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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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有些好奇善逸到底做了什么梦，现在金发少年整个脸都红彤彤的，双眸不甘又……害羞？的瞪着“红瞳”。
希理好好的扮演着不良的反应，一把拽过善逸的衣襟将他扔到一边的座位上，语气凶恶。
“臭小鬼一边去，没看到爷在救人吗？！”
“……”等等等？？？！不对吧！这怎么变成男声了啊？！所以传闻中的男女不分是因为这个吗？！啊！力气也好大啊！
“哇呜！好过分啊！咦……咦……咦？？！！！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还想恼羞成怒的对希理抱怨的善逸，突然掉下了青紫色恶心的肉一样东西，然后缠了上来，“好恶心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整辆列车开始发生变化，车顶包括周围都开始出现这样恶心的东西试图缠绕在人们身上。
伊之助和炎柱炼狱杏寿郎在没有希理帮助的情况下已然醒来，拔刀应对此时的情况。
“善逸君~”小八云从自己的身上拔除一根刺，对着吓得满眼泪水惊恐神色的我妻善逸说，“撒……开始进入无意识状态吧。”
“不要啊！睡着的话会死的啦！”
“忍法·意识悬空之术。”
八云的话刚落下，一根刺变从他的小爪子上飞到了我妻善逸的手指上，善逸脑袋一歪闭上眼睛，飞快进入半意识的梦里。
善逸手握着刀柄，闭着眼眸赶紧利落的处理掉手上的东西，同时化解了其他人的困境。
小八云颇为骄傲的站在善逸的肩膀上，老成地点点头。
“这不是很好嘛？”
“睡着的时候可靠多了呢！”
还在无意识的善逸一边挥刀一边继续做着刚刚的梦。
“呼噜呼噜……”
“温泉……温泉好舒服啊……”
“还有……还有……”
这些东西在飞快的缠绕车上人们的身体，炎柱已经自行前去解救五节车厢的人们，那边的攻击似乎颇为刁钻，其他人也在解救人们的同时寻找鬼的破绽。
“究竟在哪里？这也是梦境吗？！……不，”炭治郎一边砍掉攻击，一边判断，“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似乎……整节车厢都是鬼的气息……”
“红瞳！”杏寿郎叫住跳跃到车顶的希理，“这里有十二鬼月！不要擅自行动！你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十二鬼月的实力和你以前交手过的鬼是截然不同的！”
“小爷找的就是十二鬼月。”黑发少女相当自傲地抬了抬下巴，“而且这只鬼的能力正是我要找的。”
“救人不是我的行动准则，鬼才是。”她说着，冷漠的转身背对他们，“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便消失了踪影。
“啊啊啊啊！真是热血的少年啊！”炎柱感叹。
炭治郎：……刚刚是女声吧？
“炼狱先生？”炭治郎疑惑的叫了一声，便听到炎柱炼狱的嘱咐。
“我负责后面五节车厢的人质，你们负责前面的。”
“既然‘红瞳’去了最前方，那鬼应该也在车头的位置。”他爽朗地笑笑，“这时候应该相信她的实力吧！其他位置还没有开始出现这些肉团，但是却从我们中间的位置开始。”
“不知道鬼是盯上了我们鬼杀队。”
“……还是‘红瞳’呢？”
“总之！”杏寿郎握紧身侧的日轮刀，“大家都不要大意！一边战斗一边寻找鬼的弱点！”
“是！”
一阵剧烈晃动，炼狱杏寿郎转眼间像踩着火一般消失在眼前。炭治郎刚想感叹一下却发现又失踪了一个人。
“善逸呢？！”
“啊啊啊啊！这个小弟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伊之助举着刀不满，“不听我这个大哥的话一个人直接跑到前面去！？回头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
在到达车头的时候，希理果然遇到了鬼。
“你就是‘红瞳’吧？”黑色中长发穿着洋服的男子露出一个笑，阴柔又诡异，“大家都在找你哦，不管是鬼杀队还是我们十二鬼月。”
“来吧，”他伸出一只手背部长着一只嘴巴的手指向希理，“能在梦境中死亡，可是相当幸福的事情了哦。”
魇梦却发现“红瞳”学着他也笑了起来，阴柔中带了一分兴奋。
“是吗？那你应该很乐意在睡梦中死去了吧？”
“爷会满足你的，虽然马上就要黎明了……不过在黎明前夕，就拜托你好好的帮我练习能力了。”
“呵。”魇梦笑了一声，它的手开始发出“睡吧”这样的声音，“果然和那位大人说的一样，相当自傲啊。”
“但是。到此为止了，就算是柱，也逃不过我的血鬼术。”
魇梦面前的场景一转，飞快向前的列车消失无踪，自己被禁锢在一方透明无法打开的囚笼中。
“……这是哪？”
“梦里啊。”少女的声音响起在头上，梦魇抬头便看到了那双妖异的红色血瞳，三个黑色的勾玉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四个菱形转动的瞳眸，“是我的梦里哦，你不是喜欢梦吗？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你特别喜欢让别人做梦……”
“不过，我很大方的，相当慷慨的请你进入我的幻境梦呢。”
“放心哦，除了绝对性的特别禁制，就算是鬼舞辻无惨，现在也无法感知你的想法和处境呢。”
魇梦试图敲碎囚笼，却发现根本于事无补，无妄的未来让他相当暴躁，一改之前的阴笑，对着希理大吼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带你进入梦境，让你幸福得死在梦里的人啊。”希理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看向魇梦，却发现对方正一脸恶毒仇恨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相当……有勇气。
“也许你们应该知晓一下。”她好心提醒，“与我对立的时候，绝对不可以看我的眼睛哦，不然会在眨眼间失去知觉的。”
“好像告诉你太多事情了，反正也是要杀死你的。”
“不如开始正事吧？帮我练习能力。”
“我可是十二鬼月！”魇梦一拳砸在透明囚笼上，“别妄想我会帮你练习什么能力？！我是十二鬼月！和其他的鬼是不同的！”
“其他的鬼也不想帮我练习能力啊，”希理微微歪头，残酷现实的揭开对方最后的骄傲，“都是因为‘太弱了’才不得不陪我练习，不断‘死亡’直到黎明的太阳升起，才到终点。”
“离黎明很近了，但是你很不幸哦。”希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只是用来看清动作的，还是使用幻术的。当每一分过去、每一秒过去，对你来说都将拉长。”
“无限的长——”
“直到你把所有被你吃掉的人类的痛楚痛苦全部尝尽之后，才会在幻境中醒来。”
说话这句话的时候，希理从魇梦的面前消失了。而魇梦的眼前却出现了许多年许多年未见的那个……憨厚老实的兄长。
那是他吃成为鬼之后吃的第一个人类。
原本记忆中常常憨笑的兄长收敛起笑容，反而露出诡异的……阴柔的……怪里怪气的笑容。
……好熟悉，可是却说不上来……
似乎很眼熟……但是，好奇怪……没有这样的印象。
“魇梦，”兄长诡异的笑着，伸出手抓住他，而他避无可避，明明有力气却无法动弹，“既然是为了我好，那就被我吃掉吧……被我吃掉……成为我的一部分吧。”
记忆在翻开。
“兄长，”魇梦露出阴柔诡异的笑容看向无知的哥哥，“既然是为了我好，那就被我吃掉吧……被我吃掉……成为我的一部分。”
“……”
为什么？！为什么？！尘封在记忆深处的记忆还会出现！这种小人物！这种毫无意义的人！他早就忘记了啊！
可是……一个一个的毫无意义的小人物开始出现在他眼前，露出和他一般诡异的笑容，和记忆里他将他们吃掉一样。他们在将他吃掉，可是他没有死……
他还有下一个人类在等着他……还有无数的下一个……
到底，到底……他到底已经吃掉了多少人类！为什么会这样无止境啊！这个噩梦！这个痛楚！这个毫无希望的世界！
***
“希……”
“是红瞳。”希理说着，站在列车顶缓缓转身看向匆匆赶来的金发少年。
她向他打了一个不起眼的手势。
先前被小八云用术进入半梦半醒无意识状态的我妻善逸不知何时在战斗的时候已经清醒着，并急忙追着一路先行的希理。
善逸的速度向来不慢，希理的背影一直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希理和魇梦的说话间，他刚到，便看到魇梦痛苦地大喊，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青色的瞳眸中清晰的刻着“下弦”、“一”。
善逸似乎从来没有嫉妒过希理的强大，而是常常会不由自主的担心着希理的安全。
即使在强大也是人类不是吗？就算是鬼，也会有痛感，也会因为一些弱点化为尘土消失在这世间。
不管希理再强，她也会哭，她也会失意，她也会痛苦，会难过，会……
——死。
希理转身的时候，善逸僵硬地握紧了手上的日轮刀，连呼吸似乎都在那一刹那停下了。
流血了……
希理的眼睛在流血。
脸色惨然苍白。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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