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诱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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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颜色暗沉沉的，雨水刚过又被其他地方来的风卷来水汽。他奔跑了一夜没有出汗，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湿，皮肤下的肌肉滚烫灼热蒸发了雨水，最后黏黏糊糊扒在身上，雨一直在下过程一直重复。
难受，想吐。
从挑明他来自哪里的出身后，他就先离开了音柱家，现在那三个柱预计在打报告给主公。
换成以前，是看不到柱这么和谐相处的吧，团结放在他们身上会吓到人的。一群单打独斗类型的人要短时间内整合，创造能够交流熟悉的环境是目前最好的方式。
会宽慰人心的炭治郎、能够读心的我妻善逸、冷静动脑的不死川玄弥、活力满满的嘴平伊之助、逐渐开朗的栗花落香奈乎，今年剑士五人组已经有了默契，哪怕拆了重组，对上鬼打配合没有问题。
柱，是关键。
解决了柱之间的问题，才能够更好的杀鬼，比如还在自卑的水柱。
在争取时间打探情报的时候，就让他来拖延一下时间，所有的鬼都去杀炭治郎，鬼失败那以后就没有尾巴可以抓了。
鬼舞辻无惨，就是那样的苟啊。
我妻赶在其他柱回到主公宅邸之前到达目的地，此刻天色刚亮，守了快一宿的天音夫人对着突然出现的人毫不惊讶，只是说着失礼进屋内叫醒主公了。
金发的剑士点点头，跪坐在屋外等待那位醒来，隔壁的辉利哉也是个知情人，端来一盘甜食热茶送上温暖。
“我妻大人，您和他们挑明了吗？”
“嗯，差不多是时候了，柱和普通队员不一样的只有实力。”
“您是希望去掉傲慢吗？以，人心的角度。”
“我也傲慢，建立在对自己实力处境应有的情况下，其他的柱，我只是观察了他们几个月训练期的言行举止，面对危险未必言行一致。”
“因为，您看到的柱，和您认识的柱真的差别很大吧，即使能够为了杀鬼牺牲自己性命，也不一定是一样的人。”
“是啊，非常不一样。”
我妻在训练柱和队员以来的缄口再三消失了，他所有的话语都集中在了鬼杀队当家这父子两上。
“辉利哉小当主，一会儿，等您的父亲起来，就把你的姐妹都带到和室屏风后旁听吧。你们总要学到的，无论当主在无惨死后是否解除了诅咒导致的虚弱。”
紫藤花被风吹得发出叶子与藤蔓根茎摩擦的声音，产屋敷耀哉捧着热茶放在手心身体暖洋洋的，面上的表情和心里却是做好了被打击的准备。
“我妻君，现在是打算再给柱们加快进度吗？那些孩子未必能够体会到发生这些事情的意义。”耀哉“看”向紫藤花的方向，耳朵留意着我妻善逸和儿女们的方向。
“确实给他们加快了进度，不加快他们日后说不定还会遭到被刺，这种事情在鬼杀队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我妻盘着腿，表情冷淡。“我也不打着为他们好的幌子，只是为了杀掉无惨做的一个准备，这些事情一点都不去考量，说不定鬼杀队内耗会有多严重。”
耀哉知道我妻说的是关于鬼杀队剑士变成了鬼引发的事情，队里有队规有记录有历史，战国时代就有当主愧对受到驱逐的剑士这段事实文书，但是关于这种事情现在做出改变的也只有炭治郎妹妹灶门祢豆子一个。。
“主公大人，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为了种族不被灭绝，鬼杀队的剑士从来都是物尽其用，而不是仍然遵守武士道切腹自尽。对于出生和过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鬼杀队在我们那边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刀，而且是不断辗转他人手中的刀。”
“鬼杀队剑士杀鬼同杀人无异的人并不少，但是没有人会大意骄傲自满，正是因为鬼杀队在不同年代的官方都有着暗地的名号，鬼杀队才成为了无人能够驭使的刀，在不同当权者手下推诿辗转。”
“与鬼勾结，斩。与鬼同谋，斩。与鬼同食，斩。”
“我所在的鬼杀队，比现在这里的凶悍残暴得多，遇到家人变成鬼的亲属不会想着完全信任，当权者亦然。鬼杀队从七十任当主后自己都有培养下任统治者代理人的习惯，即使是统治者和鬼勾结，我们也能斩杀鬼而无后顾之忧。”
“现在这里的鬼杀队是做不到的吧，如果无惨不是那么蠢一直躲藏起来，如果无惨不是盯着医药世家和山林住户下手实验，如果无惨不是附身到了统治者身上……会发生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我所在的世界无惨不是没有被抓到过，也不是没被发现过，但是那时每每都会和当权者纠缠不清，变鬼的人数只多不少。”
“代价就是鬼杀队死了一批又一批剑士，里面有当权者、贵族、商人、传教徒派来的奸细间谍探子，也有无辜者受害人的幸存者，还有被培育士捡回来的流浪儿乞丐残疾人。”
“人数多得数不胜数，埋下的骨灰可以填满人高的大缸。”
“在这样的鬼杀队里，能够相互信任的至少是互相协作十五次以上的队友，这样的协作次数是甲级和柱才能有的数字，乙级基本到了那个存活率的剑士也可以升到甲级。这种时候已经不会再遇到没有征兆的被刺，也不会被一击得手，完全是有残酷现状作为提醒生出警惕。”
“完全信任的同伴，能够让你把性命都托付对方。”
“您看，现在的柱，能吗？”
我妻说的条件要求苛刻到了不可能达成的地步，辉利哉看不到父亲和我妻先生的脸不知道表情，只是从我妻先生平淡语气判断这些事情对于我妻先生都是家常便饭。
耀哉拿稳了瓷杯，热茶没有倾倒翻出茶沫，“为了杀鬼，能。为了活下来，不能。”他心里并不是没有波动，只是我妻一直为他说了鬼杀队不同和不要情绪化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是第一次，我妻说出了两个世界的差异，差异如此之大，也是他向鬼杀队隐瞒的原因。
“那么，诱饵从现在开始吗？柱和队员不成熟，死去的人会更多的吧。”
“不会的，都布置了，蝶屋三个小护士还有今年这五个剑士都不擅长说话套话，会有某些剑士传到上弦引来无惨。”
两个知情者打哑谜，留下屏风外的三个孩子茫然听不懂。
他们仅仅听懂了一件事，鬼杀队内部的清剿要开始了。
阴暗的山中，暴雨如注。
剑士个人最直观最有冲击力的是剑招，连绵不绝声势浩大，在和上弦一的战斗中且进且退，砍断上弦一的手臂，刺伤他的眼睛。
“你，实力，不错。”
上弦一说话生涩，向着剑士劈削却很灵动熟练，剑士太清楚他接下来要说什么，顺势而为砍下上弦一另一条手臂退走了。
他没有兴趣再被变鬼一次。
剑士收了剑，大大咧咧敞开的衣襟露出锁骨胸膛，被鬼抓伤的疤痕还留在上面，白皙的肤色流出的汗水晃动的勾玉，整个人色气满满，扑人一脸荷尔蒙。
得快点找到先来的，万一来的是善，不吃药迟早犯病。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诱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