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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在这个黑夜里,花奋力地爬呀爬,爬得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但是它爬着爬着就有些不太确定,挠挠自个的鼠脑袋自语:“是这个方向吧?天太黑不太看得清…应该是这个方向,这个方向是同那条蛇相反的方向吧?嗯,应该错不了!”

      自我打气后又开始奋力爬起来,爬了一会又不确定了,再挠自个的鼠脑袋:“不会爬错了吧?”想想应该没错,又继续爬。

      然后爬了半天它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它瞧见它脚下这条路的前方有一连串的爪印,这爪印瞧着有几分眼熟,好像是自个的?

      根据脚上的红绳,篛轻而易举便找到了花。

      篛脾气不好,是以当他打完坐睁开眼发现花不见了时是起了满肚子的火,于是找来的一路都是怒气冲冲的。

      但此时见花拖着肥嫩的身躯爬得比只乌龟还慢时,他突然没气了,心想就这速度还想逃出生天?

      花爬得费力得很,篛便来了兴致,躲在了一棵树后,想数数这只老鼠一个时辰能爬多少步。

      但见浑然不知他“大驾光临”的小老鼠伸出自己的鼠爪印到路上的爪印上,还奇怪:“咦?怎么好像是我的爪印?我不是一直向前爬吗?怎么我的爪印在前面?”

      然后花想不通,继续爬。

      暗里的篛看得一清二楚,这只小老鼠正绕着几棵树在转圈圈呢!

      但见它浑然不觉还在哼哧哼哧地努力爬,篛有些想乐。

      这是笨到了太平洋吗?

      死活想着回家,这把它放在它的家门口只怕它都钻不进窝里去!

      花还在那里努力的转圈圈,转了有四五圈时,篛真是看乐坏了,听花嘟囔“应该快到家了吧”,篛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估计是他的声音太深入这只小老鼠的骨髓了,花一下子就弹跳而起,大喊:“谁?!是,是什么爷?”

      “腾爷。”

      篛对它的反应很满意,把手背在身后阴森森地渡出来,看着看见他立马变成呆瓜的花心情很是愉悦,“玩够了吧?这圈圈可好爬?”

      花呆瓜瓜地,愣愣问:“我在爬圈圈?”

      “你就是再爬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你老家。”篛不同它废话,脸色一暗,“好同爷走了。”

      嗐!搞了半天,它花在原地打转!

      “并且爷告诉你,什么三十座山五十条河十八个弯全爷瞎说的,你真走过了也到不了你家。”

      真阴!

      花垂下鼠脑袋认命,算了,反正它逃也逃过了,还是逃不出这条蛇的手掌心,看来这就是它花的命了。

      但是花实在不喜欢被活生生吃掉,于是抬眼偷瞄了一眼篛的嘴巴,小心问:“爷呀,可不可以先杀死我,然后再把我吞到您的嘴里?”

      什么玩意?篛皱眉,这小老鼠的脑子里想的什么?

      “谁说爷要吃你?”

      不过听到小老鼠说吃篛忽然想起在云上他身子不适疼得闭上眼睛时,感到脸上痒痒的,他睁开一看,这丫的抱着他的脸是在干什么来着?在准备吃他的脸?

      于是篛便冷下声音:“爷问你,你爬爷脸上想干什么来着?可是想吃爷?”

      本来听篛反问,花有些希冀,想问是不是不吃它了,但听这位爷声音一下子凉飕飕地可又把它吓坏了,忙如实回答:“不是不是,爷您误会了!”

      哦,误会了?篛倒有些感兴趣了,问:“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每次我生病的时候,我娘亲会抱着我的头亲我的脸,不多时我的病就会好了。”花委屈巴巴地,“我没有想吃您,当时看您那么难受,便学我娘亲那般亲亲您的脸,那样您就会好了。”

      篛闻言如遭雷劈。

      没想到这只小老鼠!

      外人皆传他心肠狠毒脾性歹坏,亲近他的都没半个,试想谁这般关心过他?

      有吗?没有!

      等等,篛心思一飘,有!

      对,曾经有个人像这只小老鼠一般不俱他坏名声与他亲近过。

      但是,当时的他,除了那个他现在时时避着的人,眼神和心就没在别人身上特意停留过。

      还骂那人打那人,讨厌那人的姿态,嫌弃那人的性别,没多时,那个人就再也没在他眼前出现过。

      花小心翼翼问:“爷,我不用死了?”

      篛回神,不好气地一吼:“想得美!”

      当然,这位大爷现下是不会让它花死的。

      花没逃掉,以它不辨东南西北又跑着慢的特性,花也没心思逃了。

      这位大爷很是放心它,自个驾了云升半空借着明朗朗的月光看地形看了半响,然后落下云来说:“你是直着坠下这座山的,之前已赶了不少路,下面只要一直往南,不出两天便可走出这座大山,再走过一个湖泊两座山,便可到灵音山。”

      花太饿了,哪有心思听他判它的葬地,肚子响得像打雷,便偷眼瞄篛,想向他讨吃的。

      篛呢被这声音吸引,也转过眼来看它,它怕得赶紧转移了视线,一句话不敢说。

      “爷倒忘了,你会饿。”

      篛突然把两只手伸到花跟前来,花正纳闷他想干什么,但见他又立马缩回了手,从地上捡了根棍子,伸到它跟前,“爷看这座山有人族开恳,定有粮食,上来,爷带你找吃的。”

      花高兴坏了,立马爬上了棍子。

      只是篛把棍子扛回肩上时有些暗恼自己,自己不是最讨厌老鼠吗?刚刚为什么想伸手把这只老鼠捧手里?

      不就是它对你表现了那么一丢丢小小的温暖吗?稀罕个什么劲?

      说到吃呀花嘴巴就闲不住了,欢快得很,同前头的篛侃:“什么爷,我跟您说,我最喜欢吃的是白色的猪油!那滋味,又嫩又溜,吃了它我的毛能长得又密又滑…还有葵花籽和花生,贼好吃了…对,玉米,嫩玉米,唉呀,那滋味没得说呀…”

      花哈嗽子都丢不住了,然后它说得太兴奋把篛当自己人了,兴致勃勃问前头的:“对了爷,您喜欢吃什么呀?”

      篛是个话少喜静的,花这一路翁翁地吵他脑壳都快炸了,于是一声冷声:“吃老鼠。”

      花便再也不敢发声。

      前头的有节奏地走着路,棍子有节奏地颠呀颠,外加黑夜,还有淡淡的月光倾洒,花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然后慢慢地,眼皮一合,抱着棍子睡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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