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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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关系的崩塌就是暧昧到最后的结局。
林本川开始认真思考和季子的关系已经是一天后了，轿车从酒庄一路开回家，林季子一直偏头假寐，不瞒您说，不止小川坐立难安，季子一样愁思难耐。
下药是临时举措，他实在是冲动了。
现在仔细想想，毁掉一个人有更好的方法，不一定要建立在Geschlechtsverkehr(德语)之上。
可如今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如将计就计，况且他自己也沉溺其中——彼夜可堪失控。
伤口一直在断断续续出血，每一次给小川上药时，季子一边不知所措，一边恶狠狠地骂他是妖精。
......
林本川自己也难以想象，这样的他简直毁灭了以往对外示人的形象，他无比坚信自己是个同性恋者，而今竟然交代在季子手上......
......
小川胆小害羞也好面子，彻底清醒过来以后就不太愿意理人，他率先进了家门——往常他无论如何也要拉着弟弟一起走。
林季子早就不要脸了，他见自己的猎物试图躲避，下意识伸手扯住，拉到自己怀里，温声质问：
“你躲什么？”
熟悉的气息扑在脸上，林本川的脸唰地红了，两只清澈明亮的眼睛仿若鹿目，光是眨两下就让人心魂荡漾。
“我......”小川试图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下一秒就被按在欧式大门上亲吻。
“闭嘴......听话。”林季子没有忍住，他此刻就像个刽子手，他给予的东西，林本川不要也得要。
浅尝辄止自然不够，林本川气息不稳，他在短暂的空隙中汲取氧气，然后马上又被扯进深渊......
‘这关系就是一场浩劫。’林本川呆呆地想着。
......
女佣被下令不许暴露他们的关系。
好在这位白人阿姨也算见识过大场面，对于两人光天化日的亲密行为她不看不听不语，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
林季子的圈子一直很奇怪。
小川知道他一直和一些黑色势力有往来，这对他们俩来说都不陌生，台北家里的公司也脏，小川算是被保护得很好了，他长这么大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识过。
但是林季子就不同了，他是林关东的司机之子，从小耳濡目染，一张皮干净帅气，一颗心满目疮痍。
林本川有尝试过去联系季子的某些“朋友”。但他失败了，像是约定好的一样，那些人根本不会承认和林季子有什么关系，甚至用那种鄙夷地眼神看着这位公子。
爱一个人就要尽力去了解他啊。小川这么想。
这终于惊动了林季子。
这晚林本川洗漱完照常钻进被子，但季子靠在床头，一脸冷漠——他竟然没有要动他的意思。
“不开心吗？”小川关切地问道。
季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咧出一个微笑：
“你调查我？”
林本川心凉了半截，这怎么能叫做调查？
“不是的......季子不要不高兴，哥哥可以解释。”
“不用你解释，我全都告诉你啊。”林季子笑得让人心慌。
“啊？”
“他们都是底层人，大部分偷渡来这里，掌握不干净的信息，但那些信息对我来说很有用。”林季子顿了顿，然后玩味地笑看林本川：
“你不会不懂这些吧，哥哥。”。
小川慢慢倚在季子怀里，委屈地哀求：
“那些人很危险，而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林季子听懂了言外之意，伸手慢慢抚摸哥哥的背脊，劝哄道：
“爸爸不会放过你。”
小川赌气道：
“不管，我就要给你......我的全部。”
......
假期的时候两个人去了趟伦敦，季子牵着小川的手，在泰晤士河畔散步。
外国人眼里他们就是亲兄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他们平常对外的距离总是保持着刻意。
现在就很好，没有人认识他们，只有在陌生的人潮和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他们才算得上是一对情人。
爱和恨在悖论中发酵，林季子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能这样呵护小川一辈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清醒，他从梦中父亲的血泊里醒来，浑身都是冷汗，转头看见小川睡得正熟。
该死，明明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你可以在我制造的美梦里徜徉，我却要在循环往复的噩梦里挣扎不休。
他无数次把手放在小川地咽喉上，妄图掐死他，但这熟睡地家伙也太机灵了点，他喃喃地呼唤着——季子，弟弟。
林季子俯身在小川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心道：
“小狐狸，下次一定不会放过你。”
......
万圣节很快到了。和美国不同，严谨的德国人将这个节日当成一场放松大会。没有阴森森的鬼节气氛，但他们创造了无数的南瓜。
从学校回来之后，小川就一直在布置家里，女佣做好饭就离开了，今天是二人世界。
壁炉里堆着南瓜样的柴，地毯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胶体南瓜，季子推开客厅门，一脚踩上一只，痒嗖嗖的，还会漏气会响。
而他亲爱的哥哥，此时此刻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满了南瓜模具，他正在搅拌面粉黄油和南瓜瓤——他要做一种好吃的甜品。
见到季子回来了，小川很开心地笑了，那模样好可爱好漂亮，惹得季子也忍不住回以笑意。
面对小川，季子身上颓丧的气质都弱了很多。
季子来到餐桌前，伸手将小川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然后坐在一旁看着他忙碌。
“今晚有很多好吃的，厨房里有女佣做好的肉，饿了吗？”
季子点点头，他伏在桌上，偏头笑看小川无意间抹在鼻头的面粉。
“记得洗手哦，或者先去洗个澡。”小川在压南瓜团子了。
林季子笑意更甚，脑子里装了一堆有颜色的废料。
小川瞬间记起自己后半句话在爱人的暗语里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弟弟向来不纯洁，于是嗔怒：
“今天过节！不准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爱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