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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趁机逃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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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权带着长平和柔儿干了一整天的路,才算是到了目的地。那是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客栈,隐藏在竹林里,耗不起眼。
“这是什么地方?”长平环顾了四周的竹海问到。
“是我入宫前一个朋友开的客栈,他告诉我只要有难,随时可以来这里避难。我原以为这辈子没有能用上他的时候,却不曾想到这会儿可是用上了。”安权擦了擦额角的汗。
“祁楚携妻子见过公主殿下。”从客栈里走出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夫妇,朝长平拜到。
长平和柔儿立马将二人扶起“二位不必如此称呼我,只用像安公公那样叫我名字长平即可。”说这话时,长平内心涩然一片,从小就没人这么称呼自己,如今国都亡了,又何必让人再这样拜见自己。岂不是太讽刺了。
“这位就是客栈的主人,你叫他祁叔即可,那位是他妻子你可叫她祁嫂。”安权介绍到。
长平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了祁嫂隆起的小腹上。祁嫂似是注意到长平,笑着把手放在肚子上“公主是看着奴家的肚子吧?奴家已有四个月身孕了,如今寒舍能留下公主,孩子也能跟着沾沾福了。”
长平苦笑自己就是因为命不好,才在宫里受冷落,哪里还能给这未出生的孩子带来喜气。
仪福帝姬被带进了金兀术的军营。她原以为自己会像所有被金人掳走的姐妹一样,承受非人的屈辱,却不想,端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张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张画像。
“这是何物?”仪福帝姬轻声问把画呈上来的侍女。这个侍女名叫赛娜,是金兀术的侍女。
“我们将军说了,这个女子你若是认得出是谁,他便能放了你。”赛娜冷冰冰的看着颤抖的帝姬。
仪福内心苦笑,金人果真不善于作画,把人画成这样,谁能认得出是谁?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你们将军画的是何人?”仪福小声回答。
这时,大帐被掀开,金兀术大步走进,看了看仪福,拿起手里的画,利眉皱了皱。许是他自己都觉得这画画的不好,便开口道“你们后宫里可有个喜欢吹愁空山的女子?”
仪福一愣,这蛮人还知道什么是愁空山?
“回,回将军。这首愁空山是名曲,很多,很多乐人都会吹。”仪福见金兀术脸色不好,声音也越来越小,渐渐被外面的风声掩盖。
“该死!”金兀术愤愤的骂道。
突然他又想到那夜少女的装束,“我知道你们宋人不喜白色,认为那是不吉利的颜色,只有出丧才会穿。你们宫里难道没有几个爱吹箫又喜欢穿白衣的女子吗?”其实他也知道这样的线索根本不足以找一个人。何况如果那夜她碰巧穿的是白色呢?
“将军,我,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宫里没有您说的这样的人,您饶了我吧。”仪福的双眸含着泪水。
金兀术宽厚的胸膛起伏不止,他在生闷气,恨自己找不到她。他拿起挂在身侧的酒带,将里面的烈酒一干而净。脸上也渐渐泛起酒色,他一把扔掉酒带,随后目光落在了仪福身上。
在众多美艳绝伦的帝姬妃子里面,仪福帝姬的长相最多只能算是清秀。面色虽然白皙,可五官却并不十分出色,反倒有些平平。
因为害怕,仪福一直往后退,知道撞到了撑柱上,她的外衣滑落,露出纤骨香肩。
金兀术按住她的身体,两人随地倒下,一双大手开始粗暴的撕扯仪福的衣物。
仪福开始大哭,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肮脏的地板上,他就打算对自己施暴。金兀术并未理睬她,只顾着自己的动作,而在他的脑海里,却拼命的把身下的人想象成那夜的少女。
长平很快习惯了客栈的生活,就像是从小生在这里的人一样,与周围的一切都熟络起来,花草都早她的照顾下变得生机勃勃。想来她逃到这里也有快两个月了。
这日,她在帮祁叔打水做饭,按理说这些活平日都是柔儿安权在做,今日他们碰巧一起外出采药,只好由她来帮忙做饭。
这时,远处渐渐传来马蹄声。长平立马警觉起来。
“长平快躲起来!带着你祁嫂躲进屋里,我不说安全了,不许出来,若是我遇到不测,带着你祁嫂从密道逃出去。”祁叔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说到。
长平被推着进了屋躲起来。外面祁叔则一个面对着未知的危险。
只见马蹄声越来越近,出现在眼前的是三个年轻男子。其中领头的那个玉树临风,大有儒将之风,跟在后面的一个相貌堂堂,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怒目圆睁,跟他的两个同伴确实极为不符。
“你们是何人?有事儿吗?”祁叔警惕的问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先生。我们兄弟三人路过此处,想要借宿一晚不知可否?”男子见祁叔很是警惕,套了些银子笑到,“先生不必紧张,我们却不是坏人。”
见祁叔始终没有回应,上下打量着男子,那身后络腮胡子的人耐不住性子“实话告诉你,我们是要去宗泽元帅那儿归军的!可不是响马山匪。”
祁叔稍稍松了口气“不知三位壮士如何称呼?”
“在下岳飞,他们是我的兄弟王贵,牛皋。”岳飞介绍了自己和身后的兄弟。
“既然如此,便请进吧。”祁叔看了眼屋内,“孩子他妈,出来迎客!”
长平便知这是暂时安全了,便和祁嫂出来。
牛皋见到长平,只瞧他整个嘴都张的合不拢这样的美人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岳飞看到牛皋这般失礼,捣了他一下“不许失礼。怎么这样看着人家。”
祁叔忙打圆场“不好意思,这位是我家妹子 。孩子他妈,快点带三位客人去歇息。饭马上就好,稍等!”
祁嫂便带着三人上楼。
“祁叔,这几个人安全吗?现在外面兵荒马乱,还是注意些为好。”长平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眼三人的背影。适才那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人盯着自己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他们是去投军的,我看那个叫岳飞的,英姿勃发,目如朗星,到不像是个坏人。”祁叔炒着菜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