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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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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几天,盛安宁没有再给赵慕孤飞鸽传信,别人都说到这份上,她何必再自取其辱。
但心里的不甘情绪总要找个发泄的地方。
盛安宁按着平时的时间来到一品轩,发现他们还没有来,盛安宁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之前赵慕孤也试过晚出现。
谁知,等到夜色渐临,赵慕孤主仆两人都没有出现,盛安宁想到他们可能预料到她会来质问,就想要避开,还是像信中所说,当真恶心自己,连面都不想看见。
盛安宁越想越气,明明就不是自己想要做这种事的,要求她这样做的人居然也跟着失去音讯,她决定今晚踏出这雅间,就不再管这麻烦事。
盛安宁要来不少店里最贵的菜肴和酒,酒喝不完就打包回去,反正把这笔账记在赵慕孤身上,狠狠花他一笔。
到最后,盛安宁主仆两人肚子圆鼓鼓的离开一品轩,两人手里还各自拿着上好的酒水,时不时骂着两个男子的脏话,好像每骂出一句心里就会舒坦些。
要不是中途出现的黑衣人,盛安宁快要忘记自己还被人暗杀的事,傻子都知道现在面对的事有多严重。
盛安宁看向旁边的春燕,起码不能拉个无辜的人为自己垫背,盛安宁跑边对春燕说道:“你快去找支援。”
“不行,我不要离开小姐。”春燕带着哭腔说道。
盛安宁拍着胸膛自信道:“我有办法对付他,我先拖住一些时间,到时你就可以找人来救我,放心,在你没有回来的期间,我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偶像。”
前面就是分叉路口,看着盛安宁自信的表情,春燕忍不住点头朝着和盛安宁的不同的路口跑去。
黑衣人的目标只是盛安宁,根本就不管离开的春燕,向着盛安宁逃跑的方向追去。
盛安宁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把怀里的匕首紧紧藏在衣袖里,激烈的奔跑,心脏咚咚跳动。
黑衣人已经来到身后,盛安宁把手里的酒壶向后甩去,对方轻松避过的同时也向盛安宁腰间踢上一脚,盛安宁吃疼得蜷缩在地上,这脚力感觉快要把骨头都踢断,脸瞬间煞白。
盛安宁缓口气镇定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太子是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三皇子,我背后的势力大的很。”看着黑衣人不为所动的靠近,神安宁只能用手撑着地向后移动,赌气般吼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是谁?”
一句胡乱说的话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可能怕被人认出声音,他故意压低嗓音,“你说说看,我是谁?”
盛安宁知道这是争取时间的好时机,电视剧不是总说,坏人总是死于话多,她只想期待着面前的人是个话唠,或许真的能等到春燕找人来打救。
盛安宁扶着腰站起来,脑袋转的飞快,一副了然的道:“想你这样身手的人上面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连盛丞相的人都敢杀害,到底是哪个官呢?”
虽然对方蒙着脸,不知为何盛安宁觉得他因为自己的话有丝变化,行动明显迟缓,继续编着话,语速不快,“上次救我的人可是太子身边的贴心护卫,自从上次你失败后,太子就开始帮我暗地调查你的事。”
盛安宁故意在这里停顿,再为春燕争取,也为自己争取些时间,“你还真的以为我们什么都没有掌握吗?你怎么不想为什么今天就偏偏没有人在暗中保护我。”
看着面前站定的黑衣人,盛安宁目光越过他看向身后,嘴角上扬,“对吧!卓明远。”
身后的黑暗的小巷里响起轻微的声音。
春燕不敢回头死命得向前跑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算着回府和衙门的距离,选了衙门这条求救最近的路线,却在半路碰到巡逻的士兵,快速地说明情况,士兵一听是盛丞相的女儿出事。
春燕此时也是有心无力,她的体力消耗了不少,不能拖累前去救人的时间,就跟士兵指出地方,自己努力的在后方跟着跑去。
在心里默默祈祷盛安宁能没事等到救援,希望士兵能够跑的快些。
听到名字,黑衣人猛的转身的同时做好的攻势,就在此时,盛安宁露出衣袖里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黑衣人。
她知道就算现在转身也逃不远,她希望能多少伤到黑衣人,最好能顺利捅.死他。
或许是多年来练就的警觉性,时间虽然紧迫,加上盛安宁是个外行人,黑衣人还是避开了要害,只是刺伤了手臂。
这些小伤对黑衣人来说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这需一招就把盛安宁打倒在地,簪子掉落在地,发髻散开,一头青丝遮住她的脸庞。
盛安宁把口中的血水啐在地上,看到黑衣人弯腰捡起打落的匕首,看着对方靠近的脚步,盛安宁已经放弃了抵抗,她现在疼的只想晕死过去。
身体一阵剧痛,在眼睛闭上之际,她听到的叫喊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盛安宁想起了林氏,突然好想再见她一面,不知她是否能再次承受住失去女儿的痛苦,想着她和盛丞相的关系经过这事会不会很难再修复,想着她这次是不是彻底死掉了。
......
今晚的盛府热闹非凡,个个脸色沉重,不少的丫鬟在浣竹苑进进出出,手里端着一盆盆试擦过变成红色的水,盛丞相听完春燕的诉说,整个人静静地站在屋檐下,一声不吭。
盛安宁是被士兵背着跑回来的,浅粉色的衣裳被血染红,开门的小厮看到这种情况吓得通知盛丞相,士兵跟着其他下人来到浣竹苑。
不一会,大夫和盛丞相就相继赶来,盛丞相想必已经睡下,听到小厮说盛安宁出事,急得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左右鞋都穿错。
进屋看到满身是血的盛安宁差点吓得翻眼晕过去,整个人都慌得脚步都有些飘忽,要不是管家扶着,盛丞相估计快要倒下。
大夫立刻开始为伤口止血,指使着春燕和其她丫鬟帮盛安宁擦拭伤口。
春燕在旁不停的哭泣,自责着当时为什么要丢下盛安宁去找支援。
之后吴氏也来了,她的苑离盛丞相近,听到动静就披上衣服过来,进屋就看了眼床上的人就吓得不轻,看到屋檐下悲不自胜,悔恨交加的盛丞相,安慰道:“安宁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许久,里头有名大夫出来道:“盛丞相,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伤口虽然没有伤到要害,这深度加上出血量,恐怕熬不了多长时间。”
盛丞相沉痛的道:“所有能用上的药材,无论多珍贵,务必救小女一命。”
之后换上朝服踏着夜色进入皇宫。
天刚微亮,盛丞相就独自面见皇上,向皇上说明来意,恳求能允许御医救救盛安宁,皇上听说后,立刻派了三名最出色的御医,并让御医带上许多珍贵的药材。
皇上体贴他,本想今早的早朝赦免盛丞相参加,盛丞相婉言拒绝,他不能因为这样辜负圣上对他的恩宠。
盛安柔是一早才听说盛安宁出事,连早膳都没用就急忙出门,在去往浣竹苑的路上碰到盛安昌。
“你也是要去看望五妹吗?”
盛安昌一向都以自己有位端庄大方,温柔娴熟的姐姐而自豪,一直对盛安柔很是敬爱,“是的,二姐。”
“伤……很是严重吗?”盛安柔不知是害怕还是担忧。
“听说是,这也是她自找的,一个姑娘家的总往外面跑,出事都是迟早的,也不知她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何人?”
盛安柔的身躯一震,语气都有些变化,“不得胡说,她始终是我们的妹妹。”
崭新的衣裳遮住身上的伤,要不是那呈现出毫无血色的脸,盛安宁就像是睡着般,盛安柔上前触碰着她的手,冰冷的犹如冰块,她眼眶忍不住流下泪水,贴着盛安宁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调道:“对不起。”
下朝后,盛丞相没再像平时那样和同僚高谈一番,大步流星的往宫门走。
“盛丞相。”赵慕容在后面连叫来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只得加快脚步追上,想到今早盛丞相都不在状态,迟疑地问:“是否出事了。”
坐上马车上,盛丞相才把事情和赵慕容说出,两人赶回府邸,只见御医们在走廊上窃窃私语,大抵是在讨论着如何医治。
进屋内看着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女子,眼神阴沉描写。
赵慕容带着春燕远离人群,确保谈话没有人听到,“怎么回事?”按理说,盛安宁之前出门会见赵慕孤都没有这种事发生,为何偏偏就突然出事了。”
春燕知道赵慕容所问的意思,之前盛安宁就是当着他的面承认喜欢太子的,虽然是假的,但想到太子不仅写信羞辱自家主子,还没有赴约,心里越想越气,便把这事和赵慕容说了,但没有说全。
盛安宁基本就是靠各种人参掉着一口气,就像是一个活死人,只得等伤口痊愈之后看看情况。
为了方便应对突发的状况,三名御医住在离浣竹苑最近的苑里,每天都扎堆在医书上。
盛安柔每天都会过来探望,神情哀伤,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都道一句姐妹情深。
浣竹苑即使是夜晚也是灯火通明,春燕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实在累了就靠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