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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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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队长。”
斯库瓦罗出来送他，但实际上这完全没有必要。他在瓦利亚的半个月里，所有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好了。
“……所以……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三浦春回头看向斯库瓦罗，眼底如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
“XANXUS他不认可沢田纲吉，所以瓦利亚还是九代目的直属暗杀部队。”
三浦春错开了视线，眼眸微黯，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啊……我知道了。”
三浦春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但是，终究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斯库瓦罗看着三浦春离去的背影，微微地凝神。
他以前从来都不认为这个伦恩一时兴起捡回来的小鬼能当上瓦利亚的云守，哪怕在伦恩死后他也不这么觉得。所以当年他把三浦春丢回了日本，以为再见面就是执行抹杀任务的时候了。
但事实上，现在的三浦春比谁都能胜任云守这一职务，或许是因为那唯一能束缚住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虽然很多时候他温暖得像个太阳，有时候又有着大空的包容，又或者像雾那样多变，但骨子里终究是浮云的孤冷。
有人说只有大空能承载着孤傲缥缈的云，那么XANXUS会是他的大空吗？
想到这里，斯库瓦罗嘲讽地嗤笑了一声。
哪怕伦恩死后用一张纸将三浦春束缚在瓦利亚，让他忠于XANXUS，他仍然不会停留于此。
终有一天他会离开，就好像现在这样，走得义无反顾。
毕竟，他的大空不在这里。
但其实斯库瓦罗一直觉得，浮云从来都不会为谁而停留，哪怕是大空。
在飞机上，三浦春终于有了一个安稳的梦，虽然梦里什么也没有，但也总好过那个他永远都追赶不上的模糊背影。
那个人有多么恶劣他是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但就算这样，自己仍然不愿去违背他的意志……或是遗愿。
如果那个人希望这样，那么跟随XANXUS就没有什么不好，待在瓦利亚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是……就在知道自己要留在瓦利亚的那一刻，心里却突然异化出了某种不应存在的感情。
以前他从来不会对那个人的命令有任何的异议或是违背，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心。但是，真的，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了强烈的不甘。
好难过啊……
然后由理智告诉自己，你不应该，也不会对他的意志有这样的情绪。
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是我对主人的信仰吗……不……
一双温柔的眼睛出现在眼前，三浦春从梦中惊醒过来，飞机还在天上，外面一片漆黑，连月亮都看不到。
玻璃上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在瓦利亚，他几乎无法入睡。
“……原来还是噩梦啊……”
一夜无眠。
三浦春踌躇地站在沢田家门口，现在是凌晨四点，天还没放亮。
他一下飞机就来了这里，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思绪却仍然没有平静下来。
现在的自己很奇怪，有一种幼稚的冲动与偏执驱使着他来到了这里。就是这样，一点都不像自己的，冒冒失失地来了。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来这儿呢，因为与里包恩先生的约定吗？三浦春立即就否定了这个借口，因为这种事这么晚来打扰别人休息不是平时的自己会做的。
“为什么呢……啊啊……完全不明白了。”
他想起了梦里那双温柔的眼睛，那么让人熟悉，在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是沢田纲吉的眼睛。
因为想要见阿纲，于是就这么来了。
但是总要有个理由吧，不然就太失礼了。
因为上一次不愉快的见面？还是临行忘记的告别？说起来阿纲他一定生气了吧，自己不告而别失踪了半个月。
还是说已经忘记了？当时应该告别的。
三浦春安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懊丧，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挫败地低下了头。
但是心里空缺了一块的感觉却没有放过他，空落落的，需要什么来填补。……需要什么呢？
我想要……
“……拥抱……”
三浦春蓦地捂住了唇，僵在了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刚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这个词好像烧炭一样灼痛了他的舌头，他却像自虐一般不肯放开。
冷风拂面，脸上的温度却不断上升，伸手摸了摸耳朵，热热的。
“回去了……”
他小声呢喃了一声，然后才想起这里只有自己，没有人会回应他，不禁哑然失笑。
明天会见面的……啊，不，应该是今天才对，马上，还有几个小时。
要赶快想想该怎么对阿纲他说才不会让他更生气，毕竟走的时候连告别都没有。啊，对了，还有山本，临走前都没有去见他……
“……果然……”
三浦春停了下来，有些怔忪地将手放在胸口，似乎隔着胸腔就能触碰到那不断跳动的心脏。
“我想还是想和阿纲他们待在一起。”
里包恩穿着睡衣站在窗台上，看着三浦春离开的背影，放下了手里的枪，若有所思地拍了拍列恩的头。
“那孩子果然是选择加入瓦利亚了呢，嘛，其实这样也好。”
本来是打算把他拉进门外顾问的，但想想还是瓦利亚更合适一些。
像沢田纲吉这样的情况太特殊了，本身在家族里没有任何的势力与威信。哪怕是有家光和迪诺扶持着，跟那些老东西相比还是差了点，一路下来也无疑会很艰难。
而且家光他们的身份放在那里，有一些事情终究不好交给他们去做。所以，必须有一个人能够“合理地”为阿纲将彭格列里的障碍全部除去。
“睡吧列恩，今晚看样子是不会来了呢。”
“春……”
轻轻的呓语声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所有的逞强与伪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渐渐剥蚀脱落，再也无法保护柔软的内里。
里包恩转身看着熟睡的沢田纲吉，跳下窗台站在他的床边，黑色的眼睛里是深邃的色彩。
“他回来了呦，蠢纲，所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睡梦中的沢田纲吉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不安地皱着眉，冷汗沾满了额头。
“那个笨蛋，直接过来就好了啊……”
，还差 