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昨夜东风》陸機

13、人有悲欢离合

　　闻心帮了卫翊一个月，终于能做自己的事。闻心现在是什么都会，尽管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在自己的后院研究玻璃，她叫老杨买一些东西。老杨总觉得莫名其妙，闲着没事买什么沙子。接连几天，又让老杨买了一些东西，还嘱咐酒楼厨房剩下的猪肉膘留给她。
　　过了些天，闻心便来到皇宫。在养心殿见到皇上。“草民闻心叩见皇上。”“你可不是草民，你是朕的救命恩人。”“草民不敢当。”“平身吧，你找朕什么事？”“皇上，我想跟您说一件事。关于钰妃娘娘的。”皇上听了，面露惊讶，不过稍纵即逝。
　　“皇上，您再卧床期间，为什么每次剧烈咳嗽都会准确无误的有人出现？”闻心顿了顿“我不会相信两次都是巧合。第一次是我不在寝殿，第二次是我在寝殿。杨妃是听闻咳嗽才过来的。可是在寝殿外是听不到的。而钰妃是皇上咳嗽一声，也没赶来。但是刘御医紧接着咳嗽起来却直接到了寝殿。”闻心看着皇上的神色：“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您，盯着寝室的一举一动。就是看皇上您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可是寝殿只有你我和刘御医。门外是禁军。难道你怀疑刘御医？”闻心摇了摇头“刘御医是没问题的。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下床都难，还有什么力气干别的呢”皇上听了之后说道“你想说什么呢？”“草民只是想说有人想知道皇上到底有没有生病。”“那朕是故意让他们来查呢？”
　　闻心顿时噤了声。“你还有什么事。”闻心听到后让人拿来她最近发明的东西。闻心一一介绍。她拿出了玻璃肥皂让皇上使用。见皇上收下东西，闻心便想要离开。皇上说道：“你在这耗了这么长时间。你想要做什么？”闻心是想拿回他们的军籍，等到皇上满意她的东西，她才开口说。
　　“草民是想拿回那十位将士的军籍。”“那十位将士是朕安排来保护你的。你何必拿回他们的军籍。”“回皇上，既然您把那十个将士安排给我，我希望您是真正地把他们交给我。”“哈哈，朕没放权给你吗？老九说的真对，你什么都敢说。你不想要那么多人，可以直接还给朕。朕再发配充军。”
　　闻心觉得皇上在跟她抬杠。闻心说道“皇上，草民造了未闻于世之物，能否换回他们的军籍。”“你在跟朕谈判？”“臣不敢。草民只是觉得钰妃可疑，阗国根基不稳，皇上您也是在血风腥雨中登上皇位。草民只是想替皇上分忧。臣只是希望换回那十位将士的军籍。”皇上听了百感交集，自己是娶了杨妃才登上皇位。亓广国比阗国富强，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是因为娶了身为亓广国的杨妃才登上皇位，皇上登基不亚于篡位一样。
　　皇上看着闻心缓缓开口：“朕会叫兵部消去他们的军籍。你走吧。”“谢皇上。”闻心说完，便离开了。

　　回到酒楼的闻心先找了老杨。她让老杨把将士们叫来。闻心激动的说：“我帮你们除去军籍了。你们自由了。”老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闻姑娘？”“我能骗你们不成。老杨，你可以和家人团聚了。”将士们顿时眼睛红了，要给闻心下跪。闻心哪里收的了。马上扶他们。
　　闻心知道老杨有家室，想着给老杨一些盘缠。谁知他们都不愿意走。那些将士很佩服闻心这样的人，虽说不文静，但是有男子一样沉稳的性格，更何况从皇上手中拿出军籍。闻心劝道：“你们从此有了自由，我会给你们一些盘缠，过你们想过的生活。”
　　晚上，闻心便给他们十个都打包好衣物钱财。收拾完，闻心看到卫翊在门口，似乎有话要说。闻心和卫翊出去了。坐在凉亭里，卫翊对闻心说：“闻姑娘，我想留在这里。”卫翊难得脸红了。“可以呀，反正酒楼都是你的。你要是执意要离开，那我只能自己代劳啦。”
　　卫翊听后，话多了起来：“闻姑娘，我和他们都是孤儿。从来都觉得四海为家。现在觉得这里才是家。”闻心点了点头，忽然觉得卫翊也只是一个孩子，也就像她的弟弟一样。“以后这里就是你家。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跟我说。”闻心拍了拍卫翊的肩膀。“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送他们呢。”
　　翌日，闻心把将士们叫到正厅，把包袱给了他们。“这里面是二十两银子还有银票。以后想回来就回来。福归楼永远欢迎你们。你们拿着这些钱，找个媳妇，好好安家，以后生的孩子叫我干娘。”闻心说着说着忽然说不下去了，变得哽咽。“以后别忘回来看看我。”
　　将士们听了也哭了，尤其是老杨。老杨家里有小孩，闻心多准备了一些钱。“大家今日一别，我相信日后会再相见的。干！”闻心喝完酒，便送行。“以后成家有孩子别忘找私塾叫孩子读书。我们书信也要常写呀。”闻心看着马车越来越远，蹲在门口哭。卫翊把她扶起来，安慰道：“别哭了，他们会回来看你的。”就这样，平时热闹的府里，也冷冷清清。闻心再也听不到老杨跟她说他儿子的事。
　　卫翊想要留在闻心身边，这次绝不是皇上的命令，而是真的把这里当成家。皇上曾说非军籍不可听差遣。如今恢复平民身，他想安安稳稳的生活。
　　夜晚，卫翊去了皇宫，皇上说：“听说闻心把你们都遣散了？”卫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闻心胆子是真不小，心思都打到朕这里来了。你以后帮着闻心，不用向朕说闻心的情况了。记住，保护好闻心。”“是，皇上。”卫翊这次答得干脆。
　　晚上，卫翊看到街上有卖烧饼的，买了两个带给闻心。闻心喜欢吃烧饼。回到府中，看到闻心坐在院子里摆弄这东西，闻心专心致志。卫翊没有打扰她，他悄悄地坐在闻心旁边，闻心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摆弄着东西。卫翊怕烧饼变凉，轻轻说道“闻姑娘，吃个烧饼吧。”“嗯。”但是闻心并没有吃，卫翊把烧饼递到闻心面前，本想着闻心能接着，没想到闻心竟一口咬下。“嗯，真好吃。”“好吃多吃一点。”卫翊把两个烧饼都递给闻心。
　　可是闻心两只手都沾着墨水。没办法，卫翊只能拿着烧饼给闻心吃。吃到最后，闻心咬到卫翊的手指，把油纸都咬破了。“对不起，卫翊，我不是故意的。”闻心连忙道歉。“没事的，你忙吧。我去洗洗就好。”说完，卫翊就去了井边清洗。
　　闻心忙活半天，也没做成钢笔，索性就放弃了。闻心想起卫翊，连忙跑到卧室去拿酒精。之后，到了卫翊的房间，敲了敲门，递给卫翊酒精。“卫翊，你用这个擦一下你的伤口。然后贴上这个。”“知道了，谢谢你。”“嗯，晚安。早点睡吧。”闻心说完便走了。卫翊看着手里的小瓶子，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