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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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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灯
主角:艾婷;爱琯(华月)
配角:各个小故事里的人物(其实应该是各个小故事的主角)
第一章
这是座现代化的大都市!当然啦,在俺们国家,还不算是所谓的一线城市,也没能跻身为新一线城市,只能算是二线城市。可怜啊,这样的城市规模比那些较发达国家的首都还要壮观华丽得多的多,但在俺们国家,其知名度和存在感,和它的二线城市身份是相符合的。唯一向新一线城市靠拢的只有房价。
这家新开发、名叫“景鑫美园”楼盘在城市的新区,这一片的住房价格早就突破了四万每平。而因为经济不是特别景气,商铺的价格却仍然在四万左右徘徊。尤其是地势不好的商铺,价格卖不上不说,也很少有人问津。这家楼盘就有处位置非常不好的商铺。商铺本该都是临街的,但这处的位置很奇葩,凹进去几十米。原来的规划这处本来应该是大门处,凹进去的那条路早被修建成一条颇为观赏性、且兼具休息的公园级别的绿化路,然而不知什么原因,大门的位置改在了别的方向,开发商想将绿化路重新建上商铺,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规划没通过,只好将原本属于大门的位置建立了两层楼高的商铺,足足有一千多平米,就是为了捞一点算一点。可想而知,这地点的商铺销售是多么的困难。现在社会,酒香也怕巷子深,谁会特意拐进来光顾这样的商铺,除非商铺卖的东西足够吸引人。
今天的售楼处几乎被轰动了,一个刚入职、说几句话还会脸红的小姑娘完成了一笔大单——位置最不好的商铺一下子全部被卖了出去。一千多平米啊,即使有折扣,那也是四千万多的钱啊。据说买家没有贷款,直接付全款,这是什么样土豪啊。大家羡慕的是,这单子的提成足够这小姑娘在地势较好的地方买一套六七十平米的二手房了。才入职就天上掉了馅饼,让人不得不多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都知道的,潜规则嘛,哪一行都有。出卖自己得到利益,在这个现代社会不足为奇。
不光售楼处的职员胡猜,就连买房的其中一位女子也是十分纳闷和不解,甚至还有点气愤,质问另一女子,“爱琯,我第一次发现你还挺有怜香惜玉的品质嘛,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一掷就四千多万,人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家庭住址在哪儿?准备什么时候约人家吃个饭啊?”
被连番质问的女子名叫爱琯,身材高挑,披肩发束在脑后,长相猛地一看似乎平凡,但就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多看几眼,这一多看就觉得这女子有种天然吸引人的本领,说不出是因为气质,还是因为她那通身的名牌。但偏偏此女子神情冷峻时让人感觉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恐怖寒意。但此刻的爱琯,早不见高冷,说出的话颇有种无赖的感觉,“矮油,我的好艾婷,别生气了呗,我这不是看那小姑娘动不动脸红就想起你了吗?我发誓啊,我可一点没有留那小姑娘任何联系方式。”她拉住艾婷的手,眉毛一挑,居然出现了点猥琐的味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也是满脸通红,哇,现在想想,真的好可爱啊。”
“我那时的脸红和刚才那小姑娘的脸红能一样吗?我那是被吓的,好吗?”艾婷想起过去,牙根有点痒痒,想到刚才,拳头开始痒了,“四千多万啊,加上税,至少要五千万,你就趁着我去个卫生间,就麻利地签了字,冤大头都没有你这么,这么——”她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女子身材较小,长发披肩,长相十分甜美可爱,好似一点没有攻击力。单从外貌来看,她在爱琯身边可没什么气势,不过她叉腰怒目而视时,好像身材陡然长到了两米,完全压制住了高度一米七多的爱琯。
“矮油,钱算什么,不就是一堆纸吗?不对,现在不是纸了,是那什么,对,叫银/行,是银/行里的一连串数字。”爱琯眼眉弯弯,笑得人畜无害,“矮油,数字嘛,干嘛那么在意。”
艾婷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冷笑,“你脑袋是不是坏了?是个人都不会这么想的,哪怕你成了首富。”
“对哦,”爱琯挺委屈,“我不是人啊。”
“你——”艾婷倒吸口凉气,竟然语塞,“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怎么可能!”爱琯吃惊地说:“我都发过誓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的。”她拉着艾婷的手,撒娇般地说:“矮油,老婆,我也是为你好。你不是想做份事业吗?我就想了,你最喜欢的是什么?不就是写女人间的爱情故事嘛。你说过写故事需要素材,那么得到素材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听听别人的故事嘛。所以啊,我就决定办个心理诊所,专门解决女性之间的爱情问题。这样你就能听到很多很多的故事,能得到无数的素材了。”
“你你你——”艾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着眼前的“蠢货”,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心理诊所?你居然还要开个诊所?我只是个网络写手,你——你,你又不是人,开诊所,你想要人命吗?”
“什么意思?”爱琯满脸茫然,显然是一头雾水不解其意,“我看电视上那些心理医生都是坐在舒服的沙发椅上,让来的人躺在靠椅上,然后说说话,听听音乐,或者让人睡一觉,之后就结束了。这么简单,怎么会要人命呢?”
“我的天啊,天啊,你你你——你来到这个世界学了什么?该死的什么电视剧居然敢这么荼毒魔神。”艾婷被气得口不择言,“你不是号称最厉害的魔神吗?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当医生要有执业证书的,开医院要有执照的。开‘三无’诊所——那是黑诊所,好吗?我们会坐牢的。”
“矮油,老婆,不要拿你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我那个世界相比较嘛。”爱琯听明白了,无所谓地耸耸肩,“;老婆放心,山人自有妙计,这点小事都摆不平,我怎么做你的霸道总裁呢?”
“你你你——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了啦?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那些电视剧看多了会变弱智的。”艾婷气得都没力气了,甩了两下,竟然没有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要是换做其他人敢这样纠缠自己,她二话不说立马报警的同时拳脚也会及时跟上。从小到大,外人看她身材娇小瘦弱,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其实不然,她内里特别“凶残”和有心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生活环境导致的后果。她从生下来就处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境地。
这世上总有些奇葩让人不能理解,不幸的是艾婷她的父母及其家庭就属于这样的范畴。这对父母也不知为什么会结婚生孩子,也许当初真的是因为爱情。当然,这种爱情是在荷尔蒙驱使下产生的,甭指望会有什么心灵的沟通。而这对父母的双方家庭也够奇葩,死活看不上亲家,就连在谈彩礼和结婚流程时都吵得不可开交。不过奇就奇在,在面对这样的吵闹,在大多数情侣都会选择分手的情况下,这对奇葩父母和他们的家庭,居然还有模有样地办了一场婚礼。
婚后没几个月,艾婷她妈怀孕了,按理说经历了千辛万苦才能在一起的两口子有了爱情结晶,应该更加恩爱。但奇葩就是这么不可理解,这对父母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了无止无休的争吵,不靠谱的奇葩两家人也掺和在其中,闹得不可开交。吵了几个月,在艾婷出生前,两人居然决定离婚,因为没有了爱情。双方的奇葩家庭当然是赞同的,好在法律还是有点靠谱的,孕期哺乳期不给离婚。就这样拖到了艾婷一岁时,奇葩父母终于离婚了。艾婷也就成了有父母的“孤儿”。法院将她判给了母亲,父亲要付抚养费。那时她还小,法院都会这样判的。但她妈不想要她,他爸不想掏钱,最后两家协商了一番,就好像在赡养老人一样,每家轮流一个月抚养她。彼时尚且年轻的父母虽然怕坐牢不敢扔她,但也没有耐心担负起所谓的责任,自然是丢给他们的父母。于是艾婷就这样每个月在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家轮流生活。
既然是奇葩家庭,可见这两家人是多么的自私,四个老人也不见得有多喜欢这个孙辈。好在毕竟是有着自家的血脉,在吃穿上倒是没有怎么亏待艾婷。这一点上来说,艾婷也是挺感激他们的。但孩子不光需要物质上的关心,更需要精神上的关心。没有享受过亲人关怀的艾婷从小就显出了孤僻和自闭的迹象,可惜没人注意到,外人见到也只会称赞一句“这孩子不哭不闹,特别乖巧懂事”。她不能不“懂事”,因为如果她像别的孩子那样用哭闹的手段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换来的不但是呵斥打骂,更多的是毫不在意的无视。所以,别以为孩子不通世故,在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无用时,她便不会再去使用任何手段。只是这种“世故”对于孩子来说是极度残忍的。
九年制义务教育一晃就过了。在艾婷是否要读高中这件事上,这对奇葩父母倒是达成了一致。也许是因为那时他们的年纪已经足够成熟了,也许是因为各自成家有了孩子之后对这个女儿有了点愧疚心里,反正不管如何,两人各自掏了一笔钱,供艾婷读完了三年的高中。
艾婷也算是争气,虽然不是什么学霸,但也是个优秀的学生,考上了如今这座城市、算是名牌的大学。上大学的钱是她靠以前的“积蓄”和勤工俭学换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的所谓家人不肯再给她掏钱了,她也不想去哀求。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只要那些“家人”不想施舍,无论她怎么做都是无用的。但也有一点好处,没人管她就意味着她每年收到的红包也不会上缴。在她还小、她父母都没有重新组建家庭的时候,她是没有红包的。反倒是她上小学有了所谓的继父继母之后,每到过年她收到的红包数量是挺可观的。主要是继父母那边的亲朋好友多,过年见到个孩子,自然会表示友好给个红包。在有了弟弟妹妹之后,她收到的红包里的钱反而更多了,因为亲朋好友给那些小孩子红包时都会顺手给她一个同样的红包,用以表示一视同仁。而她的父母自然不会舔着脸去没收她手中的红包,四位老人也要在对方面前维持自己所为的面子,以示不屑这点钱。这就给她留下红包提供了空子。
千万别说小孩子不知道钱的重要性,艾婷都知道,她亲眼见过隔壁邻居家的小孩自个拿钱而被家长痛打的场面,她也亲耳偷听到四个老人带着怨气议论养她的花费。从那时起她就知道,离开就必需要钱。对,她从小就想离开那两个家——远离!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收着那些红包。
这般早慧如果外人知道,必定会觉得艾婷可怜。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看,她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没有被虐待过,没有被抛弃过,而且她还能留下一笔让她勉强交够一年大学学费和生活费的钱。在知道她要去上大学,这些所谓的家人也没有表示过不让她去,虽然是漠视到冷酷,但好歹完全限制过她的人身自由。之后的大学生活费用就靠她的勤工俭学了。这时她才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有社交恐惧症!这是从小没有亲人和她交流带来的心理创伤。
她没敢去看医生,也没钱看不起医生。只是自己在网上找资料偷偷对比,自个得出的结局尚好,只是轻度症状。她努力地自我调整,却发现不尽如意。换了好几个工作,都无法适应。好在面对孩子时,她没什么症状,于是利用自己外语不错的特长,找了个儿童培训班的工作。薪水不高,但休息日白天工作的时间还是让她满意的。因为晚上她又重新拾起了写作的爱好,在网上码字写小说混点稿费,聊胜于无,主要是因为喜爱。
她花钱不多,这样的收入勉强让她“混”过了大学四年。没有什么大学浪漫的爱情,没有什么大学励志的事迹,更没有什么出尽风头的大学生活。平庸地“混”了个大学文凭。如果问艾婷,后悔大学里什么都没体验过吗?羡慕那些经历风花雪月的同学吗?她的答案肯定是不会。有社交恐惧症的她恨不得躲着人呢。毕业后她留在了这座城市,租了个老旧小区的便宜房子。沿海地带是俺们国家最发达的地区,治安一向都是非常不错。这小区虽然破旧,但位置不错,周围的交通、生活设施都很方便。而她因为有授课的工作经验,被现在流行的某个网上培训机构给录取了。网上做老师让她的社交恐惧症几乎消失了,唯一不好之处就是每个星期要去公司开会培训。她这人没什么野心,上网课时特别耐心,很得小朋友和其家长的信赖。所以她去开会时几乎不和人交集,也没有引起领导的反感。只要是能给公司带来利润的员工,领导都会特别宽容的。
这也是艾婷的经验之谈。她没有家人撑腰,小学的时候受了欺负她只能凶狠的怼回去,不然的话那些熊孩子会变本加厉。到了初中,她发现大家开始有了自己想要关注的热点,只要她不去凑热闹,去降低存在感成为透明人,那被欺负的几率会大大减小。不过如果惹到她,她还是会“凶狠”地怼回去,因为她知道这世上靠得住的只有她自己。至此之后,她的凶名和孤僻在整个求学时期时是出了名的。渐渐地,也就没人会关注她了。她乐于不被关注的处境。
想想这三年的自己,除了上网课和去公司时化点妆,她几乎算是“蓬头垢面”。最快乐的时候,是看到自个码好的网文下的读者留言。这些可爱的读者,几乎都在鼓励着自己,那是她的码字动力和源泉。她喜欢码字是因为她可以在网上畅快地表达着自己的思想世界,她可以畅快地和读者交流而不用担心自己的社交恐惧症。那时的她畅想的未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挣钱买房安个在这城市只属于自己的家。
爱琯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说出来她自己都可能不信。她穿越到了个莫名其妙的世界,认识了个莫名其妙的疯子,莫名其妙成为了疯子的老婆,最后和疯子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这里。
尼玛,这都是什么事!艾婷忍不住在内心爆粗口,对,她只能在心里骂骂。这疯子疯起来真的会毁灭世界,当初就是因为在异世界这疯子发疯要毁天灭地,自己又特别怕死,生死面前,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跑到疯子面前嘚啵了一通。
结果可好,这疯子不对世界狠了,改对自个狠了,居然自个给自个下了个绝咒,。想想心里都是泪,她莫名成了疯子的老婆,被疯子“赖上”了。回到自己的世界已经半年多了,这疯子就在她家里,不但霸占了她的床,害的她只能睡在被布置为工作室的客厅沙发上。还十分不自觉地闲吃闲喝闲逛闲玩,对了,还有闲着追剧。她的存款数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下降。她有社交恐惧症,但对疯子潜意识的恐惧压制住了这症状。
上个星期,眼看她的存款要归零了,艾婷实在不能忍了。她是特别怕死,但没钱活着,比死还难受。没错,她在疯子面前爆发了。发泄过后,她真的真的特别害怕,想想啊,对自个狠的人,对别人会手下留情吗?
然而没想到,真的会!疯子表现得十分诧异,十分高兴,十分神经质,居然对她说:“老婆,你终于对我发火了,矮油,这才是家的样子嘛。老婆放心,我就是个耙耳朵,老婆的话绝对是圣旨。不就是弄钱嘛,等我回来。”说完飘然而去,出门前还特意叮嘱,“多做点好吃的,给你挣大钱的老公庆祝一番。”
艾婷都傻了,这是什么网剧的代入?说实话,她还真不敢不听话,疯子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发疯。用仅剩的一点钱做了一桌子菜,她真是欲哭无泪,因为自己生活而练就的好手艺就是为了给疯子做饭菜吗?
等到太阳还未落山,疯子就回来了。从怀里掏出了十来张银/行/卡,十分豪爽地说:“花吧,每张卡里都有,哎呀,一后面七个零是多少钱来着?”她伸出手指算了算,这才搞清楚,“一千多万。”
“你你你——你干什么去了?”艾婷第一感觉是害怕,干什么也不可能在半天之内弄到这么多钱,除非是去抢/银/行。不对,哪有人抢/银/行只抢银/行/卡的?
疯子很得意,打了个响指,“我发现你们这个世界弄钱太简单了。就是银行里的一堆数字而已,办几张卡,让里面的数字变大就行了。小意思。”
“你有身份证吗?你用谁的身份证?不会是我的吧?”艾婷想用头撞墙,她怕下一刻警察蜀黍就来按门铃了。盗窃银/行几个亿,要做多少年的牢啊。啊啊啊,她也要疯了。烦不了,死就死吧,她怒气冲冲指向疯子,“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要害死我啊。”
“老婆,你别以为我天天溜达、天天追剧、无所事事。我告诉你,我这是在体验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和规律。”疯子振振有词,“我可是什么剧都看,金融方面的事我可知道了,每个银行每天都有大量坏账产生,只要把我们拿的钱归入坏账,就不可能被查得出来,就好像一万多块钱里悄悄塞入了十来块钱,谁能看得出来。”
艾婷无比诧异,“这你都知道?现在的脑残剧还有这么大的能量?你怎么做到的?”
“那当然,这个世界做什么都太简单,怎么可能难倒我。”疯子得意洋洋,“打个响指,让那个什么银/行的行/长或者什么主任,矮油,这都是什么头衔,反正就是网剧里说得什么高管去做这些事,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知道该怎么抹去痕迹,再合适不过了。你放心,我再打个响指,他们保证什么都记不得了。”
“不不不,我求求你,咱们还是赶紧还回去吧。电脑网络的知识你真的了解吗?只要操作过,就不可能完全抹去痕迹的,高手太多了,而且——”艾婷差点哭了,“警察蜀黍的能量你是不知道会有多大的。”
“是吗?”
“是啊——”艾婷真的急了,“拜托,请求,恳求,别打银/行的主意,好吗?”她觉得警察已经在门外了。
“老婆,你不要这样,我说过了,我是耙耳朵,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疯子异常听话,看向艾婷的眼神柔情似水。“行了,你既然觉得这样挣钱不能接受,我就换种方式嘛。等着吧,明天我会拿钱回来。来,今晚我们先庆祝一下。”疯子又打了个响指,全部的银/行/卡陡然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艾婷的心稍微安定,“你确定银/行的账目都恢复正常了?”
“女人,请不要小瞧你自己的老公。”疯子掏出身份证放下,“放心,明天挣钱,决不会再用到你的身份证。”
“别犯法啊。”艾婷差点哭出声,果然用的是我的身份证。勉强陪着疯子“庆祝”完后,她实在没任何心思再搭理疯子。晚上的时候她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生怕下一秒就有警察来找自己,同时又忧心,存款归零,真是让人毫无安全感啊。迷糊中她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早已经天色大亮。等洗漱完毕后突然发现屋子里冷清了许多,心里觉得有点不妙,四处一找,果然,那疯子不在家。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都不知道。于是,这一天,她都觉得自己的双眼的眼皮在不停地颤动。就连上网课都心神不宁。
到了天色完全黑了下去的时候,疯子还没回来,她这时是一点不着急,吃过饭洗漱完见人还没回来,心里有点小谎了,倒不是怕疯子出事,而是怕疯子让别人出事,给她找事。这疯子这段时间居家为多,她也没想起给人家买个手机,当然,疯子也没提过。这下可好,已经快到午夜了,疯子还没回来,也联系不到人。她实在没办法干等下去,正准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穿衣去楼下找一圈的时候,门铃响了。心中突地一跳,小心地过去问了句是谁。门外响起了疯子的声音。开门的时候她还是挺欣喜的,毕竟在一起住了半年多,就算养个小猫小狗,处久了也会有感情的。
疯子只身进来,艾婷特意伸头往楼道里看了看,确实什么都没带。她刚准备送口气,然而下一刻,疯子给了她巨大的“惊和喜”。屋门关上,疯子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脑地哼着曲不成曲的调子。
艾婷想发火,但没有在实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她的脾气还是不错的。强忍着怒气,她缓缓问疯子去哪儿了、做了什么。
疯子一脸悠闲,“老婆,你的关怀让我特别感动。果然,老公出去赚钱的时候才是在家里有地位的时候。”
该死的脑残剧又让你脑补了什么!艾婷都没力气啰嗦,太晚了,她一向作息正常,现在真的挺困。下一秒,她不但瞌睡全无,还差点窒息。在听到一声响指后,她眼前的茶几上又出现了十来张的银/行/卡。她哭都没心思哭了,“怎么又是这样啊?”
“怎么啦,这才可是凭着我的才能赚钱的。”疯子的眉梢流出出得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买定离手概不负责,是真是假全凭眼力,这不是古董行业的行规嘛。他们愿意花两三个亿买个假货,这可不怪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艾婷觉得自己也要疯了。这还不是犯法?
“我一大早就出门想着赚钱了,你那时还没睡醒呢。怎么样,你老公还是很勤奋的吧。”疯子不忘自夸了一句,“我刚走到街上就听到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的心声,他脑袋里想的是如何倒腾点文物给外国的文物贩子弄出国,赚点佣金。我灵机一动,觉得这是个门路,特意跟着尖嘴猴腮来到古玩市场。”
“这还不是犯法?!”艾婷实在忍不住吼叫。
“急什么呀,你听我说啊。”疯子不急不忙地说:“我啊根据网剧的演法,在尖嘴猴腮面前演了一场戏,让他觉得我手里有真正的好货。我们约定一个小时后在古玩市场后面碰头。然后我就去了那什么旅游市场,花了一百来块钱买了几个仿制的古董瓷器,然后使了个小小的法术让瓷器迅速变老。”
“你你你——”艾婷的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你造假骗人?”
“这有什么造假的。我确实让瓷器‘度过’了千八百年啊。”疯子压根就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那尖嘴猴腮要帮着好几个外国人收集我们国家的文物,还要倒腾出国,他们才是犯法,我只是顺便在其中赚点钱而已。哎呀,老婆你不知道,我真是太棒了。”疯子自我吹捧,“我告诉你啊,那尖嘴猴腮直接将我带到了一家研究机构,我从他心声听出,这家机构就那几个外国人投钱建立的,表面上是家什么科学研究机构,实际上只要转换一下程序就能检测文物。过了中午,检测结果就出来了,有个外国人直接出来和我见面。不过你放心,我使了障眼法,他们看不到我真正的样子。不对,我真正的样子其实也不是我现在的样子。老婆你其实应该见过我真正的样子的。”
“继续,后来呢?”艾婷刚听出点门道,她可不想被带偏。
“后来就讨价还价呗。三个亿成交。钱打到我的十来张银/行/卡上了。”疯子说得波澜不惊,她对数字真没什么概念。“这卡可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的,就算出事也绝对不会连累到你。”
“你的身份证?从哪儿弄来的?”
“到公安局,找个户籍警,让他把我的身份录入,然后补办个身份证。快得很,不超过十分钟。”疯子说得十分轻松。艾婷听得心惊胆跳,“一堆警察,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我的天啊,身份造假,文物造假,这要是被逮到——”
“你觉得我会被逮到吗?”疯子的反问让艾婷突然反应过来,是啊,这家伙又不是人,我干嘛担心啊。不对啊,这家伙无法无天,但自己不行啊,万一连累到自己,想想都可怕。
疯子似乎看出了艾婷的担心,说:“老婆你放心吧,那外国人和尖嘴猴腮压根都不知道我的面目,而且我给他们的账户是个僵尸账户,之后我才去办理了身份证和银/行/卡,让银/行的行/长把僵尸账户里的钱转到我的卡上,再抹去痕迹。这些户籍警啊,行长啊,都不会记得他们做过什么。怎么可能找到我。”
“唉——”艾婷长叹一声,愁眉不展,“请问,你今天兜了个这么大圈子,和昨天的挣钱行为有什么区别吗?”
“怎么没有区别。”疯子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昨天你说我是犯法,但今天我可是为国除害。虽然吧,我也不算你们国家的人,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了你,那我就是咱国家的人了。我还是很爱国的。”
“你就不怕那外国人拿着假文物去糊弄我们国人吗?”
“怎么可能。我听到那外国人的心声,他们要把文物运到国外去,等风头过了,再到拍卖行卖个大价钱。”疯子嘿嘿笑了,“但是因为老化的时间太急促,瓷器本身受不了的,最多三五个月,肯定会碎成渣渣。还有银/行转账的痕迹,我再三和那行长确认过了,他肯定,僵尸账户已经销户,痕迹抹去的一干二净,就是顶级的黑客也查不出来。”
艾婷哑然,这家伙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学习能力这么强,居然什么都能想到,这是脑残剧的功劳吗?她一回味,觉得还是有点不安,“我知道你的能力对我们来说,那简直就是神。可是吧,这个世界你能来,那别的厉害的人物也能来啊,还有土生土长、我们不知道的强者啊,万一你破坏了这世界的规矩,他们要来找你麻烦可怎么办啊。”
“老婆,你这是关心我吗?我太感动了。”疯子捧着自己的脸,一副幸福到花痴的模样,但她说出来的话可让人心惊肉跳,“嘁,这有什么好怕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同归于尽呗。”
“不是,”艾婷咽了一下口水,努力地做出一副谆谆善诱听到模样,“你不是对自己下了咒,要一直爱我的吗?你不是愿意当我的耙耳朵吗?你不是愿意和我过普通幸福的生活吗?都毁灭了,咱们还怎么实现我们过幸福日子的愿望呢?生活如此美好,我们就不要打打杀杀了。反正几个亿也够我们生活的了,我们就携手谱写一曲美丽的爱情故事吧。”真肉麻!她在心里吐槽自己,脸上还要维持着甜蜜,看向这疯子。
“老婆说得都没错。老婆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对了,”疯子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从今天起,我就叫爱琯。”
艾婷拿起身份证看了看,问:“为什么起这两个字的名字?”
改名叫爱琯的疯子解释说:“我来这里就说过要重新起个名字。我要和你同姓,你说觉得别扭。”
“是别扭啊,”艾婷急中生智,“在一起的两人同姓,好像有血缘关系一样,怎么听怎么别扭。”其实她就是不想让这家伙和自己姓。霸占了自己的家,还要霸占自己的姓,她心里极度不平衡。
“是啊,我昨晚决定办理身份证时就上网查了百家姓,在最后面找了个“爱”姓。同音不同字,正好合适。”爱琯一副求表扬的模样,“我想了,你是爱听八卦,我就爱管八卦,你呢爱听,我呢爱管,嘿,天生一对啊。”
这什么脑回路!“我的‘婷’是女字旁加个亭子的亭,不是‘听’。”
“对啊,我的‘琯’是王字旁的加个当官的官,也不是直接的‘管’字。都是谐音嘛,我知道,直接用‘管’字,名字难看嘛。”
简直说不通!要不是打不过,艾婷真想抬脚动粗。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正在心里哀叹自己的艾婷就见爱琯将银/行/卡往自己面前一推,豪气地说:“拿去花吧,密码是你我的生日。”别说,听到这话,这一刻的艾婷还是挺感动的,但仔细回过味一想,不对啊,“你我的生日?你的生日是什么日子?”这家伙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用这个世界的日期来算自己的生日?这怎么可能。
“矮油,你的生日不就是我的生日嘛,咱们可是一体的。”爱琯豪言万丈,“经过这半年的修炼,我已经完全摸透了这个世界的修炼方法,只有一个字——‘钱’。明天开始,我们就买买买,买成高级大能。”
大能?高级?修炼?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得,随这家伙吧。在知道警察蜀黍基本不会来找麻烦后,艾婷的眼皮开始打架,她实在忍不住困意了,脑袋一团浆糊,晃晃悠悠走进卧室,倒头就睡。完全没看到身后的爱琯发亮的眼神,咦,老婆愿意和我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