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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尾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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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应该向谁求证的夏鸣蝉最终还是拨打了那张名片上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哪位?”
犹犹豫豫的,夏鸣蝉道了句:“你好。”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像是思考了很久,又像是终于提起勇气,夏鸣蝉终是问道:“请问你是林尘的主治医生吗?”
“林chen?哪位林尘?这位林chen是男是女?”怕她误会,电话那头的人解释道:“你也知道,重名的人很多,光是这几天,我就遇到了三个,一个灰尘的尘,,一个城市的城,这两个是男性,还有一个清晨的晨,女性,请问你要问的那个人是哪个chen呢?”
“尘……”夏鸣蝉想起林尘曾给她解释过他的名字,便道:“前尘往事的尘。”
“哦,原来是出车祸至今未醒的这位林尘先生。”
夏鸣蝉本就慌乱不安的心先是一沉,跟着就像疯了一般跳动起来,连带着她的手也跟着有些不受控制的抖。
“这位先生伤的挺严重的……呃请问您是他什么人呢?”
夏鸣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般只有家属才有资格知道病人的实际情况,于是她犹犹豫豫的回答:“妻……子。”
“哦……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要不这样吧,您若是有时间就过来一趟?我当面把情况给您说一下?听说这位病人是到这边来出差的,请问您在哪个城市呢?方便过来吗?”
……
夏鸣蝉心乱如麻,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过去一趟。
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很紧张,很害怕,久久都无法平静。
她在怕什么呢?她心知肚明。
抹了把脸,她终是定了机票,匆忙飞到另一个城市去见林尘。
果然如医生说的那样,他很严重,因为他躺在ICU病房里,整个人被纱布掩埋只能看见模糊不清的五官。
夏鸣蝉隔着一扇玻璃窗看躺在病床上的林尘,耳边是他主治医生的声音。
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夏鸣蝉听的并不甚清楚,唯有一句她记得特别清楚,也听的特别清楚,最迟明天早上,如果他再醒不过来,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又也许……他会在很久很久之后醒来,只是那个很久之后要多久谁也不知道,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又也许是一年,两年,三年……
像是被电触碰了一下,夏鸣蝉软的险些站不住,她倚靠着墙支撑着自己,鼻尖沁出了一层薄汗,手心像的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这是人因为心理或者身体受到刺激所产生的物理反应。
指甲掐在手心,依旧没有办法缓解这种物理反应,夏鸣蝉泪盈盈地吸了口气问:“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
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夏鸣蝉最怕失去。
明明可以珍惜,明明不必失去,偏她……
后悔吗?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林尘裹纱布的地方不止头,就连手脚都裹的很严实,夏鸣蝉想碰一碰他都不知道要从何处下手,生怕他脆弱到她只是轻轻一碰就伤口裂开,流血不止。
眼泪不受她控制,终是流了下来,捂着口鼻,夏鸣蝉朝天花板翻着眼睛试图将这些泪珠压下。
她不想哭,不想,哭代表难过和伤心,她不想承认自己在难过伤心。
可那呜咽不止的抽泣声,她想不承认自己难过伤心了都不行。
紧咬着唇低泣了好一阵,她这才沙哑着嗓音说:“怎么办?我……我大概是不能忘记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尾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