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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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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生的尖叫随着OL御姐尸体的倒地响起。
“这......这是怎么回事!”女学生打着寒颤说,“她为什么死了!”
“这大概是使用那张人皮的代价吧。”中年大叔说道,他的目光往门的方向望去,“她是经历了那张人皮主人的死法......”
“如果只是因为使用禁忌道具的效果,她不至于到我们进了房间之后才发作吧。”迟览捂着口鼻,强忍着不适查看了一遍OL御姐的尸体,发现她的皮在臌胀脱落之后又化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
与此同时,门外又传来了怪物蹒跚而沉重的脚步声。
“看来那张人皮还是没有彻底杀死那只怪物。”大叔喃喃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迟览轻轻叹了口气:“我们来搜查这个房间吧。”
女学生拉着他的衣角,犹自打着寒颤,说道:“那......她、她......”女学生指着OL御姐的尸体,惊慌失措。然而就在她指着地上那滩血肉时,OL御姐的尸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了。
“不过说不定她还有能抵过这次试炼的积分呢。”迟览安慰了一下眼眶通红的女学生。
大叔扭过头来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还记得吗?之前怪物追杀那个男人的时候喊的是什么。”迟览说道。
女学生:“......坏孩子?”
迟览笑了笑:“那那个怪物之前没有对你出手,喊的又是什么名字?”
女学生:“乔乔?!它之前也喊过这个名字!”
大叔:“所以你的意思是——”
“可能你们和那怪物之前的孩子年龄相仿,所以它之前把你们错认成了它的孩子。但我还有一种猜测......或许我们原本就扮演着这个家庭其中的一个角色。”迟览若有所思地说,“只是我们未曾发觉。”
“之前那个怪物一直在呼喊的名字有‘乔乔’,它看起来对‘乔乔’非常疼爱,并且一再强调‘乔乔’非常乖,我们就假设这个‘乔乔’是家庭中它最喜爱的小女儿吧。”迟览说,“而它口中的坏孩子,即它一直在追杀的那个打翻盘子的男人,或许就是另一个它直呼其名的角色,‘颂山’。看起来是它的儿子或者子侄,总之是她的晚辈。”
大叔有些不解:“照你的说法,如果我们两个对应的就是这个家庭里的‘父亲’和它的‘丈夫’......那之前死去的那个女孩儿呢?她对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或许是一个隐藏在这个家庭里的、不被宣之于口的角色。”迟览摇了摇头,“之前那位小姐的死法不仅仅是被剥去皮肤那么简单,她的皮肤还彻底碎了。如果和现实相对应的话,那就是之前被激活的人皮和那只怪物纠缠,却被怪物用刀削成了碎片。”
女学生煞白着脸:“也就是说......使用那些有用的道具,还要付出代价?”
迟览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扭头打量起了这间他们刚刚逃入的房间。
是一间卧室。看起来像是一间儿童房,有一张被白布罩起的小床,一个带着镜子的小梳妆台,一个书架。墙角还堆放着几个娃娃,几只散落的残缺的蜡笔。
“......女孩儿的房间。”迟览侧身将空间让出来,“这很有可能是你的主场。”
女学生看着马上就要崩溃。她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将不断发颤的身体控制住,然后向房间里摆放着的那张小床走去。
“我们四处搜一搜吧。”迟览说。
“那......究竟该找些什么样的东西?”女学生不安地问。
中年大叔沉默了一下,想了想之前在浴室里碰见的那张人皮,回答说:“优先找尸体吧。”
女学生差点被他一句话激出泪水来。
女学生的视线转向了被白色罩布罩着的床。她走过去,几个呼吸才下定了决心,颤巍巍地将那层罩布掀开——
什么都没有。
女学生刹时松了口气。
三人转了一圈,都只找到了些陈旧的女童的用品。从这些用品看来,这个女童的年龄大概不超过十岁,也就是刚上小学不久的年纪。
“会不会这孩子根本没死?”女学生抱着一丝希望说,“这个孩子还这么小......如果杀人者真的就是那个女人,她怎么会狠得下心来杀自己的女儿呢?”
“那可不一定。”中年大叔说,“有时候就因为幼童是家中最没有反抗能力的成员,才会引来暴力和虐待。”说着,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床边挂着的一个粗糙的娃娃。
娃娃看起来是手制的,毛线做了头发,嘴是用红色的线缝合而成的......却偏偏没有眼睛。且红色的唇线也被人用黑色的蜡笔凌乱地竖着涂抹了几笔。
中年大叔把娃娃摘下来,放到了一旁的书架桌面上。
“找一找,附近有没有这女孩儿留下来的画吧。”中年大叔忽然说道。
这个年纪的孩子......比起写字,或许更喜欢画画。
很快,他们在书架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作业本,似乎是学校安排的家庭作业,记录日记再配以简单的绘画。每天的日记都只有寥寥几个字,但是作业本的主人似乎颇具绘画的天赋,从她的画所用的颜色和线条就能捕捉到很多扑面而来的情绪。
一开始,就是普通的一张餐桌上一家人一起吃饭的画。画上总共有五个人,人物下还标注着小字,爸爸,妈妈,哥哥,爷爷,以及“我”。
中年大叔:“果然是一家人。”
紧接着,小女孩儿的画上又画了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以及一些景物,色调都很艳丽活波。
直到某一天,餐桌上没有了父亲。
父亲再出现在餐桌上的时候,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且已经不是用温暖的橘色勾勒出的形状了,用的是深沉的黑色,他手边还摆着一个瓶子。
下方歪歪扭扭的配字是,“酒”。
他们又往后翻了几页,陆续发现了几幅不那么和谐的画和文字记录。
比如哥哥把白色的餐盘摔在了地上、爸爸和妈妈围着桌子吵架,每次“妈妈”的脸上都用蓝色的画笔画出了一条条的泪水,是这些线条凌乱、气氛压抑的画中唯一的亮色。
迟览微微皱着眉,翻到最后,发现有一张画纸被人撕去了。
“看来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他叹了口气,将作业本合上,转身放回书架,目光扫过那张小床的时候,忽然凝了凝神。
他走过去、蹲下身,掀开白色的床罩,往空着的床底看去——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副骸骨。
皮肉已经风干、仅剩下骨架轮廓的骸骨。
在白色的床罩被掀开的一瞬间,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吹起了一阵风,迟览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女童轻轻的吟诵声。
“布娃娃,布娃娃,也有眼睛不会眨......布娃娃,布娃娃,也有那嘴巴不说话......躲好啦,躲好啦。谁也不能找到她。”
女学生颤抖着低声尖叫了出来:“啊啊啊啊!”
迟览沉默着,伸出手去,摸到了一个铁盒子。
他打开那个铁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张粘着血迹的纸。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