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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如今,鸟是捉到了,让这人妖给截了!

      篛耐心有限,想到这人妖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阻碍他虐待他克制他欺负他,他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自从复活了你,爷何时被这般羞辱过!碾爷威胁爷要爷当扎绳…也就罢了,爷忍!”

      篛觉得不说出来这个人妖是越发得寸进尺,更不把他当人看!

      他要说,他要把所有委屈全部说出来!

      “但是,竟然逼迫爷吃草!爷辟谷十万年了,十万年未开过一次荤竟逼爷吃素!”

      篛越说心里头越觉着委屈,望着同那个人相似的脸庞心头更加不畅快,蛇尾一翘又指晏:“是,爷可能杀了你,但是你也说了,踩爷那一脚就算报了杀生之仇,如今爷好不容易逮到只鸟,你凭什么不给爷吃?!

      你说!”

      篛气势汹汹瞪着晏。

      晏,听他吼完,把目光从鸟梓身上移过来。

      篛气势不变,与她直视。

      晏看着篛愤怒的目光,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她的心里正波涛汹澜。

      她是花和宝合成的,她有花和宝的记忆。

      甚则,时间往前推,那一晚…不,时间再往前推,在她十五岁情窦初开那年,她与眼前这人的渊源就已经定下…

      晏想不在意的,她知道眼前人的狠绝,也一次一次见识过他的狠绝,但是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忍不住问眼前的人:“我二人之间,难道只是杀生之仇?对你而言,没有别的?”

      篛不耐烦哼:“爷我忘了离境里的事。”

      晏紧紧相逼:“忘了?怎么忘的?”

      篛脾气暴,吼:“你的红绳缠上爷的脚踝爷就忘了!爷在跟你说鸟的事别跟爷打岔!”

      晏闻言没有回答他鸟的事,只是低眼看了看他脚踝上的红绳,然后歪头想了一会,又抬头看向他,眼神探究,试探问:“你真的记不得了?”

      晏这般,反倒勾起了篛的好奇心,篛不来火了,甚则篛来兴趣了,他问:“我俩之间有什么事?”

      篛不知怎么地,可能是眼前人羞羞探探的模样勾起了他的戏弄之心,他不由笑了,道:“莫不是…”

      晏突然紧张起来,两朵红云不由上了面颊,她眼神躲闪:“你,你瞎想什么?”

      自从这晏复活,篛见到的她要不活泼要不嚣张,要不不正经,何时这般欲休还迎过。

      篛便有几分看呆了,纳纳道:“莫不是,爷帮你,梳了个发髻?”

      “什么?梳发髻?”

      晏脸上红洇淡去,怒目而视:“你戏弄我?”

      篛也不是戏弄晏,只是觉得晏用他来扎头发,那么在离镜里定是与她的头发有关。

      那么不是梳发髻是什么?

      本来想追问晏到底是何事,但看生气的晏又像他不待见的那个人了,于是篛收回笑回呛:“爷不想知道了。”

      晏本来想说的,闻言气得两只脚直跺,转过身去不再理睬他篛。

      篛腹黑,脾气又有些怪,有时别人若是退他便进。

      晏不准备说了,他又不服起来,想着非要把这个东西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掏出来。

      于是又挑衅晏,问晏到底是谁,从实招来。

      晏调转过头来,面上已没有怒气,反而看着他微微笑,吊二郎当道:“我呢名叫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族。”

      篛想人族,屁的人族,普通人族会飞会吃草会攻击妖?

      蒙他?当他是花和宝?

      那头晏说完眼神一凝,问他:“倒是你,何许妖?”

      你不说实话,我也不说实话。

      篛道:“爷就是一只没有半分灵力的小妖蛇。”

      晏闻言看着他默了半响,既而轻点了下头,然后便低头抚摸起手中的鸟来,也不知是信了他的话还是不信。

      篛认为她信不信都是不要紧的,因为她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鸟上,那么这时可是好时机。

      篛暗暗把灵力聚于舌尖。

      灵力很快聚齐。他便找好角度,偷偷把蛇嘴张开。

      嘴一张,灵力立马化为一把紫色小剑弹射而出,直射对面晏的心脏!

      篛信心满满,此番她必中剑。

      当然这小小灵力杀不了她,只能制服她。

      篛心里头盘算着,降服了这晏,就逼迫她心甘情愿解开红绳,不愿就用法术磨,磨到她心甘情愿为止。

      篛认为这晏就是他的克星,赶紧解了红绳早早远离为好。

      篛的眼神随着紫色小剑直飞。

      但,那头晏突然对手中的鸟梓温柔道:“鸟儿如今你已脱离虎口,我把你放回树窝吧。”

      说着她快速地弯了下身,竟很是轻易地躲过了小紫剑。小紫剑插入其身后的树干上,消失无踪。

      失败了!

      篛雀跃的心歇下来,恼得很。

      这分灵力是他好不容易从身内挤出来的最后一丝丝,如今错过了,要想再挤出来已是再无可能。

      晏直起身子偷偷瞄了瞄垂头丧气的篛,唇角弯得很,想你想整我我怎么可能给你机会。

      鸟梓是不知道这一蛇一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它伸出脑袋看看地上已不翻滚的孔雀,作了个决定。

      鸟梓飞出树洞,“叭”地一声朝晏跪下,求晏带它走。

      地上的孔雀听到这话,不顾脖子间的疼痛竭力爬起来问鸟梓:“你要离开灵音山?为什么?”

      孔雀脖子间的紫色烟雾早已消散,伤口本来已经凝结了,但是它这一激动伤口又震了开,血又流了出来,它声音也是嘶哑无比,瞧着怪有几分可怜的。

      但不论孔雀如何弱样,鸟梓还是打心眼里怕它的,它要离开,也正是因为孔雀。

      鸟梓可怜巴巴望着晏:“美人姐姐您就带我走吧,您不是喜欢毛绒绒吗?以后我的毛天天给您摸,我给您当宠物好不好?”

      晏哪里见得鸟梓这般乞求模样,赶忙宝贝地把鸟梓捧回手心抚摸,那张脸蛋心疼得恨不能立刻把命都给鸟梓。

      “好,好,我带你走,乖乖。”

      还乖乖呢,篛嘴角直抽,差点被恶心吐了。

      不过他的关注点比较坚持,始终在晏的性别上,听到鸟梓喊晏美人姐姐,就偷瞄晏。

      晏女人样貌女人声音,隐隐还有女人胸,按理说确实应该是女人,但是,他篛为什么就是怀疑晏的性别呢?

      皆因为曾经那个人亦是看哪都像女人,但那个人却很是明确地告诉他,他是男人。

      想来那个人也没必要骗他。

      篛正看得出神,那头晏突然转过头来,准确地逮住他的视线,然后严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当扎绳?”

      他就跟演戏似的,仿佛刚刚她对鸟梓的那一脸心肝儿疼只是他篛的错觉。

      篛极为不爽,觉得她哪里有花和宝的单纯善良和美丽!

      篛天生阴沉,话少喜静,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想要问晏个一二三来。

      他不甘地问:“你为什么对臭鸟那么好,对爷这么凶?”

      也不知道他这句话触到晏哪个神经禁点了,晏很凶:“我宠物奴,你有意见啊?!”

      篛被凶得哑口无言。

      然后他发现好像身份调了,之前是他以这种口吻凶花和宝,花和宝还不敢有半分意见。

      现下,换他不敢有意见了。

      但是他篛不比花和宝,他的心里天生有逆反因子,于是凶道:“凶什么,爷欠你?”

      就是声音小得出奇。那头的人怒吼:“说什么?声音大点!”

      篛便大声道:“爷说爷来当扎绳。”

      说着乖巧地游过去沿着母夜叉的衣服往上游。

      篛表面乖巧心头很不屈服,于是这往上爬时,极是坏,就往某些隐蔽之地擦过。

      甚至在路过晏的颈项时,还用蛇尾快速地扫了扫人家琐骨窝向下的地方。

      晏无所觉,还哼:“倒还算识相!不然看我不整你!”

      篛自我麻醉,爷大人大量不同人妖计较。

      他完全未反省到,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色欲之人。

      鸟梓要走时,把扔了八丈远的创伤药给叼了过来,丢到了孔雀的跟前。

      毕竟,孔雀奋死救过它。

      至于孔雀为什么救它,鸟梓也不敢问。

      孔雀脖子间的血还在流淌,鸟梓看着怪有几分不忍心的,说:“创伤药你自己抹抹吧,就此别过,此生不见。”

      然后它飞上新主人的肩头,跟着新主人和蛇往山下而去。

      孔雀眼睁睁看着鸟梓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时,它突然恍然大悟。

      它懊恼地跌在地上自语:“我想在你心里留下深刻印象,难道我的方式错了吗?我让你厌恶我了吗?”

      鸟梓再也听不见,也不会再回答它。

      孔雀想到,三百年前的某一天,它被优美的歌音吸引,见到了站在杏树枝头高歌的鸟梓。

      当时,灵秀而娇俏的鹊儿活泼地在飞红的杏子间上窜下跳,展示着它美妙的歌喉,迷花了它孔雀的双眼。

      此后,它孔雀满心满眼里都是它。

      但是它不会表达爱意,它以为喜欢便是欺负你便是啄你满身伤。

      原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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