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和秦先生》年糕求求你不要再吃了

15、第十五章 所以呢

　　胳膊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顾南生侧身看了一眼旁边的方嫽，面上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顾南生相信她一定是看见了。所以，今天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顾总，好久不见，这是您女朋友吧，这么漂亮，跟顾总可是…”
　　“噢，这是我公司的秘书，李总，我先失陪一下…”大腹便便的李总眼里冒着绿光，顾南生不是没有看见，不知道某人会不会承他的情。
　　“小姐，鄙人姓李，你叫我李总就行。”
　　“不知小姐愿不愿意陪李某跳一支舞呢？”看着李总信誓旦旦递过来的一只油蹄，方嫽觉得恶心。
　　“不愿意。”说罢转身就要走。
　　“走？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陪酒小姐，问你是给你脸，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方嫽只觉得胳膊一痛，毕竟面前油腻的男人吃了酒又加上吨位在那里，一瞬间竟然挣不脱。
　　“你以为刚刚你们顾总为什么走，还不是把你留给我的意思。”
　　方嫽又急又气，穿了高跟鞋的缘故，竟然摆脱不了这个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被半拖半拽着往会场中间走去。
　　“哪里来的人敢跟我抢女人……纪……纪总？”
　　“放开她，然后滚。”
　　不知是色欲熏心还是酒劲上来了，李强虽然松了手，“纪总，这位小姐是我刚刚……”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还是你想明天收到纪氏的……”不等他说完，李强悻悻的走开了，他没想到为了这么个女人，竟然能得罪上纪氏，且等着瞧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方嫽捂着先前被李强捏红的胳膊往阳台那边走去，并不搭理身旁的人。
　　“今天算是你回来这么久，咱们正式见面，怎么，不叙叙旧？”方嫽本想一个人待会儿，身边传来动静才知道他也跟了过来。
　　“噢，我并不知道，我跟纪总您，有什么旧可叙呢？”先前害怕甚至抵触见到纪沉砚，如今真的面对面了，反而，突然之间觉得又没什么了。
　　“小嫽……”以前自己爱的狠，动情的时候，纪沉砚这么叫自己，方嫽以为是甜蜜，后来发觉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再次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叫出来，还真是讽刺。
　　“以前你跟我做戏，是不得已，可是你看，现在我不再是以前的方嫽了，当然你，更不是以前的纪沉砚了，何必呢，何必再委屈自己，呵。”方嫽笑笑。
　　沉默，就在方嫽以为可能就到这里了，打算走的时候——
　　“是啊，你说以前做戏，不得已，但是以前失去的东西，你说我该怎么找回来呢？”
　　纪沉砚掐了烟，烟蒂咕噜噜滚了几圈停在方嫽脚边。
　　以前他好像是不抽烟的，方嫽在心里想。他刚刚说什么，失去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嫽突然间一直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止不住在笑。
　　“你笑什么。”纪沉砚掰过方嫽的肩，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我笑，失去的东西，你在说她吧，哈哈哈哈，我在笑当初为什么不早一点拔掉她的呼吸器，我笑当初我速度好像是太慢了呢。”
　　“方嫽。”纪沉砚掐着方嫽的脖子，“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方嫽已经喘不过来气，可是她还在笑，“我从来没变过。”方嫽放下去扯纪沉砚的手，还在笑，不过已经笑不出来声音了，脸憋的青紫。
　　方嫽恍惚之中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她什么也没失去的时候。很多张脸对着她笑，母亲的，父亲的，小秋的，认识的不认识的，真诚的虚伪的……有人对着她伸出手，她伸手要去够，差一点，就差一点了，方嫽心里很着急，马上就要够到了，为什么够不到呢！
　　——呼
　　忽然之间眼前模糊的东西都消失了，出于本能的，方嫽大口的呼吸着。
　　几秒钟的时间，好像把这一辈子的事情都过了一遍，方嫽大口的喘着粗气。靠着阳台冰冷的壁面，风吹过来，打了个冷颤。
　　“怎么松手了呢？”方嫽讥笑。
　　“你也怕死？”纪沉砚死死的盯着方嫽的一举一动，互相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方嫽若是抬头就能发现，以前她最喜欢的这双眼睛，正定定的望着她。
　　“怕，谁不怕？”我母亲也怕、父亲也怕，可是她们都死了呢。
　　“哦，我倒是忘了，她不怕死，原来你喜欢不怕死的么……”
　　方嫽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纪沉砚一拳捶在了她身边的墙上，砰——的一声，急促的很。
　　“刚刚你掐着我脖子是想让我体会一下她的感受么，可惜了，缺氧的感觉很难受，不过我没死，她死了。”
　　“方！嫽！”纪沉砚咬牙。
　　“我以前，”方嫽突然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裙子，“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呢，不是太好。”
　　方嫽抬头看着纪沉砚，“不过有些事情来来往往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不想纠结于过去，希望你，做好你的纪总，而我，自处于我自己的生活，可以吗？”
　　都等到方嫽以为纪沉砚默认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纪沉砚低头，“你以为如何会碰见我呢？”气息喷在方嫽的耳边，她几乎要站不住了。
　　她抬头倔强的看着纪沉砚，“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