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归一》秋水遇寒

16、青城偷袭

　　那日，司徒婉婉被枯日劈落山丘，虽然枯日是含恨出手，但毕竟是受重伤在先，全力一击也只是让司徒婉婉受了较为严重的内伤。
　　司徒婉婉仇也报了，气也出了，自己还受了比较重的内伤，本打算回天元教向她父亲报个平安，可是一想到陈飞还在天龙寺，两脚就不听使唤。
　　司徒婉婉在天龙寺外徘徊了将近两日都毫无所获，正心急如焚之际，忽听两个小沙尼的对话。
　　“师兄，你听说了没有，听说大理镇上忽然跑来一个疯子，武功还不懒呢。”
　　“是呀，师弟，听说那人见女人就叫姐姐，姐姐的，浩源师兄昨日阻拦，还被他打伤了呢。”
　　司徒婉婉一听，这准是陈飞无疑。狂奔似的往大理城跑去。此时陈飞已经和几个官差打了起来。
　　“飞飞？”司徒婉婉进城后看到，已经有两三官差已经躺在地上。
　　“姐姐，我好想你。”陈飞看到司徒婉婉，兴奋的叫了起来。
　　“啪，”“哎呦。”兴奋过度的陈飞一不注意，被其中一官差的棍子打中。
　　司徒婉婉立刻就陈飞护在身后，对着几名官差道：“你们干嘛打人？”
　　“什么叫干嘛打人？我是在执行公务，衙门要我们将此人逮捕归案，他拘捕，我当然要将他抓起。”其中看似衙役头领的人说道。
　　“他到底犯什么罪？要抓他起来。”司徒婉婉质问道。
　　“犯什么罪，这疯子随地大小便不说，还骚扰他人做生意，砸烂了人家的摊子，还打伤我护国天龙寺高僧智圆大师。”
　　听到着司徒婉婉不免心中叫好，‘打得好，打的就是天龙的臭和尚。’背后对陈飞竖起了拇指。
　　“哦，原来是这些小事，至于这么劳师动众吗？”司徒婉婉不以为然的说道。
　　“小事？”衙役们你望我我望你，这也叫小事？
　　“行了，我弟弟有病，我们失散了才会这样的，不就为了几个臭钱吗？我跟你们走一趟。”
　　衙役们见司徒婉婉那么好讲话，又是这疯子的家人，还主动要承担责任。就放下了戒备之心。
　　那知道司徒婉婉根本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给。司徒婉婉回头悄悄的对陈飞说道：“飞飞，等下我数一，二，三，就一起往城门外跑去。”
　　陈飞之前听说要跟这帮人走，心里本不高兴。这一听要跑，兴奋的点了点头。
　　“老大，老大，他们跑了。”其中一个被司徒婉婉打倒在地的衙役叫道。
　　“阿，没用的废物，还不快追。”原来这头领平日当老大惯了，习惯自己走在前面领路。
　　衙役们奋力追赶，待到出城门五里处，山丘上一男一女两人将他们拦住。
　　“你们不用追了。”男的发话道。
　　“为什么？”衙役们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两人道士打扮，身上背着剑，服饰华丽，像是大门大派中人，衙役们不敢得罪。
　　“你们可知那女子是什么来头？”男道士说道。
　　“一个小女孩子有什么来头？”其中一人好奇的问道。
　　“她就是现今江湖盛传的‘青毒魔女’司徒婉婉，枯日大师右手就是被她所断，说不定，那疯子是装出来的，引你们去，搞不好是什么阴谋。”
　　“啊。”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听青毒魔女，众衙役冷汗直冒。
　　唉，这江湖什么不多，传闻最多，什么不快，消息最快，这青色魔女的外号要从枯日带着断臂回到天龙寺说起，枯日带着断臂回到天龙寺，先是领责罚，罚他看守藏经阁之失，后在寺中养伤。
　　主持枯木，请了众多用毒名家研究断臂之毒，只见断臂还在流淌青色血液，个中皮肤、肌肉等也不腐烂。大理苗疆已经是毒中之国，苗人用毒之高手无出其右，却无人识得臂中之毒，枯木为武林人士着想为了避免更多人受害，是以传书昭告各大门派，而司徒婉婉就得了青毒魔女这个称号。
　　“你们回去吧，就说青城派，封志明，封致敏已经接手此事。”
　　“多谢二位少侠，告辞。”那衙役也不啰嗦，有人帮他们扛这事再好不过，一听青毒魔女借他们几百个胆也不敢再去，混口饭吃而已。
　　“哥，你说她引这些衙役出城，做什么？”其中女子说道。
　　“不知道，妖女行事不能用常理度之。先跟上去再说，小心不要被其发现了。”
　　“恩，哥，你说那妖女身边的疯子，是不是被她毒疯的？然后听她使唤。”
　　“有这个可能，走，去看看妖女到底要干什么。”

　　司徒婉婉见那些衙役没有追来，松了口气。身上还带有伤呢，呼，坐在地上行气疗伤。
　　“飞飞，别玩了，做过来，让我看看你，这几日你去哪了？”陈飞见又能和司徒婉婉在一起，上跳下串，比那日山顶的猴子还猴子。
　　陈飞做到司徒婉婉身边也不说话，呆呆的看着她。
　　“飞飞，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带你去见我父亲，他见你也会高兴的吧，哬，出来很久了，爹一定很担心。”
　　陈飞不语，自顾自的把玩着石头和刚折的花草，司徒婉婉颇有点自言自语的味道。
　　一路之上，封志明，封致敏，两兄妹一直跟着陈飞和司徒婉婉，却又顾及司徒婉婉的武功，所以一直没敢动手。封志明，封致敏两人发现司徒婉婉和陈飞两人关系怪怪的，时而卿卿我我，时而又吵来吵去，时而姐弟相称。
　　两人同时叹气“妖女就是妖女，行事真是出人意表，看来这位兄弟定是中了什么邪毒。”
　　这日已经进入雍州地界，接近天元教总部五泉山。出了四川进去雍州地界已是多平原少山林。虽然两人跟着很远，还是被陈飞这到处乱跑的家伙发现了。
　　两人正伏于一遮物之后，突然身后一人拍其两人后肩，大声道：“姐姐，你刚还说道，一路之上没什么人，这不还有两个人么？”
　　两人对望一眼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看看再说。’
　　“两位，你们好？我叫司徒婉婉，他叫陈飞，你们这要是去哪？”司徒婉婉见一男一女比较拘谨，以为是陈飞吓着他们了，首先开口道。
　　“我们兄妹要去长安，走奔亲戚。”
　　“山中恐有野狼，不如一起上路吧。”司徒婉婉见一男一女身上皆背着剑，应是习武之人，故而提议道。
　　“也好。”这话正中两人下怀，不用偷偷摸摸跟着。说不定还能偷袭得手，扬名天下。
　　是夜，司徒婉婉已经睡熟，两人正欲下手。
　　“妖女，受死吧。”封志明一剑刺下。
　　“姐姐。”陈飞见状飞身挡剑。
　　剑刺陈飞背部，鲜血直流。此时司徒婉婉已醒。
　　“你们？”
　　“哼，邪教妖女，人人得而诛之。”两人还欲再刺。
　　司徒婉婉反手握棍便挡。两人恐其有毒，不敢再进。司徒婉婉背起陈飞就望五泉山方向跑去。封志明两人在后面紧跟，想找机会下手。
　　司徒婉婉边跑边哭，：“飞飞，都是我害了你。”
　　只听见陈飞有气无力的道：“姐姐，没事就好。呵呵。”
　　“飞，飞，坚持住，马上就到家了，让乌伯伯治你，很快就好了的。”
　　泉山瀑洞，司徒婉婉小时候经常跑来这里玩，山中喷泉，飞瀑直下，水帘遮洞，是个栖身避难的好地方。
　　“飞飞，你没事吧。”石洞之中，偶有微风，平常之人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是受伤之人就容易感染风寒。
　　“姐姐，呵呵，飞飞很好，不哭。”陈飞傻笑安慰道。
　　可是司徒婉婉却哭得更加厉害。
　　陈飞背上伤口已经不在流血，可是全身发白，嘴唇乌黑，明显失血过多。
　　司徒婉婉期待洞里风不要那么大，可是越希望不要大，却越来越大。
　　虽然篝火已经生起。可神志不清的陈飞一个劲再发抖，还不停的说道：“冷，好冷。”
　　司徒婉婉将陈飞抱在怀中，以己体温转体温。热泪滴滴答答的唰下，那声音也不知道是水滴声，还是泪滴声。
　　陈飞在司徒婉婉怀里抖擞着，一个劲的叫冷。哭得不成人样的司徒婉婉最后除下两人的衣物，以最直接的方式给对方传送体温，山洞水香。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水帘照射进山洞里，缤纷五彩的石头反光映入眼外，受光线刺激，司徒婉婉缓缓醒来。陈飞还躺在自己怀里，这时才发现自己半裸着上身，优柔嫩滑的肌肤第一次和男人做亲密接触。由颈而上，一片通红。
　　还好陈飞至今昏迷不醒，不过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司徒婉婉出洞探了探，发现刺杀她的那两人已经不在。背起陈飞上了五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