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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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和哈利在一起，绝对不会讲什么好话。或者说莉兹卡觉得，他这个人对谁都不会讲什么好话。
“瞧，波特，你找了个女朋友！”
虽然背对着自己，但莉兹卡明白德拉科的表情绝对不会是“Hey，congratulations！Buddy”，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了。
而对于哈利的女朋友，莉兹卡只能表示感叹：
这群小屁孩真是早熟，她在这个年纪还在床上披着被子假扮皇帝登基呢。
当她走上前去准备和德拉科打招呼的时候，一根手杖和莉兹卡的手同时到达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德拉科接下来的话被按回了肚子，他扭头看了一眼：
“父亲……莉兹卡？”
意外的对象让他愣住了，并下意识地瞧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德拉科看上去有点莫名的紧张。
莉兹卡转过头，和一位金长直的男子对上了视线，他几乎是德拉科的成熟版。这让莉兹卡顿时明白了来人和德拉科的关系，并情不自禁地在心中为英国男人的发际线感慨。
在对方居高临下的睥睨中，莉兹卡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啊这就是德拉科未来的样子吗，手好痒，得搓多少金加隆才能止痒。
在莉兹卡打量大马尔福的同时，后者也在审视她。
——虽然顺直却掩盖不住干枯的黑色头发，破旧又满是褶皱的长袍，死水一样的金橘色眼睛，粗糙且遍布细小疤痕的双手。
莉兹卡……她就是德拉科口中的那个麻瓜家的斯莱特林……？实在是可笑。倒是这张脸还能入眼，也难怪勉为其难能得到德拉科的容忍。
卢修斯在脑中飞速地将德拉科对她的评价过了一遍，他灰蓝色的眼睛便不再屈尊降贵把莉兹卡映在其中，而是转向了面前最值得在意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所以这位马尔福讲话的时候，我就得在这傻站着？
莉兹卡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粗鲁的力道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过去。
“你准备傻站在那个格兰芬多身边多久！”德拉科平视着莉兹卡，压低了声音不悦地说道，“你怎么会来对角巷，不是应该可怜兮兮地待在宿舍里吗？”
莉兹卡还没说话，卢修斯便瞥过来一眼。
几乎是察觉到自己父亲视线的一瞬间，德拉科便甩开了莉兹卡的手腕，像是个做了亏心事的乖宝宝。直到卢修斯重新和哈利说话，德拉科才微不可查地放松了身子。
莉兹卡装作没看见这个在外面嚣张跋扈的二十四孝好儿子刚才的表现。
“我需要购买必要的教材。”至少在魔药课上要用到的不能敷衍过去，要是被斯内普教授发现，尴尬的场面估计会伴随她整个学期。
说到这，德拉科的眼神变了，他的手动了动，但是并没有接话。
但莉兹卡并没有就此沉默下来：“你长高了不少，德拉科。”她用着那种“以前那个小矮子居然也能和我一样高”的眼神看他。
好在德拉科并没有注意到，他看着正在说话的卢修斯，只是稍微向莉兹卡偏了偏身子：“让我惊讶的是你居然还会长高！我还以为你那可怜的小身板已经是极限了——你这老土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可能是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比他口中的小身板还要矮上一截，德拉科顿了一下，继而转移了话题。
“我在麻瓜世界买的假发。”
——莉兹卡之前给赫敏瞧了瞧之后又把假发给戴回去了，她觉得自己的新造型还挺有意思的。
德拉科瞄了一眼卢修斯，然后伸手扯了扯莉兹卡的假发。他的力道可不算轻，生生把假发给扯到了一边，让莉兹卡的脑袋凸起两块，自个儿就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在那无声地笑。
在别人注意到这边多了个双头怪之前，莉兹卡连忙按住假发另一边将它扶正，而后抓住了德拉科正在捣乱的手。
看着那只完全算不上柔软细嫩的手，德拉科的眉头紧皱：“你是去给别人做仆人了吗，莉兹卡。别碰我！蛇皮都比你的手要光滑。我甚至怀疑衣服都会被刮花！”
“正在结痂嘛，之后就会好了——大概。”莉兹卡松开他的手腕，摊开双手仔细看了看，而后摩挲感受了下，“有那么糙吗？我觉得还行。”
德拉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他扯了扯嘴角鄙弃道：“就像坩埚的表面一样。”
“那你魔药课怎么不怕把自己的衣服刮花？”莉兹卡拿自己的坩埚碰了碰德拉科的手，“你衣服的布料可真和你一样娇嫩，小少爷。”
！
冰凉的触感让他一哆嗦，略粗糙指腹的触碰带来了一阵麻痒，德拉科甚至无法思考莉兹卡后面所说的话，下意识地便抽出了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个气氛格外紧张的小角落显得那么突兀，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德拉科身上，包括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
“注意礼仪，德拉科。”在瞬间怂了的德拉科慌张的表情中，卢修斯用轻缓的语气说道。但莉兹卡却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块抹布。她觉得自己的手又痒了。
“……好的，父亲。”
“你就是……弗吉玛露小姐，对吗？”
莉兹卡在卢修斯探寻的目光中随意点头，默默地摸了摸通红的手背。
“我常听德拉科提到你。”
“出身麻瓜，居然能够进入斯莱——”
一束隐藏在黑发间的橘色发丝让卢修斯的话戛然而止。他的心一紧，忍不住举起手杖，想要像之前对待哈利·波特那样将这位弗吉玛露小姐的头发掀开细细观察。
然而卢修斯的手杖在莉兹卡前方几寸便被她抓住了。
“有什么事吗？马尔福先生。”她眨眼的速度很慢，被他认为是一滩死水一般的眼睛仍然没有一丝波动，脸上也看不到任何紧张的痕迹，仿佛卢修斯·马尔福的逼近只是向自己亲切地打招呼。
在这双少见眸色的眼睛中，卢修斯仿佛看到了一个螺旋的黑洞，曾经让他从无数个噩梦中惊醒的声音又开始在脑海中响起：
【卢修斯，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啊，就这么点吗？你们祖上不是什么贵族吗，这么寒酸都不够我回去氪几单啊。】那个橘发的少女挂着没有丝毫温度的微笑，站在遍地食死徒的尸体前，用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衣服擦着手上的血。
【听说你还有个漂亮的老婆？】
……
手杖不知道何时被松开了，恍惚的卢修斯没有任何支撑，踉跄了一下。但他很快从回忆中脱身，在其他人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前、又恢复了原本高傲的姿态，极力忽视那个让他想起糟糕回忆的孩子，并和赶过来的亚瑟·韦斯莱进行了一场针尖对麦芒的对话。
或许是因为那段回忆带来的影响，卢修斯甚至都没有心情去管在这期间德拉科和那个女孩又说了什么悄悄话。
*
在这段让双方都很不愉快的对话结束、卢修斯准备离去时，却眼尖地注意到了德拉科手上掩着的课本。
“两本同样的书……”
他向德拉科投去询问的眼神，“德拉科？”
后者僵在了原地，脸色几经变化。片刻后转身，将其中一本拍到了莉兹卡手里，语气不善地说：“我不会再给你拿第二回！”
算是给卢修斯的疑问做了个间接的回答。
德拉科脸上小小的不自在表情，被卢修斯全部收进眼底。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已经从善如流地把课本放进随身腰包的女孩。
不……不可能，那个人应该早就死了，也从未听过她留有子嗣。
想到多年前的那个身影，卢修斯身上便一阵一阵的发凉。
……真正杀死伏地魔的神秘人。
——那个叫做“咕哒”的怪物。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