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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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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渐渐的黑了,但是夜晚纪家村并不是安安静静的。村子里鸡叫声,狗吠声还有各种其它动物的声音组成了乡村夜晚独特的交响乐,还有就是各家各户不管吃的怎么样,从屋子里面传来的说话声。然而今天的老纪家吃了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顿饭。
辰靖刚进屋里的时候还向纪老太撒娇来着,可是听听其他婶婶说的,还有家里周围的氛围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孩子是最敏感的动物,虽然不知道在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现在家里的气氛并不是很好,还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就好了。
要是相思在这里,知道辰靖心里所想的就知道这就是第六感啊。
吃完饭以后,纪老汉就带着老大和老二去村口看看能不能看到老三。
厨房里,李荷花和赵娣在洗洗涮涮碗啊什么的。大致收拾差不多的时候,赵娣悄悄走到门口探探头,左右看了看,仔细确认了没有人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大嫂,你有没有觉得娘太小题大做了?就一个丫头片子,又是刚出生的时候送给产婆那么多东西,又是做新的小被子,今天又是因为一点小事弄得吃饭的时候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欸······”
“李荷花,给我说说就行了,出去的时候嘴上一定要把门啊。你家那口子和我家那口子用官家话说那就是继子,不是亲生的。怎么能和老三家的比呢?咱们家在村里吃的,住的算是不错了,就这样吧。”
“大嫂,你说咱们能不能分家啊?”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咱家钱大部分也是老三往公中交的,要是分家的话可能还没有我们现在过的好。”
“可是你看娘给老三家吃的,明面上都这么好了,暗地里还不知道要偷偷贴补多少呢!”
这边李荷花和赵娣在这里偷偷摸摸的说着话,那边纪老太发现厨房的门关着就走了过去。
因为赵娣当时门没有关好,露出一条缝,所以纪老太走到门口的时侯听到了里边吧再说老三家怎么了,就站在门口偷偷的听了起来。
当听到分家啊,什么偷偷贴补啊什么的,火一下子冒头了。直接推开了厨房的门“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当小偷呢啊?”
“没,娘。这不是在洗碗吗。这就完事了,准备回房了。”李荷花说到。
“洗碗就洗碗,用得着关门吗?快点收拾。”纪老太说完就气冲冲的出了厨房,回了房间。
纪老太回到房间,做到床上就真的就在考虑说分家了。
“本来就用老三交到公中的钱在补贴家里,还被老大家和老二家怀疑,真的有点心塞。虽说老大和老二不是亲生的,但是毕竟也养了十几年,而且媳妇也是纪老太帮忙娶的。不知道分家老大和老二也是这么想的,但应该也差不多,欸,枕头风有时候也是很厉害的,真是个白眼狼了。”
“生气倒也没有真的生气,但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也叫了这么多年的娘,想想还是有点心塞。也幸亏到现在老头子也不知道我嫁过来的时候带来了多少嫁妆,没被他们霍霍完。”
这边厨房里,纪老太走后,赵娣拍拍胸口说:“大嫂,你说娘刚才有听到我们说到话吗?”
李荷花说:“应该没有吧,照着娘的脾气,要是听到的话应该进来的时候这么安静。不说了,赶快收拾收拾回房吧。”
······
村口,纪老汉和纪老大,纪老二蹲在哪里等着老三回来。
“老大,老二,这两天没事就不要往你娘哪里凑了,你娘这几天脾气在那里放着呢,不想挨骂就安安静静的。”
“知道了,爹。”老大和老二异口同声的说到。然后就是长久的安静。
过了不知多久,纪老大突然喊道“爹,你看那是不是老三啊。”纪老大眼尖的看到小路远方有个黑黑的人影,穿着袍子,在急速的往这边走来。
“哪呢?”纪老汉站起来,往路的前方看过去。“那就是老三,咱们村就老三因为在镇上当账房穿袍子,还有谁么?老三,这边!”纪老汉说起来满身的骄傲。
“爹,你们怎么在这里啊?”纪老三喊着朝这边跑了起来。
“慢点,慢点,不着急。”纪老汉说到。
纪老大和纪老二朝着纪老三走了跑了过去。
“老三,我帮你拿着。”纪老二说到,然后从纪老三手里拿过了包袱。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娘担心你,让我们和爹在村口迎迎你,怕你出什么事情。”纪老二说到。
兄弟三人边说边朝着纪老汉走过去。
“爹,让您老担心了。"
“老三,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你娘特别担心,一会回去后记得和你娘说说话啊。”
“好的,爹。”
父子四人就这样默默无言的朝着家里走去。到了家门口,纪老汉让老大,老二各回各屋去了。此时老大和老二媳妇已经带着自己家孩子睡了。
纪老汉自己呢就坐在院子里,让老三去堂屋和老婆子聊聊,毕竟老婆子担心了一天。纪老汉还是很了解自家老婆子的嘛。
咚!咚!咚!
“娘,我进来了啊。”纪老三推开了堂屋的门,就看见自己娘坐在椅子上,缝着什么东西,屋内蜡烛发着暗暗的光。走进才发现是给自己缝的青色的衣袍。
纪老太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针线,“回来了,饿不饿,娘去给你热饭去。”看然后就要往外走去。
纪老三赶紧拉住自己母亲,走到椅子旁边说,“娘,我不饿,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你坐着,咱两说说话。”
“老三,你真不饿嘛?不是怕麻烦娘,骗我的吧。”
“是真的不饿。”纪老三说。“本来我昨天就要回来的,珍宝不是前天生产吗?掌柜的知道后就说提前放我一天假,但是镇上说什么抓逃兵,就把城门封了,今天下午才开。这不一开门我就赶紧回来了。”
“什么逃兵啊,这仗不都打完几年了吗?”
“因为咱们这里属南边,所以新朝建立以后还好。但是北边还在打仗,这次是和外族人打仗。好像是说这次逃兵是因为受不了北边的大雪,太冷了,才趁着换防的时候偷溜走的。也不知但是谁啊,逃兵被抓住了可是要砍头的。”
“今天亲家来的时候还说让你可以准备科举考试了,要是世道还是这么乱的话,咱就不去了,还是命重要。”
“娘,我也想和你说说这个。新朝廷建立,肯定需要很多读书人,所以你看朝廷这几年一直在开恩科,就是一直在加考。因为刚开始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而且家里这几年收成也不好,需要我所以也没去考。但这两年看着还行,所以明年我想下场试试。”
“娘这些东西也不懂,你和你媳妇商量好就行了。对了,你去看安安了吗?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纪老太说。
“还没呢,娘等我一天了,肯定是着急上火的,我肯定是先来看看娘了。”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和你家老二一样大么?赶紧回去睡吧,累了一天了。”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娘也不要缝衣服了,对眼睛不好,早点睡。我就先回屋了啊。”
“去吧,去吧,臭小子。”
纪千寻朝着自己母亲摆摆手,出了堂屋门,走到纪老汉面前说:“爹,回屋早点睡吧。”
“和你娘说完啦,早点休息,”纪老汉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到。
“嗯,完事了,爹也早点休息。”
纪老汉伸手拍了下纪千寻的肩膀。就转身回屋了去了。
纪千寻看着纪老汉回到屋里,才向西屋走去。
“珍宝,我回来了。”
“嘘,声音小点。安安和辰靖睡着了。你快来看看你小姑娘,你还没见过呢!”
纪千寻说:“等我将外套脱了,去洗个手和脚,别将我小姑娘给熏醒,我这赶路赶的我自己都嫌弃自己。”
“那你先去吧,娘在厨房肯定有给你留的热水。”
“那我去了啊。”纪千寻说。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纪千寻就回来了。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抱起了自己家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看呢!香香软软的,比那两个臭小子好太多了。辰逸呢?”
“在我爹那儿,没回来。对了相公,爹说让你准备科举考试,你是怎么想的啊?”
“岳父不说,我也是要和你说的。我准备明年下场了,我自认为书都读透彻了。经义论策都还可以,新加的算学,因为这今年一直当帐房先生也还行,所以想去试试。能考成什么就考成什么样,但也肯定是尽力为之。我还想给你和咱娘挣个诰命,给咱姑娘挣个泼天富贵呢。臭小子就不管了,但是香香软软的小丫头我还是往上考,往上爬,才能给她撑腰。”
王珍宝听到自己相公这么说,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相思这时候饿醒了,扭扭自己的身子,突然听到熟悉的男声“珍宝,女儿是不是醒了啊。”
相思赶紧睁开眼睛,好怕自己听错了。然后啊,啊的叫了起来,眼眶也红了起来。
纪千寻有点不知所措,赶紧将女儿递给了妻子:“娘子,快看看是怎能了!”
这时候相思啊,啊,的声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