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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求援 ...
亿点点小挫折并没有阻碍息冉的计划,当天晚上,所有“士兵”被尖枪长剑威逼着,向北瀛走去。
修竹一行人赶回城里,为接下来的守城做准备。
“他们的马倒了一半,全靠人力要多走两天。”她说这话时,弓原接过她手里马缰,又递给小兵。
“景鸿回信了吗?他怎么说?”
弓原咽了口恶气,从怀里掏出信件。
修竹接过战甲边走边换,“我不看,你大概说说,这次去了一探,人很多。覃国两地增兵,他们哪来的那么多人?”
弓原便开口,一腔隐忍:“覃国是奴隶制,战前,强征了数十万青壮。”
修竹风风火火的脚步瞬间顿住,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震惊道:“什么?”
弓原拿到信件已经两天了,最初的那种愤怒渐渐平息,现在看到修竹的反映跟他一模一样,又勾起往昔怒火。
“西南兵强马壮,属覃国大皇子一派,北疆半数以上的奴隶,属四皇子一派。息冉主动请战,以我椿国再无大将军为由,而那俩皇子称要比试,赢的便以正当理由继任。已经……昭告天下了。”
修竹咬着牙道:“他们疯了么?人都死完了拿什么恢复生计?”
弓原还是把信交给她:“息冉上奏许久,他说通两位皇子,尽全国之力一搏。但其中关窍很多,他与四皇子的合作似乎是暗地里的,大皇子只知道息冉来了北疆,却不知四皇子也在。”
修竹接来信件,了解了覃国两兄弟之间的不合,却没什么用。他俩只知道皇位,真正对北疆有威胁的其实是息冉。
“好啊,打得一手好牌,现在他不仅掌握了全覃的兵权,还把这俩傻子都蒙进鼓里了。”
接着她嘱咐弓原:“告诉景鸿,撤出来!”
弓原点头,转进大帐去办了。
修竹站在灿阳下,浑身发冷。
息冉是真的疯了,就算是奴隶,强征强占,若真输了,其结果也不是他一人担得起的。索性拉上皇族一起,要担万世罪名,也不至于孤苦伶仃。
所以这一战不仅人多,且过程注定了的惨烈。
可他息冉有什么好愤怒的?舒图勒困在金柏二十余年,若他想救,不比陆繁雨简单?
修竹想了想,觉得他就是在迁怒,毕竟这种人的惯例就是遇事不能怪自己。
她闭上眼再一次计算了椿国的兵力,不得不承认,两个月内,没有援军。粮草撑不出十月,药品告急,兵械不足。即将入冬,火器也紧缺,她只带了几车冬衣,连长锋军都分不均。
不管了!
她飞奔进帐,蹲在弓原身边奋笔疾书。写了北疆现状、写了需要货品、写了能撑到几时、写了上阳城守城之策、写了臣诺离,必战至最后一人!
半个时辰后,一匹飞马踏着黄沙黑烟穿城而出,身上绑着红旗,昭示着情况危急。
椿国自建国以来最大的一场战役,在北疆和西南,燃起烽火。
五日后,覃兵至北瀛城下,大军驻扎,夜里燃起星星火光,竟将远处天空都照亮。
息冉一夜未睡,等着有人来报对方夜袭。
军师进帐来劝他:“大将军,今晚怕是不来了,您先睡一觉,明日还要攻城呢。”
息冉摇头:“不,日将出时常有奇袭,告诉守夜的都精神点。”
军师见劝不动,知趣离开。
息冉果真睁着眼睛熬了一夜。
一早探明守备的单修竹反倒睡了个好觉,等到破晓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城墙上剑弩火器全部准备好,士兵严阵以待,见她上来齐齐喊了声“大将军”。
修竹点点头,扶住一块墙墩,看光辉从山那边露出来。覃军尤处于黑暗里,星星火点渐熄,就像即将被吞噬。
北疆的风里带了忧愁,合着成片成片黄绿相间的草地,激起心底许许多多隐秘。
她正伤感,叹了口气。
身边一人问:“怎么了?”
她皱着眉头,“一想到这是咱们寒冬腊月里拼命打下来的,拱手让人……心有不甘!”
弓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是拱手让人,我有信心,咱们能再拿回来!”
她摇头,声音感染了风中的愁绪:“那当年为了打下这一城没了的弟兄,不就白死了。”
他一时语塞,便垂下眼眸。
许久后,覃军的火一个接一个熄灭。
他道:“大将军,要开始了。”
修竹点头,把手从墙墩上拿下来。
——————————
南疆战事吃紧,陆繁雨却在拿下秦城后觉出了问题,尤其在俘兵里发现梁毅寒后,她越发觉得息冉志不在此,甚至他可能都不在西南。
岭山营与西南战区不远,她派人回去询问李闵,是否有北疆近况。
线人还没回来,镜儿山就给她带来了息冉在北疆的消息。
也算是意料之中,陆繁雨道了谢,接过详细情报,顺嘴调侃那江湖客:“你们干脆入我岭山营吧,按月拿军饷,比你们镜儿山挣得多。”
那人笑着回绝:“勤雨将军休要打趣了。”
打开信的她忽然浑身发木,继而一拳砸掉了桌角,“息冉!”
身边一个小将凑过来,疑惑道:“将军?”
谁知陆繁雨气极反笑,舌尖顶着牙根,像是要把息冉嚼碎了唾掉,“舒图勒你收的个什么徒弟?丢人现眼,欺师灭祖……你十数年拿命保护的万民,叫他一朝用了,还敢打着给你报仇的旗号。”
“舒图勒啊舒图勒,快把他带走吧!”
突然号角声起,敌军突袭,陆繁雨抓了青凌冲出去,直到十二个时辰后才回来。
一场鏖战,两方都没落得好处。
陆繁雨简单处理伤口,坐在桌前,搓去手上干了的血迹,研墨开始书写。
一封往岭山营,要李闵带人支援北疆。
另一封往北大营,那里多是当年勤雨将军旧部。只是北大营处于酷寒密林,野兽高大成群,兵将多数短命,不知还能剩下多少曾经并肩作过战,现在还念旧的。
最后一封,写给上阳城。诉尽北疆和西南局势,相较之下,“建议”皇帝需要快快出兵北疆。
毕竟岭山道阻,北大营前路且长,上阳城这些人若想不被战火波及,还是把战线划在国线外更合适。
她不是没想过放下一切去北疆,只是作为勤雨,她不能;出于栖鸣山,也不该。
修竹下山学了一遭,不能学些临阵脱逃。
她耷拉着眼皮,期望徒弟能扛过这场恶战,沉默中又想起楚然然,心中更是万般无奈。
为了缓解心中诸事,她叫了将领来,重新研究战局,规划战事。
——————————
一封又一封加急信件从西南和北疆而来,朝会上主战和主和吵作一团。
楚觅站在皇帝身侧看折子,不时拿来地图勾画,等到她放下折子,皇帝便知道她有了主意。
“如何?”
她一退三步,伏身,方方正正叩下去,“臣请陛下援军北疆。”
登时堂下噤声,个个看着这对父女。
从几个月前储君被软禁起,他们就没在朝堂中以“儿臣”和“皇儿”相称过。
今日看着礼仪具备,实则都是些君臣,却无半点骨肉亲情。
皇帝示意她起身,道:“朕有此意,北大营即入冬,一应野兽不出,留三万应急。城外大营十万,驰风营出十五万,都由觉封领着,一起去往北疆,支援诺离。”
楚觅猛地抬起头,瞪圆眼睛。
一是震惊皇帝竟然把驰风营派出去,二是不知何时他竟掌握了这么多兵,三是他这一决断,把几乎椿国的所有兵力,都砸在了边境线上。
皇帝沉下气,与朝官道:“我朝从未失过北疆,若要身死,朕愿与将士同往!”
殿内士气高涨,众人纷纷下跪称颂皇帝功德。楚觅还是直愣愣地跪在那里,看不出他的意图。但心里就是不相信,他能真将亲兵派出去。
朝会结束,殿内一下空落落的,皇帝原本都要从殿后走出去了,又犯了头疼,被茗己扶着回到殿里。
那个高高的、金光闪闪的皇位下,是一串铺着玉石的台阶。
一个穿着朝服的人背对着,坐在阶下,脑袋埋进双臂中。
“觅儿?”皇帝放弃龙椅,颤颤巍巍走到台阶中央,低头看她。
楚觅在衣间胡乱蹭了蹭,站起身来行礼:“臣不知陛下去而复返,还请陛下……”
“虹阳!”
皇帝的怒意从这两个短短的字里渗出来,似乎是想用天子的威严震慑。
他甩了下袖子,重新登上台阶,坐在龙椅上。
右手撑住椅垫,食指不自觉的在上面摩挲,这道绣龙可是当年皇后怀着双子时,用了整整九个月绣出来的。
他一直不舍得拿出来,直到昨日得了战报才令人把它换上。
“你在这正好,省的朕去找你。”
他从茗己那里拿来一卷诏书,一块兵符,还有只方盒。站起身,要楚觅上前来。
她瞬间明白用意,一时泪水封住眼眶,只能不断地摇头。
“上前来!”他厉声道。
这一句饱含帝王霸气,压迫感十足。
楚觅依旧摇头,甚至开始向后退,她带着哭腔:“没到那种时候……我不接受……您别想让我走。”
皇帝似乎是抬头呼出一口气,慢慢走下玉阶,走向储君。
“朕知道你想做什么……谎称得病休养,把长公主和顾铭一起带走,等诺离辞官,你就把他们安顿在玉洲。那里山高水阔,朝堂嘈杂不扰。”
“但是虹阳,你对得起你现在的身份吗?”
楚觅站定,却还是摇头:“我既为储君,就不该做这临阵脱逃之事,我就该上阵杀敌,以显我国之决心!”
“放屁!”
“储君之责,便是在皇帝死的时候,保证政权延续!”
她的泪终于满溢,哗哗地流出去,她张了张嘴,却没有什么反驳的话,只能急得跺地。
“父皇。”
皇帝被笑意止住脚步,他说:“瞧,你还是得叫我父皇。”
那语调柔了许多,敛去王气,他也不过是个父亲。
“这一回,父皇送你离开。”他试着调动脸颊,摆出一个慈爱的表情,“剩下的驰风营全都给你,你带着楚宽一齐去东部,若是城破,朕与上阳城一同覆灭,你姐弟二人以这些物件重整旗鼓,再重建椿国。”
楚觅下意识推拒,后退几步,“父皇,还没到那个地步,支援不是去了吗?”
皇帝最后冲她笑了笑,唤来门外士兵,把储君绑走。
“你是储君,这就是储君的义务!孩子,若真是最后一面,那你就当父皇道歉了吧。”
她没听懂这其中的很多意思,直到楚宽一脸茫然的被塞进车里,她心中的焦虑到了极点。
若此战凶险到储君都脱逃,那身在前线的修竹现在如何了。
楚觅问狗皇帝:你哪来那么多兵?
狗皇帝:长锋军不是裁员吗,我顺了点。
修竹和顾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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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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