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末世]》未归鸟

6、6.处理完毕

　　真是好在丧尸们都是迟钝不已，除了攻击以外并不防御，也不躲避，任由我宰割。否则我真的是大难临头。

　　我赶快起身，有点晕眩得找不着北。

　　快步走到车前的时候那只丧尸已经在狂撞车门了，它背对着我，没有感觉到危机。我掐住它的脖子又把刀狠心怼进了他的后脑勺。等他挣扎变得无力以后，我和它就一同倒下了。

　　这真是我这辈子除了死以外经历的最刺激的事情了。

　　让我想哭。

　　泪腺显然掉线了，没反应。我只想休息会，但陈雲却挣扎开女人的手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眼看他要来扶我，我就算是要死也得急忙出声制止：“别，老子我还活着呢。让我缓缓。”除此之外我就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女人极度恐惧又带些好奇地看着我俩，很小声地问陈雲：“他...他是？”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看见陈雲此时的表情，从他瞳孔里看见自己肩膀一片血湿的样子。

　　我最看不得他这个表情了。

　　我便强打精神嬉皮笑脸地回复那位女人：“阿姨，别紧张，我这是在...cosplay呢，我在cos丧尸。C-O-S-P-L-A-Y，听说过吗？很好玩的。”

　　听到我没个正经的话，陈雲几乎要给我一脚。我知道他不会真踩下来，便有恃无恐地扬了扬下巴，眼睛里写着：你踩啊！恩将仇报。

　　不过也是不能再拖了。我捂着肩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远方，车堵得漫无尽头，便回头说：“阿姨，虽然你之前大喊大叫引来这么多丧尸.......但是看在你让我兄弟上车暂避的份上就先不计较了。请记着我的建议，这里的血味道很快会散开，你不能在车里一直待着，车是完全开不动的。要是有能力就去找警察吧，也许会有国家组织的救助队伍，也是唯一可信的队伍了。三天之内尽量离开城市，也许会有大灾难。还有，千万不要大喊大叫。”

　　说毕，我笑着把刀在空中挥了两下，又让她抖了抖：“阿姨，这刀脏了，我帮你保管吧。走了，保重。”她看着陈雲，又看着我，还是对丧尸的恐惧战胜了求救的念头，最终不再说一句更多。

　　其实我也明白，她活下去的希望渺茫。

　　陈雲又要伸手来抓我，应该是想检查伤口，我躲开了，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擦了血和刀丢开，顺便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我又死不了。赶快点吧，平常乘巴士回家都要那么久，万一晚上之前赶不到家里就糟了。”

　　说完我就率先迈开腿，陈雲一言不发地紧跟我。我的小腿也被咬了好几口，没有痛觉的缘故我还是走得一如往常。不过肩膀的伤严重多了，但大概是丧尸的体质缘故，没有流很多血。大概可以自愈吧，我猜测到，因为之前我被同桌咬的伤口在我变成丧尸后也没看见了。

　　我们在车子的钢铁阻碍中东绕西绕，走了稍远后我才放心些。

　　从刚才惊心动魄的搏斗看来，丧尸也吃丧尸，只是日常相处融洽，甚至可以互相拖来拖去，我怀疑我给他们耳刮子他们也没反应。但一旦发生关于“吃的”的冲突，那就是丝毫不留情面，甚至要把拦路者也给吞到肚子里。同时我也发现，我的力气非同常人，有些可怕。想想也是，不然为什么丧尸用肉身能砸开车窗呢。不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多大程度的异变。

　　我身上的血味虽不大，但恐怕是要吸引丧尸的，陈雲把他的校服外套脱给我穿上，勉强能遮掩点气味。他靠近我，隔着校服外套轻轻捏了捏我没受伤的那边肩膀，然后隔着点距离拍了拍我的背，也许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可怜的拥抱。

　　“没事。”我小声说。

　　说是没事，其实哪里没事。就算感觉不到痛觉，肌肉的抽搐也提醒着我。

　　我们开始悄声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