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陈情令永远没有大结局》清夫子owo

18、假如陈情令永远没哟大结局

　　除夕

　　在魏无羡的记忆中，云深不知处向来是清净雅致的地方，这里住着的人也是不食五谷的，从里到外没有一丝烟火之气。

　　没想到，到了年关，该有的风俗一点也不少，蓝家极为重视礼仪，一应礼节比在莲花坞的时候还繁琐。

　　一大早就被蓝忘机唤醒，睡眼惺忪的接过蓝忘机递过来的新衣穿好，哈欠连天的问道:“蓝湛，今天又要穿蓝家的白袍啊？”

　　蓝忘机慢条斯理的给他整理衣襟，系好衣带，柔声道:“嗯，要祭祖。”

　　魏无羡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走到蓝僩的小床边，小娃娃已经醒了，正滴溜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看，小拳头放在嘴边嘬的起劲。

　　蓝忘机又找出一套小娃娃的新衣服，捂热了才给蓝僩换上，魏无羡笑吟吟的把他抱起来，凑到那张粉嫩的小脸儿上啄了一口。

　　“小崽崽～起床喽，爹爹给你换新衣服啦～”

　　两个人熟稔的给小蓝僩换衣物，魏无羡轻声问道:“蓝湛，除了祭祖还有别的事吗？”

　　蓝忘机点点头:“嗯，祭祖，驱傩，守岁。”

　　“唉？姑苏和云梦的习俗确实不同啊，这祭祖和守岁我倒是知道，何为驱傩？”

　　蓝忘机把穿好衣物的蓝僩包进小棉被中，放到魏无羡的怀里，径自走到茶桌前端了温热的羊乳回来，一遍喂小娃娃一边解释。

　　“驱傩，击鼓驱役，驱邪，驱祟。”

　　“哦～～”魏无羡连连点头。

　　蓝忘机把剩下的羊乳放好，给小蓝僩擦了擦嘴角，“走吧，我们去祠堂。”

　　两人带着小娃娃到祠堂的时候，蓝启仁，蓝曦臣和蓝思追等小辈都到了，一众蓝氏内姓子弟具在。

　　“天地自然，方殊之大宗，蓝氏崇教，开宗明义，年关将至，去旧启新，蓝氏后人拜列祖列宗。”

　　“跪。”

　　祭祖结束后，蓝思追和蓝景仪各自拿了鼓槌，分别在前山，后山两处，击鼓驱傩。

　　晚些时候，众人又聚在兰室一同吃年夜饭，蓝氏的饭食向来清淡雅致，但年夜饭上总算添了些许颜色，甚至还加了一壶酒。

　　魏无羡悄悄拿起面前的酒杯闻了闻，还真是酒！低声在蓝忘机耳旁说道，“蓝湛，云深不知处不是禁酒吗？今儿怎么破禁了？”

　　蓝忘机微微颔首应道:“这是屠苏酒，除夕夜饮以求来安康。”

　　魏无羡闻言眉头一挑，“此酒不醉人？”

　　“不醉。”

　　魏无羡的一双眸子转来转去，环顾四周看席上无人注意，用指尖沾了沾杯中的酒，趁蓝忘机不备，飞快的抿到蓝僩的小嘴上。

　　清冽的酒香瞬间化开，小娃娃被辣的小脸直皱，粉粉的小舌头一下一下的探出嘴外。

　　魏无羡捂着嘴偷笑，小声说道:“哈哈哈哈哈，蓝湛你看崽崽的脸，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轻叹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魏婴……”

　　魏无羡笑道:“唉呀，酒量要从娃娃练起嘛，要是他长大以后和你一样，一杯就倒可怎么好～我魏无羡的儿子，怎么也得千杯不醉才是！”

　　蓝忘机哑声，良久才道:“魏婴，云深不知处禁酒。”

　　魏无羡掻了搔鼻头，一脸无辜的看向蓝忘机，说道:“是吗？那……咱们房里的那些天子笑是怎么回事？ 再说了，大不了以后，我带着崽崽爬到墙上喝，不算犯禁吧～？”

　　“……”

　　蓝忘机不禁思忖，要不要把家规改成，云深不知处禁酒，静室除外，不然以后可能要经常去墙头上接儿子回来……

　　家宴结束后，蓝曦臣同蓝启仁一同前往寒室守岁，魏无羡和蓝忘机带着蓝思追，小蓝僩回了龙胆小筑。

　　夜色已深，白石小径旁点起了盏盏夜灯，蓝思追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魏无羡一边逗弄蓝忘机怀里的小蓝僩，一边问道:“思追，你被蓝湛带回来这些年，也是这般过的除夕吗？”

　　蓝思追答道:“嗯，大致是的，不过以往守岁，都是在寒室和泽芜君一起。”

　　魏无羡又问道:“哦？那蓝湛呢？”

　　蓝思追看了看蓝忘机，没有答话，在他的记忆里，蓝忘机从来没有与众人一起守岁过，每每总是祭完祖便回了静室，独自一人守着满屋清寂。

　　每年他都会从寒室借故遛出来，跑到龙胆小筑，彼时总能听到一缕笛音从静室传来，笛声呜咽绵长，载满相思……

　　如今想来，那旋律和当日在莫家庄听到的如出一辙，难怪那日在莫家庄，听到魏无羡吹得调子会觉得熟悉。

　　一家四口回到静室，蓝忘机把小蓝僩放进摇篮里，魏无羡则径直走进内室，在书案下得暗格里拿出几坛天子笑。

　　父子三人围坐在小蓝僩的摇篮旁一起守岁，魏无羡递了一坛酒给蓝思追，揶揄道:“思追，要不要来一坛～？”

　　蓝思追苦笑一声，连连摆手，“阿爹……大过年的，我可不想抄家规……”

　　魏无羡又转向蓝忘机，“思追一点都不乖！那……蓝湛，你陪我喝？”

　　蓝忘机勾起嘴角浅笑着，接过酒坛放到一旁，又拿过魏无羡的另一个酒坛，走到茶桌旁给他温酒，魏无羡歪头看着他，“蓝湛，不用温了，多麻烦呀！”

　　蓝忘机沉声道:“冷酒伤身。”

　　蓝思追也跟着道:“是啊，阿爹你如今功力还未恢复，饮冷酒不好的。”

　　魏无羡一脸无奈的坐好，一手托腮的看着摇篮里的小蓝僩，伸手点了点小娃娃的鼻尖儿，嘟囔着:“阿苑小时候可乖了，现在被蓝湛教成了一个小古板喽……”

　　“咿呀……”

　　魏无羡神色一怔，又道:“崽崽，你以后要听爹爹的话，不能学你父亲和哥哥哦～”

　　“咿呀……”

　　“你长大了要陪爹爹一起喝天子笑！”

　　“咿呀……”

　　“爹爹带你去云梦摘莲蓬，抓山鸡看漂亮的小姐姐，好不好！”

　　“咿呀……”

　　“魏婴。”

　　魏无羡抬起头看向蓝忘机，接过他手中已经温好的天子笑，笑道:“嘿嘿，蓝湛你听到了没，崽崽刚刚在和我说话。”

　　蓝忘机看着一个大羡羡，一个小僩僩，柔声应道:“嗯。”

　　蓝思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小僩僩除了咿呀之声，别的话还不会说，阿爹怎么就全按自己意愿理解了……

　　不过，既然连父亲都不反对，就当小僩僩是真的同意了吧。

　　在魏无羡的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天子笑，蓝思追和蓝忘机的轻笑声，小蓝僩一声又一声的咿呀里，漫长的除夕夜就这么过去了。

　　魏无羡被醉意和睡意熏倒，朦胧中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放回榻上，鼻尖满是清冷的檀香之气。

　　意识恍惚的魏无羡揪着蓝忘机的衣襟，喃喃细语:“蓝湛……别忘了，给阿苑和僩僩压岁钱……”

　　蓝忘机嘴角噙着笑意，柔声道:“嗯，给了，都有。”

　　魏无羡倒头睡着，蓝忘机替他宽下外衣，掖好被角，满目皆是柔情与眷恋的看着他的睡颜。

　　蓝忘机此生有过三十多个除夕，但，幼时没能与父母一同守岁，年少时虽与叔父兄长一起，却不知其中意味，情动后，孤身一人苦守十六年，除夕夜却成了最难熬过的夜晚。

　　幸好，他的魏婴回来了。

　　月色西沉，黎明未至，灯火阑珊，回到自己房间的蓝思追怀里，静室内摇篮里的小蓝僩身旁，还有蓝忘机怀中熟睡的魏无羡枕下，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月白色荷包，果然，压岁钱，阿苑和大羡羡，小僩僩都有。

　　姑苏

　　彩衣镇

　　金凌同江澄一起到姑苏参加小蓝僩的满月宴，一路舟车劳顿，暂歇在彩衣镇的客栈。

　　江澄寻着记忆带金凌进了一间客房，进门后慢慢的在室内踱步，四下环顾着。

　　金凌看着一改常态的舅舅，心下疑惑，问道:“舅舅，你在看什么？”

　　江澄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榻前，蹲下身看向榻上，明明那里空无一物，眼神却是金凌从未见过的柔和。

　　“这里，是你阿娘和阿爹初遇的地方……”

　　“什么！”

　　金凌神色一紧，三两步走到江澄身旁，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有几分颤抖:“舅舅，你说的……”

　　江澄又叹了口气，抬起手摸了摸金凌的发顶，苦笑一声，“十六年……哦，不对，又过去一年了，十七年前，我和你阿娘，还有魏无羡来姑苏听学，就是住在这间客栈，你娘就住在这间客房里。”

　　在金凌的记忆里完全没有爹娘的影子，甚至不知他二人的长相，脾性……过去的十六年里，不论是在金家还是在江家，他的爹娘都是不愿被提起的伤痛，从来没有人和他好好的说过，现在故地重游，江澄的心结解开，终于愿意敞开心扉和他谈一谈……

　　“那日，我，你阿娘，魏无羡，我们三人刚来到这家客栈，你爹就来了，气焰嚣张的很，把整家客栈都包下来了，不让我们入住，还是魏无羡死皮赖脸的去和金家的一个女修套近乎，才勉强让我们住进来。”

　　“后来呢？”

　　“你娘就住在这里，后来，你爹走错了房间也来了这间客房，闹了一场误会，我们三人便离开了，呵，不曾想遗落了蓝家的拜贴，到了山门却进不去……”

　　“啊？含光君不是大舅舅的好友吗？怎会不许你们进山门呢？”

　　“才不是，在山门那里，他俩才是第一次见面，魏无羡就被那蓝二公子用了禁言术，后来魏无羡还翻墙，当着他的面喝酒，和他打了一架。”

　　“哇……”

　　一晚上，江澄絮絮叨叨的给金凌讲了好多当年的事情，江厌离和金子轩之间的感情纠葛，魏无羡年少时的胡作非为，云梦莲花坞的射风筝比赛，江厌离出嫁时的大红嫁衣……

　　翌日

　　云深不知处

　　静室里，魏无羡和蓝忘机正在给小蓝僩换衣服，小娃娃吃饱喝足后乖巧的很，自己攥紧小拳头嘬着玩，小小的桃花眼里，浅色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白嫩嫩的小脸儿十分讨人喜。

　　魏无羡捏了捏小娃娃的脸蛋儿，笑眯眯的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儿，“小崽崽～今日你就满月喽，等会爹爹带你去前山，见一见你的江叔叔，阿凌哥哥他们，好不好～”

　　静室外，蓝思追和蓝景仪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脸的焦急之色。

　　蓝景仪忿忿不平的冲着山门方向骂道:“他们平阳姚氏算哪根葱！敢诋毁含光君和魏前辈！！含光君说了三年之内不许他们踏进姑苏，居然还有脸来！？”

　　蓝思追拽着他的胳膊，急道:“好了景仪，别说了，我们先去找父亲。”

　　两人来到静室门外，蓝思追轻轻扣了扣门，“父亲，阿爹，思追有事求见。”

　　蓝忘机推开房门，示意两人进屋，又走回魏无羡身旁，继续端着羊乳喂小蓝僩。

　　魏无羡抬起头看向两人问道:“思追，怎么了？”

　　蓝景仪迫不及待的开口:“平阳姚氏的姚宗主带人在山门前闹起来了！”

　　蓝忘机似是没听到一般毫无反应，魏无羡眉毛一挑，嗤笑一声:“姚氏？他们能闹什么？”

　　蓝景仪瘪了瘪嘴，语气中带着鄙夷:“哼！那个姚宗主竟然说含光君为一己私利堕入魔道，不配做仙督！”

　　魏无羡一时口不择言:“放屁！”

　　蓝忘机终于有了点反应，看了一眼魏无羡，又看了看蓝思追和蓝景仪，沉声道:“思追，你说。”

　　蓝思追点点头，应道:“方才，山门前的守山弟子来报，说是平阳姚氏的姚宗主带着姚家的修士，拦住了今日来参加满月宴的众位家主，声称……父亲私藏了阴虎符……”

　　魏无羡闻言面色一凛，心下思忖，阴虎符……他确实听江澄提过，当日他在乱葬岗险些丧命，是蓝忘机强取了阴虎符回来，才保住他的命。

　　魏无羡醒来后，蓝忘机对此事只字不提，魏无羡也不知阴虎符被放在哪里，原本还担心蓝忘机会被阴虎符的邪气侵体，后来发现他的修为丝毫不受影响，便按下不提了……

　　“蓝湛……”

　　蓝忘机面色如常，拍了拍魏无羡的手，柔声道:“魏婴，你先和思追带着僩僩去兰室，我去去就回。”

　　魏无羡立刻驳道:“不，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魏无羡坚定不移的看着他，蓝忘机点点头:“好。”

　　然后转头看向蓝思追和蓝景仪，“思追，带僩僩去兰室。”

　　云深不知处

　　山门前

　　魏无羡和蓝忘机赶到时，那姚宗主正在山门前大放厥词。

　　“诸位不要被他姑苏蓝氏骗了！当日在云萍城，金光瑶的那半块阴虎符，仙门百家找了许久一直都没找到，他蓝家还声称不知下落，一转眼就落在蓝忘机手里了！”

　　“你说在含光君手里，可有什么凭证！？”

　　姚宗主:“清河行路岭围猎时，我亲耳听到聂氏赤峰尊的首徒说的！”

　　“含光君可是皎皎君子，泽世明珠，怎会觊觎阴虎符这等邪物？”

　　姚宗主:“君子？哈哈哈哈哈哈，诸位难道不知？这世上最邪的夷陵老祖，可不就被蓝忘机养在身边！还是什么泽世明珠，与一个男人分桃断袖，不知廉耻！今日还大办满月宴，谁又知道这所谓的仙督之子是怎么来的，怕不是也是什么邪物吧！”

　　“仙督来了！”

　　蓝忘机和魏无羡走到山门前站定，蓝氏子弟和各世家的家主修士纷纷行礼问候，唯独平阳姚氏的人一脸不满的站在一旁。

　　蓝忘机只字不言，静静的站在哪里，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亦安静下来，魏无羡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姚宗主，嗤笑一声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入行路岭禁地，盗取聂氏先祖佩刀的姚氏。”

　　姚宗主被刺到痛处，气的跳脚，“魏无羡！你一个曾被仙门百家围剿，夺舍重生的邪魔歪道，不要血口喷人！”

　　蓝忘机一计冷冷的目光看向他，魏无羡双手环于胸前，鄙夷的看向他，道:“血口喷人的是你吧。”

　　姚宗主怒道:“我血口喷人？如今仙门百家的众位家主都在，姚某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仙督，不知，仙督敢不敢如实相告？”

　　魏无羡闷哼一声:“呵！你算老几？”

　　魏无羡以为蓝忘机不会理会那姚宗主，却不想蓝忘机突然应道:“好。”

　　“蓝湛……”

　　姚宗主扬起下巴，看似胸有成竹的问道:“阴虎符是否在你手中？”

　　蓝忘机沉声应道:“是。”

　　山门前的众人皆倒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向蓝忘机，悄声议论起来。

　　姚宗主:“你是否用过阴虎符！”

　　蓝忘机:“是。”

　　姚宗主:“为公为私！”

　　蓝忘机:“私。”

　　“所为何事！”

　　“救人。”

　　“救何人？”

　　“道侣。”

　　“呵！堂堂仙督却被一个邪魔歪道蛊惑，还称什么夷陵老祖，不过是以色侍人的兔儿爷罢了！”

　　蓝忘机突然运功，衣袖翻飞，一掌劈出将那姚宗主拍飞出去，紧接着，一道凌厉的紫色闪过，江澄和金凌刚到山门外，就听到姚宗主出言侮辱魏无羡，江澄立刻甩出紫电抽了上去。

　　江澄满面寒色，咬牙切齿的说道:“姚宗主，注意言辞。”

　　姚宗主骤然承受了蓝忘机一掌，紧接着又挨了一鞭子紫电，吐出一口瘀血，躺在地上起不来身，姚氏的几个门生连忙围上去。

　　“宗主！”

　　“你们！你们怎么能对我们宗主动手！”

　　江澄慢慢的收起紫电，睨了姚氏子弟一眼，眼底满是鄙夷，慢悠悠的说道:“动手了，那又怎样？”

　　“你！……”

　　仙门百家如今以姑苏蓝氏势力最大，其次是云梦江氏，兰陵金氏又与江氏有姻亲，聂氏日渐落寞，新兴的巴陵欧阳氏也与蓝氏交好，其余百家审时度势，一时无人敢出质疑之声。

　　蓝忘机看着姚氏的人，面色冷淡却从容，沉声道，“魏婴已入蓝氏族谱，乃吾之道侣，不容他人辱之。”

　　何氏家主突然问道:“那……阴虎符……”

　　“已被封印。”

　　江澄和金凌踱步到魏无羡身旁，“阴虎符由仙督封印保管，理所当然，我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并无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一齐拱手答道:“我等也没有异议。”

　　蓝忘机负手而立，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姚宗主，沉声道:“姚氏更换家主，亦或者，平阳境内另立仙门。”

　　说罢，携魏无羡转身离去，江澄狠狠的瞪了一眼姚宗主，也同金凌一起进了山门。

　　兰室

　　蓝曦臣和蓝思追正逗弄着小蓝僩，见魏无羡和蓝忘机回来，蓝曦臣抬头问道:“处理好了？”

　　蓝忘机点头应道:“嗯。”

　　江澄和金凌也走到小娃娃身边逗了逗，待所有宾客入席后，小蓝僩的满月宴便开席了。

　　所有人都极为默契的不提方才在山门前发生的事，席间言笑晏晏，众位家主对小蓝僩都是赞美之词。

　　散席后，魏无羡抱着小蓝僩回了静室，江澄和金凌，蓝思追都跟着回去。

　　金凌对这个小了他十六岁的弟弟十分喜爱，笑眯眯攥着娃娃的小手，江澄也很是欢喜，弯下腰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到小蓝僩身旁。

　　“江澄，这是！”

　　江澄轻轻摸了摸小娃娃的脸蛋儿，眼底是少见的温柔，“这是江家传家的玉佩，当年阿爹给你，我和阿姐都留了一块，阿姐的给了金凌，你的……你的那块想必是丢了，我给你补了一块。”

　　魏无羡觉得鼻头酸涩，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江澄……谢谢你。”

　　江澄直起身，对着魏无羡的肩头轻轻捶了一拳，“等孩子大一些，记得带回莲花坞给我爹娘和阿姐看看。”

　　魏无羡使劲点头应道:“嗯！”

　　蓝思追送江澄和金凌离开后，蓝忘机才回到静室，魏无羡正在和小娃娃咿呀咿呀的对话，蓝忘机轻轻走到魏无羡身后，拿出一块长命玉锁给他带上。

　　“蓝湛！”

　　魏无羡一手托起玉锁置于掌心，回头看向他，“这是……长命锁？”

　　“嗯。”

　　“不是应该给小崽崽带吗？给我干嘛？”

　　“僩僩的，兄长所赠。”

　　“那这块呢？”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