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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是夜,两人回到家中。因为跳舞时张小晚的乖乖配合,肖正国的怒气消了许多。
      “荒木惟跑到军人俱乐部去见你,”张小晚将自己的大衣挂好,“到底是为了什么?”
      肖正国坐在沙发上,沉默片刻,道:“小晚,其实我不希望你知道得太多。知道的越多就意味着越危险。你明白吗?”
      张小晚依偎着男人坐下,“我不怕危险,我可是从未来来的,我知道你肖正国,啊不,陈山,和你的妻子,会成为活到一百岁,现在这些危险都无法将我们打倒。”
      肖正国揉揉女人的头发,终于还是说出实情。
      中.共科最近抓到了一个叫冯大奎的人,荒木惟要求肖正国将此人营救出来。肖正国提出条件——让自己与妹妹见面,却被荒木惟拒绝。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现在中.共科还由周海潮把持。他无风都能翻起浪,更别说他还想把肖正国拉下马。
      “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出面,”张小晚歪着脑袋思索道,“离姐大概对你的身份也有了猜疑,不如趁此机会向她投诚。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请她和我们一块儿救出冯大奎。而且我猜中.共很乐意这么做,因为冯大奎身上一定有荒木惟想要的情报,而中.共或许也会需要这份情报。”
      肖正国颔首,“我也这么想,那我们明天与离姐见一面吧。”

      张小晚将约会地点定在了自己家。肖正国因为被冤枉一事,得到上级的安抚,所以也有了几天假。
      从医院请完假回来,肖正国与提早到的张离已经把有关自己身份的整件事和盘托出交代完毕。
      张离看张小晚回来,对她嗔怪一笑:“好你个小丫头,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哪能啊离姐,”张小晚叫屈,“他也是前段时间刚刚告诉我的,这家伙戒心可重了。”
      张离决定先将此事反馈给自己的上线,最早明天就可以展开行动。
      等到翌日下午,张离便和张小晚约在了心心咖啡馆单独见面,毕竟次次都去肖家实在引人耳目,怕周海潮的狗腿子们起疑心。
      张离的脸色不怎么好,“有一个代号叫樱花的日本间谍潜伏在中.共科第二处,而冯大奎到底是不是樱花还不得而知。”
      张小晚目光落在咖啡杯上。
      这个消息是张离从审讯科拿到的,也就是说周海潮同样会得到情报。按照他的性格,马上就会进入第二步逼问,想从冯大奎口中得知谁是那个间谍。
      “我得立马把消息告诉正国。”张小晚站起身,提起包匆匆离开。
      如果赶回家去告诉肖正国,时间就会被白白浪费,不知道冯大奎还抗不扛得住。
      于是她来到咖啡店前台,借用座机给费正鹏打去电话,“干爹,正国这两天一直在家,我想叫姐妹们来家里打个牌都不容易。”
      费正鹏不疑有他,笑道:“你们俩不正在蜜里调油吗?怎么,他这才在家几天,你就嫌烦了?”
      “哎呀干爹,你就帮帮人家,”张小晚一只手绕着电话线,“要不,您叫正国回去上班吧,我下午叫姐妹们来家里打两圈。”
      费正鹏对于张小晚向来是有求必应,女人笑呵呵地挂断电话。
      张离来到小晚身后,“那我也回去上班了。”
      张小晚点点头,眼神中含着恳求,“麻烦离姐了。”
      与此同时,正躺在床上看报的肖正国听到家中电话铃声大作。
      “老费,怎么了?”肖正国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点。
      费正鹏道:“你在家不闲得慌吗?回来上班啦。”
      怎么会这么突然?肖正国皱眉。但是费正鹏的语气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是不是小晚嫌我在家碍着她了?”肖正国想到了什么,试探道。
      费正鹏哈哈一笑,“你倒是很了解她。”
      肖正国顿时了解了小晚的用意,挂断电话后驱车赶往军统。

      肖正国去到审讯室的时机刚刚好。周海潮刚给冯大奎上完一轮刑,还许诺只要冯大奎说出间谍的名字就放他一条生路,冯大奎几乎就要坚持不住了。
      此时周海潮已经离开审讯处回到办公室休息,留在这里的除了冯大奎还有周海潮的下属阿光。
      阿光见肖正国来了,站起身来问好。最近谁不知道,肖科长这位传奇人物不但从上海平安归来,从前刁蛮的媳妇儿也干起了正经事儿,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整个军统上下都暗搓搓地恰起了柠檬。
      肖正国目光掠过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冯大奎,踱步到他面前,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根雪茄。
      “兄弟难受吧?”肖正国将雪茄递到冯大奎眼前,“抽一口?交代了吧,我们军统不会为难你的。”
      冯大奎本来以为走进来的男人会给自己带来新一轮的鞭刑,却发现他拿出来的雪茄是荒木惟曾经使用过的!
      费力地抬起头,冯大奎看了一眼肖正国,又重重将脑袋垂下。他知道,荒木惟会通过面前这人将自己救出去。一旦自己对周海潮招供,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他不能指望周海潮能够信守承诺。
      而只要挺住接下来的刑罚,他就可以被救出去。这跟雪茄,就是荒木惟的暗示。
      见冯大奎不做理睬,肖正国收起雪茄,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冥顽不灵。原本还想着赶在周海潮之前问出结果,没想到你真是软硬不吃。”
      阿光凑上前,“害可不是嘛,我手都累了,这家伙可真能硬撑。”
      肖正国转而将雪茄递给阿光,笑道:“知道你辛苦,如果有进展了,麻烦一定要告诉我呀。毕竟,不只是周科长有上进心嘛。”
      阿光点头哈腰地接过,“一定一定。谢谢您,我一定上心。”

      从军统出来,肖正国再度和荒木惟碰头。
      营救冯大奎不是个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说是难如上青天。没人能逃过军统的抓捕,更何况这人已经在军统里关着了。除了死人,谁也无法从重兵把守重重关卡的监牢里逃脱。
      肖正国将此事说与荒木惟。
      荒木惟唇边的胡子一翘,“陈桑不必担心,我正好有可以致人假死的药物。我们只需要……”

      四个女人正摆着牌,头顶上的风扇呼啦啦地转着,叶片的声音盖不住女人们兴奋的叫喊。
      “嗳又是我胡了!”坐在张小晚右手边的女人一推牌,“给钱给钱!”
      张小晚有些心神不宁,却还是面带笑意乖乖掏钱。
      外头忽然响起一道惊雷,将女人们吓了一跳。
      “不得了了呀,”从江苏来的许太太抚着胸口,“看天色是有暴雨要下,我今天穿着刚买的新鞋子呐,可见不得水。”
      赢了钱的郭太太心情大好,“慌什么,我家老郭的车在外面呐,他给我配了个司机,待会要他先送你回去。”
      阴鸷的天空中,乌云拧成灰色的抹布,随时会滴下水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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