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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   少了刀的“争宠”,篛无危机感了,又开始作天作地了。

      这不,结房钱得了定金,晏便买了匹马,她着急回家,于是骑马骑得飞快,一路上灰尘扑扑的,篛就嫌脏得很,嚷着“爷都成泥人了爷以前一天至少刷一次蛇尾如今这过的是怎般的苦日子”,一直念叨了一路,连鸟梓都嫌烦了吼“耳朵都生茧子了!”,篛还喋喋不休。

      也不能怪篛,他是真的有洁癖的一只妖,但自从他做了晏的“宠物”,这是多久没有洁净打扮过一次了?

      如今就跟个乞丐似的,他虽然只是一条小小的菜花蛇,但是也要做一条气质高雅的菜花蛇不是?

      他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晏,反正他在晏眼里也不神秘了也不高高在上了,就这样了,多几个坏印象也无妨。

      晏一路上没有说话,不过估计是听到心里头去了,这不,天黑时赶过一处水塘边时,她便停了下来。

      然后她下马,把他从发上摘下放到一块石头上,又从袖中掏出在珍贵都市买的肉包子与他,说:“吃饱了自己下塘洗洗。”

      篛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还记得在买包子时,他当时就要吃,人把包子往乾坤袋一丢,斜声道:“想吃?求我。”

      篛什么人,怎会求人?

      而晏“歹毒”得很,他不开口求,就不给他吃,一直饿他饿到现在。

      现下,篛抬头瞄晏,觉得这人妖好的很嘛,虽然有时不鸟他,但是把他的话是记心里头的。

      他虽一路嚎,但也没指望这个人妖东西会让他洗个澡洁个净。

      “怎么?不吃不洗?那继续赶路吧。”

      晏又吊二朗当了,歪笑着瞄他道。

      篛赶忙游离晏三丈远啃起包子来。

      晏笑:“瞧你怕的,逗你玩的。”

      什么?

      篛狠狠咬一口包子咽下肚,他天上堂堂的腾蛇大人,向来是他捉弄别人的份,居然也有被捉弄的一天?

      气死他了!但是,篛看看手中的包子,再看看水塘…算了,君子不与小人斗。

      那头人又笑面虎:“你不生气?”

      这东西是逗他逗上瘾了吗?

      哼,篛蛇头一掉,不看你。

      那头的见他不接话,估计觉得无趣,转身带上她心爱的鸟梓去塘边找嫩水草吃去了。

      待篛吃好下塘涤干净身子上岸,一人一鸟偎着马身已熟睡。

      边上已放好他的竹篮子。

      篛游到竹篮子旁,看看竹篮子,又看向晏,觉得这人妖的心真的很不错。

      不仅心不错,皮相也很不错。

      因为这时她安安静静睡着的模样真的很美丽。

      篛是见识过熟睡人皮相的美丽的,但他恼她,她的脸庞又同他不待见的那个人那般相似,所以一直以来他未用欣赏的眼光去看。

      而此时,或许是因着这温柔的星光,或许是因着竹篮子,或许是因着包子…反正篛就觉得她同花和宝一样美丽善良。

      只是她同花和宝不同的是她以虐他来掩盖自己的好。

      篛觉得这东西真的人美心善,不怪捉妖的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越觉得她好便越觉得她美,越觉得她美就越靠越近,想要好好观赏。

      篛是蛇,时常伸舌头探测空气中的温度,可能是靠太近了,舌触到了晏脸庞上的肌肤,熟睡中的晏觉得痒痒,伸出手摸了下脸。

      篛便反应了过来。

      篛想自己在干什么,他怎能被这个东西吸引。

      他心里头,爱的是那个人呀。

      想到那个人,篛的理智立马回归,把自己刚刚的不自控归结为晏的错,在心里把这一笔算到解红绳后同晏算总账的账本上,然后,掉头游到竹篮子里,把蛇脑袋埋到棉花中,眼睛一闭,睡去。

      但是他翻来覆去又睡不着。

      他忍不住地想他和晏花宝还有心中人甚至他不待见的那个人之间的纠葛和关系。

      想来想去剪不清理还乱。

      不过他篛知道自己当前需要的是什么。

      篛盘算着,先想方设法要晏把红绳解了,然后,回离镜做他逍遥自在的蛮王为最好。

      想透,篛要睡,耳边突然传来轻轻地“哗哗”水声。

      像是有人在撩水。

      这大半夜的,谁撩水?

      篛睁开眼晴,抬起蛇脑袋。

      以为除了他们外还有别人在,于是伸头寻找声源,竟看见有人在塘中洗澡。

      隔得远,看得不甚清楚,也不知塘中是谁,篛便轻悄悄游出篮子,在离塘很近的一块青石后停下来,偷偷摸摸伸长头仔细看。

      那人背对他而站,下半身浸在水中,身上只着贴身衣物,衣物已浸湿,正在浣发清冼。

      透明湿衣勾勒出其美好身线,在几颗星光照耀下,甚至能看见其裸露在外的肌肤白亮如光。

      而不远处的石苔上,落有一套浅色红衣和一条黑色的束腰带。

      这,这是晏那东西?

      篛回头去看马,果然马旁只留鸟梓睡得香甜。

      以前在天上,除了心中人,任何女人都入不了篛的眼的,哪怕人脱得精光,他的目光也不会停留一秒。

      但是现下,篛竟然不愿挪开眼晴。

      篛给自己找借口,说自己是要看看这人到底有没有小丁丁到底是不是人妖。

      但是,塘中人直起身子来,甩开秀长黑发时的模样,诱得他吞了两口口水。

      他自问自己是个极为克制自律的男人,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晏起色心呢?

      篛的口水吞了好几口时,他脑中突然一痛,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画面中有水有身影,与眼前情景竟有几分相像。

      可能是他吞口水的声音大了些,给塘中人听去了,塘中人瞬地转过脸来,厉声一喝:“谁?!”

      篛的脑痛转瞬即逝,回过神来听到这一声喊,转头就往竹篮子那里游。

      身后传来厉声:“是你!”

      那声音竟近在咫尺。

      篛边游边狡辩:“爷,爷只是闲得无聊在这看星星!”

      但是他的尾巴被捉住,既而他的蛇脑袋被动地一转。

      人拎着他颈项,神情不明道:“看星星?看三颗灰暗的星星?”

      篛脑中惦记着丁丁的事,不由自主地把眼珠往人家胯间瞄。

      人另一只手上搭着浅红衣,篛只来得及看一眼,人就给快速套上遮了住。

      但这一眼足够惊得篛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因为那里没有隆起。

      那便是女人。

      篛虽然脾性古怪不好相处脾气也不好,但是他聪明呀,他把心底的激动压入深处,故作轻松道:“当然。”

      晏挑眉:“所以,你想起了什么?”

      想起什么?

      篛看晏,这个女人几个意思?

      他刚刚倒确实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只是一瞬间,他哪里抓得住。

      且,虽然确定眼前人不是人妖,但这女人哪里是什么好人,他就不想顺着面前人的意,于是道:“爷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这句话一出,气氛便不对了。

      那晏世外高人的脸瞬地拉下来,对着他一字一句道:“没想起来是吧,竟偷窥,罚!”

      然后晏便如恶魔降世般,一手恶狠狠地拽住他的蛇头,一手恶狠狠拽住他的蛇尾,开始打结!

      晏跟恶魔附了体似的,毫不手软地把他篛的蛇身打成了十个结。

      打完把他往地上一扔,扬长而去。

      篛条小小的菜花蛇平时被打成一个结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如今竟被打成十个结!

      篛浑身的肉犹如要开裂一般,痛得他想要像泼妇般骂娘。

      但是发现了那个坏东西是女人,秉着好男不与恶女斗的原则,篛决定,忍。

      其实,篛想要脱身易如反掌,但他不知怎么地,就想他偏要在她的面前作一条普普通通的小小菜花蛇。

      但是他这想法是有代价的,这不只能憋屈的被揪成一团,在地上等着自生自灭。

      偏偏红绳又来凑热闹,竟然开始隐隐蚕食他的内力来。

      红绳吸着他的灵力,刚开始他尚能忍受,但渐浙地心如蚂蚁噬咬,疼痛不休,浑身如冷,颤抖不已。

      他痛得闭上眼睛默默与红绳抗争。

      抗争的过程很长。

      在这过程中,他隐隐感觉到他的身体似被什么东西松开,然后落入了一个温暖之处。

      这份温暖似他的后盾,与红绳的抗争也有了几分力气。

      好久,红绳的蚕食终于结束。

      他睁开眼睛。

      他被人捧在心窝。

      篛看着晏,觉得自己的心窝暖烘烘的。

      篛认为他的心窝暖烘烘是因为此时他的心与她的心靠得接近的缘故。

      两人双目相对,眼中皆含着千言万语。

      晏说:“好些了吗?”

      篛问:“现在可能解开红绳?”

      晏瞬地换了面孔,把他朝地上一摔,道:“你有没有良心,我关心你你却只想着走?”

      篛疼得叱牙咧嘴,反吼:“爷总有一天要走!”

      晏闻言转而一笑,那笑渗得慌。

      她道:“想走可以,等我虐够!”

      篛觉得行,算他欠她和两个半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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