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美玉,一对珍宝》花还开还开

8、土豆番茄

　　正当永琪和小燕子都自顾自地在心跳加速满脸通红的时候，服务员过来上餐了，正好可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菜上齐了，服务员退下了。永琪细心地铲起一块披萨搁到小燕子的碟子，再勺起几勺肉酱意粉也搁在她的碟子上、披萨之旁。
　　小燕子一边回味着永琪刚刚的“珍宝论”，又看着永琪的细心之举，一手握着西红柿汁杯，一手还在把玩着永琪的身份证。
　　“嗯？我，我可以喊你永琪吗？”小燕子真的很喜欢永琪这个名字，想着想着便眨眨眼开口问永琪。
　　“可以呀。只是，你不叫我大土豆啦吗？哈哈~”永琪一边笑着回话一边用手示意小燕子可以开餐了。
　　“呀，你是个大土豆，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了，喊不喊都一样！”小燕子一边刀叉配合在切着碟子里的披萨，一边噼里啪啦地回道。
　　“嗯，也是，就像你，是个小番茄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了。嘻，那，我，我可以喊你小燕子吗？还是喊你……？”永琪故意拖音。
　　“不许喊我小猪猪！”小燕子已从永琪那眯眼奸笑地表情明白了永琪的意思，佯装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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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俩人从笑声中达成了共识，他喊她“小燕子”，她喊他“永琪”。接下来的谈话中，他们还互相交换了一些，当年在派对上不可透露、慌乱过后来不及得到的信息，比如，她只是去悉尼S大当交换生；永琪是在英国念书的，他只是去悉尼Y大当交流生。
　　只是，谈话内容几乎没有涉及四年前那晚的故事，尤其是那扣动心弦的几幕。

　　“对了，Pota……哦永琪，那，你怎么会来到T&P工作的呢？我也才来了一个星期呢！”当小燕子知道永琪才回国没几个月，想知道永琪是怎么会来这里工作，想知道的是——你，会不会和我一样，也是因为T&P西饼店的装潢及其引申义：Tomato and Potato？
　　“嗯小燕子，是这样的……”永琪听小燕子这么一问，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道，“其实，T&P西饼lian锁店是我提议开的，是我的第一个创业目标。好在我爸爸和世叔们愿意支持和帮助我，我才有这样的机会！”
　　“哇，好厉害哦！你知道吗？虽然T&P是新兴的品牌，没有其他老字号lian锁西饼那么有知名度，但是，已经有很多顾客都对T&P感到很满意，尤其是小朋友们，他们呀，来到店内转悠可是乐呵呵的呢！嘻嘻，你这个大土豆还真有两下！”小燕子听完永琪说的，又是羡慕永琪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西饼屋，又是欣赏永琪的才干，两眼放出光芒！
　　“依我见，才不是我厉害，应该是你这个小番茄烘焙的蛋糕美味极了，T&P才那么受欢迎！”永琪听到小燕子夸自己，自己再怎么谦虚，其实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那当然啦，嘿嘿！”小燕子从来都最爱被人捧的了，毫不客气地承认道，接着又想起了什么，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那，嗯，永琪，那你为什么要，要用这样的装潢呀，嗯？”
　　“呃……嗯，你是说那些番茄和土豆拟人化公仔图案的墙纸吗？嗯，嘻嘻，我创业开西饼屋，当然要用你这个提供「开一家西饼屋」这个idea 的人，来作为本店吉祥物啦！ 嗯，你不会介意我盗用了你的梦想吧？嗯？” 永琪听到小燕子问自己，心里面可是紧张得不得了——总不能那么唐突，把好不容易重逢的她吓跑了吧？所以他就偷换概念——真实答案，明明就是「因为，开西饼屋是Tomato你的梦想，它才会变成了我创业的目标，我努力的方向」。永琪就这样，把因果对调，糊弄过去了。
　　“当然不会介意啦！嘻嘻，你呢？你不会介意我借用你的地盘，来实现我的梦想吧？”永琪虽然互换因果关系，但小燕子心里还是感到满满的开心—— 一是「他开西饼屋都会想到用我来做吉祥物哦~！」，二是，梦想这种东西，是该放在心里默默地去追逐去努力，而不是四处向别人吹嘘自己有什么什么大梦想，所以小燕子多年来并没有很几多人谈起自己这个美丽的梦；而Potato呢，正好在那个美丽的邂逅，他和自己一样非常喜欢吃蛋糕，他让自己感到一种温暖，莫名其妙的共鸣，才滔滔不绝地和他分享起自己的梦想——无论是四年前那晚，还是今天起，自己，总是愿意和他一起追逐，一块分享这个梦想的！

　　“当然不会介意，而且乐意之极呢！”永琪闻言，心里话就蹦出口了，永琪也想知道，小燕子选择T&P的原因会不会就是……，于是接着问道，“那你呢，小燕子，要实现梦想怎么你会想到来这里，而且是兼职呀，你还在念书吗？”
　　“我就是要找一家西饼屋做兼职呀，这里是我和哥哥逛街时发现新开的。而且你都说了，这里可是有小番茄哦，吉祥物可是我哦，我当然选择这里了！”小燕子说的可是实话，不过，偷换概念小燕子也会——她只不过是，把实话里的「这里还有大土豆，T&P也就是Tomato and Potato」这部分悄悄地省去，没有说出口罢了！小燕子吐吐舌头眨眨眼睛接着说，“我今年已经毕业了，至于为什么只是兼职，是因为，我在爸爸的公司上班，爸爸知道我最喜欢的还是，嘻嘻，做蛋糕，所以就同意我可以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就这样聊着，小燕子告诉了永琪，自己之所以会做西饼，主要是四年来利用业余的时间到培训机构学习的，再加上常关注一些书籍积累了不少西饼知识。
　　永琪也告诉了小燕子，自己自从受她启发「可以自己做蛋糕」后，这几年来在外国念书的时候，业余会抽点时间去打工做兼职，西方人乐于交流与施教，所以他就可以跟着师傅学到手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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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小燕子……”永琪和小燕子一边进餐一边聊着制作蛋糕的心得，永琪突然神神秘秘似地说道，“除了店长和那几个主管之外，T&P里的员工都不知道我是他们的老板哦。小燕子，你也要替我保密喔！嘻嘻~”
　　“啊？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呀？”小燕子不知所以，偏着头问道。
　　“其实也不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只是我不会故意去说什么「我是老板啊」之类的咯，要是哪天他们问起我是不是老板，又或许哪天要开什么大会，我肯定会告诉他们的。只是现在，你知道的嘛，我呢健康证已经拿到了，以后偶尔没事就会去烘焙间做做蛋糕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是老板的话，他们工作起来一定会很紧张、很不自在的。你看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以和他们一边工作，工作过后又可以交流做蛋糕经验，谁都没有压力。”永琪向小燕子说明自己的原因。
　　“说的也是！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你也可以让我也以为，你和我一样只是在那里的兼职罢了，嘻嘻！”小燕子转着眼珠问道。
　　“你怎么能一样呢！”永琪想都没想，就差点把对小燕子的特殊之情脱口而出，调整调整后，继续实话道，“你想啊，你以为是韩剧吗，嗯？——我先假装自己是这里的普通员工，过了一段日子过后，就对你说‘小燕子，surprise！你看看，我是这里的老板哦！’。呵呵，要这样装、这样玩的话，除非我自己觉得‘老板’这个头衔很威风了；再不是，就是怕你这个小番茄，嘿嘿，其实是个小坏蛋来打劫我的？呵呵！”
　　小燕子一边听着永琪的这番话，一边想起了有时候在家吃饭时，听到爸爸和哥哥的聊天内容—— 一时又是「哪个富豪不信任他的女朋友，所以隐瞒自己的财富来试探试探对方」；一时又说「哪个公子哥儿常常在显摆自己的财富，纵横情场玩弄女孩子的感情。」对比之下，小燕子觉得永琪真的很不错，既不显摆自己，又真诚地与自己交朋友。
　　但她被永琪打趣，当然不会服软了，佯装生气道：“好哇你，盗用了人家的梦想，还说人家是小坏蛋，你才是呢！！！”
　　“好吧好吧，小燕子，Tomato小姐。别生气了，嘻嘻，这会儿，你是不是又要什么补偿呢？”永琪见小燕子嘟着嘴假装生气，就想起了四年前那晚她的老招数了！
　　“扑哧……”小燕子想起，四年前，那个邂逅，她一共要永琪“补偿”了自己两次：第一次，自己选择了披萨；第二次，永琪选择了蛋糕——偏偏两次都选中了俩人最喜欢的食物。心里又是幸福满满的感觉了，这一次，又决定把决定权抛给永琪，“你……嗯，哼，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这个小的，会有什么补偿！”
　　“要不，这回，嗯，我做蛋糕给你吃，这个补偿，不知道小姐您赏脸么？顺便让你评评分看看我的手艺过关不！”永琪自从昨天和小燕子在T&P重逢，他就想好了一定要找机会做蛋糕给她吃，现在正好可以顺势实现了。
　　“真的吗？我，可以吗？”小燕子听到有机会可以吃永琪做的蛋糕，就忘了要和永琪较劲什么了，一脸期待地问道。
　　“嗯，当然了，独立完成，绝不假手于人，嘻嘻！”永琪得到了小燕子的应允，也开心极了。
　　“嗯……那，那看在你这个小的这么有心的份上，本小姐也要亲手做蛋糕给你，给你尝尝！”小燕子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永琪对自己说过「要是谁能吃到你亲手做的蛋糕，一定会感到很幸福」。
　　“好，那我们下一次同时在T&P时，就实现今天的约定，怎么样？”永琪无论是那个晚上还是今天，都十分肯定「要是能吃到小燕子做的蛋糕，肯定会很幸福」。
　　“好，一言既出，八马难追，外加九个香炉！我们拉钩！”小燕子伸出右手的尾指，半调皮半认真道。
　　“呵呵，好，外加九个香炉！”永琪被小燕子语言逗笑了，也伸出尾指和小燕子的钩在一起拉了拉，“对了小燕子，我明天从早上到很晚都不在这边了，要跑T&P的另外两间分店跟进一些事情；后天又要到东莞出差，要去和那边的gong应商谈谈。所以啊，明天和后天我都没空了，只有到星期五下午，大概三点吧，我才能到烘焙间了。嗯，你呢？那天下午，你，能过来么？”
　　“当然！通常下午我都没问题的呢！”虽然还要等两天才能再见到永琪，但想着可以和他一起做蛋糕，小燕子也是很开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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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琪和小燕子在美食中和谈笑中，结束了这，重逢后的第一次约会。
　　20:40，永琪带小燕子来到地下停车场，找到了车子，细心地为她打开副驾座的车门请她入座，帮她调了调座椅靠的角度，再替她系上安全带，关上门，才走向自己的那边准备上车。

　　小燕子被永琪这些近距离的气息包围着，心怦怦跳，几乎屏住了呼吸。待永琪也上车后，车子里，这窄小的空间，两个人，小燕子更感到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小燕子在念大学的时候，就考到了驾照了，毕业以后爸爸也说要给她配车的，只是小燕子懂事地说「自己刚刚毕业、又只是在部门里当个新人，自己搭地铁上下班就好了，也很方便」，再说了，她还常常强调「天底下所有的车子，她只觉得坐哥哥的车子是最幸福的，自己不开车就可以常蹭哥哥的车了！」。但今晚就有点不一样了，小燕子坐在永琪的副驾座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又和在哥哥车里所感到的极其不同的，另一种安心的感觉。

　　而永琪这厢，上车后，一边倒着车子一面瞄着安安静静的小燕子，想起了自己的车子，除了载过紫薇和晴儿外，还真没载过什么年轻的女子。哪怕有时候在生意上遇到女性，需一同前往哪里哪里，通常都是和对方一同乘坐公司司机的车或者助理阿Dick的车就可以了。永琪就这样看着自己牵挂了四年的女孩子，终于，就这样坐在自己的旁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小燕子，从今以后，我的副驾座上，只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