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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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爆，喜事到。
刘鸿隐案上的烛火发出哔剥一声，门外的影子也急忙擦干了脸上那一丝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皱了皱眉，神色如常。
感受到门外的气息，严离行了个礼，从偏门离开了御乾宫，如同所有暗卫一样自然地隐入了夜色。就像一滴水滴在了大海里，再无声息。
刘鸿隐挑眉，对着屋外笑道：“既回来了，就进来吧。”
秦翼也不耽搁，大大方方地进了正殿，刚想要跪下见礼，却看见了桌前那人在向他招手，也便直起了半蹲的身子，径直走了过去。
“刚刚的事，你都听见了多少。”秦翼抬头，目光对上刘鸿隐笑盈盈的一双眼，接着便感到面前那人不安分的手指在自己胸前点划拨弄，有意无意地将衣襟动摆松开了些。秦翼脸上蓦地一烧，想起自己还欠这人所谓“学费”，似就是要今晚还了……
“主人……”此时秦翼的思维已多半被身体的触感支配了，胸前的酥痒使他忘记了本该回的话。随着刘鸿隐的一阵阵撩拨，秦翼只感觉一股股血气直冲面门，突如其来的燥热撩得他话音中带了些颤抖，一双清秀的眼睛扑闪着，这样的情境下，秦翼竟比女子还要动人。
刘鸿隐似乎非常满意秦翼的反应，悄悄停下手中动作，又向前半步，将胸膛贴过去，就势把人搂在怀里，口中说的，却转成了正经事：“你听见了也好，我准备让千山给严离支一笔钱，让他尽快动身前往南疆。”
“是，主人极体恤严首领，属下替严首领谢过主人。”
“他走之前，你也带着我的密令和信物回千山一趟，和严离做好交接。”刘鸿隐顿了顿，语气又沉了几分，“日后，千山首领的位置便是你的。”
虽说在门外也听见一二，但当这话被刘鸿隐当面说出时，秦翼的心情就如同涨潮时的大海，在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刚刚被人撩拨出的羞涩与酥麻，早已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心底升腾起的莫大感动，以及那被感动掩盖下似有若无的一丝愧疚，或许还夹杂着与眼前人彻底冰释前嫌的窃喜……
“在想什么。”刘鸿隐惩罚似的在秦翼后颈上一捏，“跟你说着话呢，还能想别的。”
桌上的蜡烛将要燃尽，屋内的光线也暗了几分，仅存的一颗豆大的火苗已不足以照明。刘鸿隐正想着是否要唤宫人进来点蜡，搂住秦翼那只手上的力道便不自觉的放松了几分，没想到秦翼竟就此跪了下来——
“承蒙主人不弃，秦翼不才，愿誓死相随。”一如当日修罗殿宣誓那般字字坚定，铿锵有力。
但这次，没有摄魂，没有酷刑。一字一句，皆是从心底发出。
刘鸿隐并未看清跪着的那人究竟是什么表情，但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却如一记记小锤般轻轻敲击着刘鸿隐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刘鸿隐颔首，眼神话语极尽温柔：“起来，我知你心中所想。”
烛火灭了，二人挽手，于榻上相拥而眠。
今夜，似乎不适合收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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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离将象征着千山首领身份的令牌交给秦翼时，秦翼正拿着刘鸿隐让其从千山支给严离的一百两黄金等在修罗殿门口。二人互换了手中东西，看起来就像在做一笔交易。
暗卫与暗卫，沉默的、最后的别离。
交接早已做好，将二人送出千山，来到官道上，秦翼拍了拍严离的肩膀，一言未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严离与十九并肩而立，被浓雾包围了身体。十九回头，似想最后看一眼千山或是送自己一程的那人，却只见得一片乳白。
再也不用回去了，永远……
“严哥哥。”抛弃了“首领”这个冷漠的称呼，十九开口时声音也糯了几分，甜甜的嗓音好像街边在撒娇问兄长要糖葫芦吃的小孩子，“你以后还会回千山吗。”
严离并未回答身边少年的问题，却沉吟道：“我生在这，长在这，活在这，却没有机会死在这。”
“严哥哥？”
“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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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千山首领，坐在修罗殿中，目光炯炯。他的脚下，上百个黑衣暗卫附身跪着，向新首领见礼。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