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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方兴 ...
一行人走走停停,从掩佛寺门前路过,又走了一段,直接进到南山中。
山里不知何时建的小屋,门已经朽了,屋外杂草丛生,没有一丝人气。
楚觅站在外面观察时,修竹一早带人开始仔仔细细的排查,确认屋外没有陷阱,又有序的地进到屋里。
楚觅刚想提醒,就听到里面一声大叫,下一瞬窜出个人,简直就像抹布成了精,脚下几个踩点,竟连树叶都没惊动。
那个人只顾着跑,根本来不及看抓他的人长什么样,不过片刻,飞出甚远。
修竹不甘示弱,出了门来算好距离,抽出腰上的玉佩就扔出去。
只见天上那位稍侧了侧脑袋,就把暗器错过去,还猴似的转头瞄了一眼。
这一眼瞄的着实到位,修竹还没看清他的模样,他竟然踩着原来的步子飞了回来。
“保护殿下!”修竹瞬间摆出阵势,把楚觅护在身后。
终于,在修竹下令放箭之前,楚觅拍了拍她,说:“自己人。”
“啊?”修竹再看,那一身破破烂烂,正是景鸿。
修竹吓得心跳如雷,剑也没回鞘,很是不解:“你当上丐帮帮主了?”
景鸿白了她一眼,径直来到楚觅面前,单膝跪下。
修竹惊得睁大双眼。
楚觅弯腰去扶他,忙说:“快起来,是我托你办事。”
不知为什么,修竹能从景鸿那张假正经的脸上,看见笑意。
他抱拳:“已按照殿下吩咐,躲过朝廷暗卫,证实无人发觉,才把人带回来。”
修竹又从中读出了坚定……等等,躲过了谁?
楚觅面无表情,点点头,说了句带路吧,便往深处走去。
修竹迷迷糊糊把剑收回,路上捡起那块断成两截的玉佩,揣回兜里。
密林深处,几个眼熟的镜儿山人士围着一个男人,警戒的看着四周。等一阵特殊的鸟叫响起,他们等了一等,直到听见少主的呼喊,才现身。
修竹往里一看,那被围住的男人畏畏缩缩,身上一个行囊,破烂不堪,反倒比身边这些有腱子肉的更像乞丐。
楚觅猛地向前走了几步,手在身后微微发抖。
她定神,问那男人:“你家兄长失踪多少年了?前后发生过什么,还能记得清吗?”
修竹怕对面是个坏人,往前凑了凑,时刻准备秒掉杀手。
男人先是看了看景鸿,确认能说话后,开口:“兄长失踪二十多年了,父母一直不许提起,就当没这个人,但家里发了笔横财,着实富过一阵。”
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后来父母接连病死,他们死前我才知道,大哥是被上阳城的大官抓去了,我们那个村子,一共被抓去三十多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楚觅的拳头越攥越紧:“接着说,后来呢?”
“前几日,一群黑衣服的……人,闯进我们村,开始……开始屠杀。”
“那天我们全家去邻村吃席,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
“他们把我媳妇和孩子,全杀了……”
说到这,男人开始痛哭。
楚觅似乎压抑着什么,她越发不耐烦,怒道:“接着说!”
男人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后来我们那个村子,就遭了瘟疫。”
这话一出,修竹吓得退后半步,过了许久,她才站过来,问:“随镜城?”
男人连忙解释:“是随镜,但是……我没有,我没有疫病!妻儿死后,我就失去活头,本想一死了之来着,结果投河没死成。等我养好了伤打算回家的时候,才知道疫病开始了……我是在疫病开始前,就跑出来的。”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只剩风擦擦,吹过密林的绿叶,间或几声动物啼叫,惊得修竹浑身发凉。
是楚觅先动起来的,她对景鸿说:“问他还有什么别的亲人,尽快送去覃国避难,到时候我把联系方式给你。”
那个男人更慌乱了:“我……我为什么要去覃国……我……”
楚觅强迫自己静下来,又问:“关于你大哥,还有什么能想起来的?”
男人急地发抖,许久,终于想起一个:“大哥失踪后,我家每年都能收到钱,包里总会写着不要告诉别人,大概收到去年。官爷,官爷。”他哭着跪直,连连作揖,“我大哥,是不是还活着?”
楚觅摆摆手,末了,还与他行了个礼。
往回走的路上,修竹追上她:“楚觅……”
楚觅没回应。
“死士,对不对?他大哥,是被上阳贵族抓去当死士了,对不对?”
楚觅停下,面对着她。
“和疫病有什么关系?”修竹有点崩溃:“你知道什么了?”
楚觅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按了按:“我在查,不管查到什么,都告诉你。”
——————————
整军的大潮越来越激进,长锋军老兵和新兵之间矛盾更深。不知是谁上书,说修竹年纪太小,不能担任长锋军大将军一职,竟有一天把这事捅到朝会上。
修竹心说我确实不如顾大将军,但比起你们这群顽固的,激进的,强出不止一倍去。
就有人蹬蹬蹬冲上前来,噗通一声跪下,吓了修竹一跳。
“陛下,臣有冤!”
有人喊冤,把心里那点无声的腹诽打乱,修竹好奇看过去,正奇道这人是谁。谁知他竟转过头来指着她:“诺离将军欺压长锋军新兵,把舍弟双腿打断,至今未愈……从前,长锋军军纪严明,从无此种事情,现下主将一换,欺压暴行比比皆是。臣不服!她诺离不能服众!求陛下为舍弟做主!”
登时朝堂上人声鼎沸,比菜市场开门了还激烈。
没胆的只敢跟人附和,那眼神小心地盯着修竹,好像这样盯着就能表明态度。
胆肥的干脆一边指着她一边进言,不出五步就有人喊“陛下”,把龙椅上的那位吵的脑仁生疼。
修竹眯起眼睛看着那人,火气正在积攒。
“臣要求对峙。”修竹站出来。
皇帝正烦,当即应允。
修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声嫌弃,别过头:“依椿国法令,侮辱皇室成员,处流边守疆五年,为官者裁撤,商贾罚银五百两,若有再犯,抄家以示。”
那人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臣私自处置确实不对,那便将此事摊开挑明,请诸位决断……身为长锋军副将,侮辱已故豫德王,不思悔改还知法犯法……断了一双腿,不是走运吗?”
修竹说得兴奋,干脆上前几步:“况且诸位也知道,顾大将军与我堪比骨肉亲情,辱他如辱我父母,揍这蠢货,有问题吗?”
四面鸦雀无声,修竹撩开官袍跪地,“若此般作为当罚,臣愿卸甲自贬为庶人,但此番行径理所应当,臣不悔,也绝不认罪。”
皇帝当即开口定性:“你那弟弟确实该罚。传朕令,去长锋军把他官撤了;诺离啊,你且记住,若有下次,直接打死,不用禀明了。”
她收回那份蠢蠢欲动的怒气,谢过陛下圣明,心里清楚明晰,这不过是说来安抚她的,若真的心向长锋军,早在来人毁誉的时候,他就站起来了。
跪着的那个心道不好,脑子里已经把人拧成了八瓣,谁知道他是骂顾大将军挨得揍啊?也不管同为一个老祖宗,心里快把他祖坟都挖出来了。
出了大殿,修竹匆匆躲出去,来到了一条从没见过的石板路,幽静还阴冷,让人有种发自心底的不舒服。
她本来想着上去找条明路,往下一看,却是楚必的侍女,守在门外一动不动。
宫里很多人的长相她都记不清,这个小侍女却尤为清晰,因为长得好看,就是从来不笑,缺了点美感。
修竹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问问路,楚必从里面出来,刚要说什么,就被侍女打断,强///暴的把她塞回屋子。
修竹震惊!这是个什么对待?楚必再矮,她姓楚啊。在这老楚家的天下,还有能让楚必受欺负的道理?
想了又想,她暗自记下这一情况,绕着房廊找眼熟的路。突然院子里,湖面上有了几下石子落地的声音。
一个皮猴回头,就瞧见湖那边的窗户里,有个帽子在晃。
修竹心想:万一是求救呢?
四顾望去,决然冲锋,隔着那片湖太远,她只能在湖中间的石像上借了个力,旋着钻进窗框。
那个帽子果真是楚必,缓过气来,修竹嫌弃的看了眼房门,刚要说话,便被楚必递来的一张纸堵住了嘴。
修竹了然,奋笔疾书:「她怎么这样对你?」
楚必回:「无妨。」
修竹:「你就是太好心!」
楚必:「还好还好,要善待众人,以消罪孽。」
修竹:「看不出来,你还信佛。」
楚觅没有回答,而是问她:「你这样过来,有人发现吗?」
修竹去窗户往外看,依旧是无风无影,便摇了摇头。
「你能常来看看我吗?」楚必写道:「很闷。」
修竹写:「我能帮你什么?」
楚必突然笑起来,不同往常,这笑里比往常的更真诚。
「你帮不了我,至少现在不能。」
「你可以来陪我写写字。」
修竹看着她,实在是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眼睛瞟到一丝反光,竟在她身上看见了出鞘的刀。
修竹有点尴尬,本想当没看见,却又不能,因为那刀实在眼熟。
她问:「这刀是你的?」
楚必脸上有点挂不住,干脆把刀拿出来:「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
修竹写:「令尊……是覃人?」
楚必:「是椿国人。」
修竹:「那就不对了,这是个覃国物件……」
楚必:「?」
修竹:「你得信我,我师祖是陆凌。」
楚必看着刀,陷入沉思,门外一阵叩门声惊醒二人,修竹点了个头,跳窗跑了。
小番外:
楚必:这位写手,你不必拐弯抹角骂我矮……
写手正跪地求饶:顾大将军饶我猪命!
侍女:诶,你这堆纸写的什么?
狗皇帝:大爷的敢动老子的打手?
修竹:搞不死你!
楚觅:什么事啊这是……
景鸿:爹,我要当丐帮帮主!
景大侠:孩子啊,镜儿山容不下修竹,还容不下你吗?
小番外2:??储文馆中,一人拿着揉皱的信封迟迟不愿打开,终于,信封忍不得心里这份期盼,悄悄撕开一个口子。
信纸很薄,轻飘飘地承载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看信的人从手指开始颤抖,紧接着是身体,然后是声音。
屋里只有那一盏明灯,摇摇欲灭,每次又能坚挺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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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方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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