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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见之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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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木:……一脸懵,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一时又咬牙切齿,不就是推你一下嘛,还是未遂的,怎这般小气。
有人上了台,台下的人群沸腾起来,台上的男人也马上攻了过来。
这在场众人都是没有灵力的凡胎,可上了场便断断没有轻易言败的道理。若木一时进退两难,只好先躲过男人的攻势,再想其他法子。
台上两人缠斗在一起,其实是一人攻,一人躲。躲的那人还是个少年,一张俊俏风流的脸上漫不经心的漏出一个浅浅的笑,身姿轻盈,躲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看便是身手不俗。
台旁的那位杜老爷捋着稀疏的几根胡须,笑眯眯的盯着若木看,显然是对他很满意。风流潇洒的少年郎谁人不爱,这少年做他的女婿倒是绰绰有余。
原来在台上的男人心里着急,因为若木躲闪的动作而不正面对抗窝火,火冒三丈的挑衅:
“光知道躲闪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正面跟我打。”
台下的人听到也跟着起哄,路雁夹在中间跟着一起起哄,教台上的若木看到师兄捣乱,向着路雁的方向飞了一记眼刀。
路雁是什么人?脸皮已经修炼到一定境界了,岂会因为这一记眼刀退缩。
若木不轻不重的碰了钉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他这小师兄可以说是有仇必报,哪里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得了,速战速决,大不了过后与人家说明清楚,他可不想二十就娶妻。
打定主意,他易守为攻一掌拍向对方的胸口,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推出了擂台。毕竟是凡胎,若木用了巧劲,没让他受伤。对方知道他手下留情,心悦诚服,拱拱手就走了。
这一掌下去,在场诸位意识到这少年怕是修士,一时鸦雀无声,无人感上台挑战。凡胎与修者的差距可以说是天堑,无人挑战也在情理之中。
正当杜老爷走上擂台准备宣布获胜者时,一个穿着简陋白衣的青年大喊着等一下,跑到了台上。他满脸都是汗,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用袖子擦着脸侧的汗,气都没喘匀的开口阻止:
“等……等一下,我要……我要挑战你,呼……”
这青年长得只能说是清秀,文文弱弱,看上去一股子书卷气,一推就能倒似的。
那杜老爷一看这青年,脸色就不对了,看神情明显是不待见。那一直站在窗边的杜家姑娘却是一下激动起来,美目含情的盯着这青年看。
和修士争斗,这青年也是有胆子,台下有心善的提醒这青年“这位公子,这可是位小仙长,你要想好啊”
青年深呼一口气,向着若木拱手行礼,
“在下夏之苑,请仙长赐教”眼神中满是认真和执拗,看来他意已决。
若木也不客气,直接攻了过去,那青年显然没有对战经验,应付的手忙脚乱。两人差距明显,直面实力差距的青年并不气馁,坚持着不退下台。
这样一攻一守的情况持续了半刻,若木放水放的很隐秘,他又不是傻子,这青年和杜家姑娘明显是郎有情妾有意。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杜老爷看上去不满意,可他又不想娶人家姑娘,又何必赢了这场比试。
台下人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反对青年有了一丝丝敬佩,那位杜老爷脸色也有所缓和。若木看时机差不多了,趁着把青年逼到台边的机会,故意装作不注意跌下台子。
台下一片惊讶声,对台上的青年报以热烈的掌声,那青年腼腆笑笑,不好意思的向台下人鞠躬。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赢了,但是能迎娶心上人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他也来不及细想。
台上一出抱得美人归的俗套剧目正在上演,若木这边咬牙切齿的正到处追杀他小师兄。论逃跑功力,青玉宗里路雁称第二,就没有人能当得第一。
若木忙着追杀他小师兄,自然是没有看到背后那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盯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在灿烂的骄阳下配上那副无害的面孔,莫名的诡异。
忘川紧紧的追在师兄后面,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进退维谷。
攘攘的集市上,一个在前面跑,两个在后面追,路边的小摊贩只觉得有两个虚影飘了过去,再揉揉眼已是不见了人影。
好容易见前面小师兄停下脚步,若木窜到他停留的位置,刚想一血前耻,小小报复一把。就见着他突然脚下一滑,飘似的离开原先的位置。
若木瞪大眼睛,眼见要扑倒在地,却直接撞上了打算过来拉架的师弟忘川,两人撞的额头泛起一大片红,哎呦哎呦的叫了一声。
这一撞可是不轻,两人微弯腰轻轻的揉额头,疼痛缓解后,若木龇牙咧嘴的打算和罪魁祸首算算总账。可一眼望去,人却不见了。一定是畏罪潜逃了,等回来,看我怎么整你。人跟丢了,他也没什么心情再逛街,悻悻的领着师弟回院去了。
却看“畏罪潜逃”的这位,正和一位黑衣修士聊的正欢。
这黑衣修士剑眉星目,肤色偏深,面容冷肃,瞧着很是不好接近。此时不知道听见路雁说了什么,耳廓竟浮起薄红,害羞了一般。
再仔细听路雁说的什么话:“仙友生的出众,又兼实力甚高,在下一见仙友便觉熟悉,莫不是在哪里见过仙友?”
这黑衣修士若是生在现代,一听便知这是男孩子搭讪小女孩的俗套的不能再俗套的话,只可惜他不是。
十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俊秀的青衣修士拦他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心里烦躁,反而心中暗暗欢喜。他这是……生病了吗?看来回去找教里的医师好好看看了。
听见面前这人夸自己,他有些无措。他很少听到有人夸他,若是勉强能算是夸赞的话也是在他完成任务后教主偶尔的几句敷衍之语。
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闭嘴不言,只是脸颊微微发烫。他从来没有这么懊恼自己笨嘴拙舌,连句漂亮话都说不出来。这人跟自己说了半天话,会嫌自己嘴笨吗?
他这里内心紧张,头脑都糊涂起来,情绪纠结在一起,乱麻一样惹人心烦。对面路雁却心思相当单纯,目的也很直接,他想让这人穿他刚刚有料子着落的那件成衣。
路雁对自己的设计图严谨,对衣裳料子要求高,对穿衣的人要求自然也不低。说来自他开始沉溺设计制衣,模特一直是宗内弟子,今儿个倒是第一次看中旁人。
这仙友看着极是适合那件衣裳,他得想法子把人哄来给他试试成衣。
不管了,先套套近乎,要是能交个朋友就更好了。
“在下青玉宗路雁,不知仙友名姓?”他笑的好看。
“十七,散修”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报出自己所在门派。仙魔修者两看两相厌再平常不过,这人定是以为他也是仙修,才称他仙友。若是,若是他知道自己是魔修,怕是再不愿理会他了。
石期?好奇怪的名字?不管了,既然肯说,那交朋友肯定是没问题了,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石仙友,可是来参加此届仙魔大会的?”
“嗯”十七紧张的手心冒汗,他垂下的左手在衣袖的遮蔽下偷偷搓着袖口。
“你唤我十七便可。”声音低低的又补了一句。
路雁愣了一下,暗道这人还挺上道,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句
“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