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养鱼的那些事》遥远星系的红移

12、十二

　　“队长怎样怎样那家伙说什么了？是不是又在笑你手残了？可恶可恶可恶……我一定要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笑你！”黄少天气冲冲地握起了拳头。
　　“少天，”喻文州挂了电话，转身将手机递了过去，见黄少天愣愣地接过才说，“我饿了。”
　　然后移动水箱的底盘一个顺滑的转动，喻文州就缓缓地往门口去了。
　　“什么？”黄少天看着喻文州的背影，以及那在磨砂面的水箱里隐约着的金色鱼尾，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队长你等等我啊！我又不会跟你抢鱼粮吃！”

　　结果黄少天完全忘了自己是要去看叶修，而不是要去揍他。
　　第二天两人下了飞机就直奔上林苑，黄少天边按门铃边大声喊：“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叶修你有本事变人鱼你有本事开门啊……”
　　乔一帆连忙放下水杯跑去开门，再不开的话，整个楼里的人都要被吵出来了。
　　“两位前辈？”乔一帆有些惊讶地看着忽然到访的黄少天和喻文州。
　　“你好。”喻文州礼貌地说。
　　“叶修你在哪里快出来出来出来！像个小姑娘一样躲着本大爷害不害羞害不害羞！”黄少天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一看见刚从鱼缸里下来的叶修就奔过去了。
　　“你谁啊？”叶修无视掉这个吵闹的家伙，衣服都还没穿，一边搓身上的水迹一边摸过一支烟，刚要点燃才发现烟已经被弄湿了，“啧，一来就没好事。”
　　喻文州的移动水箱也慢悠悠地过来了。
　　“有带手信吗？”叶修抬头看了喻文州一眼，把烟放到一边等晾干。
　　“忘了，”喻文州微笑地答得坦白，打量了一会儿叶修，问，“习惯吗？”
　　自然是问叶修当人鱼的感想。
　　“还行。”叶修叼起了新燃起的一支烟，随意地靠着移动水箱，脖子的弧线尽现，然后直视着喻文州。
　　仿佛两条人鱼的对峙，一触即发。

　　陈果一出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愣住了。
　　旁边的苏沐橙已经拿着手机在咔嚓咔嚓地拍了，一边拍一边在群上直播。
　　“蓝雨的来了！”苏沐橙发了两条人鱼的照片。
　　“真人PK？记得告诉结果。”王杰希说。
　　“喻文州快点揍死叶修！”张佳乐紧跟了一句。
　　“揍死叶修+1”不知道谁跟了一句。
　　“揍死叶修+2”
　　“揍死叶修+3”
　　……
　　选手们那都什么手速，转眼就“揍死叶修+50”了。
　　“哼！”苏沐橙冷哼一声，把手机塞进了衣兜里。

　　“坐坐啊。”陈果把水果和零食都端了过来，就在一边沙发上坐下了。
　　“谢谢。”喻文州继续礼貌。
　　“魏老大呢？他在哪里？”黄少天张望了一番，忽然问。
　　“不知到哪儿鬼混去了。”叶修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
　　“不说这个了，叶修快和我PKPKPKPKPKPK……”黄少天抓住叶修的肩膀就拼命地晃了起来。
　　“别摇了我要吐了……”叶修连忙说。

　　黄少天的角色被打趴之后，见叶修想走，立即叫嚷着要再来一场。
　　叶修顺手一包鱼粮就丢过去了，说：“慢啃。”
　　“啃你妹啊！”黄少天抓过鱼粮一看，怒了，刚要追上去，一个人影却挡在了面前。
　　“我记得你啊，狮子座的！”包子说着，挥了挥拳头，“是要PK吗？”
　　黄少天顿时想撞墙。
　　对黄少天来说，这时候遇上包子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今晚他要跟包子同一张床睡觉。
　　就别说什么最后被包子摁着要听他唱歌的事了。
　　——对黄少天来说，那可真是鬼哭狼嚎。

　　晚上，叶修和喻文州都睡在鱼缸里。
　　昏暗里映着小厅的灯光，叶修睁了眼，看见喻文州也还没睡，刚想说话，才想起水里是不能说话。
　　「叶修。」
　　叶修惊讶，明明是喻文州的声音，但喻文州并没有张嘴说话。
　　「叶修，」喻文州伸手过来搭上了叶修的肩，示意是他在说话，然后微微皱了眉，「你不知道‘感应’？」
　　什么感应？
　　「闭上眼睛，跟着我的频率来。」喻文州说着让人不太明白的话，闭上了眼睛。
　　叶修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像是感觉到从水流里淌过的微小电流，并不清晰，却一点一点汇聚起来……叶修忽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特奇怪的感觉……」叶修皱眉。
　　「你也能在水里说话了。」喻文州说。
　　叶修惊讶得怔了一下，才发现真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通过水流，人鱼和人鱼能这样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