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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   这名男子,名叫刀。

      刀,他家祖辈世代以捉拿妖物为生,到他已经传了第十五代。

      但是武纪年后,世间妖物少之又少,刀家祖辈一辈子只捉那么一两只小妖,混得三餐不济。

      好不容易才传到了刀父亲这一代。刀的父亲呢,脑子活络,不愿一辈子穷困潦倒,于是把捉妖术法传给刀后,一心一意做起了生意。

      刀的爹是个适合做生意的料儿,能说会道,生意做得有生有色,于是财源滚滚,倒是很快成了有钱人。

      刀呢也算成了个富二代。不过刀喜祖业,对生意着实没有半分兴趣。

      但是世道太平,未有妖物,是以刀习得捉妖术却从未曾捉过妖。

      幸得天赐良机,荟梁荆州有一位朱姓富商来请,说是夜里起夜竟然看见自家女儿幻为貂飞走,朱姓富商大惊,前往女儿闺房一见,女儿早已横尸香床。

      此次朱姓富商来请,刀兴奋坏了,心想终于可以大展手脚了!

      于是祖传捉妖鞭往腰上一缠,只身前来荊州,根据术法,在一处酒楼探查到了妖气。

      但那妖物狡诈,不与他正面交触,而是幻化成各种人形逃脱,刀几次都抓错了人。

      但刀二十年所学,岂非毫无本事?最终随着妖物气息追至到了这处荒山农家。

      刀追来时屋子里头有油灯光透出,于是刀认为这里是那妖物老窝,他便有几分谨慎,打妖鞭圈回腰上,蹑手蹑脚前来窗下探看,听见房内有人声交谈,而后见到青貂伸尾要害人性命。

      刀是正直少年郎,便救下了晏。

      油灯迷离,面对救下的美丽人皮,纯纯的刀那颗心便扑通扑通跳了好几下,以至于篛吼的话他压根没听见,只对着晏满脸的粉扑扑,说话都有几分结巴:“姑,姑娘可好?”

      晏看看刀,离开刀的怀抱,道:“感谢相救,甚好。”

      刀愣愣地挠挠后脑勺,脸蛋更红。

      晏倒没注意刀,看看窗外,脸色严肃,对刀道:“青貂怕不会善罢甘休,道友,我们去找它一找!”

      刀回神,忙说好。

      两人谁也没在意到篛,掉头就走。

      篛的注意力不在貂,在刀。

      再声喊:“圈鞭子的给爷站住!”

      刀这回听见了,腰间打妖鞭一抽,调头大喝:“谁?!”

      篛在地上跳脚舞手:“爷!爷在这儿!把你狗眼往下瞧!”

      晏的心思在貂身上,摧刀:“走!”

      晏抬脚要挎出门槛,少年郎刀想在美人跟前显身手,听晏喊走,也不找篛了,转身跟随上晏。

      篛不喜刀,也跟了上去。

      但是,三个才出门,迎面突然飘来一股浓烈的腐臭味。

      继而四周现一股淡烟把他们团团围绕了起来。

      烟雾蔽目,三个人看不见彼此。

      篛脾性不好,吼道:“小貂活腻歪了是吧?敢困爷?”

      没声回他。

      篛毕竟现今没有灵力了,于是冷静下来,谨慎地游。

      但见烟雾越来越浓,地上逐渐现腐烂的骷髅头,有虫蛆在烂肉里拱来拱去,令人作呕。

      这是幻镜。

      幻镜,呈现的是心底的肮脏和在意。

      现在呈现的是篛所讨厌的肮脏。

      这是高阶法术,现在的篛是完全对付不了的。

      篛是一只冷静的大妖,便停下来,闭上眼睛打坐。

      只要心静,幻镜便拿他没办法。

      但是他才堪堪盘好腿,耳边突然传来唤声“腾蛇。”

      声音虚无飘渺,又好听得很。

      是心中那个人的声音。篛知道这是幻听,不想听,但是那声音一遍遍地唤他,似就在他耳边,诱惑着叫他看她。

      他的脑中开始不停地闪现心中人的身影,也许是他太思念了,也许是声音太诱惑了,他最终睁开了眼睛。

      但见眼前烟雾一散,竟是他离境宫殿。

      他自己化为了人形,他面前是那面种满了荼靡花的青色墙角。

      而花前,有个人背对着他而站。

      那是他心中的那人。

      心中人缓缓地转过身来,巧笑嫣然眉目如画。

      她轻轻褪下薄衫露出香肩,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走到他身边,朝他的耳畔吹气,诱惑道:“篛,想再要我一次吗?”

      篛侧头,望着眼前半裸的美人,所有一切开始不听使唤。

      想不想再要她一次?

      想,怎会不想。

      他每日每夜都在回味那一晚,那么销魂的一晚,他永远也忘不掉的那一晚。

      他体内□□开始燃烧,他不由地伸出手去,想把美人的全身抚个遍。

      但是他的手才将将碰到美人的肩膀,美人的脸突然幻化,竟化成了晏的脸。

      “啾啾啾啾啾”

      几声清长婉转的鸟叫声传来,拉回篛的心绪。

      篛一激灵,眼前烟雾散开。

      篛抬眼,他正在同刀争夺着晏。

      他用尾巴缠着晏的脖子向右边拉,而那刀双手揪着晏的左手向左拽!

      晏呆呆地任内他们拉扯。

      “迪欧!”

      窗边传来一声貂叫,刀立马回神,放开晏转身朝窗越出去!

      篛和刀都出了幻镜。

      破解了貂幻术的,是鸟梓。鸟梓存在感低,被貂忽略了,所以才有机会叫醒被施术者。

      现下是叫醒了二个,但是晏还呆愣着呢。

      晏双目无距,站得笔直直地。

      鸟梓满眼里都是晏,绕着晏飞来飞去地鸣叫,但是晏听而不闻。

      篛游上晏的头发,爬在晏的额头上用尾巴在她的眼睛前晃来晃去。

      晏半反分应也没有,只是傻呵呵地笑。

      这是沉浸在幻术中不肯醒来。

      这般不行,幻镜能杀人于无形,若一直沉溺在其中,精魂都将被吸尽。

      晏如果死了,红绳怎么解?

      篛想怎么叫醒。

      篛看晏,晏此时这般呆愣愣的模样,瞧着有那么几分任人宰割。

      篛眼珠一转,就缠到晏的脖子上,蛇脸对着晏的人脸。

      但是看着晏傻呵呵沉溺在幻镜中的模样,篛就想晏心底念念不忘的是什么,竟这么不愿醒来。

      不过此时追究不了了,篛把蛇嘴一翘,蛇嘴一张,伸出蛇牙一口咬在了晏红艳艳的嘴唇上。

      篛坏,他想把晏叫醒的同时,又能顺便报了平时晏虐他的仇,于是咬得忒重。

      但他齿中碰着那软嫩的唇,鼻间嗅到那香甜的血滋味时,他懵了。

      他想到当初给花做人工呼吸,想到宝对他唇蜻蜓点水的一吻…他的唇便不受控制地,越吮越深…

      甚至,他想撬开对方那恼人的齿,截取对方人口中的蜜露。

      “啪!”

      正销魂着呢,篛突然被一个巴掌拍到墙上,然后他再从墙上狼狈地滚下来。

      篛的脑袋被拍得翁翁直响,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拍死你这只蛇妖!竟敢偷吻我的女神!”

      刀把青貂被鞭得不成形的尸体往地上一扔,手中的黑鞭朝篛甩过来。

      篛不喜刀,比不喜鸟梓还要不喜,他是狠人,就想弄死刀。

      但是这时晏醒了过来。

      晏用手指抹抹唇,抹了一指的血,放到眼跟前看。

      鸟梓说:“美人姐姐,蛇咬的。”

      不知晏知不知道自己被吻了,反正她听后愣了愣,既而瞄向篛。

      篛知道晏不喜杀生,就压下了弄死刀的想法,只得以本能狼狈地躲着刀手中的打妖鞭。

      篛朝刀哼:“什么偷吻?你哪只眼睛看见爷吻了?爷是咬,不咬能醒吗?”

      刀也不喜他,道:“不管你是咬还是吻,是妖我就收!”

      刀下手不留情,篛就像老鼠一般左躲右闪,身上时不时挨几下鞭气,鞭气剐掉了他好几块蛇鳞,痛得他叱牙咧嘴。

      篛在意美貌,抽空瞄到抽得跟条赖皮狗似的身子,气疯了,眼晴都红了,威胁刀:“再动爷试试!你再动爷试试!”

      刀叫:“我就动怎么滴!”

      一鞭子甩过来,又抽掉了他篛身上几片鳞甲,鳞甲掉落血滋冒。

      晏在场,刀还为了秀,鞭子上加了术法,鞭子一甩,开一地的野山花,刹是好看。

      但是好看的花碰不得,篛碰上去,花立马附到他身上,使劲吸他伤口的血,野白花变成血红花。

      篛被逼得步步紧退,狼狈至极,这般下去就算不魂飞魄散,怕也是会□□尽毁。

      篛没办法了,很是憋屈地向双手抱胸歪着唇角看戏的晏求助:“你能不看戏了么?”

      晏淡定地伸手抚了抚站在她肩头同她一同看戏的鸟梓的毛,好半天。

      终于在篛支撑不住就要变成青貂那般凄惨下场时,她才轻飘飘对刀说他是她的宠物。

      篛闻言火冒三丈,他是宠物?

      但是现下,面对停在他蛇脑袋上半寸之距的那根黑晃晃的打妖鞭,他哪敢开口反驳晏。

      “哈!”刀收了黑鞭朝晏哈哈笑,“既然是姑娘的宠物,我自是不收的。”

      刀说完转头看篛,对晏打小报告:“不过这宠物格调高了点,姑娘小心它欺主。”

      篛被花吸了很多血,又被抽了满身鞭痕,此时摊在地上没有一分气力,但是他脾气很大,努力撑起一口气冲刀:“爷欺你奶奶的主!”

      刀亦有几分火爆脾气,又抽下鞭子比划几下,吓唬篛:“嘿,说你还不服!”

      篛哪里怕吓,要开口怼回去,但这时他头顶突然飘来一句“他这脾气我惯的”。

      刀立马收回打妖鞭转头恭维晏,说是是。

      篛瞄晏,她竟护他。

      篛觉得这个人妖太难玩,一会虐他一会护他一会又对他若即若离一会对他又似有心…实在扰他的心,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呀。

      是花和宝合成的没错,但是同花和宝差距太大了,他完全摸不透。

      晏虽然正眼看着刀,但是眼尾风瞄的却是他,见他的柳叶眼瞄来,把眼风收回,对刀笑得春光灿烂。

      刀立马被迷怔得呆五呆六,眼里直冒小星星。

      篛便不想管晏对他是怎么个意思,他认为得有一天非叫晏把面纱给戴上,免得一些癞蛤蟆总想吃上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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