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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林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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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悦越是说,天木娘越生气,她恨恨的拍了季悦一巴掌:“坏丫头,我叫你胡说、 叫你胡说!想被烧死是不是?你说呀!”
可季悦知道,不说也得说:“娘,这是真的,我不敢骗您。在这世上您与石头哥哥与外公一样爱我,我骗谁也不会骗您。我对不起你们两人,将来我要是有出息,一定会回来报答你们的。”
话落,天木娘一把推开季悦,脸色突然又变冷了:“不要再说了!季小月,你要是还有良心就留下!好好疼我的石头、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我不管你是死了一回还是没死一回,我不需要你的回报,只需要你好好疼我的石头!”
好好疼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心里喜欢的不是她啊!
季悦抓头中:她不是季小月,万一有一天林天慕发现了她不是季小月,一定会掐死她吧
“娘……不是我……”
天木娘站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也不必叫我娘了!就当我杨莲花从来没有见过你!昨天为了你留下他受了伤,你竟然还想再让他没脸,季小月你的心真狠!”
她的心真狠
季悦承认,自己不仅有点心狠,而且还特别的自私,她不是一个好人。
可是她真要做了个好人,后果会怎么样?
看着天木娘中蹒跚的背影,季悦盯着这简陋的屋顶,有点迷茫了:她留下来,真的能过得下去吗
如果有一天林天慕知道了她不是他爱的季小月,他不会掐死她吗
还有,她能接受一个古代的农夫当老公吗
一时之间,季悦从起初的想方设法想留下,到现在想方设法要离开,弄得自己都头大了……走,还是留?
这天林天慕在山上砍些直到傍晚才回来,他知道只有自己让爹高兴些,娘才会少受些罪。
季悦吃了饭、喝了汤还喝了加了灵泉水的药,虽然还是虚弱得起不来,可人已经大好了。
她听到院子里众人的说话声,知道林天木去打柴火了。
中秋一过就是年,马上就中秋了。
这里虽然没有中秋节,可是季节却不会因为没有节日而不到来。
“老三,明天敬哥儿摆酒,你拿点银子出来。”
林二爹坐在大门门槛上,手里拿着个水烟袋,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把水烟筒在门槛上重重的磕了几下这才命令他。
是命令,不是商量!
林天慕一身是汗,今日整整砍了十担柴火,这才挑回来一担,明天还有九担。
他眼眸未动:“爹,我没有钱。”
林二爹一抬眼:“没有明天敬哥儿的夫子与同窗都会来,听闻他所在的松鸣书院是县里最好的书院,你四弟明年最好换过去那边读。明天的礼要是太薄了,敬哥儿怕是不愿意引见了。”
爹只想着四弟,可曾想过他一点点
四弟是他的儿子,又不是他林天木的儿子,凭什么要他来送他读书
爹娘了他们五兄弟,他上有两兄、下有两弟,虽然得爹娘的心不公,但没有谁与他一样,娘对他很好,可爹却嫌他如狗S。
这是为什么呢?
活了两世,林天慕都没找到原因。
虽然告诫过自己一百次不必计较,但林天慕知道自己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难过:“我没有。”
对这个在他面前说不出几个字的儿子,林二爹是真心恼火:“没有、没有,你就知道说没有!什么时候,你说过个‘有’字
老三,我与你说了,你小时候就读了两年书,现在一把年纪了还读什么书有那些银子,不能给你四弟用吗等他考了秀才就可以去考举人了,这样一家人都沾他的光!”
林天慕面无波澜:“我不沾他的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屋里出来了:“爹,三哥想自己考状元呢,沾我什么光啊明天这礼,还是我去借点银子出吧,可不敢劳三哥的神。”
听到这话,林天慕抬着淡淡的打量着这个四弟。
他一身细棉蓝袍衬得他不像个农人,倒像个富家公子哥儿,这衣服上不仅没有一个补丁,而且还暂新,看来他又做新衣了。
一年从家里拿十两银子,吃喝住都在岳父家,还天天说他过得多苦、读得多苦、八岁起上学已经二十还是一个童生的弟弟,说要考举人……
林天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补丁的衣服,低头自嘲的一笑:要是让兄弟们看到他现在这个样,会不会气得吐血
为了一个正常的身份、为了那一大帮的兄弟与长辈、为了义父的心愿,林天慕知道现在他除了忍还是忍!
就在这时,小刘氏过来了:“四叔,听说这次院试你只差一点点”
这话一落,顿时林天佑一脸骄傲:“这一次要不是我临考时生病,大嫂,我肯定中了秀才!三哥,这一次你怎么就不下场试试呢”
讽刺他
这弟弟还真不错,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上学才一年多么
但是,今年他不下场,那是因为一切还没有部署好,而不是不敢。
小刘氏也双眼亮晶晶:“对呀,三叔,你怎么不下场试试你要下场了啊,或许我们家也出个秀才呢,有的人想当秀才娘子啊,都疯掉了!”
有的人是谁,不用说了。
“明年,我准备试试。”
这话一落,院中众人惊讶。
特别是小刘氏,她仿佛觉得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三叔,你是说明年你准备下场考秀才去”
上辈子义父花尽心血培养他,可他却看到贪官污吏模行不想进考场,硬是带着那些亲人们据守山中,十几年后新皇稳固地位后却开始大力剿匪。
当时他的山寨已经壮大,朝庭前来招安,他想着义父的心愿加上一半的人想过上正常的生活,于是他决定了招安。
可就是这次招安,他把那些最好的兄弟带上了绝路!
高进强,这辈子我会让你把上辈子的债全还了,你欠了我们兄弟的,这辈子咱们慢慢算!
面对林家这些人,林天慕不想多说:“是有这打算。”
林天佑一脸不敢相信加鄙视的表情看着林天慕:“我说三哥,你连童生试都没考,我看还是后年参加院试为好。”
“明年二月就是县试、四月就是府试,八月院试来得及。”
“噗”的一声,林天佑笑了:“三哥,你好自信。镇上的书院,还没听说过哪一个一年之中能过县试、府试民院试的。”
“或许我就是第一个。”
这下,林天佑的讽刺味就更浓了:“呵呵……爹,看来我们家要出大人物了!四年后你就准备当举人爹吧!”
一群人在院中说话,季悦自然听到了。
她知道这林天佑是林家的另一个宝贝,据说是八岁起就开始上学堂,至今整整读了十二年。
可是没想到他一个秀才都没中就算了,还如此目中无人。
从季小月的记忆中季悦知道,这里的科举制作与她所知的古代不是完全一样。
三年一乡试、会试与殿试,这是一样的。
可院试却是一年一次,而且对秀才的录取名额也格外少,所以秀才的地位不算太低,中了秀才的人有禀银与粮食什么的,种田还能免税。
有银有粮,还不要税,就算不多,那也受人羡慕啊,所以人人都想往这‘公务员’的队伍里挤。
想再听听林天慕如何回答,可尿涨了……
“你要干嘛”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被这突然一吼,季悦一抖直接滚落下床……
她眼一闭:她与这林天慕有仇!绝对是深仇大恨,要不然他为啥偏在这节骨眼上来吓她
本以为自己会摔个狗吃屎,没想到却落在一个宽厚的怀里。
季悦一点都不感激林天慕,不是他吼一声,自己不会吓得掉下床!
“不要你管!林天木,你不吓人,是不是会死哪一天我摔残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林天慕一脸讽刺:“季小月,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胆小如鼠了!”
季悦知道自己是个小心眼,她恼这家伙了,她眼一瞪:“我胆很大吗我是人称的季大胆吗林天木,你放开我!”
“你很胆小吗”
“就是!我胆很小,我胆小如鼠,别吓我!叫你放开我,没听到是不是”
林天慕想笑,却没笑出来:“敢威胁我的人,还胆小”
季悦尿涨!
她脸一黑:“放人!”
可林天慕就是不放:“你要干嘛不知道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吗是不是想寻死”
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烦人
季悦火了:“我死我的,关你屁事!放下我来,我要是被尿涨死了,你林天木就是克妻!”
尿涨……
林天慕抽脸。
把人放回床上,转身就出了门:“给我呆着。”
毕竟这身体才受伤一天多,而且失血又过多,昨天晚上还高烧了一晚,季悦想再爬得缓缓了。
不知道林天慕去干嘛了,就在季悦骂他个狗血淋头之时,他返身而入,手上……
马桶‘砰’的一声放在床边,季悦身子一轻,只觉得腰间裤带一松,,她急了:“你要干嘛”
“不想落个克妻的名声,怕你被尿涨死!”
见他拉自己的裤子,顿时季悦急了:“林天木,你到底要干什么?住手、住手,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