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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你的生活 ...


  •   “喂,汐云姐姐……”阿言看着有些出神的连汐云,“汐云姐姐,你怎么又走神啦?在想什么呢?”

      “阿言,赵府的事情,我交给你定夺,我……我……”连汐云没有想好怎么跟阿言说这个借口。

      阿言看着有些慌乱无助的连汐云,知道她定是有些六神无主,阿言隐隐约约感觉到连汐云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汐云姐姐,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去忙,没有关系,你不用和我解释,我相信你,你尽管去就好了,赵府的事情你交给我吧,对于纪明潇,我会尽量的,我知道我上次做的不对了。”

      突然听到阿言这么说,连汐云心中的愧疚之情陡然升起,她现在突然明白阿言和叶娘在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选择适当的隐瞒事实了,此时此刻的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和她们置气去要求她们。

      连汐云整个人有点出神,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阿言满脸疑惑的脸庞,“阿言,你若是有一天发现我骗你,你会怎么做?”

      阿言看着连汐云满腹心思的样子,眼神突然没有了刚刚的天真和单纯,她突然咧开嘴角,露出熟悉的笑容看着连汐云,“汐云姐姐,若是你有一天发现我在骗你,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连汐云顿了顿,没有说话,她看着阿言深不见底的双眸,嘴角也开始微微扬起,“我只有一个答案,我从来不会去想会有这样的一天。”

      两个人对望,再无言。

      连汐云心中似有万千郁结难以打开,此时的她知道自己身负许多的责任和义务,她开始在回想,自己一步一步走来,都将自己放在一个极其被动的位置,一切都是被动。

      连汐云一路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摸了摸自己的望云剑,看着床边放着的一个淡黄色羽纱衣裳裙,她拿起衣服站到了铜镜跟前,看着自己一身黑色的武士服,慢慢地将玄野送给她,也是她唯一的衣裳裙换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心中除了万千郁结,还心有不甘,鬼使神差的她换上衣裳后连望云剑都没有佩戴就走出了们,这一抬头,竟然来到了这个静谧的湖边。

      这白天的湖边与平日里连汐云看到的夜晚的湖边竟然大有不同,她现在才细细看到湖边的迎春花临水而栽,婀娜地垂下了细长的花柳枝丫,随着这春日的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休。明媚的阳光透过这样妖媚的景色,洒下碎金般的亲吻,四周还有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在这丝丝缕缕的阳光和阴影中,万千的事物只因为一个身着薄罗长袍的修长背影而变得静止起来,温之然站在那里,一双墨色的双眸看着远方,柔软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精致的五官和飘忽的容颜定格在连汐云的眼里,这一切美得就像一幅画一般,这样精致的人儿仿佛不存在于人间一般。

      “这白天的湖边,是不一样吧?”温之然温暖的声音从那边朝着连汐云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

      “是不一样,这白天的湖就像是明媚妖艳的春光,夜晚的湖神秘幽静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连汐云清脆的嗓音一点点靠近了温之然。“不如给湖起一个名吧……呃……你看双生湖怎么样。”

      “你喜欢,便是极好。”温之然温柔的笑容,让人有些沉迷,他转过头看着连汐云痴痴的笑。

      “你今日,有些反常。”连汐云心中也装着心事。

      “你也是。”

      “我送你的荷包是不是不喜欢,我听之前衙门的人说,这荷包啊,是有用的。”连汐云的声音气有些不稳。

      温之然的眼帘向下垂了一下,他心里隐隐觉得连汐云要说什么,他缄默,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温之然,你说,你会不会是云隐的头儿吗?”

      温之然轻笑了一声,“云隐?怎么可能,我若是能掌握到云隐的力量……”温之然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云隐的力量?怎么了?”连汐云看到温之然有些出神,好奇的继续追问。

      温之然的瞳孔锁紧了一下,“这云隐真正的力量,现在可以说是连皇上都没有办法真正掌握,以前的云隐是由先皇创立的,据说云隐真正的力量是非常强大,在我们大明朝建立初期,先皇打下江山后,为了防止朝廷权利外泄,稳定大明朝的势力所以创建了云隐,这云隐原来是由皇帝一人决策统治,其中分为杀手,情报,地下钱庄,这三个组织都是隐藏在朝廷下面的,其中的杀手组织是建立云隐的初衷,先皇培养了一批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死士,这批死士不为世人所知,专为皇帝铲除异己,谋取更稳定的权利。后来大明朝的第三任皇帝麟盛帝接手云隐时,发现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是野心勃勃,相互之间勾心斗角,他开始担心一旦其中一个皇子成为下一任皇帝接手云隐时,其余的皇子皆不保,所以麟盛帝开始将各个势力均衡分散,他亲手制作了一个圆形的玉质权符,将其一分为二,通知云隐的各级部下,以后云隐只听令于权符,若是只拿一只权符,可以拿着权符和云隐的领头商议后就能对云隐发放任务,但是不能知晓云隐过往的秘密和任务,亦调动不了所有的力量,若是拿到两个权符,那云隐所有的力量和秘密便会尽数掌握在一人之手,我在宫廷中甚有听到秘闻,说是得云隐者方能稳得天下。”

      “你刚刚说云隐还有个领头么?这领头之人是谁?”连汐云渐渐对云隐有了些眉目。

      “这领头之人不仅是由历任皇权之人决定,更多的是由每任云隐的领头之人决定的。”

      “那既有权符,要这领头之人何用?”连汐云有些疑问。

      “当权符没有合二为一之时,云隐的权利是三足鼎立,发放任务或是做什么重大的决定,都是有权符的两个主人加上云隐领头合力决策,若是权符合二为一时,这云隐的领头便不再占据重要的位置。”温之然这才将先皇的用意一一挑明,连汐云不由得开始佩服这些帝王之术,能够将权利制衡于如此。

      “那现在权符在谁的手上?”

      “历任皇帝登基之时会得到一块,相传初和帝当初已经掌握了两块权符,后来在将一块权符流入了后宫,直到现在还是不知所踪……”温之然也疑惑,这另一块权符已经消失了将近二十年时间。

      “没有在太后手上么?”

      “若是在太后手上,皇上怕是早就活不到今日了。”温之然的目光有些空洞。

      “什么!?”连汐云听到温之然这么说饶是有些惊讶。

      “当今的元安帝并非太后亲生之子,元安帝也一直在悄悄命我查探另一块权符的下落。”

      “你上次说那个二十年还没有完成的任务是什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吗?”

      “我最近也一直在查,无奈我手上只有太后交给我代为管理的一块权符。”温之然也陷入了沉思。

      “你手上有权符?太后为何交给你,为何不在皇帝那里?”连汐云有些没有想到,连府的案子,难道真的和温之然有关系!

      “你也知道,这其中一块权符是必须传给皇帝的,虽说初和帝是传给了元安帝,但是当年元安帝登基之时年岁尚小,被太后轻而易举就拿了过去,后来皇帝渐渐长大,太后从小待我甚好,皇帝也和我十分要好,这太后兴许是为了牵制住皇上的力量,就给了我,跟皇帝那里也好交差,说是给我就相当于给皇帝,让皇帝好好处理政务,有问题朝我下达便好……”

      “那你岂不是夹在这两人之间有些左右为难。”连汐云看着温之然,她或许也不知道这温之然从小都经历了些什么。

      连汐云自己一路上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想要质问他的话,在见到他那温暖的笑容后,满肚子的气竟然就烟消云散了,她那满脑的疑问和诧异,背负在她身上突如其来的深仇大恨,此刻都只想抛诸脑后,她不想去面对。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选择了陪在帝王身侧。”温之然的声音在看到连汐云时,温柔到了极点,此刻的他温暖的都像是要掐出水来。“你今日这一身,很美,我见过这天下的美人儿,大有温柔如水,柔媚极致,小巧玲珑的姑娘,可今日你这一身,倒是妖媚温柔中还带着英姿勃发,这四周呀,怎么还有隐隐约约的杀气,不多不少,刚刚好够迷住这样的双生湖。”温之然说完,将双手换到连汐云背后,动作轻柔的将连汐云身后的发髻解开,一头墨色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洒下来,阵阵香气环绕在四周。

      温之然拉住连汐云的手,就开始一路狂奔,连汐云被温之然拉着,一边朝着不知道的地方跑去一边眼角渗出的泪遗漏在了这个地方,被风带到了双生湖的湖面上溅起了一丝丝的涟漪。“你要带我去哪啊?”

      “陪我走走。”温之然带着连汐云一路往城边的山脚去了,两人越走越偏僻,只见离城镇已经渐行渐远,这四周开始荒凉和杂草丛生起来。

      “呜呜呜……”

      “咳咳……”

      温之然拉着连汐云走进了一个小树林,连汐云听得这个小树林里面传来一些隐隐约约的呜咽和咳嗽声音。

      连汐云的脚步在走到树林边缘的一刻顿住了,她看着这树林的中间被开拓出来了一个圆圈,只见里面有一群衣不蔽体,全身都脏兮兮的十多余口人,他们的头发蓬松,有三五个女人和两三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坐在火堆旁边,一双双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点生机。

      “走。”感受到连汐云停下的脚步,温之然拉着连汐云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是拉着她走进了这些用破草堆和石头堆起来的几个简单的都不能称作为是屋子的地方。

      只见这些乞丐们一见到温之然便是高兴地跳了起来,随即立马把她们给围了起来,然后手舞足蹈的发出一些唱歌的声音。

      “你来了。”里面一个年长的老头看着温之然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包好的糕点递给她们。

      “我说了,每次不要给我留好吃的,给孩子们吃,你们怎么又变成这样啊?他们又来欺负你们了吗?”温之然的眉头皱了起来。

      连汐云发现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人理会她,反倒是大家一窝蜂的都去围着温之然。

      温之然看着被她们挤到一旁的连汐云,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我很小的时候,多大我快记不清了,诺,看。”温之然朝着在地上坐着发呆的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指了过去,只见小男孩的脸上都是泥土的印记,一双脚的脚指头裸露在风中,怯怯的双眼有些闪躲,他发现有人在看他便慢慢的额低下了头。“这样的生活,我大概过了有三年吧。”

      连汐云听着温之然清冷而平淡的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一般,连汐云虽然从小是孤儿,但是在云隐里面,虽说是腥风血雨,可是未曾受到过这般凄冷和绝望的生活。

      温之然留下了自己身上的银子之后,拉着连汐云离开了这个死寂的地方。

      “我很少过来,只是想起来或者路过的时候会往这里甩点银子,但是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有银子也会被山头的恶霸抢,只能靠些残羹剩饭度日。”温之然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既然你都帮助他们了,为什么不帮助到底,给他们找个房屋,安顿之类的?”连汐云有些不解,既然明知道给银子没有用,那温之然这样的帮助和善举就是没有任何意义。

      “像这样的乞丐千千万万,帮得了一个帮得了所有人吗?”温之然的声音更加冷淡,“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给了银子给他们都无法在世间安身立命,那便是命,本应该被淘汰的。”温之然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严肃起来。

      连汐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温之然的气息有些不稳。

      两人转身往外走去,只见在小溪边碰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女子趴在溪水边喝水,从旁边跑出来一个山贼就朝着女孩扑了过去,连汐云正想出手,温之然拉着她便走了。

      “为什么不让我救?”

      “我都说了,这些乞丐们,与其活着受尽这世间的耻辱,不如早些解脱,你是救不完的。”

      “温之然,你作甚,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

      温之然看了连汐云一眼,虽说连汐云在云隐里面早就已经杀人如麻,可是她内心终究还是不认,“你在云隐能活到现在,是靠善良活下来的吗?你杀死的人里面都是死有余辜的吗?”温之然的声音紧逼连汐云,其实温之然是心中焦急,他深知这云隐里面的尔虞我诈,自己也提醒过她,可是这傻姑娘似乎并没有什么防备,今日刚好教教她。

      温之然捏着连汐云的手越来越紧,连汐云转动了一下被捏的发紫的手,看着温之然紧皱的眉头和压迫的气息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现在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只有脚边脚踩着树叶沙沙的脚步声。

      “在十岁左右吧,云隐仿佛是终于将我们训练得可以杀人了,我记得那天,我的蒙面师傅跟我说,连汐云,从今天开始,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连汐云一边走路一边陷入了回忆当中去,“我第一次被放到岛上,全身都是恐惧,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岛,我当时不敢杀人,我就偷偷地躲在石头后面,然后第一个人就找到了我,我记得他是一个带着胡子的男人,最后他颤颤巍巍跪在我跟前求我不要杀他,说他有一个才六岁的女儿,比我也就小一点点,我当时的印象特别深刻,他双腿都跪在了乱石上,在我的望云剑下,他满脸泪痕,拿出一个小手绢求我,我当时心一软就准备放他走,不料他转身朝我身上就刺了一刀。”连汐云回忆起她第一次杀人,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种感觉,“我感受到他的气息及时躲开了,只是手臂上被刺了一刀,当时我回过头,将望云剑运上气直接刺向了他的肚子,我仿佛都能感受到望云剑刺破人皮肉的声音,穿破他的肚膛,他的血液顺着剑锋一点点流逝,我将剑一把抽出来,他的身子也随着被抽干,就这样,他瞪着一双带着恨意和不甘的眼神直勾勾的倒下了。”连汐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林子间显得有些落寞。

      温之然看了一眼连汐云,不曾想到她的眼眶里面竟然含着热泪,但是很快她便将这样滚烫的泪花儿给憋了回去。

      “我后面的很长时间,总是会梦到那双带有恨意和不甘心的眼睛,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打那之后,我也心软过,放过,每次一有人求饶我都会心软,最后无一例外,都会反过来杀我,慢慢慢慢……慢慢的……我只能在一次次的屠杀训练中见人就杀,你说的对,他们可能都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被云隐找到了,用来当成我们练手的工具了,到了后面,那些在屠杀训练中存活下来的男人会再一次放到我们活下来的云隐成员当中去,直到最后剩下了我们……他们何尝不是无辜的,他们可能也不愿意去伤害我们。”

      “嗯,我说了,这个世界上,只有真正的胜利者才能够去享受和制定所谓的公平,我们现在的章法,何尝不是万千无辜人的血肉堆起来的,所以,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若不站起来杀人,就会被人所杀。”温之然的拳头在长袍下捏紧,“而那些想要站在顶端的人,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害了多少无辜的家,但是在现在看来,谁又会去在意呢?大家只在乎这个结果,也只看得到这个结果,所以,这个过程,你是怎么完成的,根本没有人在意,就像你现在,别人只在意你活着,并不在意你怎么活下来的。”温之然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连汐云听到温之然这么说并没有回应,她的目光闪烁,看着远方蜿蜒没有尽头的路,耳边传来温之然带着颤抖的声音。

      “尽管如此,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原则,我只求做到问心无愧罢。”两人走了良久,连汐云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她轻轻地咧开了嘴角,“是不是呢?”连汐云顿住了脚步,提上了十足的内力化作轻功朝着刚刚走过的路线一路飞了过去,“这人,我就是要救。”声音一点一点消失在了幽深的林子里。

      温之然反应过来后又跟了上去。

      连汐云赶到的时候,只见小溪边已经被侵染成了红色,刚刚那个乞丐般女孩的身体就像一个被暴风雨拍打后飘零在地的落叶,残破毫无生机,只见女孩的头部正在汩汩的朝着外面流血,这个少女的□□衣物被人撕烂,刚刚那个凶残丑恶的土匪已经没有了踪影。

      抱起小女孩,连汐云便开始向她体内灌输真气,不一会,小女孩还真是醒了过来,连汐云见状,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女孩衣不蔽体的下身。

      只见女孩苍白的脸色见到连汐云救了她起来后并没有心存感激,也没有疑问或者是惊恐,她轻轻的眨了眨眼睛,苍白的嘴唇对着连汐云扯了一个艰难的笑容,嘴角的血迹还未曾干涸。

      连汐云很是高兴,她想证明给温之然看,其实温之然所理解的事情就是有偏差,连汐云不懂怎么表达,她回过头,看着温之然,“你看,你说得不对,除了弱肉强食,我们还有人心所在,其实你自己去给乞丐银子的这个行为不也是这样吗?”连汐云说完又看了看眼前被自己刚刚救醒的可怜少女。

      “谢谢,但是这个世界我不想留了。”女孩的声音沙哑,然后定定的坐在连汐云对面,嘴角保持着向上的弧度,连汐云看见女孩嘴角的血迹越来越多的往外渗。

      “不要!”连汐云喊出来的时候,这个刚刚被人凌辱过的少女已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飘零的身子再一次倒在了温之然和连汐云两人的视线里面。

      连汐云的心有些痛,同样都是人的性命,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区别,“这对她来讲是种解脱。”温之然拉起连汐云的手拽着她站了起来,“觉得她可怜吗?比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有用吗?”

      连汐云不明白,“活着难道不好吗?活着不是才有更多的机会吗?这又不是她的错,该死的人是刚刚逃跑的土匪,不是受害的人啊,我已经救活了,可为什么还是想不开。”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力量,她没有银子,没有人,没有权势,仅凭她一人之力,拿什么和土匪斗,拿什么和这老天爷斗下去?这老天,可不是看谁可怜就让谁活。”温之然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烙印在连汐云的身上。

      “可怜吗?”温之然转头问道连汐云。

      连汐云默不作声,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

      “汐云,比她可怜的人太多,可是我们并非救世主,我们能救自己已是万幸。”温之然抓起连汐云的手又开始往前走。“可是我这不是活了下来,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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