给你扔了,因为它实在是太难看了。它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诶,诶!别打我呀,你打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那花祸害了我多少天?……得,我怕了你了,我这就走行不行,我这就走。……我说了我走,别拿剑戳我!……”
梣墨抱起小花青,无奈地听着两个人的闹声渐行渐远。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两人正在进入状态,顿时无语,还是决定了朝江迁的方向奔了去。他和江迁的寝殿在西侧,该有个几百步的路程。花芡住东厢,但愿别再来闹江迁了——他今个是够困,想来江迁也不会多有精神。
待走出几米瞥见一盆摔个粉碎的石斛时,他好气又好笑地对着怀里不明所以的小花青道:“看来你这日子不好过呀花青神君,这天上估计清白点的也只有你了。所以你千万不能像你那个没长大的爹和那个有神经病的叔一样,毕竟今后这神界的千秋万载,可就尽数交付与你了。
“不论身在何处,心在何地;
“不论世道何故,六界何形;
“你切不可忘记,
花青微微仰起下颔,浅褐色的眸中晕开几抹皎洁的月银,似点在辰星丛中。
“一日慎思,终身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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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烛火吹灭,即剩一屋的冷清。青莲色的衣角擦过,只听得痛苦的惨叫声后,那人便似是断了气。一旁的少年着黑色劲装,抱臂倚在华表上,兀自的几声轻笑,显得邪佞至极。
“这样还不够呢。苏小姐,你那所谓的诚意,该指示你向我禀以下一步了吧?”
青莲色衣裙的主人法力一收,衣袂飘然转过身来,斯文的秀气脸庞上隐隐流露出几分不快。
“你想要的,我自会给。”
从这话中少年听出几分不满的情绪,知道面前这个人手里还有可以用来要挟自已的东西,便挑起眉梢、一耸双肩道:“不耐烦了?也行,把你要的代价讲来听听。我的身份你知道,不要同我耍些什么心眼。”
那女子深知眼前此人的可怖,知道与其周旋不易,但心中执着已久期待已久的那个答案让她别无选择:“你把这文书上要的东西找回来给我。这件事办到了,我便把你要的那卷文宗给你。这四海内现知此消息的仅我一人,你只能信我,不是么?”
少年即是再一阵不知是让人安心还是寒心的轻笑,语气散漫轻快道:“是,苏小姐真是自信凛然啊。你也知道我是看中了你无意中搜罗到的那卷消息才敢如此相挟,但倘若有朝一日我再无意理会这世间尘缘,你觉得、我可还会帮你?”
那女子一怔,不觉然向后踉跄一步。
“得了,我承认你这次是拿捏到我了,我不会动你。文书拿来,我明日便走。”
少年手一伸,惊得女子又是向后一缩。见状,少年不屑地又笑出声来:“怕我?既是怕我,当初就不该惹上我。你那时截了我追的信使,就没有想过我有朝一日便会弄死你吗?还是说你从不怕跟我回魔界,亦不惧那鬼族的千年万马?你自己若是担不起后果,便不要招惹了妖魔还在这里装无辜好吗,苏沫小姐。”
刹那间烛光一燃,少年两鬓间青丝飘摇,双瞳中映着那女子最不敢直视的幽幽鬼火青苗!少年见苏沫已受了惊吓,便嗤笑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隐入了黑暗中。
“小姐,你在吗?”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问声,唤醒了方才仍处于震惊状态的青莲女子。后者不安地瞟了华表后的一片冗黑,清了嗓子拿着腔调道了声“进来”。
“小姐,我从寒玉山上回来了……”
那秀气的脸上立即显出几分急切:“如何?”
那进来的女侍卫面色不大好,言语间有些支吾,似是有些不好直说:“我去寒玉山上寻至了一座府邸建于竹林中,应该是大殿下住过的一处避难之所……”
苏沫面露喜色,上前激动地握住侍卫的双手,更为切声道:“真的?那你可曾见到他,或是查到什么线索?”
谁知那女侍卫却犹豫地摇了摇头,愁着脸看向她:“未曾贝到大殿下……但二殿下的下落我已探到了,他就在文曦府……您可要去趟九重天?”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苏沫脸上方才的一点血色又退得干净。她扯出一抹涩笑:“……苏珉?他过得那么好,我去做甚?用我的苦楚悲愁衬托他的惬意自如?他背叛了我们,用不义的手段得来的今日,有什么值得我去艳羡?你若说完了,便在这里跪一会儿,规矩你懂。”
侍卫便垂下头去,不再接话。苏沫轻叹着苦笑两声,鬓角挂着的那只鎏金银镂勿忘我不经意间摇动,金蕊擦出几声空灵的铃音。
那卷文书上书的是一本关于天界秘辛的籍册,就是她这些年一直执着的东西。她自那年神界政变后便逃了出来,然而史册上记载的却是她被新任天君沪庆与其兄长即上任天君的众妃一并斩杀,性命不复。她在几个月前才彻底移步至安全地域,即这处忘尘楼。这处神会府没甚名气,恰巧适合作掩饰,供她隐藏她上届天君沪升之女的身份。她发誓过的、总有一日她会找到大哥迁棣的去向,哪怕他已葬于此间乱世……
她也要寻到他的遗灰!
“诶,你那怀里抱的是什么?”少年挑着眉梢,带着玩味的神色指着侍卫。苏沫闻声瞬时敛了心思,回头刹那间盯向了跪在地上的侍卫,疑声道:“清樾,何物?”
见主子已看了过来、知道自己瞒不过面前二人的女侍清樾支吾着:“是个婴儿……男孩子……属下在归来途中见独他一人卧在路旁,无人肯为他留步……”
苏沫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惊得清樾忙以肘撑地磕下头去。那少年嘴角边现出一个阴柔的笑,声音冰冷、却是好一个撩人:“婴儿?你以为你主人这里是避风港、安乐窝么?”
苏沫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使得她无处可逃。她的声音已似哭腔一般,细细地抽着气:“这婴儿的灵识我探过了,是生来注定入仙途的一颗神元!”
霎时,苏沫神色凝然。她怔愣的间隙,清樾膝行两步,恳切道:“此婴定不是此凡界之人所生,多半是神界之人不慎遗落在此处的。如此这般,不若留下他啊小姐。您还缺一枚能入神界的棋子,须栽培好他,这会比暗谍更能信得过啊。”
瞬息的沉默。
苏沫抬了抬下巴,戾气一收,意味深长地看她两眼,轻蔑一声道:“真的么。”
清樾嘶哑道:“自然。”
“不是慈悲?”
闻此问话,清樾瞳孔一缩。按下恐惧的情绪,颤栗道:“在下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小姐。绝非、慈悲。”
清樾并未瞧见一旁的少年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咬着下唇后眼中流露出的一抹不屑,只是瞧见了苏沫回过头来直直将她望着时眼里淌过的点点悲意、煞是孤傲。
“此子可有名氏?”
清樾答道:“不知,恐是不曾。”
苏沫竟是一怔。
“……无名怎行……我赐他一个,你改日绣张帕子给他题了罢。”
清樾应诺,苏沫便又看了那孩婴一眼,目光中有悲悯,还有同情。只是这悲悯、这同情,给的,是另一个人。转过身,苏沫的目光穿过门外交加的风雨去。此时凡界正是暴雨天气,门外路边一朵温婉的勿忘我浅青瓷边似的柔蕊轻摇不定,说不清是孤意,还是傲然。
“阑云。”
苏沫忽唤一声,引得身后少年徐徐身起,她却并没事回头,这片勿忘我,实是一股清流,只可惜,偏开在了这红尘纷浊的人间。
“我们其实是一种人。他们,其实也是一种人。”
闻言,阑云难得未挑眉头。
“我们,是指你,我;他们,是指尘愔,迁棣。如果尘愔还在,你不会堕入幽冥,如果迁棣还在,我也不会弃了神籍;若那堂堂太子妃慕容肯在虚冥境前留手,迁棣许不愿伤她一分,若那所谓先花帝时令有在十三天众佛面前向她几分,尘愔许不容自己堕落。所谓忘尘,不过是我们这些无用之人,为自己安然活着找的借口而已;所谓两清,不过是他们那些痴傻之人,为那伤了他们的人安然活着找的借口而已。”
“因为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阑云眸光一暗。
苏沫回眸,眸中星子明月甚为皎洁,朱唇媚艳:
“此谓孤念,字蕴离。”
作者是一个很沙雕的人
同志们都很kawaii(废话)
如果你们都想看上篇(慕容洛汐和叶泠颜的故事,江迁和梣墨出场率很高。)的话,作者会考虑发。
——先看正文正文正文!
行了。拥抱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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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传·天涯相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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