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血族漫游日记》Naja8047

7、第七章

　　伊莉塔的棺材里铺着一层一看就知道柔软异常的血红色丝绒绸缎，夹心里填着满满的天鹅绒，内里的宽度大概能装下两个半的伊莉塔了，长度也是完全按照成年人棺木的标准来制作，以伊莉塔的体型大小甚至能在里面打个滚。

　　心满意足的伊莉塔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滚入了棺材。

　　棺材盖的背后还有烫金的拉手，随着沉重的响声，棺材被从内部合上，如同把整个内部给完全封闭了一般，发出机关卡死的沉重声响。

　　在黑暗中伊莉塔熟练地摸索，从棺材下侧绒垫的缝隙里摸出了……
　　一台手机！

　　附带一根充电线，再附带一台充电宝。

　　老派又现代的伊莉塔美美的开始刷剧，准备刷个爽后才去睡一觉。

　　初来乍到的伊莉塔并不知道阿卡姆的监控远不止表面能看到的那些，针眼摄像机藏在各种角落，鳄鱼人的下水道里更是重点照顾对象，她在阿卡姆中做的事情其中有一半以上都记录下来，打包后一键发送去了蝙蝠洞。

　　……
　　蝙蝠洞内，主机还是那个主机，坐在屏幕前敲敲打打的人也依然是苦力红罗宾。

　　小红鸟提姆嘴里叼着蝙蝠管家阿尔弗雷德的特供小甜饼，手指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正在研究这一批新到的监控录像，充满敬业精神的硬是顶住了背后来自蝙蝠侠压力满满的凝视，继续喝咖啡吃饼干。
　　——最近因为各种说出来会被蝙蝠侠揍的原因，布鲁斯的小甜点被克扣了，包括夜间加餐和咖啡。

　　“看来是条死胡同。”之前的面容对比没有结果，完全不意外的小红撑了个懒腰。蝙蝠家的人都很有耐心，这点儿时间消耗并不算什么，“要做跨域对比吗？”

　　把对比目标扩张到真正意义上的全世界：

　　包括变种人、各种外星人、不知道算神算鬼的异域来客、以及其他杂七杂八难以言喻无法形容的神奇物种。
　　毕竟那天血源新娘展现的实力实在不像是个人类，其凶残程度看着也十分眼熟。

　　对吧？
　　很像对吧？

　　蝙蝠侠用沉默表达了认同。

　　在小红的啪嗒敲击下刚偷懒了一会儿的蝙蝠主机，督促它重新开始工作。身后响起逐渐远离的脚步声，提姆回头看了一眼，好的，蝙蝠不知道干嘛去了，于是他翻出了自己的个人手机，安全无监控的那种，在稍作纠结之后还是没忍住发出一条短信。

　　【Hey，最近有新的“肯特”家来客吗？ RR】

　　要知道超英家属多少有些特别权利，如果小姑娘是被人拐骗才出来杀人放火，蝙蝠家可以一如既往地帮她改邪归正。

　　【没有。 CK】
　　【有危险？要我过去吗？ CK】

　　超级听力是个好东西，然而就算超人本身也被蝙蝠洞隔绝在外。提姆笑了一声，满足的往坚硬的高背椅里面缩了缩。

　　【安全。 RR】

　　发完短信提姆就把手机收好继续干活。

　　要不要问问神奇少女？
　　唔，不过天堂岛的姐妹们都具有强烈的辨识度，小姑娘那胸部看起来就不像是天堂岛来的啊……

　　在信号的另一头，可怜的康纳盯着手机上的信息，拧着眉头开始纠结起来：这到底是指蝙蝠侠不在自己可以过去的意思，还是没有事情自己不需要过去的意思？？？

　　超人说的对，这些蝙蝠家的人真难懂！

　　也许是歌剧院的事情有些震撼，又或者本该越狱的大佬们都在阿卡姆继续打牌看片，哥谭的反派们最近都比较消停，少了硝烟的覆盖，哥谭的夜晚都更清亮了几分。

　　数据对比还没有一个结果，又没有人出来搞事情，蝙蝠家也只能暂时蛰伏。

　　至于伊莉塔，小姑娘压根不知道哥谭的犯罪体系结构，对那些小丑的模仿犯平时躲在哪里、会在何时聚集都一无所知，鉴于那群人身上都是劣质化妆品和一些奇怪化学药物的难闻味道，弄得她连追踪都有些困难。

　　她的蝙蝠群逐渐在哥谭蔓延开来，和哥谭本土的大蝙蝠相处的还算不错，可是依然有不少地方被这些不好客的家伙们把持着难以进入，伊莉塔也不急，放自己的宝宝们去到处社交，和其他蝙蝠鬼混，自己则懒洋洋的等待消息。

　　总结一下，伊莉塔暂时无事可做。

　　做点什么好呢？

　　伊莉塔点着下巴思考着。

　　薯片吃完了，电视剧也刷完了，暂时还没有什么新的东西能引起她的兴趣。

　　“咚咚。”
　　就在伊莉塔苦恼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来。

　　像是代表圣诞礼物的门铃声。

　　可是，会是谁在按门铃呢？她连外卖都没有叫呀。

　　在熟练的迅速戴好隐形眼镜之后伊莉塔两下蹦过去打开门，发现门外居然是邻居赛琳带着善意的笑脸。
　　她们认识了一阵子，偶尔接触，也算得上是“点头问安”的范围。

　　“伊莉，今天太阳很好哦，要不要一起出门去西街逛一逛？”赛琳问。

　　“太阳？”伊莉塔默。

　　太阳很好？
　　那听上去和自己关系不大。

　　很早很早的时候伊莉塔就不再畏惧太阳了，她比大部分同族都更早学会了重新与太阳相处，却依然不太喜欢这个老朋友——在她还是凡人的时候就不喜欢。

　　一般来说白天的时候伊莉塔更愿意睡觉，只在有必要的时候她才会偶尔在白天出门，出门购物或者散步，进行一些最基础的社交，勉强装装自己是个正常活人的样子。

　　要知道凡人的神经可是敏感的不行，如果新来邻居整日整日的都是昼伏夜出，早晚会被当做怪物拎出去指指点点。

　　一个可以执行长期任务的、安全合理的身份维持起来特别麻烦，这次的任务显然就是个大坑，完成起来遥遥无期，伊莉塔不得不珍惜自己的伪装，总得让这个身份“活”到任务结束吧。

　　所以她决定去拜会一下太阳这个老朋友。

　　“好吧，我们一起去，稍等我一下下，换个衣服。”

　　小姑娘甜甜一笑，转身去换衣服了。

　　伊莉塔没邀请人进门而是把门直接关上，这样的地下室也没有个正经的客厅，为了大家不尴尬其实还不如就在门外等。
　　赛琳完全理解这个。

　　目测赛琳的年龄也只有二十出头，还因为营养不良有些矮小，根本没有达到欧洲姑娘的标准身高，又有点儿欧洲人很少见的婴儿肥，和伊莉塔走在一起就像是两个高中生翘课出来买买逛逛。

　　大概是为了迎合这种气氛的组合，今天伊莉塔穿了一身白灰底色的裙子。

　　裙摆上的的柄图每个都不相同，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有关于一只白兔子和一只黑乌鸦的小故事，上身穿了件黑色白边的小马甲，领边整齐的绣着整排的白色十字架，没有发饰，只是将头发全都卷成松散的四股马尾拢在后面，整整齐齐没让哪怕一根发丝溜出来。

　　这样的着装对于赛琳来说其实是有点儿奇怪的装扮，不过大概是很配伊莉塔那头黑发和天真的面容，倒也没有特别的违和。

　　啊，脚上的黑皮鞋也很好看。
　　猛地看上去没有什么特色，但是赛琳知道那个牌子，中上水平，不能说是真正的奢侈品，却也不便宜。

　　衣服就有些难以辨认了，这种风格不是主流，可以说是非常的罕见。

　　不过小众产品一般也不便宜就是了。

　　买得起这样的着装，却要住这样的地下室。

　　这就很匪夷所思。

　　难道伊莉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在打扮和外出服上花了大价钱，导致生活入不敷出？

　　短短的疑惑过后赛琳便再没有多想，现在只是刚认识的邻居而已，也不适合直接去问生活上的事情。

　　“打算去哪里？”伊莉塔问。她对哥谭还不熟悉呢。

　　赛琳指了指自己的屋子，就带着伊莉塔去与自己的舍友汇合。

　　赛琳的舍友属于传统类型，最常见的金发碧眼，成熟又活跃，和带着点婴儿肥的赛琳或者看上去年纪还小的伊莉塔完全不同。

　　“碧翠丝。”大姐姐型的碧翠丝先打招呼。

　　伊莉塔回以一个甜味的笑容：“伊莉。”

　　不会报出完整的姓名好像是这里的传统，两人只是交换了单纯的一个名字，而且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很可能是假名。

　　碧翠丝算是成熟系，赛琳就是普通大学生的感觉，伊莉塔给人的感觉则是彻头彻尾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三人风格迥异的人走在街上，也可以算是一道风景线了。

　　伊莉塔打着遮阳伞跟在她们身后慢慢走着，当那两人停下来看橱窗里漂亮的背包和服装的时候，小姑娘则在环视整个街区。

　　这里有着平凡城市里常见的白日繁华和破败，有人在愉快的购物，也有小偷小摸的人在人群中不断穿梭。
　　似乎和伊莉塔心中先入为主的哥谭不太一样。

　　在雇主的形容中，哥谭是个很危险的城市，在这里分分钟每个人都在坠落，永无止境，穷其一生等待着在被地面拥抱化作血沫的那一瞬间。

　　夜晚的哥谭确实黑暗，东区也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不过也不算是雇主形容的那么糟糕。

　　几次行动之间伊莉塔已经草草遇见过夜晚的哥谭，要她来评价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差。而白天的哥谭，说真的感觉上似乎还不错？

　　人总以为自己身在地狱，可他们见过地狱吗？

　　也许正是因为没有尝试过剥皮拆骨的痛彻心扉，才无法忍受现在的苦难吧。

　　唔，也不对，那个雇主能跟自己上面那几个老东西有联系还能欠下人情债，无论是能力还是身份背景，肯定都不会太简单，也许是地狱的常客也说不定？至少也该是个血猎之流才有可能跟那些老东西产生联系。

　　在太阳光带来的温度轻抚下伊莉塔开始胡思乱想，简称大脑放空，又名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