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杰罗姆同人】Degenerate》澍之

8、复活

　　艾玛直到跟着德怀特一群人来到杰罗姆被冰冻的地方，还觉得这有些不现实。谁能想到一个死去那么长时间的人还能复活呢？
　　这个地方的保安见到他们以后，大喊，“停下！不然我开抢了！”
　　德怀特不以为意地大笑。听到他模仿杰罗姆的，有些不伦不类的笑声，艾玛真想让他闭嘴。
　　谁都没能想到那个小保安会真的开枪，而这两枪都打在了艾玛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摔到了地上。艾玛疼得有些昏厥，但还算清醒。
　　解决了那个保安了之后，德怀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艾玛，对其他人说，“快点走吧，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不能浪费在她身上。”
　　Holy shit!艾玛很想给他一枪，可现在她连按下扳机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德怀特将杰罗姆的身体从她面前带走。杰罗姆死前艾玛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眼，现在复活了她也不能待在他身边。这种感觉真憋屈。
　　德怀特他们走后不久，警察就来了。艾玛用尽全身力气爬到隐蔽处，但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GCPD，你被捕了。”戈登看着虚弱的艾玛，有些愣，“布朗？”
　　戈登曾在艾玛昏厥后见过她一面，但艾玛并不知情。
　　旁边一个黑人男子看到了艾玛身上的伤，“得送她去医院。”
　　关乎到杰罗姆的复活，戈登一刻都不敢耽搁。艾玛被带回了警局，由法医为她疗伤。
　　“她需要去医院。”小莱虽然可以治疗枪伤，但是艾玛更适合去医院接受治疗。
　　“我需要跟她谈谈，这里比医院更方便。”
　　艾玛坐在病床上休息。那两枚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她的伤口也被小莱清洗处理后简单包扎。其实不去医院也没什么问题，她在那个地牢里受过更重的伤，都是靠自己痊愈的。这点伤暂时还要不了她的命。
　　“布朗，告诉我他把杰罗姆带去哪了。”
　　艾玛直勾勾地盯着戈登的双眼，“别这样叫我，警长，我恨这个称呼。”
　　“好的，艾玛，”戈登并不想耽误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她耸了耸肩，“我不知道。”
　　见戈登不相信，她又补充道：“我也是昨天才见到的德怀特，那时你也在。他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
　　不管戈登信不信，艾玛言尽于此。杰罗姆已经被带走了，也许不久后就可以重新活跃在在哥谭这个罪恶之都了。

　　当天下午，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人被送进了GCPD. 等那个带血的白色布料被掀开，里面的人才露出了真容。
　　艾玛从押送她去医院的警察手中逃脱了，躲在警局外面。那真真切切的看到，担架上的那个人，是没了脸皮的杰罗姆。
　　她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德怀特没有复活杰罗姆？！杰罗姆的脸被谁割了？！
　　杰罗姆被送到了小莱所负责的病房。艾玛刚从那里出来，自然知道该怎么进去。
　　GCPD的警察们似乎又接到了新的任务，大多数外勤都离开了警局。剩下的文职可比他们好对付多了。

　　艾玛拿准机会，进到病房时，杰罗姆已经不在病床上了，旁边一名男警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她在外面守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谁把杰罗姆带出去。怎么人就没影了呢？
　　在她疑惑道空挡，一个人从门后窜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嘴。
　　“boom，哈哈……”那人拿枪抵着艾玛的头，低笑起来。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但不影响艾玛分辨出他的身份。
　　杰罗姆。这是杰罗姆。
　　她按照杰罗姆的指示坐在病床上，眼睛盯着杰罗姆缠满纱布的脸不放。
　　“我这样子并不怎么好看，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可能是刚刚解冻的缘故，他的脑子还不太灵活，回忆了一会儿才喊出了她的名字，“艾玛？”
　　“我一定要把德怀特大卸八块……”艾玛从一些嘴碎的人口中的知，是德怀特割了他的脸，然后套在自己脸上，出现在电视屏幕前。
　　她将杰罗姆死后哥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告诉了他，其中省去了自己被关进地牢的事。
　　“好精彩啊，”杰罗姆有些不可思议地鼓掌，“我知道我才复活，但你不觉得这挺疯狂的吗？”
　　艾玛没有回答。看到这么鲜活的杰罗姆，她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再跟我讲讲那个邪教，他们觉得我很厉害，是吗？”
　　“他们在正常和自由之间，选择了后者。”艾玛现在都还记得杰罗姆以前的那段录像，那些追随者显然也深受杰罗姆那番话影响。
　　杰罗姆很满意她的回答。他看着艾玛，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脑袋还是有点晕，毕竟我才重生，”他盯着艾玛专注的脸，说道：“你和我……”
　　然后他做了个不可描述的动作。
　　这段时间一直在酒吧谋生的艾玛瞬间懂了杰罗姆是什么意思。她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
　　“呃，没有。”
　　“怎么，不喜欢红头发男生吗？”
　　他突然将脸凑近，弄得艾玛面红耳赤。她怎么感觉……杰罗姆重生后说话更直接了？
　　“德怀特戴着你的脸……”气氛尴尬得艾玛只能转移话题，“现在应该正在直播。”
　　杰罗姆这才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去开旁边的电视。
　　“兄弟姐妹们，我是德怀……我的名字是杰罗姆。历史将把今晚称为……”
　　电视上那个大言不惭的称自己是杰罗姆的男人，引起了艾玛的强烈不适。
　　杰罗姆的脸，被他戴在身上，他居然还觉得理所应当。
　　“看啊，毫无魅力，毫无舞台气场。但他的确挺帅，是吧。”他是指他的脸。
　　他换上血泊里那名男警的衣服，戴上警帽，转头看向艾玛。“外面可有一百多个警察等着杀我呢，我可没法带你出去。所以……”杰罗姆把枪抵在了她的下巴上，“我还是在这解决了你吧，死在我手上，总比死在那些人手里好吧？”
　　“那你就动手吧。”
　　艾玛用伤员的身份找个借口进来很容易，但是她如果要带一个人出去可就难了。既然只能一个人出去，那她希望是杰罗姆。
　　但杰罗姆迟迟没有按动扳机，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望着艾玛。“你以前可是很怕死在我手上的……”
　　艾玛抬眼望着杰罗姆那双深邃的眼睛，笑道，“人都是会变的，你重生后不也变了不少吗？”
　　杰罗姆看着她此时不含一丝心机的双眼，刚刚解封的心似乎被小猫抓了一下。“对啊，人总是会变的……”
　　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所以我改变主意了。他将警服外套套在了艾玛身上，自己则穿上男警的蓝衬衣。

　　刚刚逮捕了德怀特的戈登接到了小莱打来的电话。“吉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杰罗姆活过来了。我觉得他回去找德怀特。”
　　得知这一消息的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赶忙问哈维，“德怀特在哪？”
　　“我看到一个警员带他去那边了，怎么了？”
　　但当戈登和哈维赶到时，德怀特已经被劫走了。

　　“坐稳了，德怀特，今晚还很忙呢。”
　　坐在后座的德怀特勉强地露出一丝微笑，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看上去如何？”杰罗姆用订书钉将自己的脸皮固定好，看向有些恐慌的德怀特。
　　“很好，看上去很好……”
　　杰罗姆脸上的笑意褪去，走到德怀特身边，“你不会骗我吧，德怀特？”
　　“不……看上去很好……很好……”此时的德怀特已经吓破了胆，不敢有一丝忤逆。“你不生气吧？”
　　“生气？”杰罗姆笑了，“我能生什么气？”
　　“就是把你脸割下来的事……”
　　“伙计，你可复活了我，朋友之间割个脸算什么？”杰罗姆拍了拍德怀特紧绷的脸颊，示意他放松。
　　“The camera is coming~”艾玛举着从杰罗姆追随者手中搞来的，可以连线直播摄像机，走过来。
　　“辛苦了。”杰罗姆接过相机，在她的嘴唇上用力亲了一下。艾玛有点懵，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冲杰罗姆露出一个微笑。
　　德怀特也懵了，这个本该呆在警局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可没想过这女人跟杰罗姆是这种关系。她……有没有告诉杰罗姆自己扔下她的事情？杰罗姆说不会对割脸这件事生气，那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女人的事生气？
　　他又陷入了焦虑。

　　“直播了吗？”杰罗姆调试着摄像机，艾玛也完成了在德怀特身上绑满炸药的任务，靠坐在一旁休息。
　　“今晚，哥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杀谁杀谁，等明早来临，你也将……重生。”杰罗姆像之前一样，在摄像机前发表演讲。最后，他点燃了炸药的导线，狂笑起来。
　　“该走了。”杰罗姆拉起一旁的艾玛想要离开，“还有……”
　　“你是……”
　　“德怀特……”被绑在椅子上的德怀特补充道。
　　“我不原谅你割我脸的事。”随后大笑着带艾玛离开，留下德怀特一个人绝望地看着越来越短的导线。
　　“跟着我，这种事情可少不了，”远离那栋大楼后，杰罗姆看着艾玛的脸，难得认真了一回，“你怕吗？”
　　艾玛骑坐在他的腿上，笑道，“鬼门关我都去过好几回了，你觉得我会怕吗？”
　　杰罗姆看着眼前比之前成熟了不少的女人，也笑了。从小时候开始，他们就都是不被旁人所接纳的存在。虽然现在亦是如此，但是他们却不再孤独。
　　在爆炸中轰然倒塌的大楼泛起了红光，在空中就像是绽放的烟火，照亮了在角落里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戈登警长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