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五章 关于爱——柳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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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关于爱——柳篇
有人说爱情是一杯茶，越泡越稀，也有人说爱情更像是一个煲，越煮越浓。
柳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他曾希望自己和空的爱情可以是后者，但没想到却是未曾开始便已结束的爱情……
“柳前辈，我们交往吧。”
当柳听到这样的话从空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并不能单纯以高兴来形容——可以说是兴奋，当然也带着浓浓的不安。
柳是知道的，自己那个偶尔化身恶魔但平时却极其单纯的学弟，很早以前就是喜欢着空的，而空，虽然嘴上一直不承认，但是很明显，作为立海军师的柳也能看得出来，空是喜欢着切原的。
没有当场揭穿她，没有拒绝她——毕竟那也是他一直以来所希望的事情，他希望自己和她的爱情真的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深。
“哟~小空~柳前辈来了哟~”
“啊……知道了啦~”
空国三的那个时候，柳已经进了高中部网球部的正选队伍，通常都是空在放学后去到离国中部仅一条街之隔的高中部找他，而那天，难得的非训练日，柳自然是亲自前往了。
和普通的中学女生一样，空有着她自己的朋友，至交，就像刚才在一旁用暧昧的语气提醒着空的女孩子。
很识相地和空挥挥手，有意无意地说句：“有男朋友真好啊~”的好友微笑着转身，给了柳一个“我把她交给你了”的眼神，然后和另外一个在外等候的女孩子一起离开。
空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看着走向她的柳：“莲二前辈难得不用训练的话，休息一下不好吗？还特地绕路过来接我……”
“小空不也每天去我那里吗。”
“我那是顺路啊~”
“嘛，随便怎样都好，今天出去约会吧。”柳习惯性地一手拿过空的书包，一手牵过她的手向教室外走去。
“诶？怎么突然说要去约会？”
“因为……说起来我和小空还没有过一次比较正式的约会吧？”
“嗯……”回想起曾经虽然多次以补课什么的事情作为理由出来过，不过过程几乎都在补课中度过——果然是……应该是没有过正式的约会的吧……
“所以咯~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诶？不会又是铁桥的下面的湖边的那种地方吧？……”
“不是，这次就去小空你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
“小空想去游乐园的几率为……100%。”柳自豪地叙述着该数据，听在空的心里倒是一阵感动。
“那就去吧，游乐园~！”
之后的事情，如同一般的情侣那样，空和柳到了游乐园，云霄飞车，鬼屋，旋转马车，所有能玩的，空拉着柳玩了个遍，甚至在某射击游戏中让柳给她赢了个几乎和她本人差不多大的熊，抱着一路都不肯放手，还不停地蹭着。
柳只是微笑着在一旁陪着她，趁着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牵起她的手，握紧，在她还沉浸在快乐中的时候，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回复几句她兴奋时的提问，那个时候的柳想着，或许那也算是幸福。
游乐园最后的固定项目，两个人一起坐了摩天轮，而空的注意力明显不在窗外能够俯瞰到的美丽景色，也不在对面人的俊秀脸庞，反而是在那只在自己怀中憨笑的大熊——因为抱着的感觉很好，能够把整个人埋进去。
“呐，小空。”
“嗯？”听到柳的问话，空才把注意力从熊的身上转移。
“很喜欢这个？”柳指指她手中的熊。
“嗯~因为很大啊~抱起来很舒服的啊~”
“是吗……”
“怎么了？莲二前辈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诶？……没有啊……”
“诶~……”
“嘛，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啊。”
“嗯~！”
说着这话的时候，摩天轮差不多已经快到底了，门被工作人员打开，空抱着熊而没有办法看清前面的路，柳顺势拉住她的手牵她出来。
说了声谢谢，空本来准备就放手自行离开，可是刚准备缩回来的手又被柳紧紧拽着不放。
“……”
“小心路，我拉着就好。”
“哦……”些许的不自然，些许的脸红，空渐渐觉得，这样的感觉似乎不错的样子……
离两人家都很近的中央公园，是他们各自的家的分岔口，一直以来柳都是先送空回家，然后自己再折返回来回自己家，但是今天却被空拦住。
“莲二前辈，你今天就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呢。”
“没事，我先送你回家好了。”
“真的不用啦~今天前辈已经陪我玩了很久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前辈呢~”
“小空，需要我来提醒吗，我们是男女朋友啊，还要那么介意吗……”
“不是因为这个啦……”
“……？”
“好啦好啦……我说实话啦……家里人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
“小空不想让他们知道吗？……”
“不是啦！~只是……想再过一段时间……”——毕竟家里的规矩……还是先缓一缓吧，万一前辈没有得到爷爷的认可怎么办……
“好吧，我明白了。”
“嗯……那……”
眼前突然迫近的那张脸让空瞬间停止了呼吸，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双手抓紧了手上大熊身上的皮毛，然而感受到的却是发梢上轻轻拂过的一阵清幽……
“……有花瓣掉在头发上了……”柳平静地将手中的花瓣放到悄悄睁开眼睛的空的面前。
“呃……”——被吓到了……
“怎么了吗？……”
“没有没有~~那，莲二前辈，我回去了~”
“嗯，回去好好休息。”
“前辈才是，网球部训练一定很累的，回去也要好好休息啊~”
“啊，知道了。”
空微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却被叫住。
“对了，小空。”
“嗯？”
“尝试着只叫我名字吧……”
“……Hai，我会试试看的……”
她转身向家的方向走，他对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慢慢远离，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个人已经站了很久……
当然谁也不会想到刚才的那一幕看在那个人眼里会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他们更不会想到，那个人一面之辞的自我想法更会引起谁和谁的又一次背道而驰……
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孩子？
无数人问过柳这个问题，而他自己想着的却不仅仅是这个问题——或许已经不止是喜欢，已经……是爱了吧？……
关于爱，柳并没有经历过，但想过很多，如同网球场上那个擅长利用数据的他，对于爱情，他也曾想过，也许数据是他的优势，但或许，现在想想反而成了他的劣势……
爱情，没有办法用数据预测……对于水野空这个女孩子，更是无法用数据去征服，也可能，是因为太过了解，太过了解她和赤也两个人之间的故事，太过了解他们两个人之间暧昧不清无法说明的关系……
柳和空的交往曾被空的好友说——你们两个人的交往好像小朋友办家家酒……
柳知道这句话之后深入思考过——他和空的约会很少，因为他总是忙于训练，而空对此也从来不会过于在意——好吧，虽然柳本身并不喜欢那种时常粘人撒娇的女孩子，可是好歹也是女朋友啊，正常人多少会有些怨念的吧……
他虽然从未想过要像仁王那样爱得热烈——当然，因为他本身不如仁王那样想得出很多浪漫的点子来哄女朋友开心，但是至今为止，他和空的进展依旧只是停留在牵手的阶段罢了……
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少得可怜，除了固定的每天放学两个人一起回家，柳的偶尔到空家里的拜访，平时的他们，根本不会像其他恋人一样时常联系，不打电话，也不太会发短信，而每天固定的只有柳在晨训快开始的时候发短信给空，催促她起床，然后空简单地在迷迷糊糊中回一条“知道了”——明明就是一个很好的天然闹钟啊……
有时候分析一下自己和空的种种，柳都会觉得——我们好像真的不像是在交往中的情侣啊……
——呐，莲二，我们搬家不和贞治说不要紧吗？~
——唔……我大概……有30岁吧~
——哎呀哎呀~莲二你怎么可以跟小海带抢女朋友呢~~
——莲二你啊……偶尔像一点中学生好不好……
……
记忆中突然闪现的对话不是和空的，而是和那个被称作自己“妹妹”的人的……——啊啊……怎么会就突然想到她了呢……
那样一个女孩子，明明就还是小孩子，却总是说些不符合她身份的话啊……
妹妹……妹妹……——其实，小空有时候才更像是……妹妹？……
突然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柳自己都吓到，但冷静如他，深思熟虑之后得到的结果便是——是的吧，小空，也许……我们注定不会成为情侣？
所以当空在那天提出要分手的时候，虽然嘴上说着不甘心，说着输给了赤也这样的话，但心里却暗暗地松了口气。
——小空，不介意的话，可以做我的妹妹吗？
这句话还没有问出来的时候，空就已经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是生气，是怨愤，一向冷静的他打了那个明明知道一切却没有任何表示的学弟……
——我希望看到小空的幸福——从一个做哥哥的角度来说的……
关于爱，柳发现其实一开始他就弄错了，也许就像柳生曾经告诉他的——好好回头看看吧，你想要的，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是那个，一直就在他身边的……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关于爱——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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