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熬鹰》瓶桃

40、番外六

　　（番外五发不上来）

　　“老爸！我有事要跟你——”

　　漩涡鸣人一脚踹开了四代目火影的办公室，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办公桌前，双手一撑。在他身后跟着的，是捂着半张脸的宇智波佐助，以及两个刚刚成为二人部下的下忍少年。

　　“鸣人，说了多少次，在这里要叫我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从公文中抬起头，推了推快要掉到鼻梁下面的眼镜：“——啊，这不是小鸣和小佐吗。新的老师怎么样？鸣人他有好好教你们……”

　　小鸣和小佐——这个名字让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恶心了一下。佐助叹了口气，鸣人却相当激动地拍了拍桌子：“不要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啊老爸！？他们不是叫什么流奈子什么佐亮啥玩意儿的……”

　　然而四代目笑了笑，完全不在意地挥挥手：“这种名字读者记不住啊，作者自己快忘了，暂且忍一下吧，小鸣和小佐不是很可爱吗？”

　　“啊？！怎么到了番外这个作者就突然开始放飞自我了！？这是什么皮下发言啊？！这不是一个正经的剧情文吗？”

　　“咦？大过年的，你想要让这种写什么糖都能写成刀的作者不放飞自我吗？你希望要让这种作者好好写你们的剧情吗？你确定吗？？”

　　一番不知道在争论什么的争论结束之后——四个人大大小小地排成两列。小鸣和小佐站在前面，12岁的年纪，还是下忍，就连护额都是崭新的。小鸣的护额还是像之前那样，随意地系在胳膊上，好像完全不在乎会掉下去那样；小佐的护额则是规规矩矩地系在了额头上，不过这一次倒是有好好地露出木叶标识。

　　鸣人和佐助站在后面，18岁的年纪，无论在哪个世界里，这都是他们第一次带学生，拥有自己的部下。

　　但是他们从没想过要带另一个自己……而且还是两个一起带。

　　这算什么，我带我自己？

　　看着自家儿子气鼓鼓的样子，水门笑着叹了口气，安抚似的劝说了一番：“鸣人，你已经是上忍了，有很多事情，要学会自己调剂情绪……”

　　“老爸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啧，算了。”鸣人说着，一咬牙，别过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虽然还有着原初世界的记忆，但是毫无疑问，那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除了有些感慨之外，再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但是……那些事情真的就没发生过了吗？他看向那个被老爹亲昵地叫做“小鸣”的……精神病下忍，一瘪嘴。

　　“小鸣的查克拉性质和你很相似。风属性，而且最近也在做螺旋丸的修行。所以我才会让你去教他，而小佐……”水门说着，笑着看向佐助：“无论是未成形的千鸟，还是豪火球之术，你们两个都很合拍。”

　　当然合拍了，他们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同一个人——鸣人和佐助一起翻了个白眼，但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小鸣一直都没说什么话。如果是以前的那个精神病，现在肯定已经胡话说一嘴，骚话满天飞，一开口恨不得让全村人拿他当靶子扔苦无的那种——但是他没有。他摆出了一个相当乖巧可爱甚至是有点软萌的表情，脆弱可怜但精神病地看向四代目火影。

　　“我知道自己还不够资格做漩涡老师的学生……但是，我会努力的，我说！”

　　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容灿烂到如果不是鸣人知道这家伙以前做过什么，他都要被打动了。

　　而且不要学自己的口癖！——我说什么我说！？这种家伙——他看向老爸，而老爸显然已经是一脸被打动的表情，要是这里有瓶酒再有个碗，他俩今天就是干爹和干儿子，下辈子都掰不开的那种。

　　这么说的时候，鼬进来了。

　　“失礼——啊，佐助。”鼬摘掉暗部的面具，刚进屋便看到捂着脸的佐助，微笑着一点头：“四代目火影，这是这次的任务报告书。”

　　鼬自然地错过佐助的肩膀，却没有注意到佐助看着自己的异样眼神。也难怪会这样，他们虽说是重启了世界，但还保留着最原初的记忆，而且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生活在这个世界，更像是被突然丢进了某个世界里，并且在瞬间就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老实说这个感觉很微妙，原来的世界的记忆正在慢慢淡去，二人也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适应着这个世界的各种设定——但是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鼬突然一拍佐助的肩膀：“佐助？”

　　“……、啊。抱歉。”佐助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自己有点走神。

　　“在四代目面前要集中精神啊。”鼬笑着冲他一点头，又看了看鸣人：“鸣人君也是来汇报任务的吗？”

　　汇报任务——他还真不是。他现在和佐助的想法大概差不多，都是对这个世界有着很深的疑问，对他们两个到底是重启了世界，还是只是自欺欺人地跑到另一个世界，将原有的世界于不顾这件事……感到疑惑。如果是前者倒还好说，但如果是后者……那他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小鸣突然牵了牵鸣人的手。

　　“漩涡老师，我们出去吧，不要给四代目火影添麻烦了，好吗，我说？”

　　小鸣——不，这个精神病用那种天真可爱到恶心的语气，扬起灿烂阳光的笑容，并且带着自己的那个标志性的ってばよ的口癖，这一切都让鸣人和佐助感到无比的……那什么。

　　小佐叹了口气，别过头。

　　在四代目火影和鼬的啊我死了的眼神中，四个人就这样各自拉各自的手，像两对儿感情极为要好的兄弟那样，慢慢走了出去。

　　“对了鼬。”四代目回过神来。

　　“在。”鼬看向水门。

　　四代目：“我儿子的聘礼，待会儿我用超炫暗黑金色闪光轮吼蛇皮棒棒K二式给富岳先生送过去行吗？？”

　　鼬：“好。”

　　鼬：“……”

　　鼬：“？”

　　——

　　火影塔外，木叶森林。

　　小鸣一屁股坐到草坪上，翻了个白眼，向三个人伸出手：“妈嗨，你们谁有水？我好恶心，我要死了。”

　　“要死的是我们。”鸣人翻了个白眼，和小鸣并排坐在一起，却还是拧开一个竹筒递给对方：“怎么回事啊。正常说话不好吗？你跟谁学的这么恶心的说话方法？”

　　说着，鸣人看向小佐：“你也不管管他？你看他已经没有想下手的欲望了吗？”

　　但是小佐倒是很爽快地摇摇头，看来他的确继承了那个世界里相对好沟通的性格：“因为重构世界很耗费查克拉。所以，我们对上一个世界的记忆和体验，并没有你们那么完整。所以我们会比你们更容易接受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真的是重启了吗？还是我们集体放弃了原来的世界，仅仅带着记忆逃避到这里。”一直没怎么开口的佐助看向小佐，说到原来的世界时，他的神情有着些微的一滞：“——如果是后者的话…”

　　听到这里小鸣一挥手，让他放心似的摆了摆。

　　“关于这点你可以放心。原本的轮回到我们这里就是终点了，所以我们才能得知一共轮回了多少次。这是真真正正的崭新的世界，只不过你们大概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保留原来的记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并非从零开始，而是从18岁的聚会上——拥有这个世界该有的记忆，并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哦。”

　　“这个聚会也和我们的记忆有关。毕竟之前你我的精神连在了一起。”小佐补充着，指了指自己和小鸣：“——很久之前，在那个世界里，我们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尽管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大概就是这样的记忆，影响了你们对新世界的构建。”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解释，鸣人放弃似的向后一仰，大口吐气：“啊——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实感啊……毕竟我还记得那些事情……”

　　“那么……需要删掉那些回忆吗。”

　　小佐突然，带着有点微妙的语气向鸣人询问道：“——需要用幻术再改掉吗，那些……”

　　“不不不，不要。”鸣人急忙摇摇头。甚至连佐助都跟着摇了下头。

　　“所以啊，就老老实实地接受吧。你们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都是因为这一路做过的各种选择。不要在想着自欺欺人，而是选择接受过去的一切……”

　　小佐这么说的时候，突然抬起头。天空中有什么金色的光芒掠过，虽然短暂却极为耀眼。佐助也跟着抬头，怔怔地看着光芒远去的方向。好像是奔着宇智波领地去了……

　　大家都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除了鸣人。他挠挠头，哦了一声：“啊，大概是老爸去帮我提亲了呢。”

　　“……什么？”佐助后退了一步。

　　“嘛，就是结婚啊。我说了今天要娶你的。”鸣人说着，若无其事地牵起佐助的手：“话说我不介意入赘的啊，反正佐助你也很珍惜宇智波的姓氏吧？我以后叫宇智波鸣人也无所谓的，只要你答应我一周五次就可以了。”

　　“——……”佐助颤抖半晌，一把甩开对方的手：“……你、你是白痴吗？！”

　　“艹，服了，你连彩礼都准备好了还怀疑个屁的真实性啊？”小鸣翻了个白眼，牵过小佐的手：“你这不是挺享受其中的吗？一周几次都算好了？”

　　“那我们就先去修行了。”小佐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祝你们安全幸福。”

　　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鸣人突然觉得有点欣慰。

　　“啊，怎么说呢佐助，感觉好像突然有了实感啊，在这样的世界里……”

　　“……为什么？”

　　“因为我真的能和你在一起了啊……”鸣人恍惚地回过头，呆愣愣地看了对方半天，忽地笑出来：“啊——我居然真的可以，真的可以和佐助——”

　　剩下的话融进了二人的双唇之中。

　　甜蜜，漫长，湿润却满足的亲吻。在这样的一天结束，那样的一天到来之后，他们终于再一次吻在了一起。没有悲伤没有愧疚也没有任何的痛苦和难过，现在的心情只有幸福，无尽的幸福，像是积攒了无数的时光，带着沉甸甸的爱意和温暖，融化在这个绵长的亲吻之中。

　　嗯，是啊，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这一次，终于，终于能够，不辜负任何人的期待，不践踏任何人的心意。

　　不需要彼此煎熬，不需要彼此欺骗。

　　接下来的人生，我将和你，只和你，只是为了你，仅仅是为了你。

　　仅仅是为了我们，那些遥远而幸福的未来，带着温柔与珍惜，仅仅与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