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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来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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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盛安宁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霎时又苍白一片,她紧张的跑到他面前害怕地问:“那怎么办?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没有一天可以过得安稳的。”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何人吗?你可要好好想想。”
盛安宁努力回想也毫无线索,她回到临安城才几个月的事,认识的人也没有几个,就算有些看不过眼的也不至于这种小事取她性命,她苦恼地摇摇头。
卓明远沉思片刻道:“兹事体大,我想办法暗中调查。”
“谢谢你。”盛安宁没想到卓明远人这么好,不止救她两次,现在还帮忙调查背后害她的人。
卓明远施展着轻功翻上围墙离开,刚在半空中就脚被人拉扯着,意料之外,他有些狼狈的摔在地上,他有些恼火的看着罪魁祸首,有事求于她又不能发火。
“对不起,我还有件事。”盛安宁对上他冒火的眼神,自知理亏,语气都小好多。
卓明远边拍身上的尘土边问:“何事?”
“今晚,你要是走了,黑衣人又来怎么办?”盛安宁害怕的道。
卓明远看向四周,再三保证黑衣人不会再来的,盛安宁才放他离开。
回到房内,盛安宁从抽屉里取出匕首放在枕头边,刚躺下就从破开的窗户看到外面,心里总有些异样,思考了片刻从衣箱里取出薄被,搬来凳子作垫脚把薄被像窗帘挂上去,烛光也不敢吹灭又躺回床上。
翻来覆去的还是觉得不安稳,起身把桌子推到门边顶着,再次躺回床上试着安慰自己入睡,催眠似的在心里暗示,卓明远也说过的,今晚那歹徒不会再来的。
另一边,黑衣人失败后回到等待他消息的人身边,那人听到事情失败非常恼火。
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解释道:“本来就快要得手的,那里想到中途卓明远出现。”
坐在上座的人身形一怔,问道:“发现你了。”
黑衣人非常肯定道:“没有,我当时蒙着脸,和他也并没有交手,他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上座的人眉头紧锁,想到盛安宁和太子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关联,他就不敢有太大的冒险,也不知盛安宁到底知道多少,语气冰冷,“这次失败,下次再想找机会就难了,盛府肯定会加大护卫看守的,事情再好好计划,想办法盯紧盛安宁,有机会就下手。”
“是。”黑衣人恭敬地应了后就离开,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盛安宁是被拍门声和叫声吵醒的,她差不多天亮才睡着的,艰难的顶着双黑眼圈推开桌子开门。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春燕惊讶地看着屋内里一对窗户破烂不堪的倒在地上,窗户上挂着薄被,刚才她在庭院里浇花时就发现这奇怪的布,起先也没有看出这是薄被。
盛安宁打着哈欠,眼皮直打架,眼里泛起泪花,刚想张口说话有忍不住打着哈欠,想着时间还早,盛丞相上早朝没那么快回来,现在她只想躺回床上好好补个眠。
“等下我在给你解释,我……”盛安宁话还没说完,又打个大大的哈欠。
春燕见盛安宁毫发无伤的紧张的心也放下来,看着盛安宁似乎很累,她连忙整理好床铺让盛安宁继续睡觉,发现枕头边的匕首,心里猜测事情很严重,眉头紧锁,担忧得道:“小姐,您好好睡,我在旁边守着。”
“我爹回来之后记得叫醒我。”盛安宁说完这话,头刚触到枕头就睡过去了,也许是白天,也许是因为有人在旁边守着,她睡的特别的安稳。
春燕出门不远的地方就看到小厮,麻烦他得知盛丞相回来过来通知一声。
现在盛安宁回来之后,大家都发现以前的不受宠的事是假,对待盛安宁的态度就来个一百八大变换,连同春燕丫鬟都不敢欺负,毕竟是盛安宁面前的红人,吩咐的事都尽力去办到。
接着春燕回到盛安宁的房内,发现盛安宁依旧保持睡下的姿势没有改变,眉头微蹙,想必是梦到些不愉快的事情。
现在正是初夏,天气还没太热,阳光从格扇门照射进屋内,暖呼呼的,春燕用手撑着脸颊坐在桌前,面对着月亮门里的床,无聊的打着瞌睡,到最后也趴在桌面上睡着。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春燕就醒了,想起庭院里的花还没有浇,进到里间发现盛安宁依旧睡的安稳,只是翻了个身,她轻缓地关上门来到庭院把平时要做的事做好。
快到午时时,有个小厮过来通知盛丞相回来了,春燕就拿着梳洗用品叫醒盛安宁。
盛安宁补个眠觉的精神好了不少,麻溜地梳洗穿戴好就前往前厅,在路上就向春燕简单叙说昨晚发生的事,听得春燕心惊胆战,非常懊恼自己没有做到保护主人的责任。
“这怎么能怪你,幸好昨晚你是被迷.药迷倒,不然你可能会翘辫子。”盛安宁看着她自责的模样连忙安慰道。
春燕这才知道为什么动静这么大也没有醒。
兴许赶路有些急,来到前厅时两人额头有些细汗,盛安宁站在庭院门门整理好衣裳,用腰间的手帕试擦掉细汗才踏进里面。
前厅的门都是打开着,还没靠近就看见不想见到的人,里面传来愉悦的谈笑声,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里面的人就发现她。
“安宁,有事?”盛丞相刚下朝还没有来得及换常服,满脸笑意。
盛安宁慢慢踱步到里屋,动作温婉雅致地施行,“爹,三皇子。”
“刚才听小厮说你有事找我,有何事?”这还是盛安宁第一次主动有事找他,他身为爹,身为长辈必须要好好表现表现。
盛安宁余光向旁边瞥去,只见赵慕容泰然自若得喝着茶,丝毫没有向她们这边看过来,她正考虑着要不要当着赵慕容把事情说出来。
春燕倒没有这样的纠结,想着的是有赵慕容在起码多个人商量帮助,毕竟对方是三皇子,于是斗胆开口:“昨晚浣竹苑进歹徒了,小姐差点就遇害。”
“什么?”盛丞相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次认真地打量眼前的人,“有何处伤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慕容也放下茶杯看向粉色的身影,静静地听她说事情的经过。
“没受伤。”盛安宁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地诉说一遍,只是把卓明远的事删去,把取她性命的事改成进屋偷窃,换成刚好有护院经过,贼人做贼心虚所以才跑掉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岂有此理,这贼人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偷到盛府来。”盛丞相满脸怒容。
“那贼人可真胆大,临安城谁不知这是盛丞相府邸,居然还敢来行窃害人。”赵慕容的手还端着茶杯,看向一直低头的春燕道。
“就是啊!所以爹您能不能加多些护院,经过这一次,我真的好怕。”盛安宁没有看向赵慕容,一双沁水的眼眸可怜兮兮对着盛丞相,模样直叫人心疼。
“别怕,爹这就叫人找几个有身手敏捷的护院晚上重点看着浣竹苑。”话刚说完,盛丞相就叫府里管事过来把事情吩咐下去。
“谢谢爹。”盛安宁心里顿时有些安全感,心里松口气,不然再这样心惊胆战的,晚上都没有好觉。
赵慕容依旧一声不吭地看着盛安宁,她此时上身微微倾向盛丞相,模样乖巧可爱,像极正在撒娇的小猫。
没一会就有丫鬟端着各种美味佳肴上来,盛安宁这才想起自己睡了一个上午,肚子里的馋虫被食物的香气引出来,她依旧在等着盛丞相和赵慕容先坐下,自己才坐下,毕竟在长辈面前她的仪态还是有的。
盛安宁爽快地吃下两大碗饭,这可把盛丞相乐笑了,打趣道:“怎么?还够吗!”
“够了,够了。”盛安宁喝掉最后一口汤,接过春燕递来的手帕试擦着嘴。
“小姐她昨晚怕的睡不好,今早才补眠,连早饭都没进肚。”春燕在旁说道。
“你也真是的,昨晚发生怎么大的事,应该第一时间过来找我,我好安排护院过去,就不用担忧地睡不好吗?”盛丞相有些气恼又心疼的责备着。
盛安宁嘴里应得是自己一时疏忽,没有想到,心里那里敢过来找人,她可是答应过卓明远不能泄露他的出现,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好的理由,她这才现在过来的。
用完膳后闲聊了几句,盛安宁和春燕就先离开,回浣竹苑的路上经过荷花池,荷花含苞欲放,有的花瓣已经开两三片花瓣,风一吹,散发出一阵阵的沁人心扉的清香。
“五小姐,您的信。”迎面而来的一个下人恭敬地从怀里取出信封。
虽然春燕不认识字,但吴氏之前就寄过信来,接过来一看熟悉的字体就笑了,“小姐,是夫人的来信。”
盛安宁接过信封没有等回到苑里打开,第一时间就把封口撕开,里头写着的是近来的所见所闻,从字里行间都透出愉悦,想到吴氏安好,盛安宁便也开怀,毕竟吴氏是第一个让她感受到母爱和温暖的。
阅读完之后,盛安宁把信整齐的放回信封里,想着要回去怎么回复好,有些庆幸吴氏没在府内,少了一份危险。
后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